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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嘛去了?”殷梅追问,“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外头找得那么紧,就算曲文章现在不亲自带队了,可还不是什么太平时候,三子到底有什么事?”
白方谄媚笑着,神秘得很:“还不是为了嫂子你的事?大哥对嫂子你最上心了,为了嫂子他可是什么都会干的!不过么,大哥不让我说,我也不能给嫂子透风。”
“你说什么!”殷梅不轻不重的踢了白方一脚,“难道我说话还没你们大哥好用了?怎么就不能给我透风?他究竟干什么去了!说!”
“唉哟!”白方疼得抱着腿叫唤,呲牙咧嘴的直抽气,“嫂子你轻点啊……我可不是大哥,能挨动你的打呢……”
“说话!叫唤什么!”殷梅还要打人,看着白方似乎真是疼得受不了,才又收了腿,“说!三子呢?”平时她揍三子的时候,三子也叫唤,可听着就假,知道三子其实没被她打疼的,不过是叫唤着讨她开心。她也就没想过,其实她好歹练武的人,手其实有些重的,可不是谁都受得了她的打,“快带我去找他!”
白方委屈得不行,却还是犟着嘴:“嫂子你逼我也没用,反正我不能说!更不可能让人你出去的。”
“你!”殷梅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什么时候跟你们大哥学会犟了!信不信我收拾你!”
白方抱着脑袋没等殷梅手下来就先嚎。干嚎了一会发现殷梅没动静,这才偷眼去瞧人。原来殷梅早坐在桌边生闷气了。白方知道殷梅是真的担心三子,就凑过去嬉笑着开解:“嫂子,大哥就是怕你醒来看不见他着急,才特别让我过来陪着嫂子的。嫂子,大哥说了,他天亮准回来的。那两个糖人你帮他收着,他可还得跟你要回来呢。”
殷梅听着白方的话,瞧着自己手里早就脏得看不出模样的糖人,只隐约还能见着一个是红的女孩子,一个是白的男人了。三子一直守着两个糖人,宝贝得什么似的。三子的心也都能透过这两个糖人,让她瞧得一清二楚。
“嫂子,你总说大哥没用是废物,可是嫂子,你怎么不想想,大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白方知道殷梅平静了,慢慢开解着,“大哥无论怎样,都没让嫂子你出过事。大哥答应嫂子的,没一件是没做到的。嫂子,就算你嫌大哥废物,可好歹也该对大哥多点信心。嫂子,大哥能行的。你别急了,好不好?就在这儿等着大哥吧。不然,大哥在外头办事的时候想到嫂子,也不会安心的。”
殷梅想了许久,也只能点了头。 一道黑影越过高高的院墙,一个闪身隐在一株杨树之后,避过了巡逻的人。
曲府内外都是戒备森严,明刀执杖的,却说不好究竟是防的外面还是防的里面。而除了这些巡视的禁军之外,曲家的人却都安静着,没什么人敢随意的在外走动。
眼见着巡逻的禁军走了,黑影才从树后绕出来。黑色的面具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马刀,这样的深夜,即使他站在路当中也未必会被发现。然而孤竹倾仍是小心谨慎着,凭着记忆里的地图,经过庭院,到了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窗户却敞开着。灯烛明亮,即使已经夜深,曲文章还伏案研读兵书勤习政事。曲家在青麟势大,却不能仅仅凭着家世就平步青云。曲文章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到的今天,否则以皇帝殷棠与曲家的面和心不合,怎么能让他坐到兵部侍郎这样重要的位置。
只是今日曲文章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心里烦躁得不行,胡乱翻了几页之后便狠狠把书摔在了案上,站到窗口对着漫漫长夜。
凌莫非落了网,却给他使了个绊子。如今他和凌莫非各执一词,都是要被怀疑的对象。搜查北狄细作和七公主下落的事情仍在进行,却换了别人负责,虽然不是皇帝嫡系的人,然而也不是他能够轻易指挥动的。现在连曲家都被监视起来了,名为保护,其实还不是要监看他的情况!尤其那个戴面具的和七公主究竟在哪儿,他虽然也秘密的让自己的心腹去找了,却始终没有下落。一件件事情没个顺心的,局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一阵衣甲震动的声音,一队禁军从曲文章的面前经过,为首的人恭敬的向着曲文章点头致意,便带着人走了。
曲文章忿恨的一砸窗户,焦躁不安,心乱得很。院子里树影斑驳,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暗淡,有风吹来,居然染了凉意。似乎变天了,要下雨的样子。风吹进室内,“哗哗”的翻乱了书。
曲文章正要关窗,却听见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嘎”的响声。他不禁过去看,竟是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曲文章不禁疑惑,门原本是闩好的,怎么会突然开了?就算是风吹,也不可能打得开门闩。这般一想,曲文章的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剑,仔细戒备着。
一把马刀悄然接近了曲文章的咽喉。曲文章惊觉,翻身一掌击了过去,顺势跳到房间正中,将剑抽了出来,向着来人攻过去。
然而一剑落空,对面没人。曲文章一惊,不过是瞬息的功夫,他明明已经反应够快了,为何来人比他还快?人在哪?
背后!
后脑发凉。
曲文章大惊,剑顺手自腋下向后刺出,身子却向前探,一个翻滚,再躲过了一次偷袭。
一双碧色的眼睛一闪即逝,黑色的人转眼又不见了。
曲文章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一个劲敌,交手两合,他还没看见对方的样子。什么人?如此的神出鬼没,如此的强悍?若如同一股悍猛的风,强劲,却捉摸不定。
曲文章仔细的倾听着室内的一切声响,平静了心。对方乍现让他措手不及,然而一旦稳定心神,曲文章自信还是有着相当的实力的,不会叫人轻易得手。他缓缓的在书房里走了两步,来到桌案之前,笑得骄傲:“哪儿来的朋友,来找曲某何事?是要借钱的,还是要谋事的?”
“要命!”两个字如冰碎石,桌案猛地被掀翻,马刀只向着曲文章心口砍了过来。
曲文章忙向后仰,右手剑向上一撩,正与马刀向击,左手便掌为爪,却只抓向对方的胳膊。
黑衣人惊退两步,与曲文章对了面。黑色的面具冰冷,看不见他的模样。
“原来是你!”曲文章冷笑,“北狄细作?”
“颠倒黑白翻云覆雨,曲文章,你够胆!”孤竹倾声音清淡,却是笑意冰寒。
曲文章桀骜一笑:“是阁下太过鬼祟了。再者青楼的事情,阁下掳了七公主,也逃不脱干系。”仍是咬定着原话。他只怕不知何时那些禁军听见声音赶来,却不好随意落了人声口。
孤竹倾颔首:“不愧是曲文章,面对你,果真大意不得。”不再废话,马刀一摆,直取曲文章,要杀之而后快。
曲文章紧接招,却也同样现了杀意。不能留下活口,是曲文章此时的心思。一个凌莫非还活着就很麻烦了,如果这个黑衣面具人也活下来,就怕事情还会有更多反复。
孤竹倾的刀狠,如猛虎下山,碧色的眼睛精光四射,亦如同虎睛在黑暗中发光。
曲文章的剑骄傲,云霄里的秃鹫狠戾,羽翼刚硬,却吸髓附骨。
刀剑极少相交,都怕声音引来人查看,灯影之中只有两个狠绝的人在搏命。
曲文章好不容易才绕到孤竹倾背后,一剑刺出,要夺人命。孤竹倾不闪不避,马刀后刺,却刚好向着曲文章小腹。曲文章一惊,不敢与孤竹倾硬拼,紧忙收剑退避三尺。孤竹倾却借机翻身紧赶,马刀自上劈下半点不留情面。曲文章正被逼到桌案,忙合身一滚,才勉强躲开那一刀,匆忙中抓起笔筒向着孤竹倾丢了过去。
纷乱的笔劈头盖脸的砸向孤竹倾,虽然并没什么杀伤力,却使得孤竹倾一时没法进逼,不觉抬手挡了一下。正在此时孤竹倾小腹一冷,曲文章的剑已经刺了进去。孤竹倾却狠,借势冲向曲文章,剑尖正从他后背穿出,曲文章的剑却被他别在身体之中,一时拔不出去。曲文章正惊慌之际,黑色的马刀如月光乍闪,半声惨叫出口,马刀却已经削掉了他的头颅。
孤竹倾放松了身体,狠喘了几口气,才把自己从曲文章的剑上拔出去。
外头都听见了曲文章的叫声,巡逻的禁军并不很远,纷纷乱乱的嚷着过来了。
孤竹倾管不了自己的伤势,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将其中一件半塞在倒地的笔筒之中。又恶狠狠扳倒了书架,再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