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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的察哈尔骑兵弯刀出鞘在后督战。阿鲁喀尔喀人的云梯靠在光溜的墙壁
上,勇士爬到一半,云梯摇摇晃晃,无需守军攻击自己滑落倒下,阿鲁喀尔
喀人摔在坚硬的冰面上“哇哇”惨叫。
领军出战的小头目退后,朝督战的察哈尔人喊叫:“这样只会折损部落
的勇士,根本无法攻下此堡!”
察哈尔人斥责:“胡说,阿鲁喀尔喀人要为大汗报仇怎能怜惜自己的性
命,你的胆子都丢在母马身上了吗?你们仇人就在这座城堡的后面!”
“后退者斩!”弓弦声响,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两支利箭插入小头目的胸口。
疼痛、惊诧、愤怒、到恍然大悟,阿鲁喀尔喀人的小头目脸上的表情瞬
息万变,俯首看插在自己胸口摇晃的箭羽,身体一个踉跄倒卧在地面。
“后退者斩!”察哈尔人呼喊的声音更大了。
得胜堡外的战斗格外诡异,到了后来连守军也看明白了,蒙古人根本就
没想着认真攻下此堡。每次都有近千人的武士上前攻城,其后督战的骑兵也
有干人,攻城的蒙古人冲杀一阵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仓皇退后,死在督战团刀
下的士卒比城堡下还要多;
额哲借此机会将对车臣汗赤胆忠心的阿鲁喀尔喀人悉数剪除,谁叫的最
欢,谁上阵杀敌。
四日后,阿鲁喀尔喀的营地被悲伤和惊慌笼罩,没有人再敢提车臣汗的
名号,得胜堡外的战il平息。额哲命信使送出两封信给大明宣大镇,一封交
由宣大总督,一封让其转交给翟哲,率大军退回托克托草原。
阿鲁喀尔喀不存在了,留下的是一个强大的察哈尔,辽东的皇太极最不
愿意见到这种局势,当然土默特人也不会舒服。
在回归的途中,额哲不顾车臣汗的大妃接近自己的母亲的年龄,将其迎
娶入帐,又将车臣汗的七岁的幼子收为自己的义子,车臣汗的其余遗孀也均
被迫嫁给察哈尔各部统领,阿鲁喀尔喀部落被拆散分插入察哈尔。
皇太极对囊囊所做被额哲学了个现行。(未完待续)
第230章 应允
眼见堡下蒙古大军徐徐退去,大明守军欢呼雀跃。在数万蒙古人的环伺
下杀敌数百,力保营堡不失,军功赏赐少不了。近年来蒙古没落,寇边带来
的心理冲击远远比不上东虏。
得胜堡南六十里,弥陀山处于拒墙堡和拒门堡之间,山势平地而起,山
顶视野开阔,扼守晋蒙道路要塞。卢象升督促宣大镇援军驻守此地,斥候每
日前来禀告军情,将战场局面详细告之。两日后,卢象升知道这场战争打不
起来了,一是时候不对,蒙古大军寒冬入寇,莫说打仗,连粮草补给也难保
证供应;再者,战场形势表露这场战争牵涉蒙古内部纷争。
“驾,驾!”信使口鼻处热气腾腾,一路怕打战马,不顾寒风呼啸,挥
舞大明军旗高声呼喊:“得胜堡大捷!得胜堡大捷!”
战马踏着欢乐的脚步进入兵营,扭动尾巴,抖动身躯,好似迫不及待将
马背上的骑士甩下去。蒙古人退兵的消息早就传开,报捷的信使姗姗来迟,
四周的士卒投来炙热的目光,信使挺胸仰头冲向中军大帐。
“寇边的蒙虏攻堡连番遭受重创,昨日全部逃窜,斥候侦查方圆三十里
内已没有蒙虏的踪迹!”信使一口气报完消息,从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个小包
裹,说:“蒙虏酋首退兵前曾留下两封信件,让我等转交大人!”
杨陆凯从信使手中接过信件,信件外有油纸包裹,一直藏在信使的贴身
处,取出时还带有余温,他小心拆开油纸,呈上给卢象升。
卢象升脸色沉静,接过信件,随手丢在身前的案台上,下令:“退下吧!”
等信使离开,卢象升命杨陆凯找来军中精通蒙文的幕僚,将信件递过去
幕僚翻看封面,说:“大人,这两封信有一封给您,另一封是给入塞的
土默特汉部翟哲!”
“哦!”卢象升颇为意外。“拆开给我的那封,讲予我听听!”他弱冠
之年就中了进士,四书五经无一不通,但蒙文却是一个字也认不得;
幕僚撕开封口,细览一遍,说:“此信是蒙古察哈尔部额哲所写,他自
称蒙古大汗,解释此番侵扰是形势所逼,情非得已,望大人能够体谅,又说
东虏强盛,欺压蒙古,破大明境,望能与大明宣大镇携手共御强敌。”
卢象升听的清楚,伸手从幕僚手中接过信,一眼扫过去,其上如蝌蚪扭
动,恰如天书,他自嘲一笑,又丢在眼前。
“大人,这封信还要……”幕僚拿起写给翟哲的那封信,躬身请示。
“这封信就不要拆了!”卢象升起身,朝帐口亲兵召唤:“备马!”
杨陆凯牵了白龙驹在帐外守候,一刻钟之后,卢象升从帐内走出,飞身
上马,领一百亲兵疾驰出兵营。
两山之间的汉部兵营整齐肃穆,安静度过几日后,士卒手中没有了兵甲
弓箭,开始有些不习惯,在塞外无数个无聊的日子里,铁和血刻入了他们的
骨髓;翟哲每日带左若、孟康等统领巡视兵营,他心中再有把握,但事关前
途命运的等待难免煎熬。
“蒙古人退兵了!”前来送粮草的官军小声透露消息。汉部在宣大镇的
经营多年,商盟更是渗透到大同的每一个角落,汉部并不是被封闭在此地。
几个亲兵随意走动隔离那个官军往外的视线,一个把总靠上去,压低声
音说:“多谢,将这封信交给商盟的宁掌柜,他会给您报酬!”说完之后从
衣袖中抽出一封信递过去,那人接过信,慌乱中插入怀中,匆匆离开。午后的阳光灿烂,士卒无所事事,山谷中很安静,山口方向突然来了一
百骑兵,铁蹄踢打碎冰乱飞。
“报,有一百骑兵到了二十里外!”汉部士卒虽然闲置在此,但安置岗
哨一点也没放松。
翟哲站在营口远眺,雪原上骑兵由一个小黑点到逐渐清晰,到了营门口
外也不见减速。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翟哲看架势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随我去迎接总督大人!”
汉部诸位统领跟在翟哲身后到了兵营门口,卢象升下马,见礼后,一行
人鱼贯入营。
“这几日军中情形如何?”
“都还好,大同镇雪中送炭供应粮草,就是……”翟哲讪笑,“就是军
中每日操练,手中突然没了兵器,儿郎们有些不习惯!”
“嗯!”卢象升口中含糊。
到了大帐前,卢象升嘱咐众将在帐外守候,只召唤翟哲一人入内。大帐
中简陋,翟哲深谙低调做人的重要,中军座位上的虎皮也没有摆出来。
卢象升坐定,翟哲垂手侍立。
“这封信是蒙古大汗让我转交给你的!”卢象升从衣袖中掏出信件,放
在案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翟哲。
翟哲心中一惊,额哲不知汉部入明的处境,竟然将信交道卢象升手中,
不知其中讲述何事?他上前取过书信,退到一边,见封口完整暗中松了口气。
卢象升见翟哲退回,双目炯炯有神盯着他一眼不发。
翟哲这才明白过来,就此拆开信,草草扫过,禀告说:“察哈尔大汗额
哲在信中感谢我曾与他在草原并肩作战的情谊,往日后能与大明共御东虏,
再度携手。”
“草原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若不如实相告,我无法信任你!”这几日,
卢象升想尽办法也无法打听到草原的局势,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当面问翟哲最
为直接。
“土默特与阿鲁喀尔喀联姻之夜,岳托勾结土默特部落统领古禄格偷袭
婚礼现场,意欲取我和俄木布汗性命,被我贴身亲兵阻止,混战中车臣汗和
岳托命丧我手,土默特人担心被报复,所以烧毁归化城,将罪责全都推到汉
部头上,漠北人因此在草原不能容我。”翟哲这次讲述的情形接近实情,只
是隐去了乌兰公主的环节;
“车臣汗死后,阿鲁喀尔喀被察哈尔吞并,额哲才会感谢你!”卢象升
一语中的。
“正是,那也是末将的自救之策!我杀了阿鲁喀尔喀的汗王,在蒙古备
部中声名扫地,在草原再无立足之地。”
卢象升靠在椅子上,翟哲逼了自己一把,也逼了他一把,让双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