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不能就此下结论,常以宽一定有经济上的问题,但在卫生院职工中的口碑不好,这是毫无疑问的。
不少乡镇卫生院的医生护士不愿意在偏远贫穷的乡镇干,又一时调不进县城,就通过各种关系找常以宽调到了城关镇医院。因此,该卫生院现在职工近百人,而非业务技术人员大大超过了规定比例,接近百分之五十。
由于人满为患,管理不善,卫生院从盈利到亏损,而且亏损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常常三四个月发不出工资,就是发了,也只能按照原工资的百分之七十发给职工。医护人员们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要把院长常以宽赶下台。
下午四点多钟,楚天舒显得有几分疲惫,不仅中饭没吃,连一口水也未进,镇党委书记薛占山低声对余乾坤说:“余主任,还是劝楚书记吃点儿饭吧!”
楚天舒看看表说:“薛书记,饿过劲儿了就不饿了,两顿饭一块儿吃!”
白存礼说:“薛书记,就按楚书记的意见办,到地里去摘些新鲜蔬菜,重要的是干净卫生,楚书记不喜欢大鱼大肉。”
薛占山说:“白县长,你放心,城关镇虽没有县城里那么讲规格上档次,但干净卫生还是有保证的,新鲜蔬菜更是多的是。”
这时,许彬拿来一只热水瓶,给大家倒水。
“请各位坐下来,”楚天舒接过许彬递过来的杯子,说:“在座的有白副县长、余主任、薛书记和许镇长。今天城关镇镇卫生院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发生这样的事,也许并不是坏事,相反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第962章 扬帆起航
时间又过去两个多小时,白存礼的肚子里咕咕叫,声音很是刺耳。
这个时候,楚天舒才突然想起来大家还没有吃中饭。他看看表,说:“走,现在可以吃晚饭了,有关城关镇卫生院改革的细节问题,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来到镇食堂,薛占山把大家领进一间小餐厅,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
楚天舒说:“不错嘛,干净卫生,让人看了舒服。”
桌子上摆着四大碗菜,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丰盛。
薛占山说:“按照白县长的意见,只搞了几个蔬菜,别看没有城里那些菜的名堂,可保证吃得舒服。”
许彬说:“本来准备喝点儿酒的,一则是楚书记中午没吃中饭,二则楚书记下过禁酒令,所以……”
“拿酒来!”楚天舒打断了许彬的话头,说:“今天这个日子非同一般,大家忙了一天也很辛苦,喝点儿酒,为我们即将开始的改革鼓气壮胆。”
一听楚书记批准喝酒了,薛占山立即跳了起来,“楚书记,你们先吃点儿热菜,我去安排他们弄点儿凉菜,弄点儿好酒。”
斟好酒之后,楚天舒端起酒杯,说:“首先,我衷心地祝贺,我们南岭县医疗卫生制度改革在不声不响中扬帆了,但是,迎接我们的将是狂风暴雨,甚至有可能遭到翻船的灾难,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要和我楚天舒一起,不怕困难,勇敢地站出来为改革献计献策,保驾护航。”
余乾坤率先端起了杯子,薛占山和许彬也跃跃欲试,只有白存礼的表情显得有些勉强。
南岭县的医改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拉开了序幕。
由副县长白存礼任城关镇医改领导小组组长,县卫生计生委主任余钱坤、城关镇党委书记薛占山任副组长的七人领导小组成立了。
领导小组对镇卫生院进行资产评估后,随即向社会公布拍卖方案。
城关镇卫生院的改制,医护人员们纷纷叫好,常以宽虽然还挂着院长之名,但事实上已经被剥夺了行政管理权,以戴贵清为首的医护人员自发组织起来,维持卫生院的正常运转。
城关镇卫生院改革进行的每一步,身为领导小组组长的白存礼都一一向付大木汇报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付大木对这一次医疗体制的改革不仅没有阻挠和破坏,反而成了积极的支持者,让白存礼放开手脚,大力推进。
如此一来,把城关镇卫生院的院长常以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常以宽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美梦就要结束了。他在城关镇卫生院当了四年副院长、六年院长,特别是当院长这六年,用戴贵清等人向楚天舒告状的话来说,他以一名股级干部的级别享受着县处级领导也不一定能享受得到的待遇。
眼看卫生院改制了,他的院长当不成了,待遇自不必说,而且今后在这里还要遭到许多人的白眼,改革领导小组把他的后路也给堵死了。
余钱坤明确告诉他,如果在改革中落选,撤销职务,取消行政级别,只能按卫生院的普通员工进行转岗安置。
这些天来,常以宽是白天吃不香,晚上睡不着,愁得头发一绺一绺地掉,原本就是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头顶上已经不剩几根毛了。
这天半夜,常以宽翻来覆去又睡不着,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几天,他老婆实在是不堪其扰,踹了他一脚,恶声恶气地说:“半夜三更,你不睡觉瞎折腾啥,不想睡就滚下去!”
常以宽没好气地骂道:“操,在卫生院他们要老子滚下去,在家里,你也让老子滚下去,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啊?”
他老婆骂道:“你个老狗卵子,在家里跟老婆耍威风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去找楚天舒,叫他把狗屁的改革收回去。”
“别以为没有可能。”常以宽说:“改革开放那么多年,各行各业,能改的都改了,唯有卫生教育仍然按兵未动。这两天,我翻遍了省市所有文件和有关材料,就没找到关于卫生系统改革的任何说法。只是楚天舒这个鸟人,做事偏激,喜欢走极端。”
于是常以宽开了灯,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发什么神经?”女人没好气地骂道:“菜刀在厨房,裤腰带在门口,安眠药在床头柜,你要不想活早点去死,别折腾我行不行?”
“你才想死呢。”常以宽说:“我在找纸和笔,我要向上级告他们。”
“你告个屁!”女人坐了起来,说:“楚天舒是市委书记派下来的,付大木都惹他不起,你能告得倒他?”
常以宽被骂呆了,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找白存礼。”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他要不把你安置好,你就把他弄虚作假生三胎的事捅出去。”
常以宽爬上床,一拍老婆肥嘟嘟的肚皮,笑道:“嘿嘿,原来这里面装的不全是粑粑啊。”
女人把常以宽扑倒在床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用力坐了几下,骂道:“你个狗卵子,老娘帮你想出办法了,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敢骂老娘一肚子的粑粑,看老娘不把你的粑粑压出来。”
常以宽抓住女人的大腿,拼命地往外掰,一边还叫道:“慢点,慢点,再压几下,粑粑没出来,把命根子压断了。”
女人的大腿被常以宽抓得痒痒的难受,她扯住他的大裤衩子,猛一用力,常以宽的命根子就跳了出来,她按住他狠狠地强暴了一回。
第二天一大早,常以宽就去找了白存礼,随身带上了以前帮他开具的好几份假证明。
白存礼似乎早有准备,他摊开手,不软不硬地说:“老常,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那天你也看见了,楚天舒这回是铁了心要拿城关镇卫生院开刀,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常以宽碰了钉子,但仍然不死心,他抖落着手里的几份假证明,气鼓鼓地说:“白县长,如果你也没办法,那我就只好拿着这个去找楚天舒,看能不能立功受奖,给我另外安排个好位子。”
“老常,你这是何苦来呢?”白存礼苦着脸说:“县里刚刚搞完了定编定岗,哪里还有你的好位子?要我说,你最好的位子还是当卫生院的院长。”
常以宽冷笑一声,说:“白县长,你逗我玩呢。这么一改革,我还当得了院长吗?”
“嘿嘿,老常,你是明白人。”白存礼盯住常以宽,压低声音说:“大县长说了,如果能让上面说句话,证明这个改革是错的,那就可以恢复原状,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院长。”
常以宽眼里冒出亮光,但转瞬即逝,他忧心忡忡地问道:“白县长,我听说,楚天舒在市里的后台很硬呢。”
“是啊,要不大县长怎么也为难呢。”白存礼说:“不过,市里不行,还可以上省里嘛。当然,要真正具有说服力,最好能用事实说话。”
“用事实说话?”常以宽两只小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白县长,你的意思是……搞出点事来?”
白存礼点点头,说:“对。不是小事,是大事!”
常以宽问:“大事?什么事才叫大事?”
白存礼白了他一眼,说:“老常,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卫生院院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