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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按照向晚晴的要求闭目养神,却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欣赏着向晚晴开车的倩影: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体态丰满,身材修长,还有那头最撩拨男人的柔软如丝的乌黑如墨光亮如镜垂感如瀑布的长发。
楚天舒被这一头飘来飘去,时而旋转如飞,时而静如处子的头发撩拨得心猿意马,最后眼中除了这飘然跳荡的黑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知道,这辈子,是离不开她的了。
七点半左右下了高速,楚天舒给祝庸之打了个电话。
祝庸之上午十点应一家总部设在临江的央企之邀,出席他们举办的一个讲坛,要给这家央企的高级管理人员讲一堂国企改革的课,便让楚天舒直接到家来谈。
楚天舒赶到祝家的时候,祝庸之已经等在了书房。
听楚天舒介绍完此前的情况和当前的处境,老头子拍案而起,说:“小楚,你来得正好。”
楚天舒和向晚晴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祝庸之。
祝庸之说:“我省的定编定岗工作推进缓慢,关键在于很多地方政府的官员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不愿或者不敢触动某些小集团的既得利益,尤其在一些经济欠发达的落后地区,各种矛盾和冲突更为突出,普遍在等待观望,缺乏推进工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对此,乔省长很不满意。我正在收集资料,准备写一篇文章,对这种不作为的状况予以剖析。”
祝庸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小楚,客观地说,你在南岭县的一些做法,确实有欠妥当的地方,但总体上来讲,动作并不算太大,却引起了如此激烈的反应,正是这种不正常现象的突出表现。如果因此而全盘否定你们的工作,必将使得全省定编定岗工作更加的举步维艰。”
楚天舒与向晚晴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小楚,你缺乏基层工作的经历和经验,这是你的劣势,同时也是你的优势,非常时期必须有人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祝庸之坐下来,在电脑中敲打了几行字,然后对楚天舒说:“我的文章将会发表在最近一期的《理论与实践》上,我想,乔省长在了解到事情真相之后,会作出批示的。”
向晚晴忍不住问道:“祝教授,最近一期的《理论与实践》会在什么时候出刊?”
祝庸之看了一眼台历,说:“十天之后。”
向晚晴又问:“祝教授,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合适?”
祝庸之饶有兴致地说:“说说看。”
向晚晴说:“我现在开始着手收集整理资料,把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录制成一期节目,在您的文章发表之后,再在青原卫视上播出,会不会有问题?”
“省市一起联动,肯定起到推动和促进的作用。”祝庸之兴奋地说:“小楚,你这位记者朋友目光很敏锐啊。”
向晚晴笑道:“祝教授过奖了,如果没有您在《理论与实践》上的仗义执言,我的节目根本就不可能播出。”
祝庸之哈哈一笑,说:“小楚,你先回去,一定要全力稳定好南岭县的局势,在这十天里,千万别再闹出别的乱子来。”
楚天舒点头称是。他暗自赞叹道,这个老头子不光是理论功底深厚,政治敏感性也不低啊,在文章发表之前,南岭县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如果再出现轰动性的恶**件,老头子的一番苦心就可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官场上,重过程更重结果。
惯常的思维是:最终的结果不好,过程好不到哪里去;结果是好的,过程也就错不到哪里去。
结果的好坏,往往取决于领导的一念之间。
楚天舒和向晚晴从祝庸之家告辞出来,央企来接老头子的豪车就到了。
出了临江大学,楚天舒并没有急于返回,而是提议去凌云集团见见吴梦蝶。
向晚晴有些奇怪,她原以为楚天舒会提出回家看看老妈和孩子。
楚天舒说:“下一步的工作,还需要梦蝶姐的大力支持。”
向晚晴调侃道:“你这家伙,真是个工作狂。这一关还不定过不过得去呢,就开始想下一步了。”
楚天舒笑笑,拨通了吴梦蝶的电话。
吴梦蝶听说楚天舒和向晚晴到了临江,便推迟了早上的一个会议,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见了面,楚天舒没有客气,坐下来就笑眯眯地问道:“梦蝶姐,凌云集团的新能源汽车想不想打开南岭县的市场?”
吴梦蝶笑着看了看向晚晴,摇摇头说:“晚晴,天舒在县里当了几天县委书记,是不是也学会了又痞又赖,脸皮越来越厚了?”
向晚晴瞪了楚天舒一眼,说:“我觉得也是,姐姐,你帮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楚天舒摸摸脸,说:“我怎么没觉得呢。”
“你没觉得,那就更说明你的脸皮厚了很多。”向晚晴抢白道:“明明是你有求于姐姐,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反倒像是你帮了姐姐多大忙似的。”
楚天舒的心思被向晚晴一语道破,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第928章 未雨绸缪
既然被说破了,楚天舒便如实相告:“梦蝶姐,我想让冷雪他们把南岭县的客运市场接过来,今天特地来拉你的赞助。”
吴梦蝶看了向晚晴一眼,说:“这可能有问题,凌云集团与青原市确实达成了捐赠协议,但考虑到南岭县的道路条件还不具备,并没有安排南岭县的计划,如果要进行调整,青原市政府会不会同意暂且不说,其他区县肯定会有意见。”
凌云集团在与青原市签订捐赠协议时,本着先城区后郊县的原则,早已排好了车辆配置计划,由于南岭县村村通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市长唐逸夫当时就提出不把南岭县考虑在内,现在想要调整,唐逸夫第一个不会同意,排在前面的区县也会坚决反对。
楚天舒说:“梦蝶姐,我本来就没有动捐赠车辆的心思,因为政府获得的捐赠车也不可能交由冷雪他们去经营。”
“那你什么想法?”
“能不能采取融资租赁的方式,先期投入一批车辆。”
“这个应该可以操作。”吴梦蝶说:“只是,冷雪他们开办的是龙虎武校,又不是客运公司,恐怕手续上会很麻烦。”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楚天舒说:“我打算让冷雪他们把南岭县的先锋客运公司接过来。”
“那就没问题。”吴梦蝶翻开一个文件夹看了看,问道:“天舒,前期有二十辆车够不够?”
楚天舒忙说:“够了,够了。”
“那行,”吴梦蝶合上了文件夹,说:“也不搞什么融资租赁了,等冷雪他们接手先锋客运之后,这二十辆车算凌云集团投入的股份。说句实话,凌云集团早就有意介入客运市场,如果在南岭县能够试点成功,就可以在全市乃至全省推广。”
楚天舒得意地看了向晚晴一眼,说:“看看,不单单是我有求于梦蝶姐吧,我还是帮了梦蝶姐的忙嘛。”
“哼,看你美的。”向晚晴不屑地说:“这是梦蝶姐姐看你可怜,给你的贫困县发放救济呢。”
“嘿嘿,”楚天舒笑道:“什么叫发救济呀?这叫合作双赢。”
吴梦蝶笑道:“行了,晚晴,你也别挤兑他了,我们是自家人,不管谁帮了谁,都是应该的。”
谈妥了,楚天舒起身告辞。
吴梦蝶问:“不去看看老妈和聪聪?”
楚天舒说:“不了,我得马上赶回去。”
向晚晴说:“梦蝶姐,谢谢你一直照顾他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吴梦蝶说:“我是聪聪的姑姑,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凌云集团出来,直接开车回了青原。
下了高速,楚天舒提出要去龙虎武校商量接受先锋客运的事,因为冷雪还没有完全想通,说她不敢擅自做主,要请示师娘。
“天舒,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向晚晴说:“你把我送回丹桂飘香就行了,我拿了手提就回台里,我要开始收集资料,筹划南岭县的专题节目了。”
楚天舒明白,向晚晴虽然接受了冷雪和孩子,但她要直接面对冷雪,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疙疙瘩瘩的。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踩油门,加速向丹桂飘香开去。
路上,楚天舒给马国胜打了电话,让他把县里带来的奥迪车开到丹桂飘香的大门口等着。
车停稳,楚天舒把向晚晴送进门,把车钥匙交到她手上,说:“晚晴,和冷雪谈完了,我就直接赶回南岭了。”
向晚晴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楚天舒,点点头说:“好的。”
正依依不舍间,一只小彩蝶翩翩然飞了进去。
平常向晚晴看见家里飞进小蛾子或者小虫子,绝对是义无反顾搞死搞残的节奏。
楚天舒要把小彩蝶赶出来,向晚晴拦住他说:“算了,饶了它吧,你不在家,正好留它陪陪我。”
一句话,说得楚天舒鼻子酸酸的,他拉着向晚晴的手,说:“晚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