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抓开他的手,“任酮说了,不管用。”
廖泽啧啧啧三声,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还是去上面帮着刷墙吧。”
廖泽在我头顶上拍了拍,转身大踏步冲上了二楼。我继续窝在小马扎上,盯着任酮和苗如兰那边,注意着事态发展。
任酮那边,一直是苗如兰在说,任酮没怎么张嘴。
任酮像是一块儿冰冻了的木头板子,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苗如兰则像是浇了油的火苗儿,忽而噼里啪啦,忽而奄奄一息,情绪忽高忽低,整个人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
唯一稳定的是,她一直在哭。
她嘴角到脸颊那块儿的眼泪,处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点点光芒。老远儿看着,那一溜光芒还挺好看的,就像某种怪异的装饰品似的。
苗如兰激动的舞动着双手,紧接着,生猛扑到任酮怀里,脑袋使劲儿朝着任酮胸口拱。苗如兰这种拱法,保准会把脸上的粉擦到任酮衣服上。任酮胸口肯定会出现一个一半脸大的大粉印子,兴许还夹杂点儿唇膏印儿。
我犹豫了一下,抬了抬屁股,准备去扯开苗如兰。
屁股抬高后,我又将屁股落了下来,扎扎实实的落到马扎上。
我觉得我不应该去,虽然我有点儿吃醋。
如果我去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激发苗如兰缠人的斗志,让她缠人的意志越来越坚定。
任酮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并没有推开苗如兰。
他低头和苗如兰说着什么,双手按在苗如兰的肩膀上,缓慢的将苗如兰推开。
他这安抚性的推开举动,让我很不爽,因为我希望他一把将苗如兰推开,最好一推十几米,让苗如兰砸到对面店家的墙上,砸个人形窟窿出来。
我酸溜溜的继续瞅着他们。
苗如兰那两只手,和八爪鱼的触须似的,死活都要黏在任酮腰上。任酮推了好一会儿,才把苗如兰推到半米开外。
被推开后,苗如兰一改火苗状态,成了霜打的茄子,垂头丧脑的站在原地,就好似在接受任酮的批评似的。
她还在哭,哭的越来越可怜。
任酮估计被苗如兰哭的心软了,侧脸看我一眼后,叹了口气,低声对苗如兰说了些什么。苗如兰摇摇头,嘴唇动了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的朝地上砸,把地都给砸湿了。
苗如兰伸开胳膊,又要朝任酮怀里冲。
我坐不住了,蹦起来,朝任酮苗如兰面前跑,想拉开苗如兰的手。
伸手拉苗如兰手的瞬间,任酮伸手格挡了我一下,将我的手挡到一边,让我拉了个空。
我没想到任酮会格挡我,怔了一瞬,抬头看向任酮,用眼神询问他刚才格挡那一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允许我拉开苗如兰?
任酮没解释为什么格挡那一下,对我说:“宁彩,你先回去,我和如兰有些话要说。”
苗如兰被我惊了一下,胳膊收了回去,但在任酮说完后,脸上冒出了光彩,好似她胜利了似的。
我心里又酸又委屈,“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我听?”
“这是我和任酮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苗如兰这话,和刀子似的,朝我心口插。
如果任酮不在场,没闹出刚才格挡那一下,我肯定不在意苗如兰这句话,会当她又发癫了。可现在,我很在意,非常在意,很想抽掉她脸上的得意,将她揍成一堆肉骨渣子。
任酮很了解我,知道我在计较什么,同我解释,“我刚刚挡那一下,只是条件反射。”
我理解他的条件反射,也相信他是条件反射,但情绪上接受不了。
“我不说话,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我退而求其次,站到离他们两米远的墙边。
“宁彩,你先回去。”任酮坚持让我回去,不想让我听他们说的那些话。
第325章 回头草三
任酮坚持让我回去,说苗如兰说的是她的隐私,希望我能理解。
我根本没法理解。
但我没坚持住,和斗败了的鸡似的,憋屈的回了店里,窝到我的小马扎上,遥遥盯着任酮和苗如兰。
我真是不理解他们两个,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分手了的情人,过后都会这么勾勾搭搭藕断丝连。他会迁就她,她有私密事儿会找他说,他们之间仿佛连着一道看不见的线儿似的,怎么也掐不断联系。
也许我也该朝外发展一下,一脚踏两船,再找一个,然后分开,试试我和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永远有根线牵扯着。
盯着那边看了一会儿,我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原本,我觉得任酮被苗如兰哭的心软了。
可任酮眉心刚刚拧了一下,脸颊也同时绷紧。他一旦做出这种表情,就表明他现在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
他如果对苗如兰心软,就不会有这种不难烦的表情,而应该表现出无可奈何和心疼。
闪过厌恶的表情,说明他根本没有对苗如兰心软,而是迫于什么原因,不得不这么敷衍着苗如兰。
什么原因呢?苗如兰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任酮假装心软的迁就她。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可能和任酮家里的事儿有关系。也许苗如兰握着任家什么把柄,也许苗如兰有救出任江源的办法,所以任酮才伪装成心软的模样。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苗如兰又在鼓吹我不是人这个言论,而且找到了什么证据,令任酮也有些信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任酮不是真的对苗如兰心软,也没念什么旧情。这我就放心了,醋劲也消了不少。
他们聊了很长一会儿,才分开。
苗如兰走的时候,依依不舍,那模样,就好似任酮是她的情郎似的。
我很想朝她喊,我还活着呢,你就别惦记任酮了。
就算我死了,她也别惦记。死后我准备和任酮一块儿当鬼,不投胎了,逍遥在天地间溜达。
任酮朝这边走,我迎上去,紧着他问苗如兰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事情,和我家里的事情。”任酮将胳膊搭到我肩膀上,表情有些阴沉颓丧。
我伸右胳膊,搂住任酮的腰,仰着脖子看向任酮,“她拿你家里的事儿,威胁你了?什么事儿?”
任酮摇摇头,“没什么。”
“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家的事情,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得告诉我。”我很认真的看着任酮,希望他不要隐瞒我,让我心里横生出不必要的猜忌。
任酮沉默了一会儿,“苗如兰说,他爸那里有些文件,能让我爸减刑。”
“那是好事儿啊。”说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任酮家这个好事儿,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个坏事儿了。
我试探性的询问:“该不会,苗如兰用这个文件,要求你和我分手吧?”
“她没说,只是希望我能原谅她。”任酮摇摇头,转过身,靠在门边墙上。他将我囚在右胳膊下,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我的耳垂,“我根本不恨她,哪来的原谅一说。”
“她以为你还爱着她呢。”我本意不想说的太酸,但话出口后,每个字都酸溜溜的,像是被陈年老醋浇过。
任酮抽出胳膊,歪身别脚,进了店。
我紧紧跟上,侧脸眼巴巴瞅着他,等着他否定我刚才那句话。
任酮现在肯定上来了坏心眼儿,任由我一直眼巴巴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就好似刚才根本没和我说过话似的。
他上了二楼,拿过之前刷墙的刷子,继续朝墙上刷。
廖泽刷的热火朝天,见我在任酮身边转悠,吆喝我,“宁彩,转来转去的干什么呢?”
任酮看了我一眼。
我想问任酮,又觉得这会儿人这么多,说情啊爱啊的太肉麻,就决定继续憋着,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继续问。
我朝廖泽摇摇头,“没什么。”
转身要下去的时候,我想起个事儿,邀请廖泽,“我在祖家地下室的水池子里,看见了一条漂亮的大蚂蟥,等忙完了,我们去那片转转,看看那边的湖里还有没有。”
廖泽挺愉快的点点头,“好啊。”
他想了想,说:“这种大蚂蟥,一般不会扎堆活动,一个湖里只会有一两条,属于变异品种。到现在,我一共看过不到三条。”
“这条不一样,这条有两个小须子,黑色的。”我伸出两手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蚂蟥不该有触须才对,但我看见它一边头上伸出了触须,伸缩的特别快。”
“你是不是看错了,把水里的小细线虫,看成了蚂蟥的触须。”
我摇头,很肯定的说:“我没看错,是真的有触须。那水里也没有细线虫,只有一堆小鱼和那条大蚂蟥。”
廖泽起了兴趣,“要是真有触须,那可就不是蚂蟥了,说不定是什么别的水生物。”
“说不定是蚂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