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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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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苏达来的小女孩行吗?要是她能哪个周末闷在家里不出城区,那就出奇了。两人的父母都不在身边,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
  亚当小的时候,要是父母有什么事,哪怕临时出了急事,也绝不会考虑把他和康拉德放到邻居家里。辛西娅问他,拿艾普瑞尔和乔纳斯怎么办?有什么好主意?他只能回答:没有。一家人多少有些像待在与世隔绝的孤岛,好也在一起,坏也在一起。
  夫妇俩退了一步,决定就在曼哈顿找家酒店,住上一晚。吉娜,就是伯纳德家的小姑娘,同意过来睡一晚。其实她已经上大学了,可周末晚上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安排。俩人骗姐弟俩,说要去大西洋城,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还要人赌场,孩子不让进去。周五下午,两人住进帕克·美丽殿大酒店,打电话叫服务生送上牡蛎和一瓶挂绿鸡尾酒。客房服务生前脚出门,亚当后脚就把辛西娅给脱光了,真不敢相信他精力如此充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几个月没干过了。可她还是能看出来(虽然还是不大理解),丈夫极度渴望这一刻,不是把她的双脚举过头顶,就是把她推到床边,让她双手撑到地上,简直是在练体操,仿佛故意要吵到酒店里的其他客人。
  两小时后,站在酒店外的人行道上,辛西娅知道,他俩确实吵到别人了。她不大会装腔作势,可看丈夫那么卖力,那么想讨她的欢心,她想,需要的话,为了他,装上一装也无妨。
  亚当休息了一会儿,从小冰箱里拿出十美元一瓶的矿泉水,在幽暗的玻璃前一饮而尽,前胸起伏不停。天哪,辛西娅暗暗赞道,他可帅呆了。她在超大的床上翻了个身,俯卧在床上,新婚之夜距今已十分遥远,渐渐埋没在疲惫的匹兹堡,自己居然还能记得那个夜晚。既然没忘,那么想不乐观也难了。近来,日子不错,亚当的业务尤其好。他说,自己开始秘密交易了,钱一下子就有了,想买什么都行。二月份,一家人要去科罗拉多州的维尔滑雪,春天还要去加勒比,新家肯定让人喜出望外。桑福德的老婆邀请自己加入公立学校联谊会,当然,背地里还是亚当做了手脚。
  这几个月,他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世面。他的话太对了。她感到丈夫抓住自己的小腿,转过身,听见他说:“中场休息结束。”
  他一直贴着自己的耳边,说有多爱自己,最后辛西娅要把脸扭开,生怕自己会落泪。亚当又放了一次,然后径直进入浴室。“检查一下除颤器。”他说。浴室门关上了,辛西娅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有一刻钟;然后滚到床边,下了床,再僵硬地走到窗户边的椅子跟前,自己把手袋放在这张椅子上。房间大极了,正好可以望到中央公园。辛西娅以为从这里可以望到自己的家,可家被周围的高楼吞没了。
  电话里没有语音留言,可她在手袋里发现了三张叠得很工整的纸条,肯定是乔纳斯悄悄塞到袋子里的。第一张纸条上写着“爱你”,第二张写着“想你”,最后一张写着“你赢钱了吗?”
  辛西娅还在看着纸条,亚当从后面走了过来,辛西娅还担心他会生气,可他当然不会。亚当吻了下妻子的脖子,柔声对她说:“或许,该回家了。”
  两人在酒店外的人行道上给吉娜打了个电话,以防开门时吓着她。亚当把小姑娘一直送下楼,送上出租车,辛西娅甩掉脚上的鞋子,进了孩子们的房间。乔纳斯和往常一样俯卧在床上,被子踢到了地上,一只手平平压在床垫上,仿佛那是一块玻璃。辛西娅在他床对面的地板上坐下,背靠着墙。黑暗中,屋里映射着长长的影子,让人感到恬适,有床头柜的影子、窗户框的影子,还有那只双肩包的影子,里面装满了艾普瑞尔的课本,挂在门边,不时晃来晃去。辛西娅屏住呼吸,不一会儿就能听到姐弟俩的鼻息声。就要搬新家了,姐弟俩有点儿紧张,对旧家又有点儿依依不舍。
  这很正常,毕竟,他俩出生以来的一切都发生在这里,自己也仿佛同孩子们一样,依依不舍地同这里道别。可自己也明白,那纯属摆摆样子,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这里会是自己的最后一个家。要说实话,下一个也不会。这种事承认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无论你当初多中意一个地方,都会有到头的那一天,到时候,你会环顾四周,心底默默发问:这里是不是已经尽善尽美了?自己情愿在这个地方终老一生吗?一旦这些想法进了脑子,这地方也就算到头了。
  当然,这种事跟孩子们可没法讲。乔纳斯曾一度对死亡这个话题十分着迷,那时他才三岁。辛西娅也不清楚是由什么勾起来的,或许是自己讲的故事,可究竟是哪个故事,自己也想不起来了。总之,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这世上有死亡这么回事,可总也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他的理解,那就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材里,双目圆睁,直到永远。对当时的他来说,意识的空无还完全无法想象。比如说,那时他以为,人死了也能看见东西,只不过棺材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
  反正这种事辛西娅也不愿向他多解释。辛西娅试了各种想得出的办法,一天,她叫乔纳斯取出自己的玩具账本,问他:“过生日还有多少天?”
  “五十六天。”乔纳斯大声答道。他天天都在数。
  “五十六天是多还是少?”
  “好多。”
  辛西娅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账本上写下一个数字,说:“等你到莫雷奶奶那么大,还要过这么多天。再说了,莫雷奶奶还活着呢!”其实她自己的妈妈比亚当的妈妈岁数还大,可辛西娅没拿她打比方,因为乔纳斯已经好久没见过外婆了,辛西娅担心,在他的脑海中,外婆的形象没那么真切。
  “哦!”乔纳斯喊了一声。其实,辛西娅理应知道这一招不会灵,在乔纳斯的年纪上,数字过了一百就没有区别了。再说了,跟那么大点儿的孩子说,要他不要为尚未发生的事情而担惊受怕,根本就是白费口舌。
  又有一次,她说道:“这就是自然。”
  所有生命都要经历出生、成长、死亡,小动物,猫猫狗狗,虫虫鸟鸟,花花草草,无一例外。这就叫……她沉思了一会儿,怎么就想不到那个词了呢?对了,就叫“生命循环”。
  “那你也会死吗?爸爸呢?艾普瑞尔呢?什么时候?”
  “不,”辛西娅说道,“爸妈不会死,别再担心了,把那些念头从脑子里扔掉。”
  她做了个动作,好像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拔出来,放到鼻子边闻一闻,再扔得远远的。乔纳斯笑了起来,接着辛西娅就让他看电视。
  “会过去的,”亚当说。“孩子才三岁,会有更有趣的东西冒出来,把那些怪念头挤出去。记得我跟他一般大的时候,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你?那你妈跟你说了什么?”
  亚当想了想,说:“一点儿印象也没了。”
  “你又说你记得问过同样的问题,这只能说明,你妈妈的话没有价值。”
  亚当点点头。
  “你总算承认了。”辛西娅说。
  一天,幼儿园老师打来电话,说茶点后乔纳斯就哭个不停,要她早点儿接他回家。乔纳斯不肯说为什么哭,可能是累了,老师的语气尽量耐心,可已经透露出不耐烦。她也就是个幼儿园老师,还能指望她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要早点儿去接乔纳斯回家。
  辛西娅叫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一边轻抚乔纳斯的头发,一边吻着他的额头,什么也没问。她不单是在安抚儿子,也是在安抚自己。这孩子究竟是谁?她不断向自己发问。为什么没人能帮自己?自己要怎样才能知道该如何去做?
  母子俩走进屋,辛西娅说:“过一小时就去接姐姐,想吃点儿东西吗?还是想听听我给你讲故事?”
  乔纳斯说:“妈妈,我不想你死。你死了,就不会讲话了,也不会走路了,我会想你。”
  辛西娅又上了一课,知道了何谓绝望,父母有时却也可以依赖它。“来,孩子,”
  她把乔纳斯拉到自己腿上,“没人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因为活人不能和死人讲话,死人也不能和活人讲话。不过,有些人觉得,自己知道死后是什么样子,有些人相信有转世投胎这回事。生命结束时,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又活过来,不过成了另一个人,有时甚至连人都不是,成了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只老鹰,也可能是条狗。也可能,你现在的生命并不是第一次,可能许久许久以前,你是只恐龙,不过你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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