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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有你当姐妹是老天惩罚我,这一巴是断我们以后的亲情,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啪”又是一掌。
“这巴是为我死去女儿打的一掌,她的死只是一巴太轻了,再还一巴。”蒲韵之语气平静的让人心惊。
“啪”,随后紧接又是一掌,“啪。”。“这掌是我替音芙打的,你让阿妩受苦受难二十几年,这一巴掌也算轻了,还得再补。”
“啪,啪……”
直到蒲韵之没有力气了,她才垂下手,空洞的眼睛注视着红肿的脸,良久,冷鸷的丢下一句话。
“从今天起,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话落,她往门口走去,房间内所有的人都在蒲韵之的巴掌打失魂了,直到苏婧宁的身影闪过时才回神。
“妈,别丢下我,你才是我的妈妈,我不会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的话。”,
苏婧宁紧紧的从身后抱住她,止住了她离开的步速。
“你妈才是她,不是我,她为你盘算了大半辈子,你不认她,跟她也没有区别,这样的人,养在身边,是养虎为患,我没这个胆了。”蒲韵之的语气冷漠,没有半点温度。
话落,她扳开腰间的手臂,用力推动,促使苏婧宁和她分开,随后跌坐于地。
雪白婚纱已是染了尘埃,一片污渍触目惊心。
“今天的婚礼不是苏家人的婚礼。”拉开门板的蒲韵之丢下一句话,随后身影已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苏世宏的心情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两眼呆滞的望着何新良,犹如一位耄耋老人死气沉沉,哪还有商场上狠厉的神色。
长叹一声,随后也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报应,这是我的报应。”迈着步子,嘴里叼叼念念。
直到身影消失众人眼里,那苍凉的声音还幽幽远远的绕耳于不绝。
……
“夫人晕倒了。”突然一声大喊,从敞开的门口飘进房间内。
还坐着伤神的陆芙急促起身,迈开步子就闪出了房间。
房间里留下的是悔恨不已的何新良,还有被打的猪头的蒲涵双,苏婧宁则是愤恨的瞪着蒲涵双和何新良。
没怎么发言的翟逸辰冷眼扫了扫蒲涵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随后起身。
只是刚走到门口时,苏婧宁拉住他,“你去哪儿?主婚人还在等着我们。”
翟逸辰转头,冷瞥着她,良久,嘴角泛起讽刺的笑意。
“你以为一切揭穿了后,我们还能结婚吗?别忘了,你并不是苏家大家小姐,而是一个牢改犯的女儿?你认为我会娶你?”
苏婧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逸辰,你不是爱我吗?”
“爱?我以为你早就有认知了,没想到你还这么自恋。”翟逸辰讥哨一笑。
“不,你不能这么绝情,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你身上了。”
“别说的这么专情,无非是在邵博寅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才不得不调转枪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有多贞洁。你就跟你的母亲一样,龌龈。”
话落,黑色礼服包裹的手臂扬了扬,挂在他臂肘上的苏婧宁往后倒去,随着跌坐于地。
“翟逸辰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苏婧宁以撑破喉咙的音量止住正要踏出门口的人。
门口的翟逸辰仰头,仰的很高很高,良久吐出一句刀子撮人心的话。
“我最爱的人是阿妩。”
……
翟逸辰也离开了,留下一室的死寂,苏婧宁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一直呆坐的何新良,见着没动静的苏婧宁,惊喜相交,但又担心她跌伤,起身到她身边。
“婧婧,别坐在地上,地上凉。”
突然,苏婧宁条件反射的抬头,看着那张陌生又猥琐的脸,伸手狠狠的甩过去。
“啪”
“滚,你这个牢改犯,是你破坏我的幸福,是你将我从天堂拉进地狱,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她的身影随着凄厉狠绝的谵妄声音冲出了这个房间。留下何新良和蒲涵双。
脸色转为苍白的何新良,重重的跌坐于地上。悔不当初的自责鞭笞着他的心,伸手抱住头,呜呼不已。
何新良怎么也想不到,他当年为虎作伥,得到的报应是他的亲生孩子要杀死他。
因爱生恨,为了报复蒲涵双,干出毁掉她女儿的婚礼。
这一切应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整件事最魁祸首的蒲涵双,肿成猪头般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散落着。
她辛苦盘算大半辈子的一切,灰飞烟灭,她想抓住它的尾巴,也从手中溜走了,没有了,全部完了。
此时她已是众叛亲离了。
****************
这场盛大的婚礼开始哄动港市,但结束同样哄动港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趋势。
当唐心妩在电视上看到报导时,大吃一惊。随后让照顾她的刘嫂拿来她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
……
“喂,妈,韵之阿姨怎么样了?”电话通了的那刻,她迫不及待的询问。
“还在抢救。”那头传来陆芙难过的声调。
“妈,你别着急,韵之阿姨不会有事的,她那么正直,善良,肯定会好好的。”
……
“嗯,一有什么消息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
收了电话,唐心妩忧心忡忡,邵博寅不是说过,何新良答应保密了,为何还会出现状况?
想到这,她拨通了邵博寅的号码。
只是那头没有人接听,她想着,他一定在开会了,于是放下手机,等待着他的复电。
几分钟后,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了,她急速的拿起,看着上头的号蹙起眉头。
“喂。”
“糖心,你看报导了吗?苏贱宁竟然不是苏家千金,是个冒牌货,真是跌破我的眼镜。”那头传来程又萸一惊一乍的声音,当然,少不了喜悦。
“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她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除了担心蒲韵之,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莫名其妙。
“什么?你早知道?”
“嗯。”
“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程又萸最后吡牙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时我妈要保密,是担心韵之阿姨承受不起,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她的声音尽是无奈。
“原来这样,不过看报导你韵之阿姨好像倒下了。”
“现在正在抢救。”她情绪低落说。
“放心,好人会有好报的。”
“希望吧!”
好人会有好报,韵之阿姨可以挺过来的。
邵博寅那边还没有回电,她有些无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失神。
“阿妩,要吃提子吗?”刘嫂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端着的果盘里装着刚洗好的提子。
“好。”
刘嫂拿着一小串递到唐心妩手中,半躺的唐心妩摘下提子放进嘴里。
“阿妩,刚才新闻上说苏家千金是假冒的?”刘嫂好奇的问。
“嗯。”唐心妩嚼着提子应道。
“想不到夫人能做出那些事,真替苏家夫人难过,自已的孩子被亲妹妹害死了,这怎么不打击?”刘嫂叹息的往客厅那头走去。
唐心妩没有应话,慢慢的嚼着嘴里甜滋滋的提子。
“现在的社会可真是无奇不人,人也有假冒的?那还有什么可以是真的?”刘嫂又说
正在这时,她搁在床头边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刘嫂的叹息。
是邵博寅回电了,她快速接起。
“喂。”
……
“你看到新闻了吗?何新良怎么会突然变卦?”
☆、我想挖墙角这事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的,突然发生这种事是我大意了。”
邵博寅一开口便将责任往身上揽了窠。
“其实这也怪不了你,不过他明明答应好了的事,怎么说反口就反口呢?真不怕我们告他?旆”
唐心妩伸手扫了扫额间的发丝。
“其中原因我会查清楚,如果该需要法律去解决还得走法律程序。”
“纵然这样,但也让韵之阿姨受苦了。”她说。
“其实我认为早点让她知道也好,这种事纸包不住火,与其以后让她付出更多后知道,还不如现在撮破蒲涵双的计谋,减少她的损失。”
这种解释,倒是有几分道理,唐心妩叹息一声,也算是默认邵博寅的话了。
就在临挂电话的时候,邵博寅丢了一句话:“不过便宜了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罢了。”
“什么?”唐心妩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那头顿了顿,最终传来一句:“没什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