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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您!敬您!”王贵林也端起杯子,两个人轻轻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王厂长,”陆帆说,“关于我们的外包方案,有什么不理解的,随时找我,我可以向您详细地解释。”
王贵林笑了笑,“陆总,我年纪大了,也不是特别专业,您要是有时间,能再给我讲一遍吗?”
“没有问题,”陆帆说,“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在这儿喝点茶,我再讲给您听。”
“好,好!”王贵林连连点头。
“快点吃菜吧,”乔莉见状笑道:“这里的海参十分有名,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帆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因为他刚才瞄见乔莉在用手机上网,查这家饭店的资料。众人吃了起来,午餐结束后,又都挪到了沙发座上。服务员把之前的茶叶倒了,重新烧水给他们泡茶。陆帆打开电脑,找出关于赛思公司向中国投放外包业务的初步方案,一页一页向王贵林解释:首先,赛思中国每年的硬件生产业务大致有多少;其次,美国成本与中国成本的比较;第三,如果在中国市场开辟外包业务,那么每年的投放量大致是多少,需要多大规模,每年承接的业务量又有多少……
王贵林的身体伏在桌上,因为近视加老花,他不得不努力让眼睛和电脑屏幕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小陈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听着。
陆帆讲述完毕,喝了口茶,“您对哪方面不是特别清楚的,我再给您解释。”
王贵林摇了摇头,看着欧阳贵和陆帆,“欧总、陆总,我很感谢你们做出这么详细的方案,如果这两天方便,是不是能安排我跟何总再见个面,大家聊一聊?”
“哦,”欧阳贵说,“你什么时间有空?”
“我明天下午和晚上都可以。”
欧阳贵点点头,“那就让弗兰克和何总联系吧,有消息他会直接通知你。”
王贵林和赛思中国的午宴,一直吃到下午四点才结束。他和小陈在附近的一家茶馆休息,王贵林又吃了一颗降压药。小陈本想和他谈谈晚上如何与SK(Siltcon Kilo)谈判,但见他神色疲惫,便没有开口。大约五点过后,二人又赶往一家五星级酒店,今天晚上,付国涛和薄小宁要请他们吃晚餐。
“小陈,”王贵林在车上说,“今天晚上吃饭,我们要有战略和战术。”
“哦?”小陈说,“厂长您说。”
“战略是,SK(Siltcon Kilo)迟迟不肯拿出方案,一定有文章,要想办法套出来;战术就是你先上,陪他们喝,等你不行的时候我再上,务必把他们灌醉。”
“呵呵,”小陈乐了,“那他们今天晚上可惨了,喝酒我一般,不过您是千杯不醉。”他忽然想起王贵林近日身体欠佳,又担心起来,“厂长,您还吃着药呢,我至少有八两的量,喝倒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酒量可不分企业,”王贵林笑了,“你看赛思的欧总,那就是个海量。你不用管我的身体,今天晚上是打仗,只许胜不许败,明白吗?”
“明白!”小陈一口答应。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师傅笑了,他操着一点天津口音的普通话说,“两位,您这是去谈生意吧,求着客户买东西?”
“不是,”小陈笑了,“是他们求着我们买东西。”
“那您还费什么心,他们求着您花钱,您是黄世仁,他们是杨白劳啊。”
“现在不一样了,”小陈说,“黄世仁、杨白劳,谁求谁可不一定。”
“怪!”司机师傅乐了,“太阳还能打西边出来?!”
与此同时,薄小宁开着车,与付国涛正堵在二环路上。
“靠,”付国涛说,“再不动我们就要迟到了。”
“现在这么堵,奥运会怎么办?”
“有专线。”付国涛一边望着远处一排纹丝不动的车队,一边说,“今天晚上的饭可得陪好了,赶紧动啊!”
“付总,”薄小宁说,“晚上吃饭我们谈什么?又不知道汪总到底要拿什么计划,没有方案,怎么谈啊?”
“谈吃谈酒,谈足球谈女人,谈车谈房谈股市,再不然就猛谈奥运会,”付国涛说,“千万别谈合作,别谈方案。”
“汪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薄小宁摇了摇头,“这晶通电子,越做越不知道味道了。付总,您前两天不是陪汪总去了趟石家庄吗,汪总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
“蒙我,”薄小宁说,“得,上层的事情,我们底层员工不知道也好。”
“你小子,”付国涛说,“晶通电子现在打的可不是热闹,何乘风连赛思的老底都兜出来了,汪总的算盘,总得精打细划吧。”
“要我说,就别打了,我们赶紧开单,把亏空补上。过两天,东北省里有领导到北京,你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个搞不好是笔大买卖。”
“你说得轻巧,七个亿,就这么让给何乘风了?”付国涛的脸色冷下来,“亏了我们那么多钱。”
“付总,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气不过?”薄小宁没有看到付国涛的脸色,只顾手忙脚乱地起步再刹车,“要我说,一个女人没了就没了,凭你的条件,再找一个,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付国涛没有回答。薄小宁有些诧异,转过头一看,见付国涛冷冷地盯着他,不由一愣,忙笑了笑说:“兄弟话说重了,您别生气,我也是为您好。”
“这是兄弟说的话吗?”付国涛说,“我什么时候失过恋?妮妮跑了,我说过一句难过吗?我只是觉得,她那样去赛思中国,是陆帆在拆我的台。小宁你记住,我再生气也不会把公司的事情牵扯进来,”付国涛脸色肃穆,“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但工作的事情我不马虎,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薄小宁尴尬地笑了,“Sorry,我以后不说了。”
“今天晚上你开车,”付国涛说,“我负责喝酒,一对二,要是我不行了,你就上,二对二应该可以打个平手。你到时候把车存在酒店就行。我们今天把他们的酒喝好、天聊好,然后我们就撤。”
“OK!”这时车队松动了一下,薄小宁看了一眼时间,“终于动了,只要能动,就还来得及。”
付国涛和薄小宁赶到酒店包间时,工贵林和小陈已经到了很久。四个人连忙互相招呼,薄小宁说:“王总、陈秘书,不好意思,北京的交通太麻烦了。”
“北京现在就是一座堵城,”付国涛笑道,“真没有办法。”
王贵林笑着表示没有关系,北京的交通不好,说明了城市的发达。付国涛请他们坐下后,便叫来服务员,不停地点菜,什么贵点什么。王贵林笑了笑,说:“付总,不用客气。你们到石家庄我招待得也不好。”
“这是我们汪总特意吩咐的,”付国涛笑道,“他晚上有事不能陪您,让我要好好地招待您,我怎么敢马虎。”他一边点菜,一边心想,这王贵林是老一辈的人,白酒应该很好,红酒度数太低,想到这儿,他看了看王贵林和小陈,“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北京招待你们,这样,我们开瓶洋酒,庆祝一下!”
“洋酒?”小陈有些发毛,“不用了吧,红酒或者白酒都行。”
“没事儿,洋酒也没有度数,和红酒差不多。”付国涛笑着点了一瓶自己常喝的洋酒,并且吩咐只加冰块,不加饮料。薄小宁知道他喝这种酒比较有量,微微一笑,没有作声。不一会儿,酒菜都上了,薄小宁称自己要开车,没有动杯,王贵林倒了一些,小陈和付国涛各自倒上,这才举杯开席。
王贵林说洋酒的口味奇特,喝得不多,小陈则是频频举杯,敬付国涛和薄小宁。付国涛他们不想提方案的事情,王贵林和小陈也绝口不提。四个人一会儿聊奥运会,一会儿聊些新闻,包括美国的次贷危机,等等等等,真是东拉西扯,聊得不亦乐乎。
洋酒下了小半瓶,小陈有些扛不住了,小脸通红,连眼白都红了起来。王贵林一尝这洋酒,就知道它的度数不亚于白酒,而且小陈明显有些喝不习惯。他看了小陈一眼,端起了杯子,“付总,我要敬你一杯,感谢你们为晶通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付国涛哈哈一笑,看了薄小宁一眼,“小宁,你不就开个车吗?大不了不开了,你也倒上。我们要好好地陪陪王厂长。”
薄小宁笑了笑,示意服务员给自己倒上。王贵林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你们现在不要说上一个人,就是上两个人,也喝不倒我。他端着杯子,左手边敬薄小宁,右手边敬付国涛,绝不占这二人一点便宜,几乎是杯杯见底、左右开弓。不要说付国涛和薄小宁喝得目瞪口呆,小陈在旁边看得惊心动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