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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失去找他的前妻参与,是否必要?我看可以缓一缓,如果可以的话,这里先做起来嘛!你让我想想……”
宁可马上想出了办法:等会,等护士长来给她换药时,她就可以向她提一个请求,请她帮助给院长打一个电话,她可以向院长再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好在她和于津生住的是同一所医院,几个院长她大都认识,东方不亮西方亮,可以试试问问看……如果不是出于纯粹医疗方面的原因,她想,这个看护的请求他们不会拒绝的。
于是,她马上又宽慰烈烈道:“烈烈,你别太着急。你想想,医院本来就是实施人道主义最直接的场所,救死扶伤更是他们的天职,所以,如果能这么做,哪怕能有一丝丝希望,他们都不会拒绝亲属积极配合医院治疗的。我推测,前两天控制严格,当然是出于于津生的具体情况,所以……你先耐心等等,让我侧面打听一下……至于侯秘书……”
烈烈马上接着说:“别提他!反正我算看透这个人了!那么势利那么滑头,才几天呀!以后,我就是走到绝路上没有饭吃,也不会求他了……”
“别这样说,烈烈,他可能从他的角度出发看问题,所以……”
“什么角度?势利的角度!滑头的角度!要是于津生没有这档事,你看他往不往我们公司跑?!我知道的,前些日子他都私下里给于津生说得差不多了,让于津生在董事会建议他到下面一个子公司去任副总,要是于津生不死,又活转来,你看着吧,保险又是他侯保东屁颠屁颠的跑得最殷勤……”
“烈烈,你这假设是没有丁点依据更没有情理根据的。‘要是’,嘿,‘要是’于津生他不出这样的大问题,一切都无从说起。所以说,这种没用的多余的话,不说也罢,哦,考考你,烈烈,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到你们……”
“三年前?”
“可不,忘了吗?那天晚上,我写完了稿子,你、小金,还有于总,你们三人一起犒劳我,那晚我们都饿了,吃了很多东西,说了很多话,记得吗,那天晚上……”
“哦,怎么不记得?那时,于总他,不,连我对你都是相见恨晚呢!宁可姐,我还想对你说一件事,绝密的一件事,请你帮我分析分析,那是不是属于……”
手机突然响了,是烈烈的。她打开一看,立刻跳了起来。
“宁可姐,潘一凡的秘书叫我了,他和我约了时间,我得先去……哦,说完了事我还来看你,好好保重……”
烈烈飞速走出门外时,宁可不无欣喜地看了一下她的表情,在这张充满青春气息的脸上,显而易见没有了泪痕,多少有点破涕为笑了。
宁可想着刚才的承诺,就想马上设法与院长联系一下。
她正要按呼唤铃,给她打针换药的小护士推门进来了。
宁可问起护士长,小护士说:护士长今天上夜班。宁可怔了一下,她要找院长,只能通过护士长去联系,别的护士当不了这个家。看来,她只能耐心等到晚上。
她想了想,又问小护士:外科的重症病房在哪儿,嗯,我说的是脑外伤的抢救病室在哪儿?离这里远不远?她小心地避开了“于津生”这个名字。
小护士一听,马上说:你问的是宏翔老总于津生吧?只知道他在我们医院,到底在那儿,我们也不清楚,宁记者,你应该知道,我们医院的规矩,从来是张家不扫李家的雪,何况,人家是在医院本来就有包间的“特护”……
第12章 未知他心似我心
更新时间20081010 10:14:24 字数:11785
对于烈烈的念头和主意,尽管南楠为她条分缕析了一番,裴蓓还是无法想通。
不是吗?就算她烈烈侠义,不,就算她深明大义,可是,有这样侠义、这样深明大义的人吗?现在?!
她裴蓓涉世不深,她裴蓓孤陋寡闻,好,就算她孤高自许孤芳自赏吧,难道,真的要教她相信现在的世上,还有这样不计较前嫌前怨,不顾惜自己的名誉影响,不怕忧烦不怕辛劳,也不怕人家在背后指点说道,总之,为了一个曾经无情抛弃她现在又顶着不明不白罪衍的人,她烈烈真的会这样不顾一切冲锋陷阵吗?
尽管南楠已经帮她裴蓓将烈烈的心态和动机,分析得头头是道,且不说这一切是否真是如此。冷静下来想想,裴蓓还是不信。一百个一千个不信。
还有当代雷锋?也许还有,还有当代焦裕禄?也许还有,媒体不是隔三差五的报道这这那那的英模人物么,可他们,离她裴蓓远着哩!再有什么更动人的事迹,也与她裴蓓的生活不沾边。那么,还用问现在还没有古道热肠人士——为国家为社稷,忠勇如断臂的王佐割头的樊于期;为爱情生死也要相守如罗密欧朱丽叶梁山伯祝英台;朋友之间肝胆相照莫逆之交舍生取义的更是要多要少……哪还会有?有,也是编出来的。有,也是为了宣传的需要而夸大。裴蓓现在对这些,早都不相信了。
不相信许多事,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说是毛病,那么,这毛病也是自打14岁以后开始的。
自打跟父亲来到H市后,她庆幸重逢了自小在军区幼儿园一起长大的朋友南楠。南楠的工作恰恰又在军分区疗养院。这儿既然是父亲常来之地,在南楠的帮助下,她也频频光顾此间,为的是好好治疗她多年的神经衰弱引起的严重失眠。
失眠不是癌症不是其它足以很快致命的病症,但是,当它缠上你以后,你所受的痛苦,和比那些足以教你一死的病症差不了多少。
你想想,每天全部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两三个小时,就是这两三个小时,也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梦非梦,一会儿是上天入地身临险谷,马上就要掉下悬岩;一会儿是忽然到了冰天雪地不知是南极还是北极,而她却是薄衣单衫,冻得簌簌打抖两腿抽筋;一会儿是豹子老虎在身后追,吓得她拚命逃窜拚命大叫却一声也喊不出来……
这时候,吓醒的裴蓓,就又回到没有入睡前的状态,一头冷汗满心余悸地大睁着眼,更紧地裹着被子胡思乱想,要不,就撑着软搭搭的身子坐起来,或者就干脆昏昏沉沉地下地,趿着拖鞋,篷头散发地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就像电影《夜半钟声》里那个宋丹萍,乱七八糟地披着皱巴巴的睡袍……
人说不穿文胸、穿棉质内衣有利睡眠,裴蓓一洗澡便不戴文胸,且一直穿的是最好的“幽香牌”睡衣;人说丝绸睡衣更好,她托人在杭州一下子买了七套;人说睡觉前喝牛奶容易入睡,她不吃晚饭强迫自己喝下小时候就不爱喝的一大杯牛奶……
什么都做了,什么都不奏效,安眠药吃了一瓶又一瓶,从安定到速眠安到舒乐安定到后来南楠给她弄来的思诺思,每次吃总比医生开给的量多服一半,开始还有效没几天就无效,有时会有偶而的作用,但一次不吃就不行后来是加倍吃了也不行!
吃到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一见这安眠药就神经质地打起哆嗦的时候,裴蓓不止一次动了念头:干脆把这一瓶都倒进去喝了算了!
当然,最终没有这样做,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她不想死,她想活,她想和她的同龄人一样好好活着而且活得比一般人要好!
可是,上帝就是不让她好好活着且不说比一般人更好。
上几年还好一点,一年到头总还有时轻时重的间歇,最近几年,这失眠症频频发作而且愈演愈烈大有到了非教她一死不可的地步!
南楠给她出主意:去旅游,裴蓓,我们一起去旅游!
也曾去了,也曾玩了,玩了回来,南楠倒头便睡,推也推不醒,呼噜打得就像三个小猪挤在一起。而裴蓓呢,腰酸腿乏脑袋更疼,还是睡不着,而且,这时做的梦就更凶险——那大张的老虎嘴,一下就把她给吞了……
有时候,吃她的野兽却生生变成了人,几个先是笑嘻嘻拥着她的人,后来一起扑向她,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简直分不清到底是野兽还是人……
既然横竖都没有效果,一回两回,裴蓓就不去了,不去了,哪怕是人间天堂世界天堂她都不去了。
失眠症光靠吃药是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问题的——没用的医生连开场白都一样。“这个病,其实不能算疾病,心理因素往往起很大作用。有的人,可能会因为什么问题想不开,或者受过什么刺激,比方,亲人去世或者什么的……那么,请你回忆回忆,最早开始失眠时,你是因为什么呢?”
同样的开场白后就是同样的问话,尽管看似不经意且十分婉转:我听说,你母亲去世较早,对不对?那可能对你是有影响的……
裴蓓一愣,母亲去世时她的确小,可那时,她并没有……她脸一红,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