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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内秀?”任酮扫了眼我的胸口。
我不吭声了,一路憋到了回家。
任酮让我去收拾衣服,“我们这几天去常月家住,等他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回来。”
“啊?”我瞪圆了眼睛,“那我们今晚直接在那里睡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收拾一趟衣服啊。”
任酮说:“吃多了,开车散散步。”
喝!
他散步的方式可真另类。
我左手一小包衣服,右手一大包衣服,跟在两手空空的任酮身后,一步一挪的朝外走。
左手这包很少,是我的衣服,右手那包很大,是他的衣服。他图省事儿,压榨劳动力,将他那包衣服塞到了我的手上。
在他背对我走在前面的时候,我就把他的衣服袋子拖到地上,争取给他拖个洞出来。
任酮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上下扫视着我已经抱起来的两个袋子。
他警告我,“我如果再听到袋子拖在地上的声音,我就把你当袋子拖着。”
我无辜的瞅着他,“我拖的是我自己的衣服袋子。”
“不管是谁的,都给我提好了。”
有种你也拿一包啊。
有种你两包都拿着啊。
我翻着白眼儿,跟在身后,气鼓着上了车。
对比任酮,常月简直就是天使。他接过我手里的两个袋子,笑着让我走在前面,帮我把袋子送到了客房。
我趁着任酮看不见,踢踢任酮那袋子衣服,“这是任酮的,你送到他房间吧。”
常月笑着说:“你们住一间。”
“什么?为什么啊?”我疑惑的跑到门口,左右看看,“你家没有别的客房了吗?”
“有。”常月解释,“任酮说你很容易招鬼,而要害我们家的那个又太厉害,怕你有危险,所以和你住一间屋,保护你。”
“那要不我回去吧。”我可不想和任酮住一个房间。平时守着他,我就够难受了,身上就像是绑着链子似的,什么都不自由。要是睡在一起,那我简直都没法喘气儿了。
任酮走过来,扔几个字给我,“乖乖呆着。”
我已经够听话了,让干什么干什么,但我可不想和他睡一块儿。
我的抗议无效。
晚上,我还是和他躺到了一起。
并且,盖了一床被子。
我向常月要被子的时候,常月说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让我凑活这一晚上,和任酮盖一床。
本来我只扯了个被角盖着肚子,后来觉得空调冷,就朝里稍微挪了挪,把腿脚蹭进去。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上半身也有点儿冷,就轻轻掀开被子,想整个人都钻进去。
任酮突然没好气的出声,“你不睡,一直在乱动什么?”
我被他吓的抖了抖,心脏砰砰砰乱跳。
“我有点儿冷,想盖被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两眼灼灼的看着我,“进来。”
我迟疑了一瞬,乖乖躺到被子能盖满的地方,与他隔着一个手的距离。
任酮放下被子,仰身躺着,呼吸平稳。
我也平躺着,可没多一会儿,我觉得不大舒服,觉得这个睡觉姿势别扭。
我想忍一忍,不换姿势,怕动弹出声音,惹恼了任酮。
可越忍,我越觉得不舒服,身上也痒痒起来,像是有一只小蚂蚁,在身上乱爬似的。
我悄悄扭了扭腰,将手摸下去,挠了挠后背。
屏住呼吸,我斜眼瞅了瞅他,见他没什么反应,我慢腾腾的转过身,换成了背对着他侧躺。
躺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姿势不对劲儿。
忍啊忍,我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翻个身,换成趴着。
慢腾腾翻过身,我趴在了床上。
我以为这次,我能好好睡个觉,很快进入梦乡。
可是,我根本睡不着。
而且,我浑身不对劲儿,觉得这个姿势憋的慌,脖子也有点儿扭。
我悄悄的别着腰,扭着屁股,想换成最开始的姿势,仰躺着睡觉。
任酮突然掀开被子,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你不睡觉,翻来覆去的干什么?”
我惊呼一声,双手捂住屁股,惊惧的瞪眼瞅着他。
“你不睡了?”任酮阴恻恻的问我。
“我睡,我睡不着。我怎么睡都不对劲儿。”我说出苦恼,“要不,明天我还是回家吧,我好像认床。”
其实我是不适应身边有人,如果没人的话,我四仰八叉的睡哪儿都行。
身边有人,还是个我畏惧的人,我哪能睡的舒服。
任酮说:“不行。”
“那要不,我换个房间睡。我从来没和人一起睡过,我睡不着。”我真是一点儿都睡不着,浑身都不对劲儿,怎么躺都不对劲儿。
任酮一把撑起我的脑袋,将左胳膊放到我的脖子底下,右胳膊一伸,搂到我的腰上。他抬起右腿,将我的身体朝他勾,然后夹住我的身体。
“好了,就这么睡。”
我浑身都僵硬了,喘气都不顺利了,心脏好像要得病了,跳的厉害。
第36章 妒火养鬼五
我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身上不该碰到的地方。尤其他把我夹在两腿之间,我只要稍微动动,就能碰到他裤裆里的东西。
任酮以前肯定常常喜欢这么抱着苗如兰,所以动作做起来十分顺手,并且十分惬意的感觉。
“能不能放开我,我再不动了。”我小声同他商量。
“不行,这样挺好的。”
“我不舒服。”我真的特别不舒服,身上简直要尴尬的着火了。
“我舒服。”
“我怕擦枪着火了。”
任酮胸腔震动了两下,他似乎笑了几声,可声音十分低,几乎听不清楚。
他问我:“你有枪么?”
我舔了舔嘴唇,“这孤男寡女的,你看看,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关键是,别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什么影响?”任酮低下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到我脸上。
我脸颊整个都麻了,又麻又烫,像是不小心洒了辣椒水上去。
任酮胸腔又震动了起来,声音里也透出几分愉悦,“乖乖睡觉,别乱动。”
我哪儿敢动啊,我一点儿都不敢动,我现在浑身都是麻的,木的,恨不能变成一个死物,什么都感受不到才好。
这么被困着,我还以为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实际上,没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任酮不在,我四仰八叉的躺着,被子只有一个角在我小腿上搭着,其他都落在地上。
搓搓眼睛,我爬起来出去洗刷。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任酮正好从里面出来,带出来一股薄荷味的水汽。他没穿上衣,精壮结实的身体正好在我眼前,弄的我面红耳赤。
我缩着脖子垂着脸,像是老鼠似的,从他身边窜进洗手间,然后紧紧关上大门。
任酮在外面敲敲门,“洗完,把我的上衣洗了。”
“哦。”我把他上衣扔进洗衣机,安了开关,就开始用冷水可劲儿的洗脸。
回屋换衣服的时候,任酮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似的。
我有心找镜子看看,但屋里没镜子。
等我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我早就忘了照镜子这码事儿。
常月在客厅看报纸,等着吃饭。任酮坐在他对面,拿着IPOD在看,估计也是在看新闻。
见我下来,常月抬起头,随后吃惊的问我:“你右脸怎么了?过敏了?”
我摸摸右脸,有点儿火辣辣的感觉。
跑到有镜子的地方,我照了照脸,发现右脸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特别红。
任酮问我:“洗脸的时候打了自己一巴掌?”
常月拿来医药箱,将药递过来,任酮抢先拿到了手里。
我郁闷的回答,“不是,是洗大了。”我为了降温,用凉水可劲儿的搓脸,用力过度,把脸给搓肿了。
常月忍不住的呵呵呵呵一直笑,虚握着拳头顶着下巴,乐不可支的模样。
他说:“任酮,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和个开心果儿似的。”
任酮没回答,朝我脸上抹药。
不知道是不是药太辣了,我的脸整个都发烫。我不敢和任酮对视,心里慌落落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
“好了。”抹好药,任酮将药管盖上,递给了常月。
常月开玩笑的问我,“你有没有失散的兄弟姐妹?”
我回答,“一支独苗儿。”
常月可惜的叹口气,“如果你有姐妹,我就可以结婚了。”
“我啊,我也行啊。”我很欣赏你啊,虽然还不爱,但也够得上喜欢。
常月眼睛一亮,“你喜欢我?”
我据实赞美他,“你长的帅,气质好,有魅力,多金又幽默。如果你专一不花心的话,那简直是绝顶好男人。”我害羞的抿抿嘴角,“就怕你看不上我。”
常月朝我这边坐了坐,“我不花心,十分专一。我以前谈恋爱,谈了十年,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