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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殷梅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奇(提供下载…)怪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吃东西一般,“咔嚓咔嚓”的。这一下惊醒了她,忙推身边的三子:“倾,有声音!是老鼠么?”
三子似乎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任事不知,一把捞了殷梅塞怀里继续睡,嘟囔着:“什么老鼠,你听错了。睡觉。”还把殷梅跟箍住了,连动都不叫殷梅乱动。
殷梅气恼又好笑:“你起来!我真听见声音了!”
“没有……”三子咕哝,“睡。”
殷梅被三子弄得没法,只好老老实实的枕着三子胳膊。她侧耳细听了一会,确实没有声音了,便也稍微安了心,迷糊过去。
只是又过了一会,殷梅又被声音吵醒了。这次声音明显大了些,不再是老鼠磕东西的“咔嚓咔嚓”,而是像磨刀的“嚓嚓”声,偶尔还似乎有打铁一样的“叮当”的响声。
“倾,不对。哪里有事吧?”殷梅在三子怀里挣扎,“你不是说怕他们走镖的今天要出事?会不会是他们那边的?”
“没有……”三子眼睛也不睁,只管大睡。
殷梅可气,又实在脱不开三子胳膊,连恶狠狠要他肩膀三子都不动,真是睡沉得跟死猪一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来:“梅姐姐,三子哥!”赵德玉清亮的少年声音也跟着来找,“你们睡着么?我听着声音不对啊!三子哥,我,我有点怕,不会有什么事吧?”当真能听见声音里的颤抖。
“赵德玉?”殷梅扒开三子手臂,“你等等。”
三子没再为难殷梅,松开手,让殷梅起来穿了外衣,他也跟着磨磨蹭蹭的起来了:“你们这是干嘛?好好睡觉就是了,管外头怎样?我们没事不就好了?”叨叨咕咕的,不情不愿。
殷梅瞪了三子一眼,见他呵欠打得能看见喉咙底,实在嫌弃得不行:“都像你一样呢!猪!”开门放了赵德玉进来,“五姐夫呢?”
“五姐夫还在睡……”赵德玉狠狠咽了口唾沫,“我前半夜就听见有什么声音,一直不敢起来。叫五姐夫他也不应。五姐夫是文人,耳朵也没我灵敏,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听着声音越来越不对,我就来找你们了。梅姐姐,你听见了么?”
殷梅忙点头,埋怨着:“我也听见了。就是三子,一头死猪一样,什么都没听着!没见比他还没用的了!”
三子轻笑,走到窗边看了会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十辆镖车都安安静静的停着,几个镖师也各自占着院子一角守得牢靠的样子。
“三子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与殷梅不同,赵德玉还是很信任三子的,一种盲目的少年对成年人的信任。
三子想了想,回头看见赵德玉和殷梅两双晶晶亮的眼睛,一双里头是些微的恐惧以及对他的全心信赖,一双里头是兴奋的跃跃欲试想要插手到事情里去的好好玩玩。三子真有些头疼:“德玉,把周大人请来吧。那边的门关上,今晚先在这边待着吧。”
周凡过来的时候还打着呵欠:“又干什么?睡个觉都睡不踏实么?”
“五姐夫,三子哥怕有事呢,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赵德玉忙替三子解释。
周凡讥诮:“住个店都要找个黑店!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混的!当山贼的都这么无能?”
“五姐夫……”赵德玉也替三子有些抱屈,可是又没法说什么。
三子无言,感受到殷梅小手拉着他,生怕他跟周凡冲突。他也就回握了殷梅的手,安慰的揉着:“德玉,把门关好。无论听见什么声音,不要出去。别人的事,我们不要管。”
“那怎么行?”殷梅大张着眼睛,“要是真有坏人办坏事,我们怎么可以不管!”
“殿下,我们管不了。”三子苦笑,“我是个废物,周大哥是一介文人,你和德玉两个,总不能丢了我和周大哥自己跑去管别人吧?万一我和周大哥出了事怎么办?”
“出什么事?”殷梅不解。
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被人劫持?或者一个不小心,我被人误杀了呢?”嬉笑着看殷梅。
“去!”殷梅踹了三子一脚,“没个正经的!你好歹当山贼的,不去劫别人就不错了!还要让人劫持?”
三子委屈:“殿下,我不是没用么……你也知道我当初怎么打劫的,还不是遇着软柿子就唬唬人?遇着厉害的直接就溜了哇……我们山上米缸里都没有米,不是殿下你去了,年都过不去……”
殷梅嘴角抽了一下,她去三子山寨的时候,确实就是三子说的样子。不是她带去的银子,那帮山贼能饿死在山寨里。她还是第一次见着那么落魄的山贼,穷到没米下锅,破衣烂衫,比乞丐还惨。
“所以,殿下,你和德玉要来保护我们啊。”三子嬉皮笑脸的,凑到殷梅身旁讨好。
殷梅一扭头,哼了一声:“到时候看吧!如果遇到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躲在我身后好了!德玉看顾着五姐夫点。”
殷梅话音才落,突然院子里一声发喊,护镖的几个就与两个黑衣人交了手。这一下顿时热闹了,兵刃交击大喝呼救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是一时里本该在房里的镖师们却没即刻反应了,居然都没人出来。眼见院子里的黑衣人比护镖那几个强些,就要占了上风。
殷梅早就看着了,一见院子里出事,直接开了窗子跳下去:“住手!”
三子一个措手不及,想抓都没抓住,殷梅已经到了院子里。 眼见殷梅与黑衣人交上了手,才一合就被震退了五六步,绊在镖车上,幸好闪身及时,才没被补上来的一刀给砍了。三子心里一惊,担心不已:“德玉,你护好周大哥,有什么事就叫我!”不等赵德玉应了,也跳下了窗户,护着殷梅躲过了一双钩爪。
“你怎么来了?”殷梅被三子护着退到了院子角落,“你老实回去,小心伤了你!”
三子哪敢真回去,就殷梅这两下子,不仗着她轻功步法精妙,早被人剁了。三子只好磕磕绊绊的,护着殷梅满院子里胡跑,也不叫殷梅跟人交手,只求能保命就好。
“你太碍事了!”殷梅被三子拉着差点撞在一辆镖车上,然后就被三子按下去了,怎么也不让她起来,“三子,你让我去帮他们!镖车会被劫走的!”
“梅儿,这个太吓人了,我们不要掺和了吧?”三子差点没钻进镖车底下,生怕又被黑衣人看见了来杀他们的样子。幸好黑衣人只有两个,院子里五个镖师,一时半会还顾不上来找他和殷梅。
“你说什么!”殷梅怒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理所当然!我可不会因为白天跟他们起了冲突就不管他们!你快起来,镖车要是被劫了就糟了!”
三子说死不放人,拖着拽着向房间那边走:“梅儿,我们回去。这趟浑水趟不得。”
正说着,黑衣人已经摆平了镖师,使勾爪的直奔三子和殷梅,勾爪上挑,去势带风,要抓三子脖颈。
三子“妈呀”叫唤了一声,紧忙矮身低头,就感觉勾爪擦着他头皮过去的,拽断了他头上黑绦,头发都披散下来,叫声都要变了:“别啊!我们不是坏人!”
“我们当然不是坏人!”殷梅怒喝,仗剑刺向使用勾爪的人,“他们才是坏人!”
“三子哥,梅姐姐,救命!”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喊出来。
三子才刚一撇头,“唰”的就见火把通明,原本住在店里的镖师都出来了,还押着赵德玉和周凡。
黑衣人的勾爪一翻,直接缴掉了殷梅的剑,趁着殷梅后退的时候,拉下了自己的蒙面巾:“我就知道,你们别有用心!”居然是白天与殷梅冲突的女子,这趟镖的总镖头。
三子挺直身子,拦住了气得直要冲出去的殷梅:“一场误会。我们只是过路人,并不是要劫镖的。”
“怎么回事?”殷梅大惊,“你们监守自盗?”
“呸!”后头镖师顿时有人不干了,“什么监守自盗!我们这是埋伏好了,就为了抓你们上钩呢!”
另外一个黑衣人检查了院子里死去的“镖师”,来到女子的身后:“总镖头,是那两个行商人的伙计。”
“那两个所谓行商的呢?”女子板着脸问。
黑衣人安安静静的回答:“不见了,似乎见着势头不对,就丢下同伴逃走了。”
“说吧,你们的来路!”女子盯着三子,目光凶狠,“为什么盯上这趟镖?”
“误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