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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让我震动了一下,随后我看见地上一个不大的红皮本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刚从她那条牛仔裤口袋里跌落出来的。欣欣在我怀里脸色突然大变,她先瞥了我一眼,随后低头迅速用一只脚踩住了那个本子。这个举动,让我更加疑惑。我松开她,弯身,伸手捏住那个本子的一个边儿。“松开!”我声音坚定而冷静,但却不容任何人抗拒。僵持了片刻,欣欣松开了脚。我拿起来,一个××大学的学生证,我翻开:
郑雅欣
出生日期:1984年×月×日
××大学经管学院国际金融专业……
“你21?大三?”我歪头看看她。欣欣裸露着站在那儿,像卖淫被抓住了一样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双臂挡在胸前。我重重叹了口气,从地上拾起她的衣服,塞到她胳膊里:“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自己则退到拐角的卫生间里,穿回我的套头衫,靠在门框上等着。顺了顺头发,我哑然失笑。难怪欣欣总让我感觉对男人身体生涩,我早应该猜到,也或许我早就猜到却无心去证实。我看了看自己的双脚。人性,喜欢生活在一种谎言里,甚至利用这种谎言可以放开了做任何肮脏的事情,哪怕明知道是谎言,也不愿意去追究,因为享受是美好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有吧,关键是可以让自己快乐。但一旦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良知便成了束缚人性的武器,人也会被道德包装起来。我不知道欣欣是不是处女,至少她对男人的经验不是很充足。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研究她到底是不是了,因为我的确是害怕,害怕完事后看到那种落花般的点点红。我重新回到屋子中间,欣欣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上抹着眼泪。
“为什么骗我?”我碰碰她的胳膊,递过去一张面巾纸。
她抓过去,抹了抹鼻子,转开脸倔强地不理我。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我看了看时间,11点多了。
“宿舍进不去了。”欣欣还是不愿意看我。
我想了想,总不能送她回家啊,虽然知道她家也在这个城市,这么个深夜,送她回去,我还不被她父母劈了?
“那好,你就睡这里吧,我回自己家去,房钱,我下去就付了,只是要你明天早上独自去学校了。”我拿上我的外套,准备出门。
“敬轩哥哥……”欣欣突然叫住我,这一声清脆的哥哥让我心里软了一下,我扶着门把手,回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她的眼泪却哗哗流了下来,“你很讨厌我吗?”
我笑了,一种安慰的笑容:“怎么会?我有什么资格去讨厌别人?尤其是你?”
“别多想了,早点儿睡吧,明天一切都是新的。梦永远会落在它应该落的地方。”我缓缓地掩上门,关上的刹那,我看见欣欣掩着脸哭倒在床上。我心中自也酸楚得不得了,不管是“雪舞”还是欣欣又将成为我的一段过去……
把账结清,我步出宾馆。看着繁星满天,深深吸了口清凉的空气,让自己镇静和放松。哈,今天终于让我郭敬轩这个流氓也做了件“禽兽不如”的事情。
一二八
120。激情能够走多远(1)
回到自家,我突然笑了,去的时候,迫不及待,整装待发,甚至除毛剔肉,做好了一切大干一场的准备,疯狂得想要一夜数次。不想真刀真枪上阵,自己的枪却弯了下来,生生给了自己一回马枪。是我高尚吗?我鄙视地撇了撇嘴,现今的人类哪儿有什么高尚?任何高尚的外表都深藏着自私的动机。我的高尚不过是伪装自己的胆小怕事。我不愿意负责,不想惹麻烦,所以也就选择了逃跑。如果她不是个比我小了那么多的“小姑娘”,不是个浪漫单纯的把爱情当圣歌的女青年,更重要的她不是个没有什么男人身体经验的女人,我想我早就把她上了,可以毫无负罪感地把她上了。我的心底那么渴望爱情,尤其是在孤独的深夜,但真的爱情来了的时候,我却恍惚感觉做梦一样不真实、不可信。难道是虐待受得太多了?也或许是我对自己的一种不信任?我没把握我的身上还能存在责任……
我下意识地又打开电脑,“雪舞”的头像红红地挂在我MSN的第一个位置上,那么醒目,又那么刺眼。今夜她是不会上来了,对她来讲或许是一个不眠夜。我希望她能冷静思考问题。把一个梦剔除总比把一个伤口缝合要简单许多。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名字Block住了。又想了一下,便又彻底删除了这个名字。我害怕我自己再经不住一种诱惑和勾引。我一贯就不是一个能受得住诱惑的人。从简单的生活环境和生存空间上来,让我发现我对城市病毒和细菌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在我奋斗了良久,接受了这个城市所有的生存方式,并且自以为也被这个城市接受的同时,我也接受了这个城市所有的毒瘤和垃圾。这个城市让我有了欲望,这种欲望造就了我的进步,然而也在危险地诱惑着我走向毁灭。
我躺在床上,不想思考,只想睡觉。很快,我如愿以偿了。一觉睡到我把旁边鸟一样鸣叫的闹钟一脚踢飞到窗台下面。我吭吭唧唧在床上滚来滚去了5分钟,才万般无奈地爬起来一通洗漱。穿好衬衣和裤子,我撩开窗帘,无意瞥了眼窗户外面,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粉色的风衣蜷缩在一棵树下,像是一株粉色的玫瑰在风中抖动,在如此清凉的早上,格外显眼。是欣欣!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我迅速跑下楼,打开房门。欣欣被冻得通红的脸上连表情都是僵硬的,僵硬到看到我时的笑容都是慢慢绽开的,她在那里不停地跺着脚来抵抗清晨只有10度不到的气温。
“欣欣?!你怎么找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我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像握着一块冰。
欣欣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嘴唇被冻得苍白地抖动着,说不出话来。我一阵心疼,没有再犹豫,把她拽进了我温暖的房间。我把她让到沙发上,迅速从卧室拿下我的被子,展开把她裹住。
“对不起,我的被子,您忍着点儿,味道兴许不好。”什么时候我都不忘记开开玩笑。
欣欣缩在被子里,还是发着抖。我冲到厨房,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子,灌上热水,递到欣欣的手里。随后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欣欣慢慢缓过劲儿来,抬头看了看我的房子:“你的室友呢?”
“你怎么找过来的?”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很严肃地看着她问。
欣欣突然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嘴里嗫嚅着:“你昨晚走了以后,我跟着你的,打了个车,一直跟着你到这里,就知道你住的地方了。然后回去睡了一觉想一早来堵你上班,就过来了。”
“来多久了?”
“等了一个多钟头了。”
天,这么冷的早晨,她也不怕冻病了:“怎么不敲门,或者给我打电话啊?你傻啊,就那么冻着?”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真的。”欣欣轻声说着,澄澈的眼睛没有一点儿阴暗的颜色。
我的心突然莫名其妙地跳动起来。我控制着我的情绪,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找我来什么事?”
“你在骗我,没有室友?是吗?”
“彼此彼此,我们扯平。”我靠在沙发上。
“我的欺骗是为了能爱你,你的欺骗是为了不想爱我,怎么能扯平!敬轩哥哥,我真的那么招你讨厌吗?”
看着欣欣眼眶里转动的泪水,我叹了口气:“我不是讨厌你,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比你大了这么多,旧社会都能当你爹了,你的机会还很多,将来毕了业,世界都在你蹄子下面转的。走吧,我送你回学校。”我穿上外套,拿好钥匙看着她。
欣欣慢慢站起来:“真的不再欢迎我来找你?”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笑着摇摇头。
“那MSN呢?网上呢?”欣欣退而求其次。
我愣了片刻,依然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欣欣大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狂奔而下。我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低下头,从她身上背的双肩小包里拿出了一大本精致的东西,交到我手里,我吓了一跳,低头看去。是一本手工做的如书一样厚厚的本子。
“本来昨天想给你,没有机会。今天就想一早赶过来交给你,这是你所有在网上的文章……”她依然没有抬头,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吃了一惊,翻看着那个本子,我所有的文章被打印到一些漂亮的信笺上,配合着文章的基调,那些纸选择的颜色和花式各不相同。小雨的段子是粉色、紫色和青色;而蓓蓓更多用了忧郁的淡蓝和灰色基调的信纸。文章做了很好的编辑和整理,甚至配上了欣欣的一些随笔感悟。这是很需要费一些时间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