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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蓓蓓的整个过程都像高中生在谈恋爱,尽管我们实际上都快入不惑,脸上也多了些许沟沟坎坎。也许是高中老师的教育,让我们那本该在高中时代绽放的爱情玫瑰迟了整整20年才显出了它当年的颜色。虽然晚了一些,但依然香气扑鼻,撩人心动。这种跟当年同桌的你重续旧情的感觉就好像吃了一盘回锅肉,那时候的青涩就都变成了醇厚。蓓蓓空间距离的若即若离,和心理距离的时隐时现让我有些沮丧又无奈。在爱情中,看似雄性动物为主导,实际上还是雌性动物在控制,也许雄性可以强占一个雌性的身体,但是这个雌性究竟接不接受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印象中有一种雌鸟,当一个它不喜欢的雄鸟强行与它交配以后,它的反应就是躲在树丛中,拼命如拉屎一般把那个雄鸟的精液排出体外——你可以用强,但是我就是不给你下蛋。不记得那种鸟叫什么名字,但雌鸟在树丛中痛苦排泄的样子竟然让我深深地同情那只雄鸟。那是征服吗?那不是。雌性在肉体上也许处于弱势,但在精神上永远有选择自己最强配偶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妓女的心是贞节的。那句话怎么说的,精神永远凌驾于肉体之上,所以女人永远凌驾于男人之上,男人被女人牵着走也就不足为奇了。
蓓蓓每次来又走,看上去似乎越来越幽怨,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有所表示。很多时候,男女之间关系的改变和升华就在刹那间,那是有时间限制的,开始都是一种心动,欣赏,心跳,但当经过一段时间还没有任何升华和进展的时候,心便不动不跳了,那便真彻头彻尾变成了一种友谊,一种几乎没有了性别意识的友谊。而这段过渡时间便是我们常说的红颜阶段。红颜阶段很短,也是不稳定的,看你如何去发展了。作为男人,如果有机会和可能,当然是希望把红颜变成实实在在,摸得着,看得见的情人的。都说红颜很美,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做你的红颜吧。”男人会他妈感动得刚肠转柔,再柔肠寸断。其实要我说,孙子,你被耍了,没戏了,那不过是女性的一种拒绝信号而已,女人要真喜欢一个男人是需要他流氓加浪漫的,缺一不可,因为一个是性,一个是情,女人要的永远比男人多。
基于自己这种种的思考和心怀叵测,那天晚上,看看时间还早,我提出亲自送蓓蓓回家,本来准备再一次饱受蓓蓓拒绝的摧残,却没想到蓓蓓掀动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看着我,点头同意了。
七十
66。意图勾引
车上,静悄悄的,蓓蓓胳膊支在车窗上,手撑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人能读懂思想就好了,我现在特需要了解一下身边这个女人的心思,然后调整我的行动。行动?我愣了一下,听上去我好像早就有了计划,需要在今夜逼她就范一样。呵呵,不用掩饰,其实这心思自己早已有了,不过需要激励和暗示,否则不成了彻头彻尾的流氓了?彻头彻尾的流氓,女人是不喜欢的,为了不变成流氓,男人是需要把自己装成好像被女性勾引才发生状况的无辜样。为了不变成流氓,男人才要用情调来调情。嗯?调情,我顺手打开了CD,CD机里传出像玻璃破碎一般尖锐的音乐声,还有类似救火车狂叫的背景,蓓蓓吓得胳膊从车窗上滑下来,我也吓得差点儿一脚踩到刹车上。
“噢,呵呵,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婆喜欢的音乐,忘了换了。”迅速关了CD,黑暗中我尴尬地冲蓓蓓笑笑,有点儿失态。
我随手在旁边一堆磁带中,找了一盘“谭校长”的专辑,哆哆嗦嗦地插进了磁带槽儿。一首凄婉的《爱在深秋》的旋律飘了出来。我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看看蓓蓓,她也正转脸笑着看我这现世活宝。
“我们高中就爱听的歌。”我尽量让我的嗓子憋得沙哑的跟谭咏麟一样富有磁性。
“记得,那时候大家的广东话都是唱他的歌学出来的。”蓓蓓眼光散漫,好像沉浸在了过去。
我慢慢伸出右手,借着一个小拐弯,一把盖住了蓓蓓搭在腿上的光滑柔软的左手。蓓蓓没有推开,任由我抓着。我想这应该可以叫做浪漫了。然而就在我们彼此沉浸在这种流光溢彩、柔音渲染的氛围中的时候,我那磁带发出的声音却有了些异样,“谭校长”富有磁性的魅力嗓音也终于富有了“雌性”,变成了一种似乎从刚变了性的人那还不稳定的声带中传出来的一样,极为刺耳。
“你这CD有问题了吧?”蓓蓓也从刚才的浪漫中被吵醒。
“是啊,等到了周末得好好修修。”我依依不舍地移开我的那只右手,又旋开收音机,转换着频道,希望能有个电台考虑一下我现在的心境和情况。看来这车上的武器,我都已经用全了。
“关了吧,说会儿话,也省得那么吵。”蓓蓓十分善解人意地在旁边说着,“你还会修这些破烂儿啊。”
我关了收音机也笑了:“当然,那是理工科男生追女孩子的必修课。”
“噢?”
“那时候,我们就说了,文科男生泡妞靠写诗,因为可以让她们湿;艺术系男生泡妞靠歌,因为可以让她们软;而理工科男生泡妞靠的是改锥和烙铁,因为可以长驱直入,直达她们的深处。”
“哈哈,直达深处,怎么说?”蓓蓓笑翻了天。
“你不会这么纯吧,用改锥撬开她们心灵的门,用烙铁焊开她们肉体的门。你去问问,哪个理工科的学生不会修点儿电器啊。”
“是吗?”蓓蓓反驳着,“我就不会。”
“你?那不一样,你是女的啊,女人嘛,本来嘴上的功夫就比手头的要厉害。再说了,你上了理工学院,那东西还用得着你修?不得一帮男生排着队给你修!修好了也得故意捅点儿毛病出来给自己创造下一次机会。”
“哈哈,你这张嘴啊,这么说,女人还是给你们男人惯坏的?”蓓蓓推了我胳膊一下。
“呵呵,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不过,好女人是宠出来的,好男人是捧出来的。”
蓓蓓一愣,像是有了些心事:“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好女人了。”
“那要看你给不给别人机会让人宠。”借着大街上快速闪过的路灯,我还是捕捉到了蓓蓓心跳的眼神。
很久,蓓蓓缓缓地问我:“郭子,正好,我家的录像机坏掉了,你可不可以给看看?”
七十一
67。情欲交融
我没想到这么快蓓蓓就会把录像机坏了作为一个借口来引诱我,说引诱应该是不过分的,因为爱,所以引诱,听上去更通情达理和光彩照人。爱,似乎让引诱这么一个极为贬义的词也在瞬间转了词性,变得冠冕堂皇许多。我不能不承认,爱,真他妈太伟大了,可以变成任何极端龌龊思想的通行证。我不想急急躁躁地表示出同意与否,那样会显得自己过于肤浅和无耻。我笑笑,不置可否。
到了蓓蓓家门口,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与其说是想目送她走开,不如说是想期待着她的再次邀请。蓓蓓犹豫地打开车门,一条腿正准备跨出车外。
“奶奶的,回头啊,回头啊,回头跟我说话啊。”我心里不停地叫骂着,同时脑子里一千多个念头开始盘旋,思考着用一种什么理由让自己可以留下。一千多个念头在几秒钟之内形成,等于一个没有,因为已经远远大于脑子所能承载的负荷,使得脑子中一片混乱。眼睁睁看着蓓蓓另一条腿也跨出车外,门即将被关上的刹那,我听到了一种类似上帝召唤般的声音:“郭子,你,不上去帮我看看录像机?”
“现在?”习惯,绝对是习惯的不经大脑,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让我感到有点儿后悔的话,虽然自然,却好像好不容易搭了个天梯去天堂,结果自己一不小心把梯子踢翻了一般。
“噢,我忘了,有点儿晚了,那改日吧。”蓓蓓轻松地摆了摆手,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一种懊恼和羞愤。
“不晚,不晚,我只是怕你不方便,你家人在休息。”我说过我思维已经混乱,忘了蓓蓓已经是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现在这话似乎又有些口不择言,一下子暴露了我迫不及待的思想。暴露就暴露吧,到嘴的鸭子总不能让它飞了。
“我家人?儿子在我妈那里,除了儿子,我还哪里有家人?”蓓蓓似乎有些伤感。
我熄了火,跳下车,搂住她的肩,不再说什么,她则伸过手,揽住了我的腰……
蓓蓓的房间我是头一回见到。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家庭的房间。两室一厅,还有个饭厅,饭厅里的饭桌是那种方的折叠桌,上面铺着一块塑料的红白方格桌布,桌上有两个菜碗,都扣着个碟子,以遮挡尘土。桌子边上是几把折叠椅。客厅里只是简单的一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