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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雄回到公司,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去了章总的办公室。
这时的章选民正坐在大班台前品茶,他是一个活得相当精明的人,见到智雄进来,便用手势招呼他坐下,一边叹道:“智雄,不是我说你,这个祸你可是闯大了
……”
智雄压根没坐,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害我昨晚一夜没睡。”
“电话里怎么说得清楚……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咱们公司外资方的总经理昨天去市规划局开会,为的是扩大在中国的业务,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佩恩公
司亚洲总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智雄忍不住打断章总的宏论。
“你先别急嘛,跟你没关系我会扣住你不放吗?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外资方的总
经理在规划局意外的得知,你买的御览花园可以说是一个问题楼盘。”
智雄忙道:“有什么问题?”
章选民道:“第一,根本就没有什么私家路,他们信誓旦旦承诺的所谓私家路不但是规化路,而且还要设收费站,新干线上不让走的货车都从这条道上走,而且
是双程收费。第二,御览花园的旁边要建一个大型的垃圾处理站,虽说是封闭式的,但是谁能保证没有排泄物?谁又能保证没有污染?你知道老外最讲究的就是环境,
每天看着一辆一辆的垃圾车往那边奔,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智雄越听越气,脸色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
章总追出来道:“智雄,我还没说完呢……”见智雄理也不理,暗想,真是拿
村长不当干部,要是外资经理训话,哪个中国雇员不是立正站着。
智雄一边发动他的车,一边给商晓燕打了电话,约她到天都不动产公司附近的
咖啡馆见面,他的语气不容商量,晓燕似乎也感到了一股火药味,连忙说好。
智雄坐在咖啡馆里,远远望去,犹如一个准备剖腹自杀的武士,他想,怎么漂亮女孩都是一副蛇蝎心肠呢?真看不出来这个商晓燕,还是一个一流的演员,把他
哄得被她卖了还替她点钱,要是当时真请她吃了饭,那他才是天下第一号的傻×!想不到自己自以为见过世面,却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这时咖啡馆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商晓燕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刚一见面,智雄都没等她喘口气便道:“商小姐,我要退房,你必须把我交的订金全部还给我。”
晓燕不解道:“为什么呀?”
智雄气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回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晓燕还是不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智雄便把到规划局查底的事情说了出来,晓燕当即也傻了,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如此黑幕。
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晓燕尽可能冷静地对智雄说:“柯先生,你能不能给我
一点时间,等我把情况查实之后,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决办法。”
这时的智雄也糊涂了,老实说,他从心里不相信晓燕会不知道实情,但是看到晓燕骤变的表情,好像她也的确是无辜的,所以智雄说:“你尽管去查,但你说话
要算数,总之你们的房子我是不买了,以后你们天都不动产的楼盘我看都不看。”
两个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十四)
这天下午,商晓燕不知跑了多少趟总经理办公室,直到第七趟才堵到朱广田。
朱广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晓燕关上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神情严肃地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朱广田,以她善
良的愿望,她觉得朱广田未必知道这些内幕。
想不到的是,朱广田神色平静道:“有些情况,本来就是上层掌握的。”
晓燕大惊失色道:“这么说这些底牌你全都知道,那你还要我们盲目地宣传!你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而且你一直在跟我们说,天都要发展第一靠诚信,第二还
是诚信,第三依然是诚信,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别激动,别激动,晓燕你做房产营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适度的隐瞒,稍微夸张一点的宣传跟诚信并不矛盾嘛,说到底我们还是要把房子卖出去,
总不能自揭其短吧?”
“可是,……可是客户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呀。”
“那我们可以推说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啊,中国的事说变就变,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另外,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要严格保密,买主也不可能人人都到规
划局去,再说规划局也不会接待他们。”
晓燕想了想,无奈道:“那好吧,以后我对客户的宣传口径会调整,但是柯先生10万元的订金,要退给他。”
朱广田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退房?笑话!公司可没开过这个先例,他不买房可以,那就只有按塌订处理。”
晓燕忙道:“朱总,区区10万块钱,人家是给外资老板买房,搞得不好会砸掉饭碗的……”
朱广田黑口黑面道:“又不是我拿枪逼着他买房的,自认倒霉喽。”
晓燕急了:“可是这件事牵扯到我,我不能没有信用,现在客户认准了我在骗他,可是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我可以不当售楼天后,可以不拿
佣金和奖金,但是我不愿意背这个黑锅,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朱广田道:“谁没有原则?公司决不会把订金退给他,我不能开这个先例,这
也是我做老总的原则。”
晓燕不知说什么好:“那你的意思是……”
朱广田道:“你自己搞掂他,哪怕是跟他上床。”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脸上竟挨了晓燕一巴掌。说实话,晓燕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甚至可能就是本能的反应。一时间两个人都傻了。
可是无论怎么傻,晓燕都没有害怕,她盯着朱广田的眼睛道:“办完这件事我
就离开公司。”不等对方回话,她便摔门出去了。
这一天下班之后,苇一又被刘冬拉去泡酒吧了。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钟,由于怕吵醒晓燕,苇一尽可能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可是一进屋便大声地打了
个嗝,这让他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客厅里蓝莹莹的节能灯,着实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晓燕在黑暗中坐在窗台上,眼睛望着窗外的夜景。
苇一连忙解释他今晚外出完全是被刘冬拖去的,这一点小钱可以作证。
晓燕并未理会苇一的解释,道:“苇一,我想离开公司。”
“干得好好的,干吗要离开,不是说好我离开的吗?”
“谁离开还不是一样,说不定你更适应这里……”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苇一走近晓燕,发现她脸上似有似无的泪痕:“怎么你哭了?……”
“……我想结婚,这个世界上可以信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苇一无言,默默地把晓燕揽在怀里。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晓燕给智雄打了一个电话,承诺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订金退给他。这时的智雄已经不敢太松心了,他说,商小姐,你不会玩失踪吧?晓燕平
静地说,柯先生,你小看我了。
(十五)
医院是最让人绝望的地方。柯浩雄躺在住满八个人的大病房里,除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伤痛之外,便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来苏水儿味,以及治疗车嘈杂的车轮声,
医务人员川流不息的来来去去,这一切令他的心里乱极了。老实说,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他真是比女人还害怕见血,害怕手术,但他又能跟谁说呢?他身边一个人
都没有,而且常理需要男人在大事面前含而不露。
浩雄在极短的时间内与遵义分手,当然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跟美丽的舞蹈演员楚霖结了婚。可惜的是这段姻缘也维持了不长的时间,在情感上的甘与苦浩雄现在
都没有心情去想了,关键是他手术时间临近,智雄决定到北京来照顾他,这使他非常感动。
永远不要以为亲兄弟之间不必用这个词,因为温情的年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代化高科技的时代是携带着冷漠、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铁律一同到来,在
这种时候,并非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的亲人伸出援助之手。所以说浩雄几乎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智雄的到来,否则他真是觉得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为这件事求过楚霖,楚霖只是在电话里感叹了一句,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承诺要来照顾他。通过这个电话之后,楚霖再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像是不知道他
要做一个大手术一样,一个在全麻的情况下全身的血液体外循环还要移植肝脏的大
手术。
其实,浩雄完全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