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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杏眸空洞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陌生的气息,令蓝月光本就彷徨的心,再一次惊慌无措。
她整个人,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身子不停地往床角缩,岂图能找到一个令她安心的所在。
楚寒狠狠一震,望着她脸上的茫然无措,幽眸划过一片复杂与疼痛之色,带着粗茧的手,蓦地抚上她的脸,声音沙哑的说:“月光,你怎么了?是不记得我了吗?”冰冽的脸上,原本的喜悦褪去,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与浓浓的担忧。
看着他的表情,蓝月光再一次问道:“你是谁?”
却不知她陌生,带着防备的眼神,狠狠伤了眼前这个守了她半个月之久的男子。
楚寒垂了眼眸,良久,才说:“我是你丈夫。”
“哦”了一声,蓝月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我丈夫,我……这是怎么了?”
楚寒抿了抿唇,才道,“我们不慎从悬崖上摔下来,而你却撞到了脑袋,至今已经昏迷了半个月。”
蓝月光不知为何,对眼前男子的话,深深的相信着,不疑有它。“那我叫什么?”
“你叫蓝月光。”楚寒道。幽眸深深凝视着眼前苍白了容颜的女子,心里感到一阵疼痛。
“蓝、月、光。”蓝月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忽而皱了皱眉,感觉她好像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可不是叫这个名字,她又应该叫什么呢?
她微微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目光看到旁边站着的中年妇女及少女,忍不住问道:“这两位是……”
中年妇女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听到蓝月光的问及,不禁抢在楚寒介绍之前,已经走近前来,热心的说:“姑娘,我们是这山中的住户,你可以叫我为陈婶子。前段时间,我家老头子,出外狞猎,不意在悬崖的边谷,发现了你们夫妻二人,便将你们救了回来。哎,当时,你们都昏迷着,找过谷中的大夫看过,你丈夫只受了轻伤,但当时你落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石头,将你的头给撞破了,流了很多的血,大夫说,这往后,恐怕要落下病根了,不想,你现在醒来,竟是将你的丈夫给忘了。”中年妇女滔滔不绝的说着,看了眼旁边为了照顾蓝月光,而一直寸步不离的楚寒,她又不忍的说:“姑娘你不知道,你的丈夫为了照顾你,可是不眠不休,原本没这么瘦的,如今却……”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眼夫妻两人,拉过旁边杵站着的女儿,一同走了出去。
少女目光流连在楚寒身上,有些不情愿地被母亲强拉了出去。
“人家夫妻说话,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在旁边瞎凑什么热闹……”
远远的,还能听到陈婶子不悦的声音。
蓝月光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男子,见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又想到刚才陈婶子说的话,这个男人,为了照顾她,竟是不眠不休么?
目光落在他的眼脸上,那里果然青苍一片,显然是熬夜所致。
想着,不禁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轻声道:“相公,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睡一下吧。”
楚寒蓦然抬眸看她,幽眸倏忽闪过一抹喜色,良久,干涩的嘴唇,才说道:“你喊我什么?”
“相公呀。”蓝月光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我丈夫么?原来我不是这样喊你的吗?”说罢,歪着头,看他,“那我该喊你什么?”
楚寒一愣,随即,薄凉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就叫相公。”然后,当真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良久,蓝月光坐了起来,低眸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子,心里划过很奇怪的感觉。
看着他陷入沉睡的俊颜,忍不住伸出手指,细细抚着他的眉眼。
手碰触到他的脸廓,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她原来从不曾这样摸过他吗?
心里很是疑惑,他既是自己的丈夫,为何她却会有这样的感觉?
楚寒并没有睡着,脸上是她游移的指尖,一场失忆,竟真的会让她忘记一切吗?
那声相公,令他心里悸动不已。
如果失忆后的她,会更快乐,并且接受他,他不惜陪她一起失忆。
在她柔软的手的抚摸下,楚寒渐渐陷入沉睡。
……
再次醒来,楚寒下意识地摸向里面的床位,但入手的冰凉空荡,令他心里一惊,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的,循着门外跑去,“月光——”
刚拉开门,便看到,好好坐在屋檐下的蓝月光,一颗提着的心,蓦地松懈下来,朝那个女子,缓步走了过去。
蓝月光听得他的喊声,连忙转过身来,见他衣衫凌乱,略显狼狈的模样,蹙了蹙眉,起身迎过去,“相公,你找我?”
楚寒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你没事就好。”
蓝月光对他的话,感到很是疑惑,她好端端的,会有什么事?
想着,却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拢好衣服,见他墨发凌乱,便踮起脚尖,帮他理顺。
楚寒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温柔细致的女子,心思一阵恍惚,更多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之意,此时扑天盖地而来,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蓝月光果真失忆了吗?
他心里存着怀疑,但同时,心里却下意识的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第4卷 第166章 一个很特别的例外
第166章 一个很特别的例外(2044字)
以前的蓝月光,总是很清淡,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打动她,那几近冷酷的性子,总让他很没辙,但他依然很爱她。亜璺砚卿
无论失忆,或没有失忆,她依然还是蓝月光,依然还是那个五年前,他在北国皇宫,遇见的倔强女子。
五年前,北国皇宫,第一次遇见她,便被她那不逊倔强的眼神,激起了怒意。
似乎从他当上大将军王开始,便没人敢再用那种眼神看他,而她一个女子,却能有此胆量,让他疑惑的同时,心里不禁对她产生了绮念。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让他原本冰冷孤绝的心,仿佛注入了一股不一样的暖流。
放养五年, 她却找来青楼女子,塞上他的床,他可以容忍,更可以一直纵容她。
对于女人,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也无需对女人有耐心,只要他愿意,便会有大把的女人,匐伏于他的脚下,然而蓝月光却成了他生命中的例外……一个很特别的例外。
他可以为了她,大开杀戒,更可以为了她,不顾宗法礼制,甚至为了她,他也可以不顾娘亲当年对段家许下的诺言……
然而,他就算为她做尽一切,倾尽所有,换来的,都是她的不屑一顾。
二十几年的岁月,他从来没有如此费尽心机的,只为了讨得一个女人的欢心。
她说没准备好,他即使再想要她,依然会顾着她的感受,那他便等好了,反正五年也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但寿宴那天晚上,她竟然与离暄在一起了……
那件事,成了他心底的殇……
为什么,她宁愿给离暄,也不愿给他?
蓝月光觑着他瞬间深沉了的眉眼,心里一阵惶惑,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相公在想什么?”
楚寒回过神来,低眸看着身前,明眸善睐的女子,倏地握住了她的手,“月光,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好么?”
蓝月光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眉眼,似藏有许多的心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忽而点了点头,“好。”想了想,问道:“原来我们是住哪里的?”
楚寒揽着她,在屋檐下,坐下,幽眸看向远处,说道:“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很远、很远……”
蓝月光闻言,突然说道:“既是很远,那我们便不回去了吧,在这里生活也很好。”她突然扬手指着远处,眼角眉梢,皆染了一片笑意,“看,这里群山环绕,每当黄昏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最美丽的夕阳,而早晨呢,我们还可以看见日出,就像陈婶子她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楚寒听着她描绘的生活,冰寒的脸,微微动容,握住她的手指,“好,就依你的,你想住多久,我们便住多久吧。”
“嗯。”蓝月光重重点了点头,绝色的脸上,抑制不住喜悦,楚寒看着,心里一阵震荡。
“月光……”他低唤了声,突然低首吻上她的唇瓣。
蓝月光看着他突然倾身过来的俊颜,面上羞红一片,杏眸微微阖上,感觉唇上覆盖着的冰凉唇瓣,令她一阵心悸。
楚寒见她并没有抗拒,心里一喜,不禁更加深了这个吻。
“呵呵——”一声轻笑,突然自蓝月光嘴里逸出。
楚寒怔了下,停下吻她的动作,看着她充满笑意的脸廓,迷惑的问:“怎么了?”
“好痒。”蓝月光指了指他下巴的青色胡渣,想到什么,美丽的脸上覆了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