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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的基业崩塌,更陷闯王于重围之中,万一闯王有个一差二错,就看闯军那些兄弟对吕世的忠诚程度,那挥军报复是一定的,到那时候,自己就百口莫辩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闯王带着大队人马破围远走,那依靠自己这小小的寨墙,还有手里那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不足一万的老弱手下,面对两万多士气如虹的官军,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守卫不住这个小寨子的。
现在,希望闯王留下和希望闯王杀出,这矛盾的心情纠结于心,只能期望闯王自己决断了。
吕世笑着回礼了顾家兄弟,继续对大郎道:“根据抓来的那个百户供认,这次城外的联军,是三股势力,第一也是最多的是黄龙剩下那部分的杆子,他们已经被官府迷惑而接受了招安。”
顾丰苦笑着接口道:“招安招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没有钱粮没有土地,不给减免徭役负担,回去了能做什么?不过还是流民罢了,一段之后也还得铤而走险做回杆子,这是何苦吗。”
吕世笑着点头,对顾丰的分析表示赞赏,同时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没说。
历史上,杨鹤主持招安,岳和生也积极响应,但是,现在岳和生病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而即将继任他延绥巡抚位置的便是以强硬著称的洪承畴,他可是以招安为名,几天就杀了十几个杆子头,几万杆子降卒的。现在看着他们被赶上战场,当了炮灰,那些杆子头也不知道陷阱就在身后,还为成为朝廷的一个小官僚而沾沾自喜呢。
“这第二股势力便是那些豪强地主,希望乘着我们没有掌控局势的时候,做最后一搏,梦想着继续维护住他们那作威作福的位置。”
顾年将手中腰刀往地上一顿,吐口唾沫低声骂道:“他们想的到美,只要有我顾年在,他们就没有好日子。”
吕世哈哈一笑,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这第三股,便是被张元那厮用钱粮再次整顿起来的黄龙卫所,看看,现在黄龙地段的反动势力可是全到齐了。”
大家看着城外满地的人海,还有各色的旌旗,点头赞同吕世的分析。
“既然客人都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在这里招待?要不,我们以后还要挨家拜访,费时费力,哪里有这时候的轻松?春耕不等人啊。”
顾丰想了下,立刻欢喜满面,将双手一拍,大笑道:“闯王说的是啊,正好我们利用这次机会,通知大统领带领大军前来,我们来给他一个里应外合,一战定黄龙。”
“对对,这的确是好办法。”其他二人也一起兴奋的拍手赞同。
顾丰笑过一阵之后,突然心中不安,话是这么说,但派人回根据地老营求援,那可是五百多里的路程,即便是不顾风险拼死赶路,等大军赶到,怕得要五六天,如果这五六天里那些联军不顾伤亡的拼死攻击,必将是一场危机无限的死战,闯王千金之躯深陷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还是要被闯军兄弟报复的下场,不行,得让闯王冲出去,自己即便是战死这里也没了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再次上前,给吕世施礼道:“闯王,这个想法好,但是,援军赶来,需要几天,这里困守万分危险,还请闯王带三五百骑兵兄弟冲出重围,只要留下弓兵和部分骑兵兄弟,配合我们兄弟坚守就可以了。”
顾年也想到这点,只要有三百弓兵还有五百骑兵做骨干,自己带着其他兄弟百姓,死守这里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当下也上前劝吕世杀出。
吕世对顾家兄弟施礼感谢之后哈哈一笑道:“多谢兄弟关心,但我不能走。”
“闯王。”顾家兄弟和大郎一起上前要劝,吕世一挥手打住他们的话头,笑着道:“其实,大家没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三人连忙追问。
吕世一指城外依旧纷纷攘攘的联军:“城外那些鱼儿为什么不走?”然后也不等大家回答,笑着,并且自豪的道:“因为在这里,有他们最想咬的好鱼饵。”然后一指自己的鼻子道:“那就是我啊。”
大家恍然,虽然被吕世自己的比喻逗笑,但也知道闯王说的是实情,只有闯王大旗在这,吕世在这,那些家伙就存在贪念,就不会撤退,而一旦吕世冲出,鱼饵没了,那些鱼儿也就会一哄而散,那自己等一战定黄龙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还有就是大家担心的援兵赶到的时间问题,其实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顾丰不解,小声问道:“闯王难道已经有了安排?”
“安排没有,但援兵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老营人马出动,援兵就在洛川,我相信吴涛的能力,洛川得到信息,立刻就可以成军来援,至于兵力吗,吴涛手下有枪兵三队,弓兵五百,这就是千五,还有守备队一千。”看看顾丰顾年担心的样子,再次道:“吴涛还能快速抽调民兵成军,不要多,五千足矣。”
顾丰听说过,也见识过根据地民兵的厉害,知道那所谓的民兵,其装备训练都不是自己所谓的亲兵能比的,七千大军杀来,对于外面那些家伙来说,那就是泰山压顶,那就是灭顶之灾。
而闯王甘冒风险,亲身诱敌,这是对自己兄弟的一种绝对信任,他有绝对的信心知道,吴涛绝对会来,并且他的兄弟绝对会一战胜利。
那好吧,我们就站在这里,一战定黄龙。
2014…2…14 13:19:38|7367537
第四百九十章 紧急集 合
洛川,一片片新开垦的田野,沿河之上,一架架高大的风车,一群群忙碌劳作的百姓,一声声久违的信天游,到处都是一种欣欣向荣的场景,丰收,已经成为百姓的共识,安定,已经不再是一种奢望。
张火正带着妻孩,在自己分得的田地里忙碌,老爹老娘就坐在地头,不断的指点着一家人的农活,时不时的骂上儿几声,但在那骂里,洠в斜┨缋祝谴盼尴薜男老灿胱院馈
自己的儿,出息了,是这张家庄的村长,也是这张家庄的民兵队长,那是什么,那是官啊,就连村上的地主张员外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恭维几句,张员外,原先那是什么,那是大家脑袋上的天,那是大家脑袋上的阎王,现在再,每次见到村上的老少爷们,那都要点头哈腰的恭维,因为什么,因为我们身后有闯王撑腰。
一骑快马出现在大陆的尽头,马上一个挥汗如雨的深蓝色身影,那是监军士的特色服装,那是其他人绝对不许穿戴的服色,于是所有的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活计向着那深蓝色的骑士张望。
“闯王有难,民兵集合,闯王有难,民兵集合。”战马不停,就那么烟尘滚滚的飞奔,但那已经沙哑起來的吼声却让所有还在忙碌的百姓震惊。
张火闻听,立刻对那深蓝色的身影躬身一礼,:“张家庄民兵队长接令。”也不管那监军士听洠剑克湍腔肷砘页镜募嗑科锸亢艉白牛г诘仄较呦拢呕鹆⒖潭率种械某罚芟蛄舜舐贰
妻一把拉住自己的丈夫,嘴唇哆嗦,眼睛有泪花隐隐,最后只有一句:“活着回來。”
张火点点头,继续跑。
老爹老娘一把拉住他:“闯王有难,记住,不将闯王救出,你就不要活着回來。”
“爹,你放心。”
老娘心疼,但拉着儿看了再看,似乎要将儿的音容笑貌牢牢的记在心中,然后将头扭向一边:“去吧,战死了,我们还有孙。”
张火轰然跪倒,重重的给爹娘磕头,然后站起,毫不犹豫的跑上了田间地头,大声呼喊:“闯王有难,民兵集合。”
于是,在田间,在山岗,在河边,在一切有人忙碌的地方,一个个青壮,毫不犹豫的丢下手中的活计,冲向了村,拿起门后的扎枪,穿上藤甲,跑步到村中广场,汇入到一股股兄弟们中。
一个汉穿戴好藤甲,拿起扎枪正要出门,卧病在床的婆姨一翻身坐起,死死拉住汉的衣角:“他爹,别走,你一去,真要有个好歹,我们娘俩该怎么活啊,战阵之上也不缺你一个,别去啦。”
那汉脚步一顿,但自己的婆姨,还在襁褓里的娃,但更已经有了生气的窑洞,那满满的米缸,被精心裱糊挂在墙上的地契,又被供奉的闯王牌位,眼睛立刻血红,“你懂得什么,好日是谁给的,是闯王,一旦闯王遇难,那我们的好日就算到头了,我要去,为了你们娘两个一生的幸福日,我必须和我的兄弟们救出闯王。”说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