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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暗恋。刚才接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贝克汉姆就是球场上的谢霆锋,我当时就不乐意了,明显是嫉妒,都是男的,瞧人家怎么长的!
有小贝的比赛是值得期待的,我一改候场时五脊六兽的焦躁状,连看广告都带劲儿,足球场子就是T台,这样的比赛看着不困,不会连自己什么时候闭眼都不知道,再一睁眼电视里全雪花。
晚上吃得咸了,多喝了点水,眼瞅着英格兰的帅哥们一人领一孩子出场,我赶紧往厕所跑,心想回来正好开始比赛,哪想到,我刚推开挡板的门,想挑个干净点的蹲位,楼道有人大喊(这点儿,不会有流氓),天啊,居然进球了?我一提气,憋住了又往回跑。奶奶的,回来就一比零了,都不知道怎么进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巴拉圭队的人自己顶自己球门里去的,还能这么踢球,神了!
我热耐(爱)的英格兰队和巴拉圭队这场球踢得太扯了,开始时火药味巨浓,倒地不起的主儿一会儿一个,巴拉圭队的守门员首先以自残的方式用球衣捂着脸就下去了,派一个年轻小伙子上来顶替。英格兰队更要命,裁判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说那大个高个儿犯规,问题人家本来就高,胳膊长,一跳起来手耷拉着都像按别人肩膀上,找个短胳膊短腿的还没这效果呢。还有,我看英格兰队的四号玩命抢,可球一到他脚底下总是飞起一脚踢老高,这又不是鸡毛毽,吊那么高能进了球吗?再有欧文,传球就没一次传准过,仗着曾经受过伤,谁也不好意思说嘛。到后来,英格兰队干脆吊儿郎当了。
英格兰队拥有完美的配置,都是那么大的牌,光是场上跑的人身价加一起估计就有几十亿,可英国人多绅士啊,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做了一次最平淡的亮相,太优雅了!幸亏巴拉圭自己打自己的球不算数,要不志存高远的英格兰队怎么列队离开足球场呢。
我实在看不惯央视那几张嘴,阴着脸抱怨英格兰队员不兴奋没斗志像睡着了一样,可人家凭什么得跟二傻子一样疯跑啊,又不是斗蛐蛐,还能什么都如你的愿。我认为这场比赛不错,英格兰队服挺好看,巴拉圭的小胡子肯定更受南美姑娘迷恋,这就行了。那么多场比赛光看进球有嘛劲,得给以后留点悬念。
没多会儿,瑞典队穿着一身黄色运动服来了,远看跟一群打着绑腿的孙悟空似的。我这儿的电视屏幕里总飞瞎蛾子,弄得我经常瞪着眼睛跟着一个亮点看,结果队员没跑几步,球忽然没了,原来又看错了,后来我就拿电视当半导体了,因为看着太晃眼。
世界杯的前几场比赛大多开场就有进球出现,瑞典队跟一个我实在记不住名字的队踢了快一小时了也没进一个,我都开始不耐烦了。瑞典队射门很频繁,可不是偏了就是被对方门将一巴掌胡噜出去,鼓捣老半天了,我猛一抬头,孙悟空们还在跟电视里飞来飞去的瞎蛾子搅和在一起。
尽管比分还是零比零,瑞典队应该是已经亮相队伍中最富激情的,没进球,那是因为这个杀手不太冷,你看人家起脚发球的时候总笑眯眯的,多有人情味啊。
第三天:站着说话腰疼
妖言:大热天,光跑就够累的了,也不给根冰棍儿,别那么没人性地总要求进球。其实,不进球才最合理。
我是个两眼一抹黑的观众,除了进球能看明白,其他一概不懂得,内心也没倾向性,对我而言谁赢都一样,有没有进球无所谓,足球就是游戏。我无法理解球迷的亢奋,就像他们无法理解我的不屑一样,上次一个人打电话,没说几句就玩命尖叫,嗓子都岔气了。我懒洋洋地说:“不就进个球吗?你再没完我就打110了。”那厮说:“多漂亮!你怎么不兴奋呢?”我看了看表,都凌晨三点多了,“有嘛可兴奋的,你明天上班迟到还得扣钱。你拿自己当小母鸡呢,一兴奋能多下俩蛋,产生点儿经济效益?”那厮叫嚣着挂了我的电话。
为了让自己进步得快点,我拜了个师傅,因为每次吃饭时他都说什么俱乐部的谁谁谁怎么着了,而且自己把自己夸得跟个大仙儿似的,说最拿手的是预测。为了让他能对我透露点真格的,我请他吃了不少顿,心想咱也买张足彩赢个几百万啥的,奶奶的,结果预测没一次是对的,全特离谱,我的崇拜真白瞎了。昨天荷兰对塞黑的比赛还没开始,预测大师一个劲儿打我电话,我看了眼手机;心想不定又告诉我哪个队至少能进十个呢,纯属胡天儿。
电话刚接他就倍儿得意地说:“告你,荷兰队板儿赢,至少进四个。”我问:“为嘛?”他说:“你知道人家教练谁吗?巴斯滕,八十年代荷兰队的三剑客之一。塞黑主教练没嘛名气,没准还是一老外呢,你想啊,说一句话翻译个百分之八十,再错个百分之二十,队员能听懂一半就不错了,赢不了。”幸亏我明智地在网上查了一下,人家塞黑队的教练根本就不是老外,一直在国内执教,我当即揭露了预测大师嘴脸,他还好意思让我再请一顿。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塞黑队一进场,解说员就用找乐的语气说:“塞黑队少了一个人,却代表俩国家。”要是我自己能看得懂比赛就把他的声音关了,不带这样解说的!我都怒了。我对南斯拉夫的文学作品一直情有独钟,而且自小一遍又一遍看着《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那是幼年对英雄的向往,凭嘛那么说人家啊。听得出来,央视的主持人把自己的倾向性带入了解说,荷兰队的门将把一个球稍微扔得远了点,他就尖声叫唤:“哎呀,手抛球,直接抛过半场,简直力大惊人啊。”我就看不出那叫嘛本事,又不是投铅球比赛。
我觉得有些球进了完全是寸劲儿,跟技术嘛的没关系。
主裁判够倒霉的,先被撞了一个跟头,然后脑袋又被踢了一脚,这都赖他自己,哪儿人多奔哪儿去,这不是搅和吗。荷兰队的门将也挺怪的,腿总抽筋,你说一个守门的也没多少运动量,怎么身体那么弱呢,我看得给他吃点儿盖中盖,量还得大,就是一片顶以前五片那种。
比赛结束,当我用藐视的姿态拨通了预测大师的电话,质问他:“你猜错了吧。”他很冷静地说:“不就是进几个没说对吗?荷兰赢我可说对了。大热天,踢球的时候也不让吃冰棍,得慢慢踢,见好就收。我预测墨西哥跟伊朗打平。”
看着眼皮跟眼眶连一块的墨西哥队员,我就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巨拖沓的电视连续剧《女奴》和《卞卡》,里面的闺女们都太苦了,搞个对象都得偷偷摸摸还得总挨鞭子。就为了这,我坚决支持咱亚洲片儿!虽然他们还是没能给亚洲片儿露脸,但那不是因为墨西哥队上演了新不了情么:一个队员刚奔丧回来,还有一个队员更惨,解说员也不打哪找的资料,他用沉痛的声音说,这个队员刚生出来的时候脐带绕颈三圈差点死了,七岁还被电击,二十五岁才进国家队,现在终于踢上了世界杯。
让他们多进几个吧,要不,就太没人性了。
世界杯开赛以来,强队看不出强,弱队看不出弱。反正也没有中国队的事,爱怎么踢怎么踢吧,我就喜欢看在球场上急眼的、趴地上死活不起来的、一进球就美得在地上打滚的、不服跟裁判矫情的,喜欢出洋相和互相薅脖领子的。足球看的就是激情,越不规矩越好,出乎意料就是奇迹。
第四天:当个睁眼瞎
妖言:要实在没的可写;我就要动手写半夜的伙食了;越来越硬可;越来越咸;跟喂猪赛(似)的;往死里噇。
每天早晨我们小区喝破烂的跟金鸡报晓似的,十点来钟那么一嗓子准把我喊醒,反正他不喊洗抽油烟机的也喊,所以我连吃早点都不耽误。本以为世界杯整天熬夜正好能减肥,没想到半夜还饿,又得再加一顿,好么,歇人不歇饭,搞得饭量越来越大。我都不好意思出现在老同学面前,他们一心以为我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又干巴又瘦,不曾想到,我已经出落得又白又胖,脸上都快有酒窝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看电视,这日子过的。
德国的草皮好像打蜡了,那些小人儿在电视里跑着跑着就一出溜,弄不好还得摔个跟头,足球磕磕绊绊地被几十只大脚丫子踢来踢去,都不在点儿上。澳大利亚队和日本队的比赛让我相当闹心,澳大利亚的守门员都伸出胳膊要扒拉球了,却活生生被两个日本队员在自己球门里给挤了个屁股蹲儿,球进了,日本队欢呼(还真好意思)。门将躺地那一瞬间的表情很绝望。不带这样的!气得我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