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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御察哈尔,杀了翟哲!”他的声音虽小,但厅内鸦雀无声,众人都听到清
清楚楚。
听见此话,俄木布汗不再犹豫,举起右手正待下令。古禄格爆发出尖锐
的嘶吼阻止:“大汗不可,休要听岳托之言!”他脸上露出怨毒之色,说:
“女真人对土默特也不怀好意!”
他摆动右手指向岳托,张牙舞爪,在季弘的手中像一只青蛙,说不出的
滑稽可笑,“岳托曾向我许诺,等漠南局势稳定他要废黜土默特大汗之位,
将部落分封给几部统领,我是他埋在大汗身边的眼线啊!”
岳托脸色剧变,怒斥:“一派胡言!”转首向俄木布汗说:“此人将死
,话不可信!”
俄木布汗脸色由先惊愕,后变的赤红。
翟哲拍拍季弘后背,示意他将古禄格放下,说:“此事干系重大,在下
愿将古禄格放回交由大汗细察!”
古禄格像一滩软泥倒在地面,伸手摸了摸脖子上刀口,为了活下去他什
么都说了,不知目己的命运将如何。
“此人污蔑大清,离间大汗,当斩!”岳托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钻进他的
耳朵。
“杀了他!”俄木布汗突然情绪激动,指向地面的古禄格喊叫。
士卒相互打量,迟疑中持刀前行,俄木布汗吼叫催促,“杀了他!”
士卒们不再犹豫,一柄弯刀闪过,割破古禄格的咽喉,让他最后恐瞑的
嘶喊戛然而止,然后真的变成了一滩软泥。
“杀了他们,将他们全都杀了!”俄木布挥舞手臂,状若疯狂。
屋内的士卒杀向被包围的汉部、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的使团。岳托后
退一步,重新隐藏入俄木布汗的背后,嘴角现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俄木布汗
这一顿杀将土默特彻底与蒙古各部割裂开,从此之后只能依靠大清。
鲍广将格日勒图扔在地上,与季弘并肩而,挡在汉部众人之前。
戚刀挥舞,鲜血喷射,汉部十人互为犄角,一边抵御,一边退向墙角;
季弘左手又从腰间抽出一柄两尺长的短刀,双刀舞的如轮盘一般,一刀格挡
,一刀穿刺,人不能近。
厅内唯有汉部众人还有一番抵抗,其余人众近乎引颈待戮,除了哈尔尼
克之外,悉数被砍下首级丢在俄木布汗面前,才让他恢复平静。
土默特人如不尽洪流,汉部十人勇猛善战且有甲衣护体也抵挡不住,已
有两人丧命,其余人无一不挂彩,若不是季弘以一当十早被围杀了。长刀劈
入对面土默特人的脖颈,翟哲生出无尽不甘,“难道就要丧命于此吗?”
俄木布汗注视包围圈中困兽犹斗的翟哲,想起从前种种,心中有种说不
出的滋味,事情到这个地步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厅外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冲进门来,喊叫:“大汗,外面抵挡不住了
汉人杀进来了!”
“怎么回事!”俄木布汗大怒,汉人送亲队伍只有百人,竟然在近千人
的围攻下杀入了王府。
那士卒一板一眼的解释:“汉人皆身穿盔甲,兼有火器,王府内道路狭
窄,兵力铺展不开!”说话的功夫,又是一阵巨响,回廊的上瓦砾哗啦啦往
下掉,喊杀声就在四五丈之外。
俄木布汗耳朵中嗡了一声,心头有些慌张,掉头对岳托说:“暂且避一
避,在归化城内看他们能逃向何地,等我调集兵马再来。”
岳托不知外面情形如何,看势头土默特好像抵挡不住,他也担心诛杀翟
哲后众人被闯入的汉部士卒困在宴会厅内,到时候想逃也没地方逃。
“轰!”耳边又是一阵巨响。
俄木布汗领头,众人匆匆而退,其余土默特人无心恋战,跟在大汗身后
退向后院。回廊内还有土默特人在厮杀,车风左手臂膀一道殷红的刀口,右
手举刀,且战且退,眼见俄木布汗等人退走,喊叫:“保护大汗!”领众军
退后。
屋内,季弘长刀插地,发出粗重的喘息,他想出门帮忙,可没有半分力
气。
眼前土默特人像潮水般退去,萧之言大喜,下令:“救出大人!”余下
的士卒飞奔入宴会厅。
车风在不远处的甬道入口停下脚步回头,心中默念:“大人,只能帮你
到此了!”(未完待续)
第224章 授首
归化城六十里外的雪原上,汉部队列整齐的骑兵像冰冻的巨人缓步前进
寒冬的夜晚,冰雪封冻,朔风飞扬,躲在避风处的蒙古人将帐篷扎的一
点缝隙都没有,只要没有杀狼犬的叫嚣,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探出脑袋查听外
面的动静。
孟康在马上张口打了个哈欠,用带有抱怨的口气说:“真是土默特公主
大婚的日子,连斥候也没有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左若、逢勤和雷
岩谦都没有接话。
雪地透出微弱的光亮,远处的归化城在众人眼中只是个黑影轮廓。斥候
骑兵早就往那边去了,一直没有报告那里的动静。
左若的目光锁定在那个黑影上,心中泛出一**浪潮,现在这支汉部兵
马归他指挥了。如果,假如说如果,千户大人死在归化,他率这些人投入大
明会是什么结果?一直以来他反感雷岩谦表现对翟哲的不尊重,没想到当诱
惑摆在自己眼前时,也是这般结果。
逃入草原的汉人几乎都在垂死线上挣扎过,心中早已摆脱了君君臣臣的
束缚,就像张家口的汉商。左若现在能理解翟哲为什么要训练提拔那么多亲
兵,对他们这些经历过太多世事的人来说,忠诚确实是件奢侈品。
“报!”斥候疾驰而来,“归化城内响起爆炸声,听上去像火器营的火
药皮囊!”
“有火光吗?”
斥候在黑暗中摇头:“没看见火光!”
左若做沉思状,小声说:“与大人约定的暗号是大火啊!”这句话是说给身边
的几位统领听得。
“大火个屁,火药皮囊都爆炸了,肯定打起来了!”孟康催战马往前一
步,说:“还不去救大人!”
“但是…”左若咬牙故作犹豫。
“小哥只带了百人入城,若厮杀起来必然吃亏,脑子不能这么呆板!”
孟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对翟哲的称呼也变成了“小哥”,话语中没把左若
当回事。他从东口就追随翟哲,比左若早了两三年,摆劳的资格还是有的。
“大人将令如此!”左若强辩。
“你不去,我去!”孟康心急,扭头看逢勤,问:“你随我去还是继续
留在这里!”
左若发怒:“你敢不听我军令!”
“我只听小哥的军令,真有什么罪责我来承担,大不了再被打一顿鞭子!”孟康倒是看的很开,这一顿鞭子要打下去他只赚不赔,在翟哲心目中地
位又要重上几分。
逢勤开口,声音很轻,说:“大人兵力不足,归化城内局势未必像想象
的那么顺利,大军当先往城门,一旦有意外也便于救援!”他这是支持孟康
的主张了。
“你们说的意思好像我不担心大人一般!”左若苦笑。
“去吧!”逢勤催马向前半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这是给左若一个台
阶下。
这支兵马哪里会听自己的号令!左若清醒过来,翟哲七年留下的印记不
是他现在能替代的。
“出发!”
铁蹄踏碎冰,大军疾驰往归化城。
归化城内。
萧之言率士卒冲进宴会厅,身边只剩下四十几人;
“萧兄!”翟哲苦笑靠在墙上,“连累你了!”
“何必再说这般话!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杀出去!”萧之言没有失去希望。
“只有一个办法,不是杀出去,是撑下去!”翟哲从衣角上撕开一块布
条擦干长刀上的血迹。
没有时间让两人想办法,一刻钟不到,厅外长廊中传来急促的脚步,俄
木布缓过神来,重新调集兵马再来围攻。土默特汗帐卫士有三千人,何愁杀
不了这几十人?
土默特人冲入,像飞蛾扑火般撞向挺直的戚刀尖,爆炸声也无法将他们
惊退。
“杀!”戚刀的刃口卷起,身边的士卒一个个倒下,萧之言丢掉长弓,
从身边地面捡起蒙古人的弯刀乱舞,眼前的蒙古人挡住了视线。厮杀间,鲍
广一声惨叫,右腹中了一刀仰卧而倒,鲜血汩汩而出,季弘胡乱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