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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倒是让苇一颇费思量,离开了朱家,他便一个人泡吧想事。
他答应文竹的要求不就是帮凶吗?
然而3倍的工资对他来说不是没有诱惑的,人生的台阶每一级跳都是机遇,抓不住就永远在下边,最后沦为弱势群体的一员,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可怕的。
第二天中午吃工作餐时,刘冬见到苇一,道:“你怎么跟死了丈母娘似的?”
苇一便把这件事告诉刘冬。
刘冬道:“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走!”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你不是也没走吗?”
“我没碰上那么好的事,这不是还在到处托人嘛。”
“这么干会不会太对不起朱总?”
“你以为你是谁呀,两口子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你算朱总的什么人呢?你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就不死了?你可真逗。”
“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走的,倒不是我有多么高尚的情操,而是我真的害怕那种
千夫所指的感觉……”
(五十八)
刘冬问晓燕:“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晓燕道:“这种事,他早碰上比晚碰上好。”
“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当这么大的家难,你知道是多大的亏空吗?”
“一个企业家没有这么几起几落,能算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吗?你以为一个企业家就是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露露脸啊,太不是这么回事了。”刘冬才不听这些,声音
突然低八度道:“晓燕,你老实告诉我,心里是不是特解恨?”说完还诡谲地笑笑。
晓燕倒也没生气:“刘冬,你小看我了。”
晓燕不再理会刘冬,拿着文件找朱广田签字去了。
进了朱广田办公室,朱广田头都不抬道:“是不是来交辞职报告的?都走都走,直接去财务那结账,我我已经交待过了。”
半天没有回音,朱广田抬起头来,见是晓燕,晓燕并不看他,眼睛只看着文件,道:“这是客户的销售合同,签字。”
朱广田签完字,晓燕拿起文件就走。
朱广田突然大声道:“你给我回来!”
晓燕站在门口道:“有事吗?”
“当然有事。”
“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把门关好,我有话对你说。”
晓燕不情愿地关上门,但是没有坐下,只是站着。
此时的朱广田,终于露出了他软弱的一面,他背对着晓燕,半个屁股靠着大班
台,好像他是在跟墙说话似的,他说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按照常理,晓燕肯定会不说话而默默离去,但是在那一瞬间,她真的有点心动,不是男女之情方面的,而是她已经得知了文竹与苇一的“联合行动”,纵是有一千
个一万个不愿意,苇一还是在这一时刻离开了朱广田而去了爱之巢上班,你不能说他不对,但此时朱广田的孤单也着实让人心动。
晓燕内心里生发的同情源自女性的善良。
只是,她还是没有马上说话。
朱广田又道:“我想出去躲一躲……”
晓燕迟疑道:“躲能解决问题吗?”
“我还能怎么办?”
“想不想听真话?”
“当然。”
“卖掉公司御览山庄的楼盘。”
“你疯了!这种主意你也想得出来!御览是我们最好的楼盘,马上就要开盘见钱的现楼……低价盘给别人,亏你想得出来……”
“差的楼盘你降价都卖不出去,谁这种时候会买你的甩手货。”
“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只有壮士断臂这一条路。”
“我不干。”
“但愿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只是你要知道,你轻信人,好大喜功是一定要付
出惨痛代价的。”说完这话,晓燕没有告辞便默默离去。
周末的下午,晓燕接到苇一的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并且好好谈一谈。不知为什么,晓燕就是提不起精神来,晓燕说,吃饭就免了吧,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苇
一说你不是那么厌恶我吧,离开公司我心里也不好受。晓燕说,我并没有指责你离开公司这件事啊。苇一说我知道你们背后肯定骂我忘恩负义。晓燕说做都做了,又
何必多做解释。
苇一说,我真的务必要见你一面。
于是两个人还是约在西餐厅,不为别的,只为这里人少,还有一半的桌子在室
外,是个说话的地方。
(五十九)
苇一来的时候,便仿佛满怀着喷薄欲出的情绪,他感慨地道:“晓燕,经过了
这么长时间的风风雨雨,我想我们俩也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晓燕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我终于可以向你表白了,晓燕,我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
可以单腿下跪向你求婚。”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走到一块吗?”
“我不介意你跟朱广田的那一段纠葛。”
“你知道我介意你什么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补偿。”
“你太不明白了苇一,因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从我们认识开始,你觉得你付出过吗?在天都不动产,无论是你的走还是留,都是在你的利益不受任何伤害的前
提下做出决定的……你想过没有,你当初把朱广田带到我那儿去我是什么心情?你现在跑到文竹那去上班我又是什么心情?就凭她打我那一巴掌,你怎么就毫不犹豫
地站在了她的旗下?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回过头来找我?我想我们是永
无可能了。”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
“晓燕,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不是也承认那种不顾一切的爱只适合无知少女吗?”
“问题是你从来都没有不顾一切过,而爱情是需要不顾一切的……”说这话的
时候,晓燕想起了智雄出现在北京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感动总是让晓燕
心潮澎湃。一个有家的男人尚可以为她这么做,可是苇一,他可有过这样的瞬间?
他永远是那个等着女人为他而不顾一切的男人。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苇一说道:“晓燕,我知道你对朱广田还有幻想,是啊,瘦死的
骆驼比马大,是他让你开阔了眼界,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好日子……”
“我再说一遍,不是这么回事。”
“我告诉你吧,文竹不会放过朱广田,你夹在中间一定是牺牲品,钱算他妈什么东西,难道它就那么重要吗?”
“冯苇一,咱们俩不是在这儿演话剧吧?我们两个人谁更爱钱,时间会做出公正结论的。”
“我会富的,而且你也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苇一起身,充满愤恨地离去了。
他的牛排套餐几乎一口也没动,晓燕的金枪鱼沙律也是一样。望着苇一的背影,晓燕很难相信这便是那个她献出全部初恋热情的男人,他其实并不了解她,在许多
问题上他们也不能说服对方,可是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朱广田还是低价出让了他手上的王牌御览山庄,以解燃眉之急。事后,朱广田把晓燕叫到办公室,他说:“我承认这么做是割我的肉,放
我的血,但是钱去心安啊,至少我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我相信我还能东山再起。”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上班去了。”晓燕的眼睛,始终望着朱广田身后的墙壁。
“你急什么?我们不能聊一聊吗?”
晓燕不再说什么,扭身离去。
她听见朱广田在她的身后说:“商晓燕,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晓燕回过头来,冷若冰霜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可我相信你,在关键的时刻,你并没有选择离开。”
“公司倒闭了,我一样会离开,不会留在你的身边,拜托,醒醒吧。我们两个
人,永远不会在一起的。”
晓燕走了,但是朱广田还是自信地笑了笑。
(六十)
幸亏家里有一间客房,吵架的那个晚上,智雄便搬到了客房。
第二天下班之后,遵义便把柯俊送到了母亲那里,她不想让女儿看到父母亲冷战,恶言相向,这是对孩子最坏的影响。
送柯俊时,夏夕问遵义,是否出了大事,遵义只推说忙,而且是两口子都忙,没法照顾柯俊只好烦劳母亲,内心里,她是极不愿意让母亲为她担心的。但是夏夕
这个人并不好哄,她说,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完全是慈禧的口气。
遵义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把整件事想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一天晚上,遵义来到客房,智雄正靠在床上看报纸,见到遵义进来,他不看报
纸了,但也不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