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爸?”任酮嘲讽的笑着,“只是听多了枕头风。”
我将药膏放回去,丧气的将脑袋依靠到他胳膊上,“对比苗如兰,我简直就像是蟑螂,谁都讨厌我。”
任酮捏着我的耳垂,轻轻揉着,“我喜欢你就够了。”
“那,等以后,咱们旅行结婚?”如果旅行结婚,就没有请不到亲戚的尴尬。
任酮点点头。
结婚这事儿,在这次偶然的情况下,真真正正的提上了议程。
任酮说要挑一个好日子,带我去民政局注册,成为法律上的夫妻。
我有点儿着急,恨不能赶紧去把那个红本领回来。但着急也没用,这事儿最终得任酮说了算。
时间跑的飞快,年尾这段时间,科里一共接了不到三个案子,都很轻易被破获。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们提前休了假。
年假三十天。
休假期间,如果科里来了案子,我们就轮流过去处理,权当值班。
我们的运气挺好,也可能犯罪分子们也想过个安乐年,所以直到大年二十九,我们也没接到案子。
任酮说好和我一块儿过年,我们提前准备好了年货,我还提议照着菜谱好好学习了半个月,只等大年三十晚上,大露一手。
到了大年三十早上,任酮被一个电话叫回了任家。苗凤英说任江源心脏病犯了,让任酮回去帮忙照顾任江源。
我猜任江源没犯心脏病,只是想逼着任酮回家过年。任酮估计也知道,所以并没有派小鬼探路,而是直接回了家。
他想带我去,我没答应。
这个时候我要是去了,纯粹给任江源添堵。要是真把任江源气病了,任酮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对这个事儿有个小疙瘩。
他爸和他关系再怎么疏远,也是他亲爸。亲情关系是割不断的。
他可以气任江源,但肯定不喜欢别人气任江源。
不止他,谁都这样,都会在外人面前维护父母血亲,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们。
所以我不能去,不能气着任江源,也不会给他们破坏我和任酮之间关系的机会。
从早晨等到晚上,任酮也没回来。
我给任酮打电话,那边关机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任酮也没开机。
我想找小鬼儿去探探消息,可在楼下溜达了一圈,也没找着半只小鬼,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廖泽他们打电话问过年好的时候,我想从他们嘴里,探探任酮家里的消息。可他们比我还疑惑,反过来问我任酮是不是手机坏了,想通过我的电话和任酮拜个年。
任酮肯定是被任江源关在家里过年了。
看来,今年得我自己过年了。
我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本来想和任酮一块儿吃,两人过团圆年。可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
吃了没两口,我就放下了筷子。
我盯着手机发呆,希望任酮能突然打来电话。
十一点半,电话响了。
但来电话的并不是任酮,而是杜好成。
他让我下楼,说要带我去海边看烟花。
我磨磨唧唧的下了楼,坐上杜好成的车子。
“如果我不是无无神论者,那我真应该去摆个摊算命。”杜好成心情极好,开了个玩笑。
我情绪很差,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
“我猜任酮会回任家过年,而你不会和他一块儿去,会留在任酮家。”杜好成朝我挤挤眼睛,“为了验证我猜的有没有错,我特意等到楼下,才给你打电话。”
杜好成很得意,笑的很畅快,“看,我猜的一点儿错都没有。”
“你厉害。要放古代,你准是做诸葛亮的材料。”我心不在焉的赞美着他。
杜好成抽出手,捏了下我的脸颊,“开心点,准备辞旧迎新。”
我强扯出一个笑。
杜好成故作不满,“你这笑还不如哭呢。”
“那我还是哭吧。”我还真想哭。
盼来盼去盼着和任酮一块儿过年,可最后一刻,任酮却不见了。
“辞旧迎新,应该开开心心的。”杜好成笑眯眯的侧头看了我一眼。
海边有不少人,都在盯着大屏幕上的时钟,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十分钟后,十二点了,新的一年开始,烟花齐放,所有人都在欢呼。
我跟着嚎了几声,嚎的和鬼哭似的。
杜好成被我嚎乐了,笑歪在车上,差点儿把下巴笑掉。
可能是他忘形的笑感染了我,我也忍不住咧起了嘴角,然后跟着他一块儿笑了起来。
笑够了,我们沿着海边溜达。
杜好成说着好思佳里有趣的事儿,我边听边回应,不时拿出手机看看,希望任酮能够打电话或者发个短信过来。
“回去吧,洗个热水澡,睡一觉,然后迎接新一年的太阳。”杜好成乐的和个孩子似的。
杜好成将我送到了楼底下,抛给我一句新年快乐,然后递了个红包给我。
我想当场打开红包,但杜好成没让,让我回去再看,说里面有惊喜。
回去后,我打开红包,在最里头,摸出来一张褐色的粮票。
杜好成电话打了进来,“保管好我给你的粮票,那可是古董。”
“这一看就是上山下乡那个年代的。”近代的,和古董根本不擦边。
杜好成在电话对面笑,“以后没饭吃了,你可以拿着这张粮票来找我,我管你一辈子。”
“你说的,我可记住了。”我将粮票放进床头柜。
“我说的,一言九鼎。”
我乐了一声,“新年快乐啊。”
“快乐,你也要快快乐乐的。”
第281章 神骗一
任酮直到大年初三才回来。
他像是在哪儿做了苦力似的,胡子拉碴的,眼底下熬出了一对黑眼圈儿,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我很震惊,“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了这是?”
我还以为他会在家吃的膘肥体壮,可没想到,却像是克扣了口粮的马,不仅没长膘,反而瘦了一圈,颓了好几岁。
任酮让我给他拿换洗的衣服。
他将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然后放了一缸热水,将身体浸泡到了热水里头。
我把他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架子上,拖过小凳子坐到浴缸旁边,诧异的问他,“说话啊,你怎么了这是?”
任酮拿起浴球,递给我,让我给他擦胳膊。
我接了些沐浴露,搓出泡沫后,给他擦洗着身体。
任酮仰头盯着浴室上头的灯,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话,“任家要倒了。”
“啊?”我停顿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任家要倒了。”任酮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任酮侧头看向我,眸色晦暗不明,“任家和田家支持的人,被上头查到了把柄,已经被关了起来。”
我抻着脖子,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些年,任家和田家,给那个人送了不少钱。一旦查起来,我爸还有你大姑父一家,都会受牵连。”
“会坐牢?”
“肯定会坐牢。”
我问任酮,“你爸准备怎么办?”
“他想把我摘出去。”任酮脸色有些木僵。
接着,他说:“上面很快会下来命令,撤去我的公职。”
我握住他的手,“你会坐牢吗?”
“不会。”任酮摇摇头,“我没有参与过家里的声音,那方面查不到我身上。但,政府肯定不会继续留用我。”
我皱眉,“咱们科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经历过生死考验了,就算以前杀人放火,都可以留在科里。”
“我的情况和这个不一样。”任酮含糊的对我解释,“派系之争。”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他不会坐牢,我就放了一大半的心。至于他留不留特案科,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好的活着,安乐的活着,一直陪在我身边。
任酮用沾满泡沫的手,掐了掐我的下巴,“田家一旦被查,连你大表姐也会被关进去。”
仇人都被关起来,我应该开心才对。
可我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因为这仇不是我亲手报的,所以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
任酮敲敲我的鼻头,“这个房子,我会卖掉。卖房子的钱,我要用来上下打点。”他说出这话,意思很明显,他爸那边的资金都政府冻结了,所以没有办法拿出来支配。
“咱们得租房子住?”我觉得,是时候启动我藏在床底鞋盒里的小金库了。
任酮牵起嘴角,“以后要你养着我了。”
“行啊。”我一口答应下来。
任酮揉了把我的头发,转过身,让我给他擦后背。
“你怎么养我?宁彩。”
“我?我上班啊。”
“我被撤了职务,特安科肯定也不能留着你。”任酮说出现实。
“那我找别的工作。”我一琢磨,觉得任酮说的挺对。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