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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倾约好了,要一起逃走?殷梅,你够狠心,为了自己连凌莫非都能牺牲!凌莫非待你如何?待孤竹倾如何?殷梅,我告诉你,若是凌莫非这次活不过来,我抓到孤竹倾,就把他剁成肉醢!至于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跟景秋成亲吧,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宫!”
殷梅吓住了,龙威大怒,霹雳雷霆。然而她还是听得迷糊,只隐约知道凌莫非是被孤竹倾害了的,可到底怎么回事,她仍是不明。
“陛下……”虚弱的声音,即使那人一向冷冽,此时也跟着减了冷硬的感觉,“不关,七殿下的事。”
“凌莫非!”殷棠和杨晓拂一起聚到床前,关切着,“你醒了?别动!好好躺着!感觉可还好?”
“没……”凌莫非摇头,“陛下,表哥,我没事。孤竹倾,终究手下留情。你们别怪七殿下,这件事,她毫不知情。”
“你别替她说话!”殷棠仍是震怒,“你从小就护着她,她可懂过你?承过你的情?”
凌莫非抵住了后心剧痛,蹙了眉,却仍是强打了精神:“陛下,我有话,想单独与七殿下说。”
“有什么好说的!”殷棠不满。
“陛下!”凌莫非坚持。
殷棠见凌莫非脸都白成了纸,却仍是倔强,只得无奈应了,带着人都出去。
凌莫非看着殷梅来到他床前,刚要开口,却见到了门口站着的人,不觉皱眉:“景公子,我想单独与七殿下谈。”
景秋柔媚一笑,嫣然婉转,只说话与那笑容却是两样:“凌统领,我现在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就在旁边守着点也没什么吧?何况,我早听说凌统领与公主殿下关系匪浅,若不是孤竹倾横插进来,只怕,如今这七驸马的位置也轮不到我坐。就是陛下要将公主殿下许给我之前,似乎,也是想让凌统领娶了公主殿下的吧?”
“景秋!你出去!”殷梅痛斥,“我要与凌莫非说话,与你何干?”
景秋几步来到殷梅面前,声音低低,却十分清晰的让凌莫非也能听见:“公主殿下,我好歹还占着你未婚夫的名头,可不想未结婚就先戴了绿帽。若是公主殿下与凌统领心中坦荡,就是让我听听又如何?”
“你……”殷梅气结,指着景秋半天说不出话来。
凌莫非冷眼看了一会,却点头:“也好,景公子既然在,那我有问题要问景公子。”
“凌统领请问。”景秋泰然自若。
“七殿下在景公子心里是什么?”凌莫非直视着景秋的眼睛,尽管才受重伤身体虚弱,却仍是不减他骨子里的冷傲锐利。
景秋一笑:“自然是公主殿下!”
凌莫非对这回答可是不满:“景公子为何要娶七殿下?”
“陛下赐婚,难道我敢拒绝?”景秋答得极为无辜,“若是拒绝了,呵呵,难道凌统领不是前车之鉴,我可没凌统领的面子,关进天牢还能过得舒适。”
“就只为了这个?”凌莫非紧盯着景秋。
景秋也望回去,一双眸子如剪秋水。过了一时,才轻笑出来:“我知道凌统领要问什么,凌统领不过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提供下载)欢公主殿下,像凌统领喜(…提供下载)欢公主殿下那样,也像孤竹倾喜(…提供下载)欢公主殿下那样。我不想隐瞒,我不喜(…提供下载)欢。在我眼里,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妻子我可消受不起。”
“那你干嘛还要娶我?”殷梅怒问。
“因为我要重振镇南侯声威!”景秋嗤笑,“凌统领从少年起就在皇室长大,自然不在意什么功名利禄。不管凌统领是不是能当上七驸马,整个皇室都视凌统领是至亲的人。可是我呢?幼年时候家中惨遭屠戮,流落在外,不幸落草,成了山贼。若是不靠了公主殿下这门亲,我要怎么再振我景家声誉?我是山贼,就算陛下要重用我,也要碍着朝中大臣的口,不敢多用。何况天威难测,此时陛下高兴了,想起了我,过了一时又把我忘了,我要到哪儿再找这样的机会去?若是放过了,我才是傻的!”
殷梅一个嘴巴就扇向景秋:“卑鄙小人!”
景秋可不会像孤竹倾那样任凭殷梅打骂,抬手就抓住了殷梅手腕:“公主殿下,别总是这样。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别不自量力。”
殷梅狠挣,却怎么也挣不脱。
“唰”的一剑袭来,正向景秋手腕。景秋急收了手,侧身闪过了。
凌莫非已经挣着起来,护在殷梅身前,比万年冰川还冷:“这门亲,我不答应!景公子,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景秋微笑,带着几分媚然柔缓:“看来凌统领伤得还不算太重。既然凌统领实在想跟公主殿下叙叙旧,那我也不再多的打扰了,左右一个月后,娶公主殿下的,还是我。”
“凌莫非!”殷梅清楚的看见凌莫非后心的湿红,上前扶住了他。
凌莫非直到景秋出去,才放松下来,由着殷梅扶着坐回床上,虚弱不堪。
“凌莫非,你想说什么?”殷梅红肿着眼睛问。
“七殿下可知,伤了我的是谁?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凌莫非问。
殷梅摇头,又点头:“听皇兄的意思,是不是,孤竹倾伤了你?”语带疑问,仍是希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
然而凌莫非却肯定了殷梅的猜测:“是孤竹倾,他刺了我后心,挟持着我,越狱了。”
“什么?”殷梅惊骇,“他,他竟然刺你后心?他竟然伤你几死?”
凌莫非不忍看殷梅的眼睛,只能别过头,颔首。
“孤竹倾!他是混账!”殷梅恨得双目圆睁,仿佛孤竹倾就在面前,她想喷出火来烧炙了那人,“他怎么可以害你?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你是他唯一的知己!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害你!”说出来的,却是痛心。她恨,恨死了绝情无义的孤竹倾。可那偏偏是孤竹倾,是……孤竹倾……
“七殿下,在怪他?”凌莫非轻轻的问。
“我恨他!”殷梅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恨孤竹倾!恨孤竹倾的冷血无情,恨孤竹倾的不择手段!从方州的时候我就该明白,孤竹倾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去做!偏偏这段时间我却忘了!可这一次他又提醒了我,他是孤竹倾,是北狄前王的三王子,为了他自己,他连好友都可以背叛伤害!他自私,他绝情!”恨,恨得痛,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为何,心底却为了那人越狱,添了一丝欣慰?越是如此,越是痛恨!
凌莫非低声喃喃:“他何尝为过他自己……”却不敢给殷梅听见。 上一次穿着大红的新娘礼服是什么时候?上一个冬天,一晃快一年了。殷梅盯着手里的喜帕,看着镜中陌生的红衣新娘。那一日她骑着快马跑了三天,就见着了一队在寒风中冻得哆哆嗦嗦的山贼,破烂的衣裳,连刀都秃了把豁了口,一个个的脸上青紫,面有菜色。然后她就命令了,让那山大王娶了她,匆匆办了场婚礼,便算是成了亲。当初的大胡子邋遢山大王,如今又在何处?
殷梅不想成亲,一点也不想嫁给景秋。只是谁又能帮她?谁又能救了她走?皇宫内院,禁军侍卫都一层层围护着,谁能把她带走?有人说要替她扛,有人说等他,可是那人,现在可还是殷梅能依靠的?现在可还是殷梅能指望的?她该恨他怨他,她怎么可以忍受他那样卑鄙无耻的行径?殷梅笑了,笑着又哭。
“殿下,时辰快到了。”小蝶盯着殷梅手中的喜帕,想取了给殷梅盖上,又不敢轻易动作。
殷梅茫然抬头。
小蝶叹了口气,劝着:“殿下,别想了,孤竹倾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说他跟皇室的血海深仇,就是他对凌统领办的事,那是人干的么?凌统领可从未对不起他!没事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凌统领是他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一有事情了就去害人!我可听说了,凌统领差点救不回来!孤竹倾可真下得去手!”语气里不尽的鄙弃,原本瞧着极好的驸马爷如今也只落她一个“呸”。
殷梅没言语,转了头,恰见了铜镜中的红衣人,原本有些肉乎乎的脸颊已经变得尖俏,总喜(…提供下载)欢在外跑着玩儿晒得比姐姐们略深些的肤色也成了惨白。一年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一年前在简陋山寨里成亲的新娘意气风发,笑得开心。
“殿下,我看现在的驸马爷也挺好的。”小蝶终是拿过了殷梅的喜帕,给人盖上了,“殿下以前总说,喜(…提供下载)欢那琴棋书画件件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