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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红狼窜在前面,窜到两马之间,神女连挥了几次打狗锤都被红狼们躲过。
涧树端起汉阳造喊道:“我也开了杀戒!。。。。。。”用汉阳造射击,红狼全部倒地而死。
几十只恶狼疯狂地撕咬自己的同伴,激怒后面的狼群蜂拥追赶奔马。
一只花狼跑近神女,神女把马上的死狼往它头上狠狠一摔,花狼连翻了几个跟头,翻过身,咬起死狼来。狼群像蚂蚁一样围困着他们的马匹,他们立即会有被撕碎的可能。
神女喊涧树:“快,拿起阴沉木剑!”
涧树挂好冲锋枪,举起阴沉木剑。只听神女喊道:“金猴越岭!”
突然,涧树和神女的坐骑腾空而起,越过密密麻麻的群狼,落地后继续往前飞奔,把群狼丢在身后。
涧树笑着说:“原来,金猴越岭第一招是不杀人的。”
神女也笑着说道:“是逃跑!”
两马来到一座山峰的山脚,地上布满尖石角和大石块,马蹦蹦跳跳,十分难进。
狼群又已逼近。
神女拔出战刀,忍泪往马屁股上猛扎一刀,马被刺痛,发狂般向前作出最后冲刺。涧树也用阴沉木剑扎向黑马,使黑马负痛向前猛烈冲击。突然,涧树的大黑马前腿打弯,跪了下来。涧树滚下鞍,用汉阳造向后射击。咔!子弹没有了,没有换子弹的时间!
神女飞身下马,一把扯着涧树,和涧树共同举起阴沉木剑,对着群狼喊道:“金雕冲天!”
神女和涧树立即冲天数十丈,落在一个高耸的独立石上。
就在涧树和神女冲天的时候,七、八只凶狼同时跳起扑来,其中一只狼撕掉了涧树左腿棉裤的一截裤筒。幸亏裤筒早就破烂不堪,不然涧树和神女都要被狼扯下来,不能落到那个独立石上。他俩站在平平的独立石顶上,暂时逃脱了死神的魔爪。
神女这回笑得更狠了,说道:“这第二招金雕冲天,也是逃跑主义的招式!”
涧树说道:“能逃就好,达到了双赢的目的,既保了生命,又没有伤害他人!”
金雕神女说道:“这两招对你来说是双赢,可对群狼来说可不一样。因为,他们是要把我们都撕成碎片,成为他们的美餐。”
涧树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再满足他们的愿望!”
神女揶揄地说:“你怎么舍得呀?身负金丝猴部落搬迁的重任,怎么会舍身喂狼呢?我吗,无牵无挂,随时都可以牺牲自己,满足他人。”
涧树说:“这种情绪又来了,现在不是悲观失望的时候嘛!拿起刚才的勇气来!”
神女突然指着独立石下边说:“你看!”
他们说话的当儿,数万只灰狼不知从哪里集合而来,无数攒动的身躯形成一片灰浪在他们四周翻滚,咆哮,两匹马瞬即被灰浪吞没。
涧树不时用尔个多将石子砸向两百多米远处的狼群,一砸一个准。
狼群见到同伴身上有血,不管它死没有死,便疯狂撕咬同伴,分散了群狼的一部分精力。
神女用打狗锤不时的朝往上窜的最高的雪狼头上击打,使狼头破血流,遭到群狼的撕咬。
不久,群狼似乎发现吃去吃来,吃的都是自己的同伴。人的香肉只能闻着,一点就没有沾上,感觉有点不对,便放低了咆哮声。
狼群逐渐恢复理智,巨浪般波动的狼群慢慢平静下来。
东方,夜色的黑纱慢慢向西笼罩,涧树的心情也随之沉重。涧树紧紧抱住神女,双腿不住地颤抖,恐惧还没有从涧树的腿上消失。
离独立石不远的斜上方,有块被风化的凸石,神女望着它发怔。
野狼哭啸,撕裂人心。死亡,伴随着这个惊恐之夜。
晨曦从东方把夜幕徐徐撕开。
独立石上,相拥而立的涧树和金雕神女渐渐露出微笑,似乎在嘲笑脚下的一片鬼哭狼嚎。
神女望着对面的陡壁说:“我要跳过去。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离开这些无事干的家伙们。”说着就要跳。
涧树说:“慢,我来测一下。”
目测沟坎,是陈文交给涧树侦察测绘的一个小技巧,一测一个准。
涧树站在独立石边沿,两眼目视对面陡壁的石坎,视线不动,慢慢转身,视线落在独立石上的一点后,再以每步七十五厘米的距离走到视点那里,说:“两丈多宽,你跳不过去。”
神女笑了,说:“你知道我小爹罗巴是干什么的?他是一个本领高强的练武之人。所以,我跟小爹练习了跳跃腾挪和奔跑的好本领。”
涧树说:“是啊,罗巴大叔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神女说:“看我的,好!”猛然一跳。神女没有试跳到涧树跟前,而是跳到对面壁坎上,又爬上峭岩,扔下打狗锤,把涧树拉上了峭岩。
狼群沸腾了,似乎在欢呼他们的胜利。
涧树和神女慢慢向上攀去,在太阳当顶的时候,他们终于蹬上峰顶。他们回头一望,山脚的狼群已不知去向。
涧树和神女举目四望,一层层往上攀沿的宽广的平台清晰可见。他们也处于一级平台之上,觉得好像站在部队里的沙盘图面前。
涧树目测了方向,并画好了草图。学过一点侦察测绘知识大有好处,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瞎窜,因为北极星长在他们的心里。
一只地老鼠跑来,神女连忙抓起撕开,血淋淋地啃起来。
神女突然喊:“有两个野人!”
涧树一惊:“在哪里?”
神女一笑:“在这里,你、我!”把一块鼠肉递给涧树。
涧树一愣,一把推开。
神女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在这里,我在哪里给你弄松萝、蔷薇来呀?吃吧,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屠。地老鼠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涧树说道:“不是不吃,是觉得恶心。”
神女说道:“涧树哥,我明白了,你已经和金丝猴一样,患有天生的好洁病。涧树哥,你现在是在螺圈套苦行啊,不是在世外桃源红华树林,不吃这些污秽的动物,是不能走出螺圈套无人区的。”
涧树勉强张开口,咬了一小块地老鼠肉,慢慢地咀嚼起来。
山的北面比较平缓,他俩慢慢走下山去。
涧树和神女行进在野草稀疏的荒原上,发现前面有不少秃鹫在空中飞翔。
秃鹫一会盘旋,一会儿俯冲下滑,一会儿腾空而起。和秃鹫一起飞翔的,还有一群苍鹰。神女说:“那里可能有动物死亡,引来了秃鹫和苍鹰。”
他们立即加快步伐赶往秃鹫盘旋的地方。
涧树想,如果是他们探险队的野牛死亡在这里,说明探险队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他们的到来,撵飞地上的秃鹫和几只苍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是红军制服的无头遗体!
涧树急忙走到跟前蹬下观察,见这人脖子处很明显地被刀割下。这人的被割处已经冻成紫色的冰块,地上没有血迹。
“他妈的!是谁干的?”涧树义愤填膺地骂道。
神女问:“你能看出他是谁吗?”
涧树在死者的上衣兜里找出一封信,念给神女听:“牺牲证明。牺牲者名赵自强,崆峒山人,螺圈套无人区探险队军事指导员,因突发盲肠炎无法医治死亡。证明人:随队医生刘子珍。”
是赵指导员?这个和气可亲的崆峒山人?涧树记得训练时,赵指导员喊操特别有意思。别人喊:“立正,稍息,齐步——走!”而赵指导员却喊:“立正,少吃,吃饱了——走!”新兵们常常躲在队列中笑个不停。
在探险队时,赵指导员主要任务是进行军事辅助,随时打击白狗子和野兽的袭击。赵指导员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哦佛,哦佛佛。”意思是:我说,我说说。
涧树在螺圈套无人区危险艰难之时,赵指导员总是走到涧树的身边,有时帮涧树牵马,有时和涧树一起搭帐篷,还时不时地念叨:“怕困难的鸭子,嘎嘎嘎哩!”
现在,他怎么成了无头尸?涧树百思不得其解,
涧树摸摸赵指导员的脖颈,硬梆梆的,不像被秃鹫啄过的样子。看情况,赵指导员刚牺牲不久。涧树梦里到了一次丰都鬼城,明白亡人入土为安,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在金丝猴王国,像涧树的猴妈妈之类的母亲去世后,也会被埋葬的,何况是一个人呢?
“难道探险队遇到白狗子的袭击或更大的危险?”涧树想到。
涧树拿起阴沉木剑,使劲往地上一戳,想挖个坑把赵指导员的无头遗体埋葬起来。谁知阴沉木剑突然反弹,从涧树的手中蹦了出去,把虎口震出了血。原来,被冰雪封冻千万年的荒原平台,比花岗岩石还要坚硬。
神女说:“干什么啊!”
涧树说:“挖坑把他埋了。”
神女说:“千万年的冻土,你挖得动吗?到了螺圈套高山草甸,就按这里的风俗吧,让苍鹰秃鹫把他带上天。”
涧树说:“你说,这里的习俗是高原的习俗,让他被秃鹫老鹰吃掉进行天葬?”
神女说:“你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