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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说:“从我朦朦胧胧第一眼看见你,就触电了。我见的骚男人多了,从来没有动过心,这回也不知道怎么和水和尚来了真的。”
“在秭归第一次见面?”涧树说。
“不是,是你招手的时候。那天晚上,你们船队过三峡,你招手的时候。我那天在旅游船六楼顶上,看见你在招手,我突然触电,就和你招了好久”,神女说着。
夕阳慢慢暗淡下来,被夕阳映照的彩霞,染彩滚滚波涛。神女溶进乌红如血的云天,成为江心一幅飘动的剪影。
“你少编神话!你走上水我走下水,第二天就见面了?快上来!”涧树手一伸,神女往后一仰,差点落水。
神女说:“那天,我和一个老外游三峡,坐旅游船,在楼顶看见你嘛。那个老外突然生病,被海事艇拖到秭归,上岸住院去了,我就留在码头边,上了小商品船。以前,我在这些船上也搞过的,很容易上岗。”
神女又威胁道:“你到底说不说‘我爱你?’”说着,头又往后一仰。
山哥用高音喇叭凶巴巴地喊道:“前面两个表演泰坦尼克号的,赶快停止,船要开大马力了。有船过来了!涧树,神女,你们还在干啥子嘛!”他这一喊,整个船队的人都晓得了。
龚发和老望头也走到他们跟前,听到涧树轻轻喊道:“说实话,我是爱你,爱你的!”
神女说:“好勉强约!”才接受涧树的帮助,上了船舷。拖轮这时又加足马力,犁开江水,全速前行,废旧轮胎做的靠把不时垂到水面,刮飞阵阵翻滚的浊浪。
他们走到船员寝室,让神女坐在涧树的床上,涧树给她打水洗,给她泡茶。涧树仔细端详着红梅,老是觉得在哪里见过面,但始终想不起来。
不一会儿,山哥下班过来,有点不耐烦地说:“船长说了,现在正在搞性教育,风头上。哪个要他下课,他就要哪个先下课。总之一条,船队是不得停的。”
老望头就说:“不停船,把她摔倒河里头去呀!”
神女说:“不就是跟着船到上海去玩嘛,我也不是头一次。你们这个船长也真是个老八股!”
山哥对老望头说:“船长叫你去一下。”老望头刚走到门口,山哥又说:“我给厨房说了,加几个菜,钱已经给了。”一些驳船形成船队后,无动力的驳船就不必开火,交点生活费到拖轮上,让他们一瓢水舀了。
涧树说:“又叫山哥破费了。”
山哥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是我牵的线,我就要来理这个线。”山哥坐在龚发的床上,继续说道:“怎么,你们还要我当二炮炊事班长啊!神女,树哥是有家有室的,人家老婆是老师,他和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神女就撒娇说:“你们少做美梦,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这个孙猴子?我也没有要他包我做二奶,你们这些水和尚包得起呀?人家,只不过动了真感情嘛!”神女的胸部上下起伏,使在场的人觉得她的胸脯比江浪还波澜壮阔。
山哥说:“这才差不多。”
涧树对神女说:“你妈怎么落到江里头了?”
神女有点不好意思,说:“她们就在你们停船的前面小镇上猜瓜子,一会儿公安来了,她们四下逃走。我妈跑到江边玉米地里躲着,公安走了才出来。谁知崩岸了,把她崩落水了。要不是你们,她就成了一具无名浮尸。”
“只怕要被中华鲟吃罗!”涧树说。
神女说:“中华鲟还懒得吃她,只怕要喂扬子鳄。”
涧树说:“你走了,不怕你妈又出去惹事被抓走?”
神女说:“我们在三峡老巴山的高山上住,穷得很。我爸在家种几颗苞谷,苞谷苗是顺着石头缝横着长出来的,一年没有宋子收成,够我消费呀?他们把我妈抓去,我妈还可以有口饭吃。亲爱的妈妈经常谆谆教导我们说,各自下水各自泅。这叫分兵突围,从农村包围城市!”
山哥问神女:“你这么慌里慌气地来,是不是想美人谢英雄?”
涧树说:“我不要她谢,得了她的谢短阳寿。”
山哥看到神女在坤包里拿钱,就说:“神女是不是有点谢的意思?把这点意思去掉,我们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神女拿出五百块钱放到涧树枕头上,对涧树说:“你行贿的钱我还给你,是我害你的。你不要?我撕的约!”说着就要撕钱。
涧树才领教过神女的脾气,只好让她把钱放在那里。
神女说:“那天在秭归,看见你们的船队好大,还以为你们过不了闸呢。”
涧树说:“过得了。我们的船队没有超过长度和宽度。三峡船闸大些,不说了,就说葛洲坝船闸嘛。葛洲坝一号和二号船闸的有效长度为280米,三号船闸的有效长度为120米;葛洲坝一号和二号船闸的有效宽度为34米,三号船闸为18米。我们这个船队不能过3号闸,过1号和2号闸绰绰有余。”
神女说:“你像发连珠炮的,一些专业术语,难得懂。”
涧树的连珠炮倒让龚发和山哥大吃一惊!一个水手二哥,怎么懂得这么多,而且记得这么准确?
山哥对涧树说:“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我推荐你到拖轮上搞舵工,得行不?”
涧树笑了,说:“得行得行!你们船上装了GPS没有?”
龚发和山哥同时说:“啥子?鸡屁也是?是宋子?”
涧树就说:“GPS是三峡航道上与国际接轨的卫星控制系统,是GPS,不是鸡批也是。
神女和涧树坐在一起,开始还有一点距离。神女听着听着,露出羡慕的眼神,慢慢地靠到涧树的怀里。摇头电风扇来回吹着,有时吹起红梅的薄纱,露出丰满的双乳的上半部。
山哥叹道:“看来,我应该推荐你当大副,当我的技术领导。我不行了,和老望头一样,不求上进,老年痴呆症罗。”
涧树说:“我们这种船型被动得很,没有动力,在下江卸货,依靠港作船送到码头,一等就是好久。人家自航驳见空就钻,提前卸货,它们跑两趟我们才跑一趟。今后,我们还是要向自航驳发展才行。”
山哥说:“我们是相辅相成的,没有驳子,就没有拖头。看来,以后还真的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涧树说:“我还不得行,我没有本本沙。”
“考沙!考!”他们三人一起说。
涧树说:“得行得行,下回考嘛!说实在话,以前不去考本本,就是怕考起了拴在船上一辈子。现在觉得,有你们这些哥们,也就安心了。就当一辈子水和尚算了!”
神女说:“还有我呢,陪你当一辈子水尼姑。”
龚发说:“现在夫妻船多得很。”
山哥说:“又在乱说!”
龚发说:“说错了,掌嘴!”做出打自己嘴巴的样子。
老望头走进来说:“跟船长说好了,神女在上海下船,目前在船长房里头睡。”
神女坐起来,愠怒道:“宋子?和他睡?锤子!我说呢,哪个猫儿不吃腥!”气得肚皮一鼓一鼓的。
第61章 肚皮寻欢
神女来之前又在宜昌做了个美脐,只穿了“半截”薄纱似的短衬衣,肚脐上挂着的红色的玛瑙石坠子,随着圆溜溜肚皮的涨落连甩直甩,红光闪闪,弄得老望头都花了眼。
老望头解释道:“不是和船长睡,是他让出房间,他睡水手舱室,有个水手休假去了。这种水手舱室挨到机舱在,是轰轰响的那种房间,懂不懂?”
神女才转怒为喜:“他这个猫儿还真格不吃腥嘛。”
老望头一直盯着神女的美脐,指指点点地说:“不过,船长约法三章,不准乱来。神女也是养家糊口的,要帮她一点,是不是?”老望头手指头差点指到神女美脐上晃动的玛瑙石。
神女说:“宋子约法三章,说沙!”
老望头说:“不准穿高跟鞋,穿吊带短衣短裤,不得搞异性按摩。”
神女连连点头,带有野性的留海一摆一摆,说道:“不得搞异性乱摸,得行得行。”
老望头说:“还有些船上的规矩,也要懂得。比如,吃鱼吃了一面,要吃另一面,不能说。。。。。。”
神女就笑了,抢过话:“不能说翻过来,说了翻过来你们的船就要翻过来。只能说划过来。说了划过来,你们的船就不会翻过来。还有,你们在船头不能拉尿,拉了尿就得罪了龙王爷,你们的船也要翻过来。还有。。。。。。”
涧树连忙捂住神女的樱桃嘴,免得她狗嘴里又吐出象牙。
神女推开涧树的手,笑着说:“三峡的人,除了爬山就是坐船。船上的规矩,只怕你还还要向我学呢!”
老望头说:“对了,刚才船长说,海员总工会发出救济通知,可以填表得救济,最高可以得两千块钱,主要是帮助娃儿上学和亲属看病。我说我们船上不填表。”
龚发连忙说:“要一张表,给涧树填。”
话一出口,引来大笑。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