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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会来的。不见三哥,我绝不离开!”
苗小月都能感觉到凌莫非的杀机。她看不见,不知道凌莫非对耶律羽做了什么。可是直到耶律羽走了许久,她才感受凌莫非一点点放松下来,消散了杀气。苗小月轻轻的唤了一声:“凌公子?”
“三子是青麟的驸马!三子与北狄再无瓜葛!”凌莫非突然狠狠的说,“苗小姐,这件事不要让三子知道!也别给七殿下知道!三子不能交给北狄人,不论是要救他的,还是要杀他的!”
苗小月缓缓颔首:“我知道了。”被这样凶狠起来的凌莫非吓着了,心中颤抖。
凌莫非猛地收剑回鞘,翻身就走,蹬蹬蹬几步上了楼。
苗小月听着凌莫非的脚步,就知道凌莫非的心乱了。她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连要救三子的人,凌莫非也不允许见三子。这里头的事情太复杂,她不懂。然而她懂得,这世上,真心对三子,对三子无所求却只顾着对他好的,就是三子现在身边的人,是殷梅,是凌莫非。
苗小月也没想到,耶律羽居然真的天天来了,也不多说,每日开门时他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点一壶茶,一坐就是一天,到了打烊的时候就走,也不要见苗小月,也不再提凌莫非,只默默坐着,拿着卷书看,书上画着弯弯曲曲图画一样的北狄文字。
凌莫非就在楼上雅间里开了窗看耶律羽,苗小月在他身边为他泡功夫茶。
只是几天之后,耶律羽居然又在打烊的时候要见苗小月。
“耶律公子有什么事么?”苗小月出来应的时候,知道凌莫非仍在楼上窗口看着,便觉得安心。
“苗小姐,你的脉,可以给我看看么?”耶律羽十分诚恳,“我见小姐目盲,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几日翻了我们北狄的医术,想试试给小姐看看情况,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治。”
苗小月嫣然一笑:“多谢耶律公子的好意。苗小月天生目盲,药石无救,倒是不劳耶律公子费心。”
“天生啊……”耶律羽似乎也十分遗憾。
“耶律公子若没什么事,请回吧。我们打烊了。”苗小月已经在送客了。
“我……”刚吐出来一个字,剑身拦在耶律羽的身前,让他保持与苗小月的距离。耶律羽见着着倏然来去飘渺如风般的白衣公子,倒是有了九分无奈,却还是硬挺着,“我还是想试试苗小姐的脉,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希望。我一片好意,公子你何必非要阻止?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明天开始,你若是敢踏进茶楼,我就斩断你的腿!”凌莫非剑身向下,斜斜抵着耶律羽的大腿,绝不是在说假话。
耶律羽却也是个倔强的,见着凌莫非无理,他也气硬起来:“不仅是苗小姐的眼睛,就是公子你的左手的,我也想看看,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救得回来!我是大夫,抱持的是医者之心,见着伤病,一定要管!”
“不需要!”凌莫非冷冷拒绝,“滚!”
耶律羽愤而无奈,拂袖而去。
苗小月大张着眼睛,看不见凌莫非的情况。然而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凌莫非的手:“凌公子,你的手,怎么了?”殷梅不会记得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伙计们当然也不敢随意的嚼舌头。她一直不知道,凌莫非的左手其实有问题。
“与你无关。”凌莫非冷然,回了楼上。
苗小月扶着楼梯的扶手,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她就是个外人,凌莫非即使与她朝夕相对,日日品着她的功夫茶,也只是当她是个“无关”的人。
耶律羽的死皮赖脸程度,让苗小月叹为观止。耶律羽受到了凌莫非的威胁,这一次当真不进茶楼了,却仍是在外面站着,又是一站一天。苗小月听着外头雨越下越大,实在无奈,只好叫伙计请了耶律羽进茶楼来坐。
谁知耶律羽居然是个倔脾气,任凭伙计怎么说,就只摇头,死站在门口雨里,不进,也不走。
苗小月叹息,只能自己擎了伞出去:“耶律公子,当真要在雨中守着么?”
耶律羽见着袅然如仙子临凡不染纤尘的苗小月擎着油纸伞站在面前,几乎要痴了过去。雨中帘幕之下,苗小月的绣花鞋沾湿了,裙角拖在门槛上,也变得湿重,染了泥,苗小月却是无觉,轻缓笑意,望之可亲,见之忘俗。
“耶律公子?”苗小月唤了一声,又笑了,“耶律公子还说自己是大夫,怎么当大夫的,也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样淋雨,哪里受得了?”
“呃……谢谢苗小姐……”耶律羽顿时羞愧,低了头。
“耶律公子请进吧。”苗小月轻笑着,“如果耶律公子真的不想回去的话,至少也别再淋雨了。”
“是……”耶律羽顿时变乖了,跟着苗小月进了茶楼。
只是才踏进去,已经有人拦在门口:“出去!”碎冰的声音没半点温度。
耶律羽转身就要走。
苗小月却及时拉住了人:“凌公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谁叫你让他进来?”凌莫非的声音永远冷透苗小月的心。
苗小月也不禁有些恼:“凌公子难道真的忍心让人这么在外站着?雨势太大,耶律公子会生病的!”
“出去!”凌莫非没半点动摇,“他自找的!”
耶律羽也跟着冷笑,拂下苗小月的手:“多谢苗小姐。”转身就出去了,就站在茶楼门口,不动不摇,任凭暴雨淋着。
苗小月看不到,她只能听见雨大得满耳里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到,“哗哗”的如同银河倾泻,或者干脆就是天上仙人喝醉了酒,踢缺了瑶池,于是水全洒了下来。
苗小月看不到的是,雨势大得出奇,浇在地上都起了烟尘,于是除了雨之外,朦朦胧胧的,烟雾缭绕的仙境一般,却是最恶劣残酷的自然。
尽管才是正午,天色却是暗的,又有一点发红。暴雨没完没了的,只知道一个劲的下。
耶律羽就站在雨地里,任凭全身湿透了,胡子都趴伏在脸上下颔。
苗小月站在门口,半身也被雨打湿了。
“苗小姐,你快进去吧。”尽管与苗小月不过相距三步,耶律羽却也要大喊才能让苗小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别淋雨了,会生病的!”
苗小月没理会,只摇了摇头。她知道凌莫非也没走,于是向着凌莫非的方向,大张着看不见的眼,却仍是盯着看。
凌莫非抬手抓住了苗小月,拽着人就向里面走。
苗小月一下子就挣脱了,仍是站在原地:“你有没有心?就算是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也不能任人在雨地里这么站着!会生病的!何况耶律公子是我茶楼的客人,你说赶走就赶走?” 凌莫非手中剑并没有回鞘。他去抓苗小月的是左手,一下子就被什么功夫都不会的弱女子苗小月挣脱了。凌莫非冷然,声音寒如冬:“你进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苗小月张开手臂,拦在凌莫非的前面:“你不能这么做!耶律公子没做错任何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凌莫非轻轻滑步,已经绕过了苗小月,剑入雨中,刺上耶律羽的胸口。
耶律羽仍然没闪,看着自己衣裳被刺破了一个洞:“公子,我不是不能反抗,然而我让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三哥。你疑我也好,你终究为了保护三哥。我这样,只是想向你表明,我也是同你一样,要保护三哥,要救三哥!”
“我不知道什么三哥!”凌莫非也半站在雨中,白衣如翅,被雨打湿,沉重的缚住了,“拔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反抗!是你的刀利,还是我的剑快!”
“凌公子?你别乱来!”苗小月急了,摸索着也想出去。
“苗小姐,进去!”凌莫非喝住,“回去你房里,叫伙计给你烧了热水沐浴,然后睡一觉,等雨停了,就都结束了。”
“你太蛮横了!”苗小月皱眉,“凌公子,你怎么都不听别人的话,不顾别人的感受呢?”
“别人的感受与我无关。”凌莫非绝然冰冷,“进去!”
苗小月一步踩进雨里,被衣裳绊了,差点摔跤。有一只手搀住了她,那只手被雨淋得冰冷,却没什么力气。苗小月不觉笑了:“谢谢,耶律公子。”凌莫非的手常拿剑,骨节突出,掌心有茧,十分坚硬。搀住苗小月的手放开了。
耶律羽有些诧异,望了凌莫非一眼。
凌莫非不声不响,只冷然与耶律羽对峙。
苗小月根本不知道那么多,她只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