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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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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享受。
瓜秧刚刚在地里长出来,乡亲们望眼欲穿,路过此地都要留恋地张望,然后带着希望离去。终于,一队率先瓜熟蒂落,领导天没亮就派人到瓜园下瓜。别小看“下瓜”这个活计,一般人干不上,只有积极分子或劳动模范才有资格伸手弹瓜,好处是可以提前尝到嘴,很骄傲的。
每当大人去生产队领瓜,小孩子都愿意跟着,先尝为快。有些孩子往往性急,干脆提前去,比如文俊、关东、二愣子和孙猴子等人。
第一生产队在村子东南角,属于村边。院子很大,正房是南门朝阳的长筒屋,至少相当农户八间房子,进门就是厨房,锅台很大,五个小孩跳进锅里洗澡没问题。右拐进门是豆腐坊,两间房子;左拐进门就是长筒屋,好长的大炕,上去打二十个滚不会到头。西墙根靠着两个大木柜,装着会计和保管员的印章账本;柜前两米处还有两个破旧的写字台,队长和会计的办公桌。
整个大屋子容纳一二百人不成问题,社员们开会时就在这里。
文俊他们到生产队时,墙上大钟正好九点。莫道君行早,还有更早人,屋里和院子已经来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些妇女还抱着吃奶的孩子。听说吃到嘴的香瓜立刻就能变成甘甜的乳汁,对婴儿来说,今天同样是个好日子。大家一边唠家常,一边等待瓜车回来。不知不觉,前来领瓜的社员越聚越多,不少人向南翘首。
生产队的院子足有三个篮球场大,有东、西厢房,同样是长筒房。东厢房是牛马圈,西厢房是粮库。进出大院有两个门:正房西北角有个小门,走人的;南面有个大门,走马车的。大门外还有场院和猪圈,挡住视线,性急的孩子就站在场院墙上朝野外眺望。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只听墙上有人尖声大喊:“瓜车回来了!瓜车回来了。。。。。。”
筒屋的窗户敞开着,里面的人听得真真切切,立即蜂拥而出。院子沸腾起来,乡亲们纷纷展开麻袋准备领瓜,瓜车还没进院,瓜香早已顺风而来,真馋人。
“叭叭。。。。。。”魏老板子赶着马车进院了,甩几鞭子警告大家退后。
乡亲们不是要抢瓜,而是想开开眼,香瓜的味道沁人心脾,使人情不自禁移步上前。众人不想挨鞭子,便纷纷后退,与瓜车保持十米距离,眼光像拴在香瓜上的绳子无法移走。
“吁——”魏老板子叫住马车,停在仓库门口。
库房门口摆着大平板秤,会计拿着花名册和保管员在旁边候着。马车是用木制薄板禁锢着,变成一个没有盖的长形箱子,这样既能多装香瓜,又能防止掉下去。香瓜花花绿绿,八九分熟,大家见了直流口水。
文俊能数出其中几种瓜名:比如白糖罐、白纱蜜、灰杵子、顶心红、三道子、老面兜什么的。白糖罐里外是白的,甜脆可口;白纱蜜缠绵起纱,口感极佳;灰杵子一绿到底,水嫩无比;顶心红很有个性,外花内红,咬一口就不想停下来;老面兜软绵绵的,不太甜,但很面糊,非常适合没有牙齿的老年人吃。最有趣的一种叫臊瓜,好像杂交出来的,长得像绿瓜,咬一口骚了吧唧的。一般情况下,谁要是分到这种瓜没有愿意吃第二口的,定会撇出老远。好在这种瓜不多。
“当当。。。。。。”正房西山墙响起钟声,是光棍汉陈五更敲的。他是按照领导的意思催促社员来领瓜。村里每个生产队都有这样的大钟,但不是电影《地道战》高老钟敲的那种浑圆大钟,而是一段两米左右的钢轨,悬在房山头,用铁锤击打照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其实,队里来领瓜的社员早就到齐了,别的生产队也来了一些人,想借亲友的光尝个新鲜,都是馋虫惹的祸。
押车的是吴队长,稳稳当当坐在瓜车右前面,因为左面是车老板子的位置。他叫吴大华,四十岁左右,不苟言笑,说话总是比比划划。他指着两个小伙子:“二驴子,你跟四羔子把香瓜倒腾仓库里!”
“好嘞!”二驴子和四羔子齐声答应,抬着大筐开始干活。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伸手要瓜,吴队长毫不犹豫地挑一个好瓜递过去。
“哈哈,顶心红啊!”那孩子差点美出鼻涕泡来。
这孩子叫刘三,埋了巴汰的,平常嘴馋,又能吃,是队里保管员的儿子,身份特殊。他闻闻瓜顶,咧嘴一笑,哈喇子顿时流淌出来。
“哈哈。。。。。。”众人大笑。
刘三跟着傻笑几声,然后掀起衣服角胡乱擦几下,攥起拳头砸开香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咔嚓咔嚓。。。。。。”像母猪吃食。
众目睽睽,其他孩子见吴队长大发慈悲,顿时窝蜂而上,伸手要瓜,乱成一团。
“吴。。。。。。吴队长,给。。。。。。给我一个吧!给一个小的也行。。。。。。”一个磕巴男孩儿的喊声最大。




第8章 狠人吴队长

磕巴叫白欣荣,,跟文俊的关系也不错。他在文俊的上一年级,十四岁,家住村东。他经常接触说话结巴的舅舅,自己不知不觉磕巴起来,难以更改,伙伴们就送他一个绰号“白磕长”,意思是磕巴队伍里的“科”级干部。因为村里老少磕巴至少十人,而白欣荣是最严重的,可以担当此任。
白磕长什么时候来的谁也没注意。他自知说话费劲,平时很少发言,免得被人耻笑。今天的场面可能令人激动,他难以控制,便大声抢话。
车上,吴队长扫了孩子们一眼,转身拿起一个裂纹的香瓜,用手掂了掂,问道:“谁想要瓜?”
这位爱队如家的一把手平时很抠门,今天是不是要施舍?孩子们高兴坏了,异口同声:“我要。。。。。。”
白磕长蔫了吧唧的,现在底气十足,声音拔尖:“吴大叔,先给。。。。。。给我一个吧!”无亲无故的,这小子开始套近乎。
孩子们正在等待好事,忽见吴队长脸色大变。接着,他突然扬手,“嗖!”,那个香瓜立刻变成一道直线射向孩子堆,“啪”地一声脆响,不偏不倚砸在一个孩子身上,顿时粉碎。
“哎呀。。。。。。妈呀!”立即传来一声喊叫。
谁这么倒霉?还能有谁,结结巴巴的,肯定是白磕长。文俊看去,果然见他龇牙咧嘴,脸色由喜悦变成痛苦状。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吓人,孩子们愣住了:香瓜虽然砸在白磕长身上,却像砸在每个孩子的身上。他们顿时停止叫喊,收回脏兮兮的小手,怔怔望着吴队长,不知所措。
“嘿嘿。。。。。。”吴队长狞笑几声,似乎为准确命中目标而得意。他顺手又拿起一个香瓜,大声问:“谁还要瓜?谁还要瓜。。。。。。”
孩子们吓得直冒热汗,慌忙退缩,不敢多嘴,唯恐他手里的另一颗“手榴弹”迎面砸来。
白磕长右肩“中弹”,尽管香瓜是脆的,不算硬物,也把他打疼了。“呜呜。。。。。。”他忍不住哭出声来,“不给就。。。。。。就算了呗!干嘛打。。。。。。我。。。。。。”
这里发生的事情,大人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白磕长的母亲大惊失色。她平时特别呵护这个老儿子,如今孩子挨打,母亲疼在心里。她怒气冲冲:“姓吴的,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咋跟孩子一般见识?”
吴队长经常开会教育别人,很难适应社员冲他喊叫。他立刻反击:“还问我呢?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也不好好管教孩子,干嘛教他伸手要东西?”
结果两人吵了起来,话赶话,说的都很难听。白磕长母亲火往上撞,伸手要挠吴队长,大家急忙拉开了。
这次每人分了八斤香瓜,白家没有分到好瓜。白家有个七十来岁老太太,牙都掉光了,白磕长母亲提出分几个老面兜,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没捞着,吴队长说没有。
今天吃的香瓜并不觉得怎么甜,因为扫兴,通过这件事,文俊等几个伙伴又懂得一些道理:除了看到倚强凌弱的法则,重要的是自己不应该在诱惑面前放弃坚强一面,让人瞧不起。教训是:今后挺起胸膛做人,男儿当自强。
晚上,文俊、关东、二愣子、孙猴子、白磕长五个小伙伴聚在村边树林。
白磕长挨打值得同情,文俊想起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觉得有必要效仿古人打抱不平;怎个打法呢?明着来肯定不行,人家是队长,惹不起的。
“那就暗里报复,用砖头砸他家的玻璃,妈的,狠点儿砸!”二愣子说。
关东反对:“不妥,此乃鸡鸣狗盗之举,非光明磊落也!”
文俊说:“我也认为不光彩,大家想想别的办法。不惩治吴队长,实在难以除掉我心中这口恶气!”
孙猴子来个馊主意:“咱们一会儿回家拿镰刀去园田地,把他家的庄稼全给搂了,看他哭不哭?”
关东摆摆手:“此计不可。他是队长,能缺吃的吗?那样的话,他反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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