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秘书长,位子也空缺了一段时间,还要从区县正职中增选两名副市长,这样加起来就有四个市直一把手空着。
官场干部调整,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一个局长调整,推磨一样,就会调整一大批干部,何况要调整四个正处级领导干部,一级一级推下来,从中获利的就会有几十号人。
不谋大势,不足以谋一域。
精于官场却又深藏不露的两办秘书们经常会三两个聚到一起分析全市干部结构和人脉关系,从中找出别人可能提拔的规律,也找出自己有没有提拔的机会。
但是,绝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聚到一起掏心窝子讨论提拔干部这个话题的。
谭广德自然也不例外,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和楚天舒在一起,又有酒壮胆,他把苏幽雨打发走之后就直奔主题。
楚天舒今晚上也喝得有点晕晕乎乎,也想借着和谭广德闲扯,打探一些平日里听不到的消息和传闻。
对于谭广德这么个实在人,楚天舒没有虚与委蛇,而是实打实地说:“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到基层去做点实事。”
谭广德心里有数了,又不好直接往自己身上扯,就开始谈市府办以往干部提拔的历史。
谈起这个方面,谭广德简直是一本活档案。
他有名有姓说到某某人被提拔,是某某领导打过招呼,某某人得到重用,是给某某领导送过厚礼,说得最令人不齿的是,某某女干部快速晋升,是陪某某领导上床上出来的。
谭广德亲眼所见的两个典型例子就是以前市府办的打字员欧阳美美和勤杂工范青青,现在一个当上了副处级的开发区副主任,一个当上了正科级后勤服务中心主任兼青苑宾馆的总经理。
当然,谭广德对领导不敢指名道姓,只说女人长得漂亮也是资本,与市领导多接触几回,就撞上狗屎运了。
谈到这些话题,谭广德就一肚子的苦水,颇有些愤愤不平:“我算看透了,提拔的不是干事的,干事的不提拔。升迁和工作根本就是两码子事情,要么有钱送,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姿色,什么都没有,就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盼着阳光普照了。”
谭广德真是喝多了,这要是在平时,这些牢骚绝对不会当着外人发的。
楚天舒对谭广德深表同情,但不好跟着发牢骚,只说:“这个范青青,据说是抱上了青原最粗的大腿,不发达才怪呢。”
楚天舒也是喝晕乎了,昨天在酒吧里跟苏幽雨也没敢说得如此放肆和露骨。
谭广德见楚天舒无所顾忌,更是兴奋,他诡谲一笑,说:“嘿嘿,我以为你们领导们灯下黑呢,原来你都已经听说了。”
楚天舒问:“老兄,要是有这么一条大粗腿让你抱,你抱不抱?”
“抱,当然要抱!”谭广德拍着沙发背,毫不迟疑地说。刚说完,马上又晃着脑袋,苦笑着说:“不过,想抱这条大粗腿的女人多着呢,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半大老头子。”
说到这里,不等楚天舒说话,谭广德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老弟,你知道不?这条大腿家里也有人抱呢。”
楚天舒端着茶杯,在嘴边停住了,问:“老兄,什么意思?”
“老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谭广德伸出拇指朝上指了指,说:“他家里的那位也是抱着大腿上来的。”
第699章 遭遇白虎
酒壮怂人胆!
一向谨慎小心的谭广德把楚天舒当成了贴心人,他将朱敏文与前妻离婚又被南岭县的一位女子抱上了大腿,还时不时吃点窝边草的光辉事迹娓娓道来,其中还穿插着一些花边新闻,他讲的是如数家珍,楚天舒听的是津津有味。
最后,楚天舒突然问:“那他第一个老婆和孩子呢?”
谭广德的大拇指又横着比划了几下,说:“出国了,老早就去了米国。”
米国?楚天舒愣了一下,又问:“他前老婆叫什么?”
“刘国芳。”谭广德回答完了,又补充了一句,说:“不过,出国之前改了名字,好像叫紫什么来着,乱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清楚,是林登山一手操办的。要不,那个时候他小子刚进市府办,怎么就轮得到他当上了跟班秘书呢。唉,林登山抱上了这条大粗腿,也就一步登天了。”
楚天舒心里“咯噔”一声,迷迷糊糊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好像想不太明白,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谭广德的肩膀,含含糊糊地说:“老兄,当官谁不抱大腿啊?!”说完,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
谭广德忘记了起身相送,他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楚天舒的脚步声被房门隔在了外面,他最后的那句的话还在谭广德的耳衅久久回响。
是啊,鼓不敲不响,话不讲不透。
跑官要官,听起来似乎违规违纪,但平心而论,不跑不要,谁给呀?
乌纱帽在人家手里,高兴给谁给谁,你连张嘴讨个人情都不肯,为什么偏偏要给你呢?
笑话。
说是组织关心和培养,但代表组织的还不是一个个的人吗?
你在政府办苦苦熬着,不就是图个在领导身边混个脸熟,混个说话办事方便吗?
我怎么这么傻呀。
谭广德越想越感觉自己这些年羞于启齿的请求组织关心的话原来是自己犯傻。
你有什么羞于启齿的,那些背后的肮脏交易难道都是可以拿到台面上的吗?你可以瞧不起欧阳美美和范青青,但是,当他们获得官职地位市,他们的那份光鲜,你还不是满肚子的羡慕嫉妒恨!
谭广德抬手在额头上揉捏了一番,感觉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一定牢牢抱住伊海涛这条大粗腿外加楚天舒这条小粗腿!
楚天舒出了谭广德的房间,头脑就清醒了些,他摸到了口袋里的房卡,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穿过走廊,上了电梯,记得苏幽雨离开时交代过是1208号房间,就按了12楼。
站在房间门口,楚天舒觉得头重脚轻,酒劲一lang一lang地往头上涌,他刷了一下房卡,伸手一扭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进门,随手将门带上,拍开了外面会客室的一盏灯,径直走向行李架,从包里翻出带过来的内衣内裤,走进洗浴间,开始放水洗澡。
要是在往常,他只会淋浴一把就上床睡觉。
可今晚上为了帮苏幽雨解围,酒喝得稍稍多了一点。现在酒劲还在五脏六腑里翻腾,搅得他站立不稳,而脑子里又在回想刚才和谭广德的谈话,心里也无法安宁,他站在洗浴间里想了想,打开水龙头给大浴缸放满热水,然后脱得一丝不挂,迈腿进了浴缸,将脑袋靠在浴缸的边缘,闭着眼躺在了温暖的水中。
舒坦地躺了一会儿,脑子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与谭广德的谈话内容一直盘旋着,他一点点地过滤,终于停留在朱敏文前妻去米国前改名这件事上面。
米国?擎天置业打到南美某国的钱最后不是转到了一个米国的账户上吗?对了,那个女人叫什么?
这时,他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刘紫琼!”
谭广德不是说,刘国芳改成了紫什么来着?
楚天舒激灵一下睁开了眼:莫非刘国芳就是刘紫琼,刘紫琼就是刘国芳!他被自己这个猛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撩起水在脸上用力搓了几把,又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甩出去。
楚天舒的心急剧地跳了起来。这回不仅仅是因为酒的后劲儿,更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联想。
可能吗?
不可能吗?
昏昏沉沉的楚天舒内心里还特别的纠结。
奶奶的,管它呢,等把工作报告写完了,再去找童丹元,公安局的档案里总归会有蛛丝马迹。
楚天舒想定了主意,站起来全省涂满了洗浴液,开始用力地搓洗起身体来,搓到敏感部位的时候就想,朱敏文真狡猾,玩了一招假离婚,既为原配和孩子在国外过上奢靡的生活创造条件,又为自己在国内啃嫩草制造机会,还时不时在窝边打打野食,多他妈的悠闲自在。
想到这,身子底下的那话儿莫名其妙地就耸立起来。
楚天舒赶紧收起了胡思乱想,放了浴缸里的水,打开了淋浴器,将身上的泡沫冲了个一干二净。
关了水龙头,从浴缸里出来,抓起不锈钢架子上的浴巾,在头上身上胡乱地擦着,也懒得穿内衣内裤,光着身子就走出了洗浴间。
楚天舒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还一边在想,刘紫琼会不会是朱敏文的前妻呢?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进了卧室,把手里的浴巾一扔,撩起床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哇!被子里竟然暖暖的!
楚天舒大吃一惊,刚想坐起来去摸床头的开关,却被一双小手搂住了,紧接着,一具光溜溜软绵绵热乎乎香喷喷的身子就紧紧地贴了上来。
这是在做梦吗?
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