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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树说,丰都鬼城十八层地狱里的殷纣王,附身张金牙,组织大量的白狗子拦截红军探险队。我们进行了猛烈的反击,仍然不成功,探险队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神女也讲了这四十九天她复杂的心情,见涧树好转,则大喜大笑;见涧树昏迷不醒,又大悲大哭。
神女说道:“涧树哥,你被毒箭射伤又能苏醒还原,说明你的功力又长进了一步,以后会百毒不侵的。”
涧树说:“这可能是因祸得福吧!我感到最奇怪的事,我的阴沉木剑一直没有剑鞘,不知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柄剑鞘。而且,我在昏迷的时间里,多次梦见这柄剑鞘,一醒来就在呼喊剑鞘,难道这就是九头神鸟带来的天意?”
神女对涧树说:“我还没有注意呢!你看这个剑鞘,和你的阴沉木剑是不是配套?”
涧树看这剑鞘,也是阴沉木的,剑鞘上有几处凹凹凸凸的痕迹。涧树把布有疙瘩的阴沉木剑往剑鞘里一插,剑身进出自由,剑鞘和剑身合拢得天衣无缝。果然,剑鞘和剑身本是一对,令他们惊讶称奇。
神女叫涧树把阴沉木剑插好挂在腰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涧树燕颔虎颈,一尘不染的金丝光耀四射,呈王族贵相,便羡慕地说:“真是一个金猴王者,完全能找到红军队伍走出螺圈套!”
涧树要把阴沉木剑抽出来玩耍几下,被神女拦住:“你现在刚刚苏醒,体力不支,不能用力。”说着,给涧树喂了一块黄色的肥肉。
涧树吃起来非常香,问道:“这是什么肉?”
神女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太岁呀!是在废墟那里找到的。吃了太岁,会长生不老,也不会生病的。你的病,全靠太岁治疗呢!”
涧树想起,在他的家乡麻池树林也有这种药物。太岁也叫肉食,价值连城。而且,这种肉吃了还会再长,不会缩小。俗话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明这个人胆子大,也很有福气。
涧树说道:“看来,九头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福音。这一块太岁有一两斤吧,我们吃了它还会再长。我们计划着吃,它保我们走出螺圈套无人区是没有问题的。”
涧树身体恢复以后,便和神女骑着马,在苦桃树森林穿行了一个星期,突现树林稀松,看见了螺圈套的明亮阳光。他们一走出苦桃树林,便立即被眼前的景物惊呆。
他们面前,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古城,正对他们的是巍峨的城门楼。城门楼前,一道十丈宽的护城河,哗哗流着清冽的泉水,泉水中还翻滚着寒冷的冰块。城门楼深厚的城墙中间,露出阔大的拱门,活动桥被拉到拱门跟前,遮住拱门的中间部分。
城门之上有雕刻着粗犷的图案,图案显示的是凶猛的白虎。
涧树叹道:“人们都说,我师父巴凛君去世后,变成了一只白虎。想必,这只白虎就是师父的化生。”涧树想到此,连忙朝白虎图案作了几个揖。
涧树和神女看到,城门楼顶造型洗练,雕梁画栋,充盈着远古巴国的建筑特色。城墙上的箭垛高耸诡秘,观望台庄严肃穆。
雄浑苍老的古城后面,是一道道山岚,山岚从幽暗的苍翠到裸露的黑岩冲天排列,犬牙交错,最后是倚天而立的银光闪闪的无数雪峰。
这翻滚着寒冷冰块的护城河,雄浑苍老的远古大城,这冲天排列一山四季的立体屏风,使涧树想到一首苍凉慷慨悲壮忧怨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神女仔细观察古城,说:“问题出来了,要走出螺圈套无人区,必定要通过这座古城不可。”
“是啊!看样子,绕是绕不走的。也好,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还会发现一些奇闻怪事。”涧树说着,便和神女一起,各自牵马往护城河边走去。
看着苍老的古城,涧树叹道:“谁知这座古城已经沉睡了多少年?说不定是远古巴国留下的城郭呢!你看,城门上的图腾显示的是白虎,而我师父巴凛君去世后,传说变成了一只白虎。”
神女说:“怪不得你怎么虔诚呢!”
他们顺着护城河走着,发现一处河流中有些石头凸立水面,便牵马过河进城。
他们进城后,发现里面的城墙、街市、塔庙、衙署,宫殿、墓冢、城墙、房屋、外城角楼、烽火台等遗迹。城里破碎的瓦砾、陶片随处可见。有些楼宇已化为大小不一的土丘,杂草丛生。浑圆的山丘都具有美丽的曲线,它们凹凸不平,起伏不定,使巴国古城显示出无限生机,像是在呼气一样,充满了活力。
涧树走在老城古道上,发现一些砖墙上露出篆体“巴”字,自信这座古城必是远古巴国遗城不疑。涧树和神女看到这座文明古城衰落的遗迹,浩叹不已。
此时,涧树身上的麻痒痛全部消失,精神爽快极了。
涧树和神女越过巴国古城,骑马洋洋自得地哒哒行走在草甸上。
突然,涧树发现前面不远处躺着一只死狼,便对神女说:“你看,前面死了一只狼,睡在地上。”
神女笑了笑,说:“不,它不是死的,它是一只最狡猾凶恶的独狼!”
“不,它死了,它躺在地上。”涧树肯定地说。
“它在等待猎物。如果它死了,必定有许多秃鹫在它头顶盘旋。”
说着,已来到灰狼面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涧树拿起尔个多,在乌梯中放好一个石子,对神女说:“你小爹罗巴教我的武功,现在派上用场了。”
涧树舞圆尔个多,松开一根绳,石子唰地向独狼击去。神女大叫:“好准!”
大灰狼突然翻身站起,躲开飞石,向涧树和神女扑来。
两匹马吓得前踢腾空,竖了起来,涧树仰跌到草地上。
恶狼一旋,向涧树扑来。
神女飞身一跃,抓住狼脖子,和狼一起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神女站起来,微笑着看着手里乱扭脖子、张牙舞爪的灰狼。
涧树急忙站起,惊问神女:“你搞宋子的?”
神女淘气地把灰狼往前一扔,说道:“你忘了,抓什么东西,是我金雕的特长啊!”
涧树急忙取下冲锋枪,还没有打开保险,又见灰狼在地上翻了个身,更加疯狂地向神女扑来。神女连忙躲开。
独狼一跳,直咬金雕神女的脖子。神女不慌不忙地一伸手,又卡住狼的脖子。
狼瞪着怪眼,长啸起来。卡着狼脖子的神女对独狼说:“你搞宋子的?我是不杀人的!”
独狼在神女的手上怪叫呼号。神女悠闲地吻它的额头,又把它一扔。这样来回几次后,狼胆怯去了,用鼻子哼了几声,站在那里不敢动。神女大胆地走去,狼则一步步退去。
神女一步步逼近独狼,一边笑着一边重复说:“你搞宋子的?你搞宋子的?。。。。。。”
神女的古怪举动和清江话,把惊恐中的涧树逗乐了。
神女猛扑过去,一手抓住狼尾,一手抓住狼头,高举过头,猛地摔到地下。神女又蹲下抓住狼头往地下猛瞌,不一会,独狼终于昏迷过去,溅了神女一身的狼血。
涧树在一旁简直看傻了眼,敬佩地说:“直是个野丫头!”
两匹马嘶叫,惊恐地乱跳。神女警惕地一望,惊叫道:“快上马!独狼是狼群打埋伏的头狼,它后面不知还有多少只更凶恶的野狼。”
第20章无头人体
涧树跑着骑上马,只见东南方跑来一百多只灰色大狼,一个个穷凶极恶,野心勃勃。
神女把死狼往枣红马上一掼,跳上鞍,喊:“快走!”两马不用鞭打,拼命奔逃。
神女拿出打狗锤在空中舞着,显得威武雄壮。打狗锤是用铅制成的,呈宝塔型,两斤多重,拴在一根很长的牛皮绳上,是崩尖子螺圈套远古巴国遗民民出门时必带的防兽武器,涧树的战獒就是被神女的打狗锤击晕的。
恶狼在他们身后拼命追赶,嚎叫声震憾旷野。它们,仿佛是螺圈套无人区真正的主人。
涧树打开冲锋枪的保险,随时准备歼灭就近之敌。
一只大狼窜到神女跟前,神女说道:“不要逼我再开杀戒!”大狼蹦起来扑向神女。
神女头一偏,大狼扑了个空。神女再次说道:“不要逼我再开杀戒!”
大狼再次蹦起来扑向神女。
涧树用枪瞄着扑向神女的大狼,由于大狼和神女的射线在一个角度,涧树没有开枪。
神女无处躲藏,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把舞圆了的打狗锤向狼头一撇,正中狼嘴,狼在地上乱滚起来。一百多只狼轰的一下,全围向出血的死狼,你争我夺地撕咬着它。狼群已丢远。涧树的大黑马累得精疲力竭,口吐白沫,放慢了速度。
狼群复又追来,比以前增加了十倍,一千多只,铺天盖地。
几只红狼窜在前面,窜到两马之间,神女连挥了几次打狗锤都被红狼们躲过。
涧树端起汉阳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