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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我突然有种感动,“你放心,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的。”男人,都他妈是誓言制造机器。我的话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郭子。”蓓蓓欲言又止。
“嗯?怎么?”
“郭子,爱如果有了负罪感,会变了味道。”
我无言以对,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其实这个爱在一开始就预示了味道不对,只是彼此不加控制地一头跌进去了。
“蓓蓓,我爱你。”
“嗯,再见。”
蓓蓓挂上电话,少了三个字,这是她头一次在电话中没有跟我说那三个字。我发现这三角关系就像二狗抢肉,如果两只狗都去争夺这块肉,此肉必被撕烂无疑,但是,如果两条狗都放弃,对肉不理不睬,这肉的下场跟前一种性质是一样的,那就是自己慢慢变烂变臭。而我现在正有一种慢慢变臭的倾向。两个女人我都不想伤害,似乎下场就是两个都被伤害。两个女人似乎都在给我时间让我自行了断。我害怕这种选择,因为任何的选择都会有个人被砍得伤痕累累。
我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知道小雨在家还需要人照顾,问问东兴那儿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收拾了一下东西,绕道去菜市场买了新鲜蔬菜和一条鱼。坐到车上,我给小雨打了个电话。
“丫头,我现在回去,听没听话?没乱碰水吧?”
“你今天这么早啊?”
“怎么?不喜欢我陪你啊?”
“没有,你这个工作狂比较少见,你在哪儿呢?”
“快到家了,我绕道买了个菜。”
“啊,那你就赶紧回来吧。”丫头急匆匆挂了电话,有点儿奇怪。
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口,我需要右转,道路比较窄,刚够两辆车并行穿梭。就在我慢下来准备右转的时候,冷不防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从门里左拐出来,朝我撞了过来,我吓得一脚踩住刹车,那车子也显然吃了一惊,歪扭地拐了个曲线,愣了一下,又扬长而去。
什么世道!我认出那是一辆黑色奔驰,牛什么?再牛,前面的奔驰标志照样被人攫了去。有的时候真希望世界上多点儿这种长眼的小偷,把这类型的贪官污吏好好杀杀。我相信这是个贪官的车,以前是像不像个官儿,走道儿都看得出来,现在是像不像个官儿,开车都能知道,尤其是贪官,车都是横着开的,跟螃蟹似的。尤其那车牌,扫了一眼,5个号码4个8,剩下那个就是5,有钱也买不到。
心里骂着,就进了家门,丫头正在卫生间。
“小雨,干吗呢?”我把那条鱼扔进厨房水池里,一回身,看见桌子上一大束鲜花,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哟?”我笑了,“哪儿飞来的花儿啊?”
“嗨,我们单位送的。”小雨哗哗冲着水从卫生间出来,“昨天打电话去请了两天病假,没想到今天就有花童送花到家了。”
“行啊,到底是社会主义国家有人情味儿。”我挽起袖子,拿上刀,准备去厨房解剖活鱼。一回身,发现小雨已经把那一束花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袋儿。
“嗨,好好的,你又干吗呢?”
“我花粉过敏。”小雨的声音响亮地飘了出来。
八十五
81。无奈的放弃
“花粉过敏?我送你花的时候没见啊。”我手里跳动的鲤鱼不甘地挣扎着。
“我是有选择性花粉过敏。”丫头出来,懒洋洋地解释着,“你问那么多干吗?”
“嫌你浪费,好好的花儿,还没败呢,说扔就扔,比我还辣手摧花。”我掏着鱼肠子鱼肚子的。
丫头坐在客厅的椅子里,瞪着两眼看着我。
“想什么呢?”我回身问她。
“没想什么,就是看你干活。”丫头闪了闪眼睛。
经过这次折腾,我和蓓蓓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时,让我觉得和小雨间也突然有些隔心隔肺般不自在。尽管我在努力增进彼此的感情,甚至为此不惜把自己搞成个不要脾气不要气节的软蛋男,整日讨好般地在小雨面前转悠,但依然让我觉察到了小雨的躲避和漠然。我不知道她是否在惩罚我,尤其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击碎的是一份自信。也许我需要耐心给她一些时间去重新找回那种自信,抑或说我需要用更多的关爱和表现才能让她重新建立对我的那种依恋和信任。但是小雨,我突然发现那颗心变得像紫禁城的城门,对我紧紧关闭起来,虽然一同吃,一同睡,偶尔还会一同做爱,但却多了那么些敷衍和勉强。
那天下班,蓓蓓再次来到我们公司,自从上次电话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来了。看到她,我迎过去,重新抱住她的肩膀,却发现她的肩膀异常坚硬而倔强,似是一种对我的反抗。
“蓓蓓?”我吃惊地望着她。
“我来不过是跟你探讨一下技术上的东西。”蓓蓓眼神有些冷,有些怨气,声音却很平缓。
我默默地坐下来,整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能显得沉着、冷静、平和而不是那么茫然若失。我们彼此专心讨论着。专心吗?至少我不完全,这个我曾经抱过、搂过、摸过、碰过的女人,现在却冷冷地坐在那里跟我谈着电路,谈着电阻、电容,谈得就像自己变成了绝缘材料一样,看不到一点儿热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一个男人偷腥的最惨下场——鸡飞蛋打?
“蓓蓓,说点儿别的,好吗?”我终于忍不住想转移话题。
蓓蓓看着我,愣了片刻,随即眼光便飘散了开去,眼底升腾出一种雾气,让她的眼神更加影影绰绰:“我们之间还可能有别的吗?”
我无言,我不想再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说:“给我时间。”那不过是彼此欺骗的手段,我需要的并不只有时间那么简单。
这时候,小雨的电话响了:“狗,你在公司?一个人吗?”
我看了看蓓蓓:“不是,还有蓓蓓,我们在讨论一些事情。”我不想再骗丫头。
丫头沉默良久,轻轻说:“谢谢你没有骗我,我早知道了,我就在你公司门口。”
我突然头上冒出了一股冷汗,幸亏没有再对小雨撒谎。那种后怕加欣慰的感觉就像本来自己想闯红灯,但由于一念之差还是踩了刹车,一扭头看见旁边停着一辆警车时的感觉。
“我想问问你,现在进去找你,是否方便?”丫头继续问。
“现在?”我又看了眼蓓蓓,难道丫头想玩儿PK?
“如果你说不妥,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没关系,你进来吧。”丫头表现出来的异常大度和善解人意让我感动,并由此不敢显出自己太肮脏和龌龊。
“算了,”丫头叹了口气,“我在你对面的咖啡馆等你。”
挂上电话,我看着蓓蓓:“今天只能到这里了。”我十分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也该走了。”蓓蓓拿起外套。
“你后天还过来吗?”我满怀期待。
“不了。”蓓蓓没有看我,低着头,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个男的,我要去见见。”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全身似乎被钉在了地上,自从那一夜之后,我几乎在蓓蓓身上打下了我的烙印。骨子里,我也把她当成了我的女人去对待。而如今,我的这个女人竟然告诉我,她准备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为什么要答应去见?”我脱口而出。随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显示了自己的无耻和自私。
蓓蓓眼皮一跳;快速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似弹出两支小箭,像我明显看出了一种类似复仇后的快意,但却是带着抹伤痛的快意。
我有些泄气:“蓓蓓,我是爱你的,我没有丝毫玩弄你的感情的意思。”我尝试着阻止她,虽然卑鄙,但我的心里真的很嫉妒。
“郭子,你的爱,我抓不到。”蓓蓓痛苦地看着我,突然扭过脸,我看到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那种样子,让人心疼。我想去抱她,可是我怕小雨在暗中看着我。我定定地站在那里,就那么无奈地看着这个女人伤心,心碎。
八十六
82。离婚请求
我了解蓓蓓的痛楚,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在那个时刻,我突然发现我的懦弱和无耻,我开始对这份感情茫然起来。我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因为那样会伤得更深。可是若要我放弃,又多了那么些不甘心。如果一种感情可以在人不疼不痒的时候就自生自灭该是多么美妙。男人大都是胆怯的,当偷腥被发现和露出马脚的时候,男人的懦弱和拖泥带水便一览无余。蓓蓓和别的男人相亲,我难受的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要去做妓女赚钱;我想阻止,但是却没有办法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一点儿让我万分沮丧。我只能在心里暗暗诅咒那个男人有满嘴大暴牙,形象猥琐,一张嘴便是一个月没刷过牙的口臭。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痛快一些,也才会踏实一点儿。
送走了蓓蓓,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