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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默认,不会留下后患,日后如果有人问起来,郎茂才可以一推三六九,谁也奈何不得。
楚天舒带着柳青烟很快找到这家招待所,问到了曹科长住的房间。
曹科长是老纪委,岂能不理解这其中的奥妙,“关押”当事人的地点是保密的,知道的人很少,楚天舒能这么快找到地方,找对人,说明他做通了上面的工作,曹科长落得做顺水人情,把楚天舒和柳青烟带进了房间,找个借口到外面的院子里抽烟去了。
紧紧握着楚天舒的手,耿中天的眼圈忍不住红了,如果不是柳青烟在场,很有可能就声泪俱下了。
“我冤枉啊,楚书记。”耿中天大叫了一声,哽咽着向楚天舒诉说了起来。
“……不错,我是把小姐领到了宿舍,但我并没有跟她发生性关系,也就是说没跟她上床。不错,我给了她一张名片,也给了她钱,但这是有原因的。调查时,我跟他们说,谁也不相信,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派出所的民警一直哄骗我,说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情况,只要承认了,交个罚款,就算完了,保证不让党校知道,更不会上报组织。我当然不承认,因为我真的没有做,可他们说‘小姐’已经交代了,我不承认就不让我走,就要向党校报告,通知我的家人。后来,省纪委的人来了,谈了一个晚上,就把我交给市纪委了……”
耿中天非常的激动,恨不得浑身上下长满了嘴,把事情赶紧说清楚,可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楚天舒和柳青烟见状,倒是明白他了肯定是冤枉的,但一时还没听清楚原委。
楚天舒送伊海涛学习去过省委党校,知道那里的环境状况。
东南省的省委党校位于临江市的闹市区。
省委党校的后门有一条街,街两边有几家歌厅和一家四星级酒店,左邻是三所高校,分别是东南师范大学、临江理工学院和一所民办的医学专科学校。
有一些家境贫困的女学生,夜晚经常去歌厅打工挣学费,当然也不乏“出台”的,也有很多“小姐”打着大学生的旗号招揽生意,周边环境比较复杂。
此次定编定岗过程中,省委已经作出决定,将省委党校与省行政学院合并,动迁到新城区,目前正在规划和建设中。
在省委党校住校学习参加培训的,基本上都是各地市派来的年轻处级领导干部,一个月的短训,原则上临江市的学员周末都不能回家,晚上吃过饭没事,很多人都会自由结伴在党校周围的街上遛弯转悠一会儿。
灯红酒绿的街面上,时不时会有浓妆艳抹的女子找路人搭讪,其中就会遇到来党校培训的各地方领导干部。
可是,耿中天怎么会如此冒失,把“小姐”带到宿舍去呢?
楚天舒安慰道,老耿,你别急,慢慢说。
耿中天这才稳定了情绪,理清了思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第967章 中了圈套
据耿中天自己说,昨天晚上,有几个在临江市工作的同学来党校看望他,他们在附近一家酒店吃饭,大家多少年没见了,热热闹闹地喝了不少酒,既聊以前的往事又谈现在的工作,完事后已经快十点了。
有同学要送他回党校,但耿中天执意不让,意思是这么晚了,彼此都是同学,用不着这么客气,让大家赶快回家,同学们也没有坚持,就从酒店直接走了。
耿中天一个人从后门回党校的宿舍,走到半路的路边时,就遇到了那个所谓他“**”的“小姐”。
这“小姐”从后边跟着耿中天,靠近过来,可怜兮兮地说,她是师范大学的大三学生,家里十分贫困,为了筹措学费在刚才他们喝酒的酒店打工,可是,那个老板总惦记着欺负她,她迫于无奈辞职不干了。
今晚上又来讨拖欠的工钱,不仅没讨到,还差点被老板强暴了,逃跑出来正好碰上了耿中天,便来求他帮帮他,说这个月的生活费没有了,下个学期的学费也没有着落。
这种故事太俗太滥,耿中天并没搭理她。
可“小姐”一直跟在后面苦苦哀求,跟着他进了后门,跟到了宿舍。
耿中天怕影响不好,紧走几步到宿舍门口,掏出房卡开了门,进去之后刚要关门,一个身影一闪就钻了进去。
原来,是这“小姐”挤进来了。
耿中天吓了一跳,问她要干什么,在路上时,他并没有看清楚这“小姐”的模样。
“小姐”进来就扯耿中天的衣服,说是要陪他一晚上,随便给多少钱都行。
耿中天抓住她的手,骂她,叫他滚出去。
“小姐”松了手,当即流下了眼泪。
耿中天吓唬她,再不走就报警。
“小姐”扑通就跪下了,哭着说,她是南岭县人,因为听出来耿中天是南岭县的口音,所以才大着胆子求他帮忙。
耿中天大惊,但仍然不信,又问她是哪个乡哪个村的。
“小姐”说她是杏林乡山坳村的,问到一些细节,也答得丝毫不差。
耿中天这才信了,顺手从兜里摸出五百块钱给了她,并教育她说:“等学习结束回到县里,一定找个时间去你家里看看,有困难我会帮你,但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一定好好学习,毕业后可以回家乡工作。”
“小姐”一直战战兢兢的,直勾勾望着他不断地点头,并问耿中天要了一张名片,惶恐地说:“叔叔,我一定听你的话,可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我家有钱供养我,我死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耿中天悲哀地说:“家乡发展慢,村里穷,你们上不起学,政府有责任!孩子,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啊!”
可“小姐”却说:“那是从前了,现在是笑贫不笑娼啊!我们学校一些家里贫困的女同学,几乎有一半都干了这个。叔叔,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上学受歧视,打工受欺负,真的是没办法过了。不咬着牙把学上完,以后还不得干这个啊。我想过了,与其把身子交给别的人,还不如交给自己家乡的好心叔叔。”
耿中天板着脸,狠狠地批评她,说再要这样,就不帮她了。
“小姐”终于被说服力,答应耿中天以后不再做这种事。
耿中天的肚子刚刚发福,扎进裤腰里的衬衣老往外跑,刚才又被“小姐”扯了几下,衬衣就跑出来了,他偏又是个讲究风度的人,便叉开腿往裤腰里塞衬衣。
这时,警察冲进来了,正好捉住了耿中天提裤子的现行。
“小姐”惊叫一声,吓得不知所措,转身要夺门而出,被守在门口的女警抓住了。
其实,楚天舒和柳青烟都知道,耿中天有往裤腰里塞衬衣的习惯,闹出过好几次笑话。
最有意思的一回是,他在值班室边说话边塞衬衣,塞了好久都塞不熨帖,就率性解开皮带叉开双腿往里塞。
有个**的女人正好来反映情况,见他这样子就借故发疯,说他当众耍流氓。
事后楚天舒说了耿中天,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确实不雅。
耿中天嘿嘿地笑笑,说到了在北京上大学的女儿:“我原来是不太讲究的,可是在女儿那里过不了关。我去年到北京出差,女儿陪着我逛长安街,女儿老围着我扯衬衣,慢慢就成了习惯,不塞进去总觉得别扭。”
楚天舒听完了耿中天的叙述,说:“老耿,好了,如果你说的属实,我估计,你是被人耍了,当牺牲品了。”
“是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耿中天拧着眉头道,“为什么那个‘小姐’就盯上了我?警察那么巧就冲进来了?”
柳青烟说:“耿县长,你中了圈套了,有点太相信女学生了。”
“是啊。”耿中天凄惨地说:“派出所和省纪委的人都说,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学生,而是附近洗脚城的‘小姐’,有过前科。他们问,你要是没做那种事,为什么要给她钱?她都承认了,你抵赖不了。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楚书记,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柳青烟困惑地问:“可这个派出所,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朝死里整你呢?”
耿中天心有余悸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整个懵了!”
楚天舒看看耿中天,站起来说:“我看这样吧,我们相信你。下一步有两个突破口:一个是省纪委,请他们根据实际情况收回处理意见;另一个是找到那个‘小姐’,让她到派出所重新如实作口供笔录。老耿,这个招待所的条件还算可以,比我当年住的地方强多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几天,我会抓紧组织运作,尽全力帮你洗涮冤屈。”
耿中天伤感地垂下头,说:“楚书记,给你和县里添了这么大的乱,真对不起……”
楚天舒庄重地说:“中天,我们奋斗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们每个人的政治生命,比天都大!”
耿中天感动地说:“如果这一次我没事了,我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