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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来呀,你还有什么本事,都冲老子来啊。哈哈。”
郭胜文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从拘留所里出来的郭胜文把他这些天来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归罪于楚天舒。
傍晚时分,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他爸爸郭雄波在被“双规”的宾馆厕所里跳了出来,畏罪自杀了,并暗示他这是楚天舒鼓动张伟的家属不肯放过郭雄波才把他爸爸逼上绝路的。
郭胜文终于疯狂了,作为一个lang荡公子哥,可以依仗的老爹死了,家里的财产一夜之间被抄了,往日花天酒地的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他当然要丧心病狂。
他找出了过去收藏的一把尖刀,恶狠狠地先去了简易宿舍,想要先杀了谭玉芬母女,可是他扑了个空。转念一想,张伟的老爹在医院住院治疗,便掖着尖刀到了医院,可一打听,老爷子前天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张伟的家人没找到,正在医院里转悠的郭胜文犹豫着该去找谁,说实话,他对楚天舒还是心存余悸的,在刑侦支队里,他在杜雨菲手上吃了些苦头,可是,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她报仇。
郭胜文正琢磨着想去找向晚晴,他的想法是,能杀了一个全市男人心目中的偶像,卫视台的美女主播也是很牛逼的一件事。
正要出门的时候,郭胜文突然看见了刚做完手术,换了衣服准备回家的白云朵。他眼前一亮,这不是楚天舒的二奶吗?他甚至连想都没想,扑上去,左手挽住了白云朵的脖子,抓着他就往外拖。
白云朵拼命地挣扎,还想要掏手机求救,但被郭胜文一把抢过去了,关了机。
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一阵尖叫,慌乱中,众人纷纷往门口跑,完全堵住了郭胜文的去路。
值班的保安咋咋呼呼地冲了出来。
郭胜文一看出不去了,便拖着白云朵进了电梯,直接到了楼顶,再打开白云朵的手机,楚天舒的电话打进来了。
郭胜文没想到楚天舒能来这么快,更害怕楚天舒出手救人,他用尖刀逼着白云朵,一点点退到了楼顶边缘的栏杆旁。
栏杆很低,只有不到半米高,一迈腿就能跨过去。
楚天舒担心极了,他想,白云朵平时就有点恐高,这会儿站在十几层高的楼顶上,看着楼下的人来车往,一定会害怕眩晕。他往前走了几步,哀求道:“郭胜文,你放了云朵,要出气你就拿我出,好吗?”
白云朵不忍心看着平日里自信坚强的楚天舒说出这种服软的话来,她用力挣扎了一下,想要摆脱郭胜文的控制,可是,郭胜文此刻心里已经被仇恨烧毁了心智,他害怕白云朵一离开他的控制,楚天舒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用力勒住了白云朵的脖子,锋利的刀锋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楚天舒叫道:“云朵,你别动,千万别动。郭胜文,我们有话好好说。”
郭胜文哈哈笑着,叫道:“楚天舒,你给我跪下!”
白云朵哭着说:“老楚,不要啊!”
郭胜文骂道:“臭**,我叫你不老实。”说着,刀在她身上一划,超薄型羽绒服立即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绒毛被风一吹,呼啦一下就不见了。
楚天舒喝道:“郭胜文,你不要乱来。”
郭胜文叫道:“你他妈少废话,你给老子跪下!”
昨晚上还信誓旦旦地要保护白云朵一辈子,才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白云朵就要被这么一个龌龊无耻的家伙毁了,楚天舒怎能不懊悔悲痛。
想着白云朵的好,楚天舒慢慢地屈下膝去。
“不……”白云朵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楚天舒,你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能跪这种乌龟王八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楚天舒屈着膝站住了,泪水涌了出来。
白云朵的刚烈出乎郭胜文的意外,他狞笑着,一条一条地在白云朵的身上划着,羽绒服都快要成了布条,里面的羽绒露了出来,被风吹散,顿时,白云朵的身旁白茫茫一片在风中飞舞。
“住手!”楚天舒喊道,他看见了白云朵昨晚上穿着的那件灰色毛衣,再要划下去,便是白云朵柔软白皙的**了。
郭胜文住了手,但脸色依旧狰狞,他看了看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邪恶地笑了,他说:“楚天舒,你跳下去,我就放了你的二奶。”
冬夜的冷风冷得像郭胜文手里的刀子,白云朵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脸上的红润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苍白。
白云朵扑簌簌地掉着眼泪,摇着头,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闪烁。她哽咽着说:“老楚,老楚,不,你不能……”
早已泪眼模糊,看着白云朵惹人怜惜的容颜,楚天舒仿佛听到了彼此心碎的声音。
这时,杜雨菲持枪冲上了楼顶,她看到现在的情形也是大惊失色。
第204章 泪如雨下
“郭胜文,你放了人质!”杜雨菲双手举枪,对准了郭胜文,厉声喝道。
郭胜文一阵惊慌失措,他挟持白云朵猛地后退,脚已经踩在了楼顶的边缘,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带着白云朵从楼顶上掉下去。他疯狂地喊着:“楚天舒,让你当警察的老婆站住!”
楚天舒伸手拦住了杜雨菲。
郭胜文得意洋洋地叫嚣:“嘿嘿,开枪啊,有种你开枪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杜雨菲端着枪,再往前迈了一步。
郭胜文全身一颤,楚天舒的心也跟着一颤,心里骂道:郭胜文,他妈自己掉下去不要紧,别把白云朵也带下去了。
郭胜文紧张地重新紧握了一下刀柄,歇斯底里地对楚天舒大叫:“楚天舒,你他妈的跳下去,否则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老婆!”说着,他用刀朝白云朵的胳膊上划去,羽绒服被划穿了,毛衣也被划破了,白云朵的手臂也被划破了。
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白云朵噙着泪,咬着牙,忍着痛。
杜雨菲把端着的枪放了下来,对郭胜文说:“郭胜文,白云朵不过是楚天舒的二奶,我才是他的正牌大奶,要不,你把白云朵放了,我来换她,怎么样?”
郭胜文有点犯傻了,他的嫉妒心却是极度的膨胀:他妈的,老子落魄到只有死路一条了,楚天舒这小子竟然还有好几个老婆抢着为他送死。
“不行,你别想糊弄老子。”郭胜文声嘶力竭地叫道:“杜雨菲,你要是想替他送死,那你就跳下去!”
我靠!这小子真他妈的阴险恶毒。
“好!”杜雨菲果断地答应了:“容我先和楚天舒告个别。”说完,杜雨菲走到楚天舒身边,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趁此机会,她在楚天舒的耳边说:“我引开他的注意力,你伺机把云朵救出来。”
“不行,”楚天舒小声说:“雨菲,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来跳,你去救云朵。”
郭胜文等得不耐烦了,他挥舞着尖刀,叫道:“楚天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再磨磨唧唧的,老子就杀人了。”说完,他又在白云朵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更重,白云朵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楚天舒的心尖也像被刀割了一般,他推开了杜雨菲,对郭胜文说:“行,我跳,只要你放了云朵。”
“好啊,哈哈。”郭胜文大笑起来,骂道:“你他妈的逼得我老爸跳了楼,现在你也从楼上跳下去,你知道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楚天舒正义凛然地说:“郭胜文,我要我跳下去可以,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逼死你老爸的不是我,而是指使他做坏事的那帮人。”
郭胜文一愣,马上又开始嚎叫:“楚天舒,你少他妈废话,我数十下,你不跳,我就杀了她。十、九、……”
楚天舒在郭胜文倒数读秒的催促声中一点点走到楼顶的栏杆边,与郭胜文和白云朵并排站在了一起。
白云朵的脸已经被寒风吹成了青紫色,嘴唇在不住地颤抖,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老楚,不要,不要啊……”
杜雨菲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她大喊:“楚天舒,别做傻事。”
楚天舒已无所畏惧,只要能让心爱的人活着,死也是值得的。
他对着杜雨菲微微一笑,站在楼顶的边沿上,然后看着白云朵,深情地说:“小朵朵,我爱你!”
白云朵看着他,泪流满面,柔情似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老楚,我也爱你!”
郭胜文仰天大笑:“哈哈,楚天舒,你还爱个屁,去死吧。四、三、二、……”
这时,一阵风吹过,白云朵衣服上的羽绒又被吹了起来,其中有几片旋舞着吹进了郭胜文的嘴巴里,最后那一个“一”就被憋在了嗓子眼里。
郭胜文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挥舞遮挡。
正深情注视着白云朵的楚天舒发现,郭胜文持刀的右手离开了白云朵的脖子。
拼了!
楚天舒脑子里发出了一个巨大的声音。
说时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