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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田茂平脚未沾地就看中一把飞剑,准确的说是一把剑鞘斑驳生着些许苔藓残剑,只有天晓得它曾经历过怎样遭遇。
剑柄上布满裂痕,拿在手中感觉油腻腻的,不用按动崩簧也可抽出剑身,入目惨不忍睹,青黑色剑身全是缺口,与金属条无异。就算田茂平眼光再独到也不会对这把剑感兴趣,引起注意纯属意外。因为手指上套着磁环用来控制改装飞剑,落下瞬间磁极操纵术突然紊乱,不由自主晃了一下,常年运用磁力很少出差池,遂暗中结出手印探测,后发现根源来自于一把残剑。
“前辈,放在您最左面飞剑怎么卖?”田茂平开门见山的说。
“哦?小兄弟要买这把飞剑?叫我想一想,大概四十八年了,自打它出现在集市上从来无人问津,你是第一个,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只要说得通,老夫分文不取。”
田茂平自然不会说实话,在欧阳府中早练出一身高超演技,编个瞎话还不容易?毕恭毕敬讲道:“晚辈三年前遇到一场火灾,可叹当时手无缚鸡之力,母亲身陷火场无力相救。后虽侥幸不死奈何火毒缠身,苟延残喘直至近日才算脱险。观此剑联想自身,实有些不忍。它已受尽痛楚,还要充作商品,悲从心生,故此买回去好好珍藏。”
老者神情一下子僵住了,嘴角蠕动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过了好一会才痴痴的说:“悲从心生?好个悲从心生!飞剑有灵,是的,飞剑有灵,这些年我都迁怒于它,却不知剑灵也如我一般痛苦,它何尝不希望傲笑于青云之巅?苦哉,惜哉,哀哉!”顿了顿,又恍然道:“年青人,将来你的成就必不可限量。多少年心结被四个字点醒。好,好,好,剑归你了,能遇恩主是它造化。老夫早该尘归尘土归土,只是一股执念支撑病体,这里共三十三把飞剑,连同储物青丝镯一并留下!身外之物全当报答。”
田茂平微微一愣,老者面容焕发勃勃生机,这是回光反照现象,正想上前安慰几句,不料那佝偻身形越发挺拔起来,散发出迫人气势。与此同时,老者皮肤发亮,随之整个人化为点点微茫随风消逝。
老人带着解脱与半分不甘,就这样引发体内最后一丝真元寂灭了。
“前辈……”
一段胡编乱造谎话竟然搞出人命,怦然落地青色手镯还有地面上摆放的十余把飞剑证明不是做梦,即便那些飞剑最高只有五瞬,也是一笔不小财富。再说老爷子言明总共三十三把飞剑,应当在镯子中。
任何人遇到这种突发事件都会发蒙。即便田茂平神经足够粗犷,也好一会才恢复心境。帮老爷子解开心结,既然他以这种方式寻死也没办法阻止!紧走几步握住手镯,暗道:“好东西,起码十立方米空间,老头什么身份?这么富有,不用看里面飞剑肯定都是高级货。”
还需要客气么?连忙操起地上飞剑往镯子里塞。很不凑巧身后传来一声责问:“你是何人?列缺剑叟呢?”
回头望去,只见空中站着三人,两男一女,男的年龄都在二十五六,女的皮肤白皙,双目暗含秋波,媚态十足,只是嘴唇极薄,有些克夫相,穿着夜行衣,身材凹凸有致。田茂平处事不惊,手中依然收罗飞剑,反问道:“你们又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三人中锦衣男子哼道:“小鬼,别不识抬举。我问你列缺剑叟在哪里?他答应我们师妹忍痛割爱,交出大衍行七瞬天剑,不会临时变卦躲起来吧?叫他出来。”
田茂平好整以暇收好飞剑以及自己拿来贩卖的那几把,从来没见过这么牛气冲天之人,说话鼻孔撅到天上去了,看来这位列缺剑叟日子也不好过,不愿惹事生非遂抱拳道:“这位师兄,老人家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下次您再来,我只是代为收摊而已。”
“他竟敢戏弄本公子,等下次,等下次要一个月呢!带我们去找老匹夫。”
田茂平心想:“麻烦大了,老爷子被一语点醒化风而去,可也要把身后事料理清楚啊!别说不知道其住处,就算知道也无用,人都死了往哪去找?好在刚才地上摆的飞剑不是什么高级货色,没准大衍行七瞬天剑在手镯中,不过拿出来翻看难保对方不起贪念,现在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可恶声音又响起:“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本公子带路。”
第一章 风波(下)
别以为田茂平是怕事之人,要是在十二年前看谁不顺眼出手便会致人于死地,煞气极重。如今棱角被磨平,并不代表没有脾气,冷笑道:“噢?你又是什么东西?仰仗几分家世乱吠的疯狗吗?列缺剑叟以后不来卖剑了,给我滚。”
声浪带着震荡直迫三人而去,锦衣男子脚下飞剑晃悠,脸色苍白,实未料到音波也会伤人,指向前方结结巴巴道:“说……说我是疯狗?不想活了,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一百三十三代顶门大弟子是我爹。天一门掌门是我太师祖,敢偷袭我?冷一凡还不快将此人拿住?”
“是,公子。”旁边刀削短发男子面色异常严肃,田茂平早就注意此人,因为他值得关注,气息绵长有力,手掌异常厚实,怕是已跻身一元中微期。
读那么多书不是白读的,首当其冲研究的是如何衡量对手实力。三人中以锦衣公子最草包,顶多二元灵动期,这种养尊处优公子哥战斗经验几乎为零,就算没有任何修为想击杀他也容易。穿夜行衣女子稍强,但也强不到哪去。
锦衣公子只顾催促:“还磨蹭什么?怎么不动手?”
被称为冷一凡男子不是草包,他诧异发现摸不清田茂平底细,刚才还以为遇到的只不过是普通弟子,屏气凝神即将出手之时突然察觉不妙,而且很不妙。对方眼神中透出一抹古怪灰白,释放出精神威压,气势不动如山,那种意境绝不是灵动期修为所能展现出来的,禁不住暗自叫苦:“碰上硬钉子了,这小子是何来头?知道我们公子乃掌门嫡系还这般强硬,难不成与那些至尊长老有联系?”
其实田茂平也不曾料到会与掌门一脉起争执,既然话已出口想收回也已经晚了,落在这种纨绔子弟手中恐怕不太好过,所以只好硬撑。心道:“反正门中弟子那么多,深更半夜光线又不足,就算事后想找麻烦,也寻不到冷山涧那个鸟不拉屎地方去,把事情闹大对谁都无益。”
冷一凡动了,他不得不动,再等下去气势一溃千里也就不用比试了。剑影摇曳,于空中划出弧形轨迹,一闪即逝。
田茂平作战经验丰富,精神强度世间罕有,很会不战而屈人兵,完全在气势上占了便宜。不过他没有丝毫得意,现在正处于培养真灵阶段,不易与人交锋。可是对手的剑来了,来得又疾又快,风驰电掣刺向肩胛。
很可惜,冷一凡的剑不是致命之剑,而田茂平的刀却是杀人屠刀。
刚从集市上购买到的稀土短刀一直别在身后,玩剑田茂平火候差得远呢!但玩刀就不同了,从小苦炼拔刀术记不清几亿次挥洒汗水,几乎本能反应刀已出鞘,带着低鸣劈了出去。一刀,仅仅一刀,全无光影的一刀,身后血溅五步。
冷一凡面色蜡黄,鲜血从肩头狂喷而出。他败了,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弟子手中,说起来有些冤枉,临阵犹豫了一下,毕竟不是为了拼命,只想生擒对方。谁知差点因为这种想法丧命,那把刀置于空中周遭在凝滞,有刀无我,人刀合一。
对面,锦衣男子双目几乎瞪出眼眶,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向来仰仗战力败了,败得如此不堪?连还手余地都没有。
田茂平勾动手指,改装飞剑如有灵性缓缓升于身前,带着几分写意慢慢抽出锋芒,狞笑道:“叫你们滚,不听话是吗?这把剑今天还未饮血,留下百八十道伤疤做纪念如何?反正门规里面说不死人就行了。”话音未落,雪亮剑身凭空震颤起来,发出无尽嗡鸣,搅得气流都在抖动。
“有杀意”冷一凡心头凛然,低声怒吼:“有本事冲我来,公子,小姐,当心。”
集市上的人被惊动了,踩着剑光过来看热闹,田茂平皱着眉头极不情愿踏上剑鞘,轻描淡写道:“算你们走运,不过还是祈祷下回别再遇到小爷我,否则见一次砍一次,那个狗屁公子记住了吗?你的手下还不错,但跟了草包算是瞎了眼。”
布衣身影在人群赶到前冲天飞起,徒留下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三刻钟后,冷山涧小木屋前发出“轰”地一声闷响,田茂平整个人从飞剑上栽了下去,咬牙向屋中爬去,痛得直翻白眼。震慑冷一凡手段确实漂亮,不过都是假象,修为上的差距始终无法弥补,虽然最后关头袭来剑影转攻为守,但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