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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金猴国军寨门严格把守,一夜无战事。一连三天,金猴国军闭关自守,等候增援。
在这三天中,涧树始终遵循沿渡河兵书洞诸葛亮兵法上的指教:“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同寒暑,等劳逸,齐甘苦,均危患”,奋力克制好酒的陋习,做到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坚信如此,日则士必尽死,敌必可亡。
一个布满明星的寒夜,涧树率员巡查到汉水壮汉仆射杜涧军的营房,欲想探究他的辈份,也好了解他们这一枝杜家辈份的起源。只见杜涧军立于荒原,仰天动情悲歌,随涧树而来的金雕神女欲上前制止,被涧树拦住。
杜涧军将军的悲歌时而婉转低吟,时而高昂激烈,万军缄默,静听其歌: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
青黄杂糅,文章烂兮。
精色内白,类任道兮。
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
嗟尔幼志,有以异兮。
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
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不终失过兮。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
原岁并谢,与长友兮。
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
年岁虽少,可师长兮。
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杜将军一曲唱完,涧树立即吟诵:“后皇嘉树,受命不迁。深固难徙,绿叶素荣。曾枝剡棘,青黄杂糅,精色内白。纷缊宜修,嗟尔幼志,独立可喜,涧山壹志。苏世独立,闭心自慎。秉德无私,原岁并谢。淑离据淫,年岁虽少,行比伯夷。”
杜涧军走到涧树身边,说道:“此乃屈原《九章。橘颂》中每句的开头,共七十二字。为避讳重复,将独立不迁,更改为独立可喜;将深固难徙,更改为涧山壹志。这七十二字便是我们这一枝杜家的辈份,从楚国便已开始记载,从不乱辈。
为记住更改过的地方,将独立可喜的可喜变为倒辈,即喜字辈是可字辈的前辈,而且这个喜字,要放在姓名的最后。涧山壹志全为倒辈,山字辈是我们的父辈,我的父亲叫杜深山。我们是涧字辈。我叫杜涧军,所以,大王杜涧树,我们本是两兄弟。”
涧树大喜道:“说得有理,我们果然是两兄弟。”
汉水壮汉仆射杜涧军抱拳行军礼:“在下无礼!”
涧树连忙还礼,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汉水壮汉仆射杜涧军说道:“我们的杜家先祖是夔子国的臣民,秦将白起拔鄞以后,将长江三峡西陵山夷为平地,并率兵溯江而上,攻打巴国。同时,侵犯神农架,逼迫夔子国的后裔的一部分,躲进神农架深山老林和汉水发源地。我们杜家一族就在汉水发源地一带生存活动至今。”
涧树想到,说来说去,自己和汉水壮汉仆射杜涧军在人间的根,应该都在三峡犀牛山,不然,师父神农氏绝不会叫自己在犀牛山走人道的。
不过,对于辈分,涧树明白,屈原的《九章。橘颂》每句开头,是他们这一枝杜家的族谱不假。但七十二字一转,转了两千多年了,说不定涧树的辈分已经转了两圈,而他们家的辈分只转了一圈。
严格说来,杜涧军应是涧树的七十二代先祖,涧树则是他的七十二代重孙才对。为了不让杜涧军赚便宜,涧树也就迷迷糊糊将错就错,把这个老祖宗当成他的小兄弟。因才吃败仗,不能畅饮美酒庆贺,只好各自回营。
王营帐外,涧树对金雕神女和雷娃子说道:“自从回到神农架,体内有股强力日夜奔流,感觉精力充沛,需要发泄。”
金雕神女说道:“你不是找东宫娘娘阿梅发泄了吗?”
涧树笑着说:“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我是说,我的体内有一股强力,时刻要冲出来。”
雷娃子说:“父王,你把阴沉木剑拿出来试一试,可能是功力大长了。”
涧树说道:“提醒的很好!”此时阴沉木剑自动出鞘,剑柄主动送到涧树的右手,涧树自觉地将剑柄握紧。
涧树一声:“金猴越岭!”便腾空而起,如雷震天。涧树在空中挥舞阴沉木剑,剑如流水,漫天繁星似乎随剑飘落,顿时天旋地转,地动山河,引起三军恐慌紧张起来。
涧树收剑立地,高山草甸立即恢复正常。
雷娃子高兴得鼓起掌来。
金雕神女兴奋地说道:“涧树哥终于可以独立运用阴沉木剑了,我们的大王终于成了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至尊猴王!”
涧树对自己的功力也感到欣慰,感激地对金雕神女说道:“没有西宫娘娘当初的辅助,便没有涧树今日的功力,在下再次跪谢!”说着就要下跪。
神女说道:“涧树哥,我们之间好需要这些干什么?你看,将军们都来了。”
涧树连忙起身,发现听声而来的各路领军都已陆续赶到王营外。将军们看见大王功力大增,纷纷祝贺:“恭贺大王,文武双进!那猕猴国自不量力,死期到矣!”
涧树说道:“亡猿祸木是修行千年的老猴,上天入地,来去自如,不可小看,众卿家千万不可大意。现在,要好好休息和备战,来日方能取胜。”
众卿家说道:“大王所言即是!”
不日,小白鸦和鸡毛文书一同回报:“补充兵员即将来到。”
涧树召集部下,研讨破敌策略。涧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望大将军汉水壮汉仆射杜涧军总结教训,以利再战。援军已经出城,即日可到,补齐五万人马。还望众卿家急商破敌良策,活捉亡猿祸木,令纣王第二退兵。”
众将不知如何进言,沉默不语。
在休战的几天中,涧树对照诸《巴王金书》,初步想好一个良策。《巴王金书》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涧树将猕猴国的盾牌军比作洪水猛兽,试用泥土将其全军掩埋。
涧树问军需将军:“请问军需将军,我军的野牛队共有多少头野牛?”
军需将军回答:“启禀大大王,两万余头白色野牛。”
涧树说:“将两万白色野牛全部杀掉!”
众将顿觉奇怪,莫名惊咤!
涧树立即对军需将军命令:“还不动手,等待何时?难道等我砍下你的人头吗?”
军需将军应声:“末将遵命!”
各项准备充足,军阵也已布好,涧树即令出发开战。
金猴国军拔营不久,便遇见迎面而来的猕猴国盾牌军。原来,亡猿祸木见金猴国军许久不来,料想已伤元气,便率军进犯,其阵势仍然为无坚不摧的偃月阵。
涧树急令金雕神女和雷娃子率一万人马,从右侧前行三十里,再弯向亡猿祸木盾牌军的后部,从后面进攻。此时盾牌军移动着,阵后不可能再有埋伏。金雕神女和雷娃子所率一万人马有序右行,直到人眼不见为止。
涧树令飞锤将军龚发率两万人马,等待时机正面进攻,只许败不许胜,而且,根本也胜不了。撤退时不要溃不成军,慢慢后退。
其余两万人马,到时以旗为号,两路夹击,直捣偃月阵中部。大将军仆射杜涧军率一千军兵,在五十里外冰河处埋伏。布置完毕,等候出战。
两军窄路相逢,敌军更是杀气腾腾。
亡猿祸木一马当先,冲进两军空地,用他的长柄的大刀横指金猴国军,咄咄逼人地调侃道:“扔土块的金丝猴小儿,认得这种兵器吗?还不下马受死,等待何时!”
涧树只走出军中几步,也向亡猿祸木调侃道:“请你不要随便说话。你的发言,将成为法庭上的供词。”
第71章天坑地漏
亡猿祸木说:“书呆子,又来书呆子气了。仗还没有打,就先走了一队人马,去叫救兵啊?叫救兵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嘛!书呆子,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啊?”
涧树说:“我会立即将你活捉,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听你讲故事。”
亡猿祸木慢慢走向涧树,只见他的长柄偃月大刀,全长一丈二尺,刃长四尺,下有铁糟;柄长八尺,尾部置有尖刃,重一百二十斤。他将大刀舞圆,风声激激,水泼不进。
亡猿祸木一边大喊:“谁能取我头?”一边往涧树逼近。
涧树想,当年魏延也是如此呼叫,结果被斩于马下,亡猿祸木死期到矣!
猕猴国盾牌军见亡猿祸木已经抵达金猴国军阵,急忙发起冲锋,与飞锤将军龚发率领的两万人马厮杀起来。
图:土家美女。
飞锤将军与猕猴国盾牌军作战时,边战边退,一路血流成河,染红荒原。亡猿祸木赤膊上阵,偃月刀手起头落,有万夫不当之勇。
涧树接到亡猿祸木,用阴沉木剑厮杀起来。一个剑去,一个刀来,杀得惊天动地。
亡猿祸木腾空驾云,想居高临下砍杀涧树。涧树也立即飞起,在空中拦截搏斗。
乱军中,纣王第二看见涧树舞动阴沉木剑挥洒自如,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