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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容,你上去把她写的东西给哀家拿过来,如果是遗言那倒也算了,还算她有几分自知之明,若是在写些什么不相干的东西……”秦太后一时气得语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儿,看着萧贵妃把那纸团成一团她更加恼怒了,大喝道:“藏什么藏,还不给哀家呈上来!”
萧贵妃见绣容姑姑走过来抢那张纸,心里一急,这纸上写的东西怎么能让太后看!赶紧把那纸团了一团,往嘴里塞了进去。
秦太后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萧贵妃道:“绣容,你带人伺候着萧贵妃,无论如何让把那纸团从这贱人口里抠出来!”回头对着乔皇后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着哀家过去看皇上!”
乔皇后低头应了一句,就跟着秦太后走到了床边。
挨到床边,就闻到一种特别的甜香,秦太后眉头一皱:“这安息香怎么会是这种香味儿?颇有点古怪!”眼睛落到躺在床上的徐熙,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去研究那安息香,赶紧大步走了上去。
乔皇后赶紧吩咐莫姑姑道:“姑姑,太后娘娘不喜这股香味,你赶紧去把熏香熄了,把窗户敞开下透透气儿。”说罢也跟着秦太后走到床边,却见床上的徐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嘴巴歪到了旁边,亮晶晶的涎水不住的在往外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皇后,你去给皇上将衣裳穿好。”秦太后身子不住的在摇晃着,皇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自己的儿子,从尺把长的婴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可现在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瞧着床头散落着的衣裳,秦太后心中实在是恨得牙痒痒的,真恨不能将萧贵妃踩在脚下踏她千万次,让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乔皇后得了秦太后的吩咐,赶紧爬上床去,将被子揭开,徐熙赤身*躺在那里,这让她脸色微微发红。顾不上害羞,她赶紧将衣裳捡了起来替徐熙穿上。手指似乎无意般触过徐熙的鼻子下边,乔皇后能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心里一惊,不是说药下得足足的吗,怎么还会有呼吸?为何没有极度快乐死在萧贵妃的玉体上?只碍着秦太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乔皇后也没办法在徐熙脖子上补上一爪,只能惆怅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这事看来还没得完,只能用第二个法子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门口有人通传:“太医院王太医和李太医到了。”
“速传!”秦太后如逢救星,握住儿子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皇上,你可要坚持住,你怎么能走在母后的前边!”
王太医和李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一看床上徐熙的神色,心里暗叫不好,两人一搭脉,更是心惊,王太医抖抖索索的回话道:“太后娘娘,皇上这是急火攻心,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此乃……”
秦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哀家也不懂医学,不必你在这里掉书袋儿,你只管说皇上这病怎么治便是!”
“回太后娘娘话,臣等先帮皇上灌下一颗保心药丸,再帮皇上针灸,过一个时辰再观后效。”李太医在旁边战战兢兢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把皇上救活了,若是皇上活不了,你们便跟着陪葬便是!”秦太后从床边站了起来对乔皇后道:“皇后,放着太医在这里帮皇上医治,咱们先出去商议下要紧事儿。”
乔皇后一听,心里便砰砰的跳了起来,知道必然是处置萧贵妃,或者涉及到立储之事,无论是哪一件事情,都是她盼望了多年的,最好是能一箭双雕,若是达不成目的,只要成了一样,也算不亏本儿。
两人走到外边,萧贵妃已经被绣容姑姑手下两个有力的宫女拿下,嘴角流出一丝殷红的血,还有些青紫,看来绣容姑姑已经辣手的把她嘴巴掰开,从里边把那个纸团掏了出来。见着秦太后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那纸递过去:“太后娘娘,这便是刚刚萧贵妃写的东西。”
太后娘娘接过那张纸来看了看,虽然已经折皱不堪,还有口水润湿的痕迹,但还是很清楚的看得出来,那是一道矫诏:朕之二皇子徐玟琛聪明伶俐,在朝堂历练多年,实乃可接任之大才,朕格外属意,故愿立其为储君。
最后那个君字还未写完,可从前边的字句串起来看也知是什么意思。秦太后拿着这张纸,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指着萧贵妃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竟然用这等阴毒法子来谋害皇上,还妄想立你生的琛儿为储君!沈姑姑,给我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乔皇后一听,赶紧开口:“母后,切不可如此轻率!”
她这话一出口,景春宫大殿里的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神色看着乔皇后,个个心里奇怪,乔皇后和萧贵妃是死对头这么多年了,可在这节骨眼上怎么会开口来救萧贵妃呢?萧贵妃本是一脸死灰,现在看着乔皇后的眼里更是多了几分哀婉。
“母后,若是这样便将萧贵妃杖毙了,萧国公府煽动人闹事又该如何?不如保留着证据,到时候好一一陈列给萧国公府看看,母后并未冤枉于她,也让萧国公府心服口服。”乔皇后蹙着眉尖道:“萧国公府树大根深,母后不可不防!”
“树大根深,不可不防?”秦太后坐在那里,喃喃两声,望了望瘫坐在地上的萧贵妃,咬了咬牙:“贱妇,竟然如此谋算皇上!”
萧贵妃垂着头没有说话,脸上又渐渐的浮现出希望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鹿死谁手
景春宫里一片说不出的沉默,门户关得紧紧,宫灯暖黄的颜色透过细羊皮灯罩投在地上,羊皮纸上那墨色的芍药花映在水磨的砖石上,影子又黑又重。
秦太后坐在那里咬牙望着萧贵妃,手中拿着那张纸条,脸上有着变幻莫测的神色:“贱人,竟然还想让你的儿子被立为储君!你以为朝中的大臣们都是吃素的不成,连你这样的小招数都看不穿?”
萧贵妃一脸沮丧,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那水磨砖石的地面在这十一月里已是分外寒冷,丝丝的刺入骨头里边去了。
两位太医从屋子里边走了出来,朝秦太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已经开了药方让人去熬药了,只是皇上这模样,身子似乎……唉……”王太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该是要好好保养着的……”
秦太后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发颤,王太医的意思是皇上不该过多接触女色,这病就是从这女色上头来的。她转眼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萧贵妃,尽管现在已经是一副衣裳不整容颜灰败的模样,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这让她心中那把火又烧了起来:“狐媚子便是狐媚子,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在想着勾引皇上!”
这时从屋子一侧探头探脑的闪出一个宫女,挨着墙往前边走了两步,又迟疑的站在那里,绣容姑姑见了怒喝一声:“怒是谁,这般鬼鬼祟祟的,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宫女上前两步,走到秦太后面前跪拜了下去:“太后娘娘,奴婢是景春宫里的望月,奴婢有话要说!”
萧贵妃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厉声喝道:“望月,你准备说什么话?还不快些回自己屋子里边去!”
望月根本就没有看萧贵妃,只是匍匐在地,大声说道:“太后娘娘,我觉得皇上这次发病很是蹊跷!”
秦太后甚是惊讶,低头看了望月一眼,就见她匍匐于地,小小的身子不住的发着抖,头上一朵宫纱堆出的花也随着在不住的摇曳,在地上映出了沉沉的影子。“望月,你抬起头来,看着哀家的眼睛说话。”徐熙发病这么重要的事儿,一个小宫女又如何能知道其中蹊跷?或许她是在撒谎?秦太后沉着脸望向了望月,要看一个人是不是在撒谎,只需盯着那人的眼睛,现在望月只将头低着,不敢抬起,或许她说的话是假的也未必。
望月没有一丝慌乱,一双眼里清澄如水:“太后娘娘,素日皇上也曾在别的妃嫔宫中过夜,为何没有这种现象?奴婢以为这里头必有蹊跷。奴婢今日给皇上与贵妃娘娘铺床的时候,闻着那香的味道不对,不似往日的香味,心中便存了疑心,问了下倩如姐姐,说是新送过来的安息香,可是那香味也实在太独特了,有丝丝甜味,好像引着人往香味那边走一样!”
“什么?”秦太后大吃了一惊:“安息香的香味不对?”
萧贵妃瞪着眼睛望向望月,气得脸色都有些发青:“贱人,有什么不对,不还是内务府送过来的?”
望月冷笑一声道:“娘娘,奴婢只是说怀疑,又没有肯定,你何必如此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