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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有不开张的油盐铺,不知不觉就开张了,接着,桂花推自行车来了。这几天她感觉骑着沉,需要保养一下。关东知道她是来捧场的,就让她骑红叶的自行车上班,这样两不耽误。
有了好的开头,果然事半功倍,一天下来挣了二十多块钱,关东和红叶喜出望外。
晚上,大明和桂花来关东家串门。得知关东和红叶今天的生意不错,大明和桂花开心地笑了。
“这老天爷看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看来王母娘娘也说了算。”桂花说。
大明说:“可不是嘛!玉皇大帝肯定是瞎子,王母娘娘是睁眼的。”
“老天爷饿不死瞎政委嘛!”关东开玩笑。
第二天出摊,立即有回头客认出“迷彩服”的,关东心花怒放。真是有失有得,由于关东和红叶经营有方,生意又渐渐好起来。两口子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第111章 慈母手中线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苦有乐,关东和红叶在这个地方一晃又干了两年,还好,没有受到清理。看来市长方大鹏在治理城市“脏乱差”方面还算灵活,做到重点突出、统筹兼顾,五原市的面貌果然大有改观。关东和红叶虽然收入不高,但每天进钱,心里踏实许多。
关东在这里稳定下来,家乡的父母一直没稳定。
那年,关东背井离乡,一直没有消息,家里人都非常惦记;特别是王丁香,逢年过节,常常以泪洗面。
如果是平时,王丁香不一定如此牵挂。儿子当过兵,独立生活能力很强,她清楚。问题是关东今非昔比,身无分文,在外面肯定举步维艰。王丁香记住关东临别说的“不混出人样来绝不回来”那句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东果真没回来,王丁香愈发惶恐不安,这说明儿子在外面混得不好,否则早就衣锦还乡了。
眼看刘云嫁了,调到县城上班,第二年又抱回个女娃娃,王丁香觉得一个扶摇直上,一个坠落大海,心理极不平衡。她倒不是嫉妒刘云,而是担心儿子出现什么意外。万一再也见不到儿子,身为母亲,还不伤心死?
这下,关绍辉可有事干了,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开导王丁香。时间久了,他也埋怨关东这个混蛋小子,不回来也就罢了,为什么不来封信?
小儿子关北考上大学,关绍辉和王丁香的心情总算好点,毕竟是件大喜事,冲淡了愁云。关北很孝顺,经常劝父母不要着急,甚至打包票,说三年内哥哥肯定回来。一晃三四年过去,关东还是音讯皆无,思念又像野草在王丁香的心里疯长。
今年春耕结束,庄稼人可以歇歇气了。
吃过晚饭,关绍辉和王丁香重复往日的习惯:一个手拿针线不停地缝补;一个坐在炕头看电视。
过了一阵子,王丁香停下手里的活,含泪说:“这几天晚上我又梦见关东这个犟种。他爸你说,是不是这孩子要回来了?”
关绍辉没言语,因为王丁香这句话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都听腻了。
“你咋不说话?”王丁香问。
关绍辉这才回到:“我咋知道他回不回来?我又不会算。”
王丁香忽然抽泣起来。屋子又充满忧伤。
“你看你,又来了,哭有啥用?”关绍辉说。
王丁香擦擦眼泪:“昨天看见刘云抱着孩子回娘家,我这心里就不好受。那个胖丫头长得跟刘云小时候一模一样,多招人喜欢哪!”
关绍辉苦笑一声:“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看人家的孩子,你难受干啥?”
王丁香提高声音:“我在想,要是刘云跟关东结婚了,那孩子不就是咱的孙女吗?我难受的是这个。”
关绍辉开始安慰:“你不用操那份儿心!依我看,没准儿关东在外面也娶了媳妇,也给咱们生了大胖孙女呢!”
“你真是不开窍,关东孤身一人,没钱没粮票的,谁能嫁给他?”事到如今,王丁香没心思往好处想,比较悲观,“他现在明摆着混得不好,可能连媳妇都没混上,觉得没脸见人,就不想回来。”
“有啥没脸见人的?”关绍辉说,“刘云过得就好吗?嫁到城里又怎样?经常跟丈夫闹别扭,要不为啥总往娘家跑?”
王丁香止住哭声:“唉!真是命运,本该是咱家的媳妇,却嫁给那个丑八怪、病篓子,可惜这个好姑娘了!”
正如关绍辉所言,刘云嫁到城里日子过得确实不舒心。那个丑八怪周车自从跟她结婚,第一年对她还不错,因为新娘又纯又新。后来刘云怀上孩子,肚子渐渐大起来,周车继续高兴,父母也是如此。以前,父母见这个独苗不强壮,像个病秧,担心不能传宗接代,没想到还真管用。
结果刘云生个女孩儿,周家大为不满,往日的喜气一扫而光,从此不冷不热的。周车也重操旧业,又开始吃喝嫖赌,陷入恶性轮回。
刘云更后悔了,可有什么办法?闲时,她苦口婆心劝周车检点一些,媳妇好歹是中学老师,传出去脸上无光。周车哪里听得下去?继续我行我素。刘云心里疼痛,整日紧锁愁云。周车似乎看出什么破绽,怀疑妻子藕断丝连,还在想着关东。日复一日,两口子虽然不愁吃喝,但日子过得别别扭扭,哪有快乐和幸福?
总忍耐也不是办法,问题是需要忍耐多久?后来,刘云的性子变了,生气时大声回敬丈夫,讥讽他“不知廉耻”、“不是男人”。。。。。。
如此形成恶性循环,两口子日渐生分。刘云受不了,就找借口回娘家。
第112章 游子在何方
“怎么是这样?”
“太不像话了!”
见女儿过的是操心日子,刘镇长夫妻顿足捶胸,渐生悔意。宝贝女儿在家当姑娘时何曾受过这些窝囊气?但木已成舟,做父母的没办法,只能对刘云好言相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两口年轻气盛,难免磕磕碰碰,过几年逐渐成熟就好了。”刘景文总是这样说。
最大的苦难只能由刘云独自承受了。她总算明白名利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成全一个人是它,毁掉一个人也是它。
回娘家的第二天,刘云想去二叔家看看,吃过早饭就领着三周岁的女儿出门。娘俩正在慢慢走路,王丁香相迎面而来。双方还像上次见面那样,立刻陷入尴尬境地,不知道怎样称呼对方,都愣在那里。
还是王丁香老成,笑着打招呼:“刘云,干啥去?”
刘云强装笑脸:“大娘,我领孩子溜达溜达。您这是去哪儿?”
“家里没咸盐了,我去小卖店买一袋儿。”王丁香说着,弯腰端详孩子,“哎呀!多好看,像你小时候。那啥,这回住几天?”
刘云早已没了当年的纯情笑脸,嘴角生硬一动,算是给了回答。不过,她不是没有话说,见四周没人,压低声音问:“大娘,那啥。。。。。。关东有信儿了?”
王丁香就怕别人提这个问题。她犹豫一下,缓缓直起腰:“他。。。。。。他来信了,说现在挺好的。”
“他在哪儿呢?”刘云的眼里立刻掠过一丝温情。关东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分开这长时间了,能不牵挂吗?
是啊,关东在哪儿呢?王丁香也不清楚。她故意想了想:“啊,在。。。。。。在什么地方来着?信上说的很明白,是个大城市。看我这记性,咋就忘了呢!”
刘云会意地点点头,已经明白八九分:正黄四屯第一巾帼,见多识广,怎能连个城市的名字都记不住呢?
王丁香怕她继续追问,急忙话别。刘云失望地愣在这里,一直望着王丁香的背影。她心里一酸,想大哭一场,然后扑在王丁香的怀里喊几声“妈”。都是自己一念之差,导致局面没法收拾,回想丈夫那个德行,她恨自己当初优柔寡断,没有留住本该属于自己的帅小伙关东。
王丁香买完一袋盐匆匆回家,坐在炕上就抹眼泪。关绍辉莫名其妙,因为妻子都是晚上掉眼泪,“节目”咋就提前了呢?他忙问缘由。
王丁香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然后一拍炕面:“不行,我要出去找关东。看不见他,我都惦记死了!”
关绍辉说:“你想儿子,这我知道;可你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中国有多大,你不清楚?”
王丁香哭声渐小:“等我好好考虑考虑。”
关绍辉无奈地说:“好好好,你先慢慢考虑吧!啥时候考虑好了再去找他。”
中国很大,王丁香不是不知道,但儿子既然出去了,肯定有目标。首先,王丁香想起大兴安岭。那年关东跟刘云即将结婚,红叶来了,这件事情除了刘云知道,还有其他村民,王丁香自然也知道了。她分析关东可能去大兴安岭找红叶。王丁香还听说那位姑娘长得嘎嘎俊,刘云都要逊色几分,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为了搞清原委,王丁香到金秀兰家打听虚实。金秀兰是金秀红的姐姐,红叶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