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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带着套子去做爱,完了后竟然发现套子破了一样狼狈。
“欣欣,关于你父亲,我不想多说什么,这里面问题可能远不如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顿了一下,欣欣显然被我严肃的神情吓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只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坚强。”那个瞬间,我并没有吓唬她,隐隐的,我总感觉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甚至有可能是一场腥风血雨。
“你指的是什么?你别吓我,你要干什么?”欣欣神情紧张起来。
我笑着拍拍她的脸:“我也不知道,不过瞎感觉。别紧张,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事。再说‘坚强’这玩意儿,是一个人一生都需要的东西。避不开伤害,只能选择坚强吧。你今天吓死我了,知道吗?”
欣欣愣了一下,笑了:“你以为我会自杀吗?”她晃了晃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不会的,要那样,我就不值得你爱了。”
我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学校吧,天都快亮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她学校的大门口。下车前,欣欣看着我:“敬轩哥哥。”
“嗯?”
“你知道吗?你不用怕也不用沮丧的,即使有我父亲的压力,你一样可以混得更好,他们不是神,不可能万能!我一直相信这一点,从我认识你以来!”欣欣的眼里全是那种崇拜和坚定,让我在那个瞬间突然觉得类固醇之类的兴奋剂似乎都应该从那种眼神的分泌物中来提炼。男人的阳刚大部分都存在于女人的崇拜里。我是男人,我同样逃不掉这种虚荣。不等我反应,欣欣就笑了,“我会找机会来看你,平时,手机,Email联系,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轻易放弃!”她迈腿下了车。看着她就快闪进学校门口,斜刺里突然冲出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架住了她。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欣欣扭着头看着我大叫:“敬轩哥哥!”
这个变故太突然,我松开安全带,不假思索打开车门要冲出去,脚刚沾到地上,站直身子,一个尖锐的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腰:“你老实点儿……”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皱了一下眉,正是那天看见过的元军。
“你要干吗?”我问他。
“你要干吗?我们不过要带走欣欣!”元军低声说。
“你要把她带哪儿去,要怎么样?”我想扭身面对他,他的匕首加了加劲儿。
“别动!你他妈少管闲事,那是她家老爷子,还能害了她?坐回你车里去!”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失笑,的确,他说的一点儿没错,人家是血亲一家人,我去阻拦,名不正,言不顺。我乖乖坐回车里。元军收回刀子,趴在车窗上,冲我冷笑了一下:“算你聪明,你家门口也有人在等着了,如果你敢把欣欣带自己家里去,你就要被废了。”
看着他得意的狗仗人势般的脸,我轻轻地笑了:“人,是我找回来的,我能把她带来,自然也能再把她带走,我们互相最好谁也别惹急了谁……”
元军听到这个,扳动车门,想要伸手进来把我抓下去,我眼疾手快,按下Lock按钮,他开了几次,没有打开,于是乒乒乓乓用拳头砸我的车门。
“大哥,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那两个人边“扶”着欣欣走向不远处停的一辆藏蓝宝马,边冲元军挥着手。
元军最后发泄地捶了我的车门一下,跑开了,站在一个土坡上,他回头最后看我一眼。我微笑地伸出我右手的中指。他一口痰吐在了那个小小的如坟头拱起的黄土包上……
看着他们消失在灰蒙蒙的清晨薄雾中,我突然好像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一个晚上的事情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切都好像是电影里看到的情节,却那么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让我今后再也不敢坐在电影院漆黑的角落里,蔑视地笑话导演们弱智虚假的编排。我和欣欣究竟该怎么走下去,我突然变得一点儿底都没有。欣欣让我感动,让我爱怜,让我想起来嘴角会带出不自觉的微笑。但毕竟她不会让我发狂,发狂到丧失理智带她私奔的程度。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有欲望,但不会为了不切实际的欲望毁灭掉一切,更不会像时下流行的韩剧,一帮人造帅哥屁事也不干,天天拿恋爱当饭吃。属于我的跑不掉,不属于我的,我也只能无奈地放手,不想有丝毫的勉强。爱情对现在的我来讲,只是生活的副产品,
不是主旋律。主旋律,当务之急是自己的饭碗。
我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不再去想欣欣。我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对自己想不清楚的事情放手,交给老天去定夺。一觉起来,已经上午10点,那个陈飞介绍的“中美合作所”的老总打来电话,约我下午过去谈谈。洗漱干净,整了整衣装,用一些类似猪食的东西喂饱了我自己,人吃饱了,气色便也恢复了正常。
下午的谈判很顺利,有三位老总对我展开了三堂会审,其中还有个黄发碧眼的鬼子,我于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刹那间,樯橹灰飞烟灭,他们很快被我不卑不亢而又诙谐幽默的谈吐击垮。谈话间他们还不时跟我聊起原来在美国生活时的种种话题。最后,其中一个问我所需要的条件。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为了灵活,我强调还可以共同探讨。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告诉我还要跟几个董事共同商榷。其中一个还跟我提起陈飞,并告诉我陈老总对我赞赏有加。最后,按照规定,他们要我做一套测试,让我别紧张,只是公司的惯例,不会影响什么,然后回家静候消息。一开始以为这测试不过是技术专业知识的测试。没想到一拿到题目,吓了一跳,一摞,好几张纸,测性格,测气质(头一次发现这气质还能做测验测出来),测心理是否变态……不过几十人的公司,却搞出那么多花头,看上去又有趣又恐怖。那一阵我就在想,如果应聘公关工作是否会测酒量和性能力?做了一下午,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进去前或许人还正常些,做完那些个测试,人反而有点变态了。
等消息的过程是容易让人焦虑的,为了排遣,我开始在大街上晃荡,两天下来,倒也平静麻木了不少。这次如果失败,我不知自己是否会选择重回美国,继续那种平静如水、踏实做研究的生活。也许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再让自己留恋的了。但我真的能达到心灵也平静如水吗?我惶惑。那个时候,我的身边有凯西,有小雨,她们让我快乐;在她们之前,我年轻,有一切可以骄傲的资本。而这时候回去,有的能是什么呢?在别人的眼光里,我又算什么呢?一个把马甲丢掉的海龟?这是我的自尊和虚荣所不能忍受的。这里呢?这里真的就没有让我留恋的吗?还是说这种虚荣糜烂的生活让我已经像上了瘾的吸毒者,知道有害,但还是控制不住要去尝试?不管怎么说,哪一种结果出来前,我都需要回县城看看我的老妹了。自从母亲去世后,除了偶尔电话联络,一直没有再回去看过,借着这个喘息的工夫,去看看她,也顺便看看自己出生的那个村庄,看看父老乡亲,看看村口那条河和芦苇荡子。我去了电脑市场,在一家商店买了3台整机电脑。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捐给养育又教育了我的那所小学校。本来想买四台,花冠太小,三台已经把它填得要爆炸了。只好作罢。
回到家中,欣喜地收到了“中美合作所”的消息,他们决定正式聘用我,给我的官职是技术总监,可以在中美两地来回穿梭,薪水比我要求的竟然还高出不少。正式聘书和一些文件将打包发到我的Email信箱中。跟他们协商了一下上班时间,我选择半个月后,这样可以让自己从容地享受一下闲暇的快乐。放下电话,我迫不及待想找个人分享我巨大的喜悦。我首先想到了欣欣,我想告诉她,她的敬轩哥哥真的不是个乌龟。一个电话拨过去,听见的是关机信号。我又开车去了她的学校,她宿舍里的女生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改走读了,有课才来,车接车送。我知道她已经被管制起来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她,我有些失望和沮丧。回到家里,上网,想给她发个Email,顺便告诉她自己要回家去一周,不想我的门被拍响了。下楼打开门,惊喜地发现正是欣欣。然而欣欣眼里全是慌乱的神情,还没等我开口,她一把抱住我的腰,哭了起来:“敬轩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了,这么严重?”我把她拽进屋,把门关上。
“敬轩哥哥,你带我走吧,好不好?去哪儿都行,我只想离开这里。”欣欣在我怀里,仰起脸看着我。
这么孩子气的话,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