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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心媛不用叫我太子殿下,叫我浩然就行,太见外了。”示意先前那个方脸侍卫跟着,几人走向后院。
寒千璃在屋内坐着,小翠去后院打水,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回来?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出门去寻。
按着记忆中的路向打水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别的下人看见了她不光不行礼,还惊恐地躲着,被她若隐若现的鬼颜吓跑了。
寒千璃一只手摸了摸左脸,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在乎别人看她或鄙夷或同情的视线。
要到打水的地方就要穿过后花园,而此时寒心媛与上官浩然就在那里。
寒千璃匆忙走来,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在拐角处恰巧撞在上官浩然身上。
“哎呦!”
怎么说上官浩然也学过武,只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而寒千璃则被一下子跌倒在地。
“什么人?”太子身边的护卫忙拔出剑架在寒千璃滑嫩的脖颈上。
寒千璃抬头一看,竟然寒心媛在这儿,看来旁边这人就是太子了。
她一抬头,上官浩然看见他那半张没毁过的脸,眼中闪过惊艳,示意侍卫把剑收起。
寒心媛一看太子脸色就心知不好,心思一转,瞪向地上的她道:“你这奴婢,怎么如此莽撞,不是早告诉过你们今天太子要来,要稳重吗?上次你用这手段偷了我的首饰,我没怪你,这次胆子怎么这么大,又来偷浩然哥哥的了?”
寒心媛仍坐在地上,转头看向貌似痛心怜悯实则幸灾乐祸的脸,不知她想玩什么诡计。
奴婢?哼,她就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浩然一听这话,有些差异地看向地上的女子,摸了摸怀里并没少什么,而地上的人竟然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仍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让他感觉有点意思。
后面的侍卫也很诧异,这样美丽的女子真的会是个小偷吗?
这时,一阵风吹来,几片花瓣掉落枝头,离开花萼的怀抱。
风也吹动了寒千璃颊边的发丝,遮住的鬼颜就这么撞入三人的眼里。
上官浩然和侍卫看见她的另外半张脸,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的这边脸竟是这等模样,他眼里的惊艳被恐惧所取代。
他移开视线,不想再看这张让他想吐的脸。
“浩然哥哥,对不起,有没有吓到你?”寒心媛心疼的问。
“呵呵,没事,这鬼样子还吓不到我。”上官浩然爽朗一笑。
“你这贱婢,上次偷完我谅你是第一次,没惩罚你,这次怎的如此大胆!”寒心媛斥责道。
“呵呵呵,”笑着,她站起了身,“我偷没偷过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看着她这戏谑的眼神,寒心媛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虚。
“我……”还没说出话来,就被远处的人打断了。
“这是怎么了?”
寒笙刚办完公事,正打算去找太子殿下,没走多远,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太子站在一起,一个下人站在两人面前,还没了解事情的原委,心里就断定肯定是下人热怒了太子,这可使不得,要是因此太子对心媛的印象不好,这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之母之位不是就便宜别人了吗?
“爹爹,是这个贱婢上次偷了我的首饰没处罚她这次竟然还敢来偷太子哥哥的东西,冲撞了太子哥哥!”
还有这等大胆的下人!
寒笙这才看向那个被称为“下人”的人,这一看,第一眼觉得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再仔细看几眼,怎么越看越像那个王凤香?
寒笙一边看一边想,半晌,才记起貌似他还有一个叫寒千璃的女儿,那女儿正是王凤香生的。
看到他的心肝宝贝儿寒心媛暗地里使的眼色,再看看他这个从出生就没再见过的女儿,如果她像她母亲那样漂亮还能有些利用价值,但如见这张让人看见晚上就做噩梦的脸还能有什么用,去治小二夜啼吗?
恐怕即使他知道这张脸就是寒心媛弄的也不会说她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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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开丞相府
寒笙心想:既然心媛说她是个贱婢那就是个贱婢吧,反正留着她不光得不到好处,还浪费粮食,而且,让心媛成为太子妃才是寒家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一切靠边儿站。
“咳咳,你这奴才,怎么见了太子、我还有小姐连跪都不跪,还有没有规矩了!”
寒千璃挑眉,她就猜到这个便宜爹爹肯定不会向着她的,呵呵,下人,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如斯地位吗?
本来还想借这件事看看你的态度,但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寒笙,从此你我父女情断,不过,恐怕你根本从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吧,你的宝贝女儿从来只有一个,寒心媛,自己现在连个下人都不如!
“上次你偷东西就没惩罚你,这次就数罪并罚!来人,把她带走,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从寒笙身后走出两个府里的护卫,上前就想压着寒千璃去刑堂,她想反抗,只两招就被制住。
她咬牙,要不是这副小身板儿,身子也虚,怎么会被区区两个护卫抓住?
“哈哈,寒笙,今天你把我赶出府去,希望来日你不会后悔!呃。”两个护卫听见她竟然敢对老爷这么说话,抓着她的手加了下力气。
寒笙看着他这个女儿眼里的寒光,心里竟然有些害怕,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眼神竟然可以这么冷,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想错了。
刑堂里,寒千璃被按在一条长板凳上,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漆黑的大木棍带着“咻咻”的挥舞声打在她的身上,她汗如雨下,却仍咬牙强忍着,心里对寒笙的恨加深了几分。
好不容易承受完二十杖,寒千璃惨白着脸从长椅上摔下来,在旁边一直等候的侍卫和行刑的人对她都佩服得很,没想到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能一声不吭受完刑。
两个侍卫拉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寒千璃,一路拖着来到丞相府后门,打开门像丢麻袋一样丢了出去。
后门往来的人很少,所以根本没人管她的死活。
昏迷中的她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忽冷忽热,难受极了,可就是没一点力气爬起来。
冰魄受伤严重,在这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调养了几天,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打算买些东西回去。
他一个戴着面具闲逛的人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看见他那冷漠的视线和周围的寒气没人敢说什么。
冰魄不经意间转头,竟然看见一条无人的小巷中躺着一个女子,从不管闲事的他不知怎么好奇心来了,走上去查看。
当他蹲下,嗅到那股有点熟悉的幽香时,心里一动。
莫非是她?
把原本趴在地上,背后布满血迹的寒千璃翻过来,用手拨了拨乱发,当看到她半面天使半面魔鬼的容颜时也忍不住心里抽了一口凉气。
这伤痕明显是后期造成的,是谁,竟然这么狠毒?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泛起丝丝心疼,摸摸她的额头,很烫,发烧了。
冰魄皱眉,看着她因为发烧通红的小脸,小心得抱起,离开。
虽然冰魄自己也只有十三岁,可因为练武,长得很高大。
两天后,客栈内,寒千璃仍然没有醒过来,请大夫看过,又找了客栈掌柜的女儿给她擦了药后,烧稍微退了些。
冰魄坐在床前,抚摸着她那半边没有毁容的脸,指尖光滑细腻的肌肤让他很是流连。
想起她发烧时的梦语,忍不住皱起眉,他想不出这么小的人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痛苦,如果说以前的好奇只是丝线般细,现在已经有麻绳般粗了。
当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年龄也不大,同时也有些不得其解,那天怎么一时冲动就把她带回来了?
冰魄不知道,一旦男人对女人产生好奇,这股好奇就会继续诱使着他不断去了解,发现。
沉思中的他没注意到女子眼睛轻颤了一下,纤长的睫毛抖动,她,醒了。
寒千璃入目的就是男子脸上的白玉面具,她认出来了,这人正是那晚洗完澡遇到的男人。
“把你的爪子拿开。”寒千璃冷冷的道。
听到她的声音,才发现昏迷的人儿已经醒了,此时正怒瞪着他“作恶”的手。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古代有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吧,那他这样堂而皇之地摸一个陌生女子是要闹哪样?
他讪讪的收回,也不知怎么从没碰过女子的他这么不舍。
“这是哪?”
“客栈。”呵呵,还真是个警惕的人。
冰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