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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有些呆愣,怎么五公主居然连小倌也这般要好的?真是佩服五公主了。
殷梅瞟了三子一眼,又做出哀戚的样子:“五公主,上次你说让我带我哥哥来给你请安,我今儿就把他带来了。这也是他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还请五公主您怜惜。”
“哦?此话怎讲?”殷橘瞧着殷梅一会笑一会恼一会又伤心的做戏,便跟着一起做足了。七妹向来古灵精怪的,谁知道她又发了什么疯了?加上旁边还有三子推波助澜,更是要让殷梅玩得没边了。
“哥哥他,他今晚,要被卖给个富商了。”殷梅话说得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是忍着笑,还是忍着悲,“那富商对他觊觎已久,哥哥总找借口避着的。只是如今鸨儿再不准他避开了,连他的卖身契都翻出来,逼着他给那富商。我今儿再不带哥哥来见五公主,他就没法来了。”
三子紧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他表情,高大的身子佝偻着,恨不得弯成虾米的样子。
殷橘一时都没能接上话,再瞥向三子时,真是多了几分同情,娶了她这任性调皮的七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样啊,我们,先找地方叙话吧。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方便地方。你们可有什么好去处?”
“离这边不远,有一座荒宅。我看里面还算干净,委屈五公主跟我们去吧。”殷梅忙说。
“五公主这边请。”三子一边说,一边却悄悄在侍卫手里塞了张纸条。然后又望着怒伦,“这位爷可要一起么?看爷与五公主应该十分熟络的,上次我们与爷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不知道爷是否愿意赏脸?”
怒伦冷眼看了半天的戏,听见邀请,自然愿意。何况他也见着他的人就在不远处,应该是跟着这两个小倌来的,恐怕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也未知呢。
侍卫呆愣愣的瞧着一群人都走了,只觉得事情来得古怪蹊跷。
“人呢?”原来去报信的侍卫出来,发现门前已经光溜溜的了,“我在里头没见着五公主,只找到了五驸马,便跟五驸马说了。五驸马说,到底是可怜人,要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呢。怎么才一会功夫,人就没了?”
周凡皱着眉,脸上并不喜(…提供下载)欢。只是人都找上宫里来了,说要见殷橘,他也不能真的给推开不管。
“走了。”门口的侍卫一摆手,“辛苦五驸马跑这一趟了。刚刚五公主跟怒伦一起出来,居然给他们遇上了,就跟着都走了,说是去什么荒宅……”话才说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几个男人跟五公主一起离开,还说要去荒宅,那是要干嘛的?五驸马听了这个,能有好气才怪。
“哼!”果然周凡甩袖就走。
侍卫直接给自己掌嘴,才想起手里还被塞了东西,打开一看,却傻掉了,忙喊:“五驸马!出事了!”
周凡愤而转身:“什么事!”一张脸都是绿的,强忍的怒气发也发不得。
侍卫忙恭恭敬敬的把纸条递了过去:“五驸马请看,这是七公主的手谕。”
周凡一把抢过纸条,匆匆扫了一遍,便是大吼:“还不快点点齐人!两位公主一位驸马都有危险,你们就知道呆站着么!刚刚你们都是怎么看的!那明明是七公主和七驸马,你们居然都没认出来!”原来殷橘不是跟随便什么男人鬼混去了,原来她是帮着她的妹妹和妹夫去了。周凡明知道此时此事十分危急,却分明的放下了心。 殷橘一路笑着,被殷梅的玩笑话引得开心不已。到了荒宅,看也没看的推门而入,随着殷梅和三子进了屋里,果然见着里面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怒伦却没即刻跟着进去,倒是先在外面逗留了一下。便有之前跟着殷梅和三子的北狄人过来跟他报告。怒伦颔首,挥手让人下去埋伏,自己走进了荒宅。
“五公主请,我们有好东西要请五公主过目。”殷梅探着头瞧着怒伦进了院子,故意大声说着,“哥哥,你不是说要把自己送给五公主的吗?还呆站着干什么?”
三子都顿住了,好气的望着殷梅,却并不动作,只盯着人瞧。
殷橘挑眉,见着自己那妹妹只知道乱玩,根本什么都给忘了。
正在这时,倒是怒伦走了进来,含笑瞅着三子:“别只顾着五公主,既然阁下把我也请来了,自然,也是想要满足我的了?那么,现在让我验验货,也是应该的吧?”
殷梅登时恼了,拦在三子面前:“我哥哥是来服侍五公主的,跟你这北狄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你与五公主一起客套着说了两句,你倒真是腆脸来了!”
怒伦却不恼,倒向着殷橘施礼:“五公主,这两人,我怀疑与我们北狄有些关系,怕是我们北狄的叛徒,或者是叛徒同党。想不到他们为了避祸,倒打起了五公主的主意。五公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伤了您的。”
“五公主放心,就算他们有要伤人的胆子,也没有能伤人的本事。”阴鸷的老者踢开门走进来,身后带着几个北狄人。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殷梅恼怒,瞪着莫迪。
“你们买的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莫迪冷笑,“别以为把药打散了,换个方子就能蒙住人。葳蕤、白芷,都是做什么的?你们可是去了不少药铺,买了不少种药。看着是没什么,然而,治疗冰心毒必须的几味药,可都在里面呢。”
殷梅不禁回头去看三子。他们买的药确实有不少味是用来治疗冰心的,但不是三子原本的方子上的,而是耶律羽后来给的方子上的。三子说那药方不可用,原来当真不可用。
殷橘蹙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北狄的叛徒,本宫不懂。本宫与小林公子相识至今可已经十余年了,他是货真价实的青麟人,和你们北狄有什么关系?”
“五公主,这小子可以是青麟人,但是他身后的大胡子呢?或者,就算他身后的大胡子也是青麟人,他们还应该有一位朋友,可是我们北狄的种。”莫迪狠狠,这些字简直是要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莫迪,你太凶了,五公主娇贵,哪是你这样跟人说话的?”怒伦还在朗朗笑着,半真半假的斥责莫迪。
“五公主?”莫迪阴险,“只怕,五公主都是跟他们一伙的。不然怎么总这么巧,就在我们找人的时候,就能碰到五公主?”
怒伦摇头:“我却觉得,他们是有意要利用五公主的,五公主被这两人蒙在鼓里了。”转向三子的时候,却是咄咄逼人,“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几次都故意在我面前出现,胆子当真不小。刚刚还敢请我来,是欲擒故纵的戏码,却没想到,我真的会来吧?”
三子故意做出惶恐的样子来,大大的个子却瑟瑟发抖:“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多人执刀拿枪的?未免太吓人了……”
“少来装傻!”莫迪痛斥,“你有胆子做事,还没胆子面对了?你是南风馆的小倌?难道那南风馆不想做生意了,才找你这样的小倌伺候人!”
“少仗势欺人!”殷梅斥回去,“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么?我们也有五公主会为我们做主!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北狄叛徒,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青麟人,你们这是吓唬人呢么?还是想冤枉了人,在我青麟行凶?”
殷橘拉住了殷梅的手,稳稳当当,笑意盈人:“说的也是,怒伦大王,你们突然就说他们是北狄叛徒,也要有证据。不然,本宫也不能允许你们这么胡乱伤我青麟的人。传出去,皇家声誉要怎么办?”
“证据?那些药就是证据。”怒伦大笑,果然看着殷梅紧张的站在桌上堆着的药的前面,想要挡住他们的视线似的,“这些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这些药……这些药……”殷梅结巴了,不时的回头去看三子,就见三子跟她摇头,她却不好再说下去,咬住了嘴唇。
殷橘也有些失色,似乎这些药真的有问题。难道就像怒伦说的,这些药是治疗什么冰心毒的?是谁中了毒?怎么又跟北狄扯上了关系?她心里感觉不好,怕这事情并不简单。
“你们买了药,原本想着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然而后来却发现,我们的人已经跟踪你们了。所以,你们故意去找五公主,就是想让五公主成为你们的遮掩,让我们投鼠忌器,是不是?”怒伦笑着分析着,“上一次,我们的人就是在这遇到的买药人和那半死不活的北狄叛徒。这里,怕是你们的一处藏身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