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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拉起自己怀里一团,见着哭得直流泥水的小脸,紧给人擦眼泪:“德玉?”又去看那大乞丐,“周大哥?”
大乞丐一甩手,转身就走。
三子忙半抱着赵德玉拉着殷梅去追周凡:“周大哥!等等!”
寻了一间客栈,给周凡和赵德玉沐浴更衣,才见着两位驸马爷重新出来模样。三子也不想景秋和龙鹰等太久,便带着一起去了约定的酒楼。
景秋第一眼并没认出三子来,他是看了与三子一起的殷梅,才了然这个是当初那个大胡子的酒鬼山贼:“三子先生,果然贵人事忙,姗姗来迟啊。错了,如今瞧三子先生的模样,应该是三公子了。”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随即就看见了三子后面还跟着的一大一小。大的儒雅,小的俊俏,只瞧着都有些瘦,尤其那小的,风吹要倒的有气无力的样子,明显营养不良。
三子笑着赔罪:“遇到些事,耽搁了。这两位是梅儿姐姐的丈夫,五姐夫周凡周大哥和六姐的赵德玉。”
周凡没好气的直过去硬撅撅的坐下,也没想过要向景秋和龙鹰招呼。赵德玉也跟了过去,坐在周凡旁边。虽然是雅间,但景秋开始并没想过来几个人,便只要了个小间,一张桌正常是四个人的。周凡和赵德玉两人占了一个位置,便只剩下一个可以坐人了。
三子淡然一笑,按了殷梅坐在剩下的一把椅子上,自己只站在殷梅身旁。
“叫小二换个房间吧。”龙鹰瞧了瞧说。
“为什么要换?”周凡冷眼瞥着三子,“我看这样挺好的。”
景秋和龙鹰都不大明白周凡的意思,不觉全去看三子。三子只笑,唤了小二请龙鹰看着点了些清淡的粥品点心给周凡和赵德玉——那两人饿了太久了,不敢直接给他们吃油腻的。
殷梅担忧的瞧着三子,三子只笑着摇头。六个人默默吃了一会,景秋、龙鹰都不好多说话,间或只听见三子咳几声,倒是没别的声音。
“三子哥,你怎么了?”赵德玉吃得差不多了,才注意三子的情况似乎不对。
“没事。”三子擦了嘴角血丝,笑着又给赵德玉倒了杯茶,“德玉,你和周大哥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一直与官兵在一起的么?怎么会这样?”
不提还好,一提起了,赵德玉就眼泪汪汪的了:“三子哥!他们欺负我们,说我们的侍卫令牌是假的!把我们赶出来了!” 周凡和赵德玉在到了方州之后才被赶出来的。他们两个跟着官兵一起走的陆路,速度原就比三子和殷梅坐船快,何况殷梅病倒,粮船遇劫,也颇费耽搁了不少时间。早在三子和殷梅来到的十天前,周凡和赵德玉已经进了方州了。
然而到了方州州城夜陵却被州牧给赶了出来,说他们的侍卫令牌是假的,生生给哄了出去。偏偏祸不单行,出来没多久,两个又被偷了身上的银钱,幸好两人官印还是贴身放着的,倒是没丢。只不过没了钱,两个除了流落街头,也没别的安身之地了。从夜陵走到渔伏,两个人只盼着能快些遇到殷梅。
“两位是当朝驸马,又有官印,就算被说侍卫令牌是假的,出示官印不就行了?”龙鹰追问。
周凡嗤笑:“江湖草莽,果然不通世故!他们早知我们的侍卫令牌是真的,说是假的,不过是借口而已!方州州牧另有他心。不然,真敢拿了假令牌招摇撞骗,就要直接下到牢里了!既然如此,就算我们取了官印出来,他们也不会买账的,反而平白暴露了身份,更是麻烦!你们在渔伏而不是夜陵停船,不也是同样的理由么?”
龙鹰去望吩咐停船休整的景秋,等着他回答。
景秋轻叹,悠悠:“让我大哥抢粮的那位大人物,确实与方州州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这一船粮,按照我大哥的吩咐,也本就该是送到夜陵的。如今我们与耶律羽交过手,已经暴露了,故而我才让先在渔伏停船,与三子先生商量对策。”
“那人是谁?”殷梅听了便恼,“还与方州州牧关系密切?倒是好大的胆子!他们就是这么当官的!与盗匪勾结抢了粮食!”
“听大哥说,那人是一位太学博士,叫张彦初。”
殷梅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得柳眉倒竖:“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那个混蛋!”赵德玉也是咬牙切齿,“之前害了二姐夫,害了三子哥的就是他!现在还敢干这种龌龊事!他真是不要脑袋了!”
周凡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满是讥嘲:“说什么都没用,有本事就要做出来。你们耽搁了这么久,究竟办成了什么事?是不是,还是一无是处?说的也是,有那么个废物扯后腿,本来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五姐夫,三子从未办错过什么,你别这样说他!”殷梅替三子说话,握着三子的手。
“从未办错过?”周凡冷笑,“出来前四姐夫吩咐他什么的?还说让他照顾我们,结果呢?就害我和德玉成了那副模样!还在江湖上混过,还说什么必然行的!四姐夫真是走了眼,居然相信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怕他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呢,就算嫉恨我,好歹也别太毒带上德玉!德玉向来当他是好人,他就这么照顾德玉的?”
“周……咳……咳咳……”三子才要开口说话,一阵咳上来,把什么都给打断了,只咳得整个胸腔里都疼,一口口腥咸全涌上来。
“五姐夫,你别再说三子哥了!”赵德玉听着三子咳得狠,也吓了一跳,跟着埋怨周凡,“你明知道这些事情与三子哥无关的,怎么偏偏要这样说他?你就算,就算与三子哥不睦,也不是现在来追讨的,到底还有正事要紧呢!”赵德玉知道周凡是为了殷橘的事情与三子结了仇怨,然而赵德玉总觉得,三子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这里头定然还有误会。何况三子从未办错过什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三子身上,也未免太冤枉人了。
殷梅紧张的抚着三子后背,见那大个子咳得整个人都佝偻了,扶着桌子弯下腰去,就有血滴在地上:“三子,三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严重的?这几天看你不是好些了么?”
赵德玉也惊着了:“梅姐姐,三子哥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么?”
景秋倏然抓起三子手腕,感觉三子要挣,便直接扣住他脉门:“别白费力气,平时也就算了,你现在跟本不是我的对手!”
三子咳着笑着:“我本来就是个废物,半点本事没有的,哪会是景公子的对手,景公子说笑了。”
景秋不语,却细细查了三子的脉,微微蹙眉:“你体内……”
“景公子,那个不妨!”三子忙插言,知道景秋是指他的冰心毒,“景公子医术高超,令人佩服。”
“不用给我戴那高帽子。”景秋放丢开了三子的手,“你原本就伤了肺经,本来慢慢养也没什么关系,然而偏你浸了几次水,又一直躺在寒气湿气最重的船底,这样下去,你的肺就别想好了,等着咳一辈子吧!”
龙鹰一怔:“是一直在船底所以才不容易好么?”三子是被她安置在船底的,她并没想那么多,却原来那样对三子的伤势极有妨碍。
殷梅一听就炸了毛:“都是你!非要让他装……”
“梅儿!”三子拦住殷梅后面的话,“我没事。只是咳嗽,没大碍的。我身体自己也清楚,已经快好了。”
“三子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赵德玉着紧来问,“伤得很严重吗?”
“他是活该!”周凡讥嘲,“这种人有什么好关心的。一点小伤,就故意做样子给人看呢!博同情而已!七小姐,德玉,你们不要被这阴险的小人给骗了!他明知道他与五……那件事情摘不清楚,又怕七小姐你怪罪他,所以故意装是伤了,让七小姐你担心忧虑,就把他那些混账事情给忘了,还是一心对他好!卑鄙小人!”
龙鹰早听着周凡一直对三子的冷嘲热讽冤枉污蔑,到了此时实在听不下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够了!周先生,三子先生的事情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一再说他?三子先生他差点死了的时候,你知道什么?他那时……”
“龙鹰!这是我家务事,与你何干?”殷梅也站了起来,却是一股气都向着龙鹰,“五姐夫与我丈夫之间怎样,你这外人凭什么置喙!”她特别强调了“我丈夫”三个字,向着龙鹰怒视。龙鹰对三子的关心挂怀她怎么看也不是普通的关护,尤其三子重伤的时候还是龙鹰照顾的,一个女人却对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