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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过到最后,不就是一个亲人吗?不就是一个互助组吗?大家齐心合力地赚钱,
将来送孩子到国外读书,这难道还不算好日子?这难道还叫感情破裂?想都不要想
这就是借口,文竹从心里恨透了朱广田身后的那个神秘女人,而且发誓要还以颜色。
经过一个不眠之夜,文竹觉得她必须要认真对待自己的离婚案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文竹并没有理会那个叫陆放的家伙。终于,陆放沉不住
气了,主动给文竹打了电话,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文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要求陆放到她的公司来。文竹的公司和工厂在一块,离市里挺远的,但是文竹心里想,什么钱都不是好赚的,跑腿实在是最低的要
求。此外,每逢比较重要的事,文竹还是希望在自己的公司谈,因为这里的气场全是她的优势。
陆放当然是有车一族,但由于塞车,他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来到文竹在郊区
的公司。一路上陆放都在想,看来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在文竹宽敞的办公室里,隔着一张黑色烤漆的大班台,文竹和陆放相对而坐。
文竹并没有急于表态,于是陆放说道:“文总,其实朱总还是一个特别好说话
的人,而且他为人有厚道的一面,没在我的面前说过一句你的不好,反而还肯定了
你的聪明、能干、不甘人后的性格。”
陆放说完这些,却看不到文竹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只好又接着说,“反正
朱总的意思只要你的要求大致合理,他都会满足你,毕竟你们中间有个孩子,将来
打交道的机会只多不少,伤了和气不是太没有必要了吗?”
文竹此时说道:“我提孩子的事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根本就不同意离婚。”
“朱总也并不着急,他搬到宾馆去住的意思你一定非常明白,而分居的时间越
长,离婚的定局也就越显而易见。”
“那就走着瞧吧,”文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也请了一个律师,在这方面他可是个高手。”
“可以告诉我尊姓大名吗?”
文竹望着陆放渴求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道:“就是陆放先生你啊。”
聪明绝顶的陆放这时真傻了。
文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朱广田给你多少钱我也就不问了,我给
你50万,你包我叫他回头。”
听完这话,陆放不仅仅是傻,而是被文竹的气魄给震住了。
文竹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是不是害怕我反告你没有职业操守?这一点你放心。”文竹从桌下提出犹如两块砖厚的现金纸包,道,“咱们俩之间就现金交
易,我什么凭据也不要,你看怎么样?”
此时此刻,陆放的脑袋完全出现真空状态,他觉得自己不但没有思维,就连呼
吸都快停止了。
(三十五)
星期天上午,苇一在昏睡中被门铃声惊醒。即便是在半昏迷状态之中,他还是
想道,肯定是晓燕来找他了,可又忘带了钥匙,她这人常这样。
由于心情不好,最近一段时间,苇一每天晚上从贝贝那里回来之后,还要到酒吧去泡,反正他特别害怕回到冷清的住处,因为住处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甜蜜记忆,
令他十分不愿意面对。非把自己累稀了回来能倒头即睡才肯罢休。
他其实更希望自己坚强一些,别像个高中生似的,这也不是他的性格,何况还有上演苦情戏的嫌疑。然而理性是理性,他根本做不到那么酷,那么拿得起放得下。
他可以感觉到晓燕也十分痛苦,也是在这段时间,晓燕很少跟朱广田在一起,
似乎是在度过苦闷期,朱广田有所收敛不再那么高调,但在民间,公司的人却不理
那么多,掀起了一个巴结商晓燕的高潮,这其中梅经理做得最明显,以前他见谁都
是垮着一张脸,现在见到晓燕笑容才会非常灿烂。
就连小钱这么单纯的人,也想加入到这个行列里来,她暗自找苇一商量,是不是选一个周末的晚上,俩人专程拜访晓燕,按她小儿科的设计方案是苇一手拿一束
鲜花,而她本人提一壶请她妈妈煲的银耳莲子汤。
所有这一切苇一看在眼里,心中无比的气愤,见到晓燕自然是横眉冷对。
现在她终于上门了,苇一心想,他应该怎么对待她呢?
开门之后,苇一愣住了,原来出现在门口的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刘冬,见到门开
了,刘冬便不请自进,嘴上一边埋怨道:“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她进了厨
房,拿出包里的东西,都是食品和新鲜的蔬菜。
苇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给你做点好吃的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肯定是朱总的儿子把你折磨的。”
“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么关心我,刘冬。”
“当然不是你的需要,说句老实话,看见你那副没人疼没人爱,除了拼命还是拼命的样子,我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总之你什么都不用管,等着吃就行了。”
苇一想了想,他也真是连与刘冬辩解的劲儿都没有了,他想爹死娘嫁人,管他
呢,只要厨房不着火,我急个屁呀。于是他回到床上,倒头又睡。
大约睡了一个多小时,苇一醒了,醒了才发现油烟味都跑到卧室来了。他起身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跑出来,只见刘冬还在厨房大炒大炸,于是他冲进厨房,刚
想说话,刘冬已经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准备开饭。”
苇一又像机器人听到指令一样,乖乖退出厨房收拾出餐桌来。
而刘冬便开始一趟一趟地端菜,正经烧得还不错,一边乐此不疲地跑着一边说
道:“有酒没有?无酒不成席啊。”
苇一又只好拿出一瓶古越龙山,两个人便落座对饮。
开始彼此还没有什么实话,总之是一通虚侃,酒过三巡之后,情况就不同了,
俩人都流露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神情。
先是刘冬说道:“苇一你到底怎么回事?人熬得两只眼睛像小灯笼似的?”
苇一突然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冬又道:“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啊,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苇一道:“……我要是能说出来我还难受什么?我告诉你刘冬,真正难受的事
是说不出来的。”
刘冬叹道:“你怎么说得这么对呢?我跟你说吧苇一,其实我心里也挺难受的,你别看我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倒不是嫉妒晓燕,
大家都是女孩子,你看看人家混的,跟灰姑娘似的,水晶鞋追着她等着她穿……你再看看我,要什么没什么……”说到这里,刘冬真是有点说不下去了。
苇一忙道:“刘冬,什么都别说了,喝酒。”
(三十六)
这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借酒消愁,其实为的却是同一个人。而此时的晓燕,
也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里,她要了一杯薄荷酒,想醒醒脑,理清一下自己的头绪。
晓燕想不明白,为什么拒绝财富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
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但现在看来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大钱,现在见识了大
款一掷千金的架势,老实说把她也给震了。并且同时,朱广田这个人并不是那么讨
厌,他还是挺吸引人的,只是以前,晓燕并没有把自己跟他联系在一起想,现在他
对自己这么情有独钟,这让晓燕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当然,她也承认,苇一是她倾心相爱的人,然而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到了这种
考验面前,真爱竟显得苍白无力。
也许她的位置的确不同了,并且,她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朱广田带到了另一个层次上,与其说她因此而开阔了眼界,不如说她是被这个层次深深地吸引住了,
高级的场所,高贵的名牌,优雅的社交,所到之处都是非富即贵的显赫人物。晓燕觉得她从前甚至都不会憧憬出这么理想的生活境界。而现在这一切竟然从天而降,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这些垂手可得的东西。
她太痛苦了,一边是财富,一边是自己爱着的人。
她想,她应该跟苇一好好的,冷静地谈一次。最终会是什么结局,她也不知道。
于是,晓燕打手机给苇一,但是苇一没开机。也就是在这无所事事的时刻,可以说晓燕犯了一个错误,然而当时这件事你完全不会把它看作一个错误,那就是她
鬼使神差地给智雄打了一个电话。
智雄正好在家,晓燕问他有没有空?他说有空,因为太太到血站值班了。
于是智雄去了酒吧陪晓燕聊天,晓燕觉得智雄是个局外人,有些事他会比较公
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