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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和日丽,上午,那迷人的身影又出现在文俊视线里,刘彩霞还像以前在家当姑娘那样重操旧业——挖野菜,地点还是东岗子附近,离树林一百多米。这黑土地就是养人,苣荬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地母亲又迎回一位勤劳的女儿。
地里的青苗不高,那件粉红色上衣格外引人注目,刘彩霞或是弯腰或是蹲下来,姿势跟以前一点没变。
中午阳光十足,文俊见刘彩霞仍在田里忙活,不禁心疼起来,轻轻念叨:“多孝顺的孩子,回娘家串门儿也不闲着!”
“大姐,过来喝口水吧!”还是三驴子率先喊了出来。他唯恐刘彩霞听不见,用双手做着喇叭筒状套在嘴边。
那边的刘彩霞缓慢站起身,冲这边挥挥手:“哎!我马上过去。”
约莫五分钟,她右手提着面袋子、左手拿着一把小弯刀走过来。三驴子腿勤,立即钻进屋子,出来时一手拿着小板凳、一手端着一碗水。刘彩霞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水碗,带着笑容把水喝了。
“这回我算知道什么是幸福了,幸福就是口渴了喝上一碗凉水。”刘彩霞谈了一句劳动人民的体会,然后看看文俊。
三驴子笑嘻嘻地说:“要不再来一碗?”
“这次就不用了!”刘彩霞环顾四周,对文俊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个点子的?在野外生活简直是一种享受,我都羡慕死了。”
文俊心里一热,随口说道:“要不你们两口子在林子北面盖一个小屋,跟我们一起创业,如何?”
刘彩霞没言语,微微一笑,那对迷人的小酒窝显现出来。她知道“小冤家”还蒙在鼓里,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这句话实在打动人心。刘彩霞多么希望有一天能成为花果山的女主人,跟文俊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以后,刘彩霞一连几天到花果山附近挖野菜,有时一天两趟,交通工具也改善了,骑着自行车。她来时干脆直奔花果山,把自行车放在小屋前,打声招呼就去田野,渴了就回来喝点水,累了也过来乘乘凉,脸上总是美滋滋的,昂首挺胸,自信有余,看样子活得挺滋润。
见她这样,文俊摸不清怎么回事,开始胡思乱想,甚至猜测刘彩霞是不是故意馋他?或者故意报复他?文俊的逻辑是:那次在花果山脱裤子受到冷遇,作为一个大姑娘不可能不记恨。
有些事情往往很怪,当初刘彩霞是位好端端的大姑娘,文俊对她没有太多的欲望;如今人家是“少妇”,文俊却忽然欲望横生。现在只要见到刘彩霞,文俊就想起她脱裤子的情景,同时有了冲动。怎么回事?琢磨来琢磨去,文俊觉得自己真的已经长大成人,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一切不能从头再来。
这天下午,文英和刘彩霞都去东岗子,骑自行车刚出村就遇上了。两人放慢速度,边走边聊。
见刘彩霞跟姐姐一起来的,而且很亲密的样子,文俊心里又开始骚动。刘彩霞把自行车放在院子就走了。文英从自行车货架取下粮食等生活用品,然后坐在树下跟文俊聊起来。三驴子见姐俩谈家事,借故钻进林子巡查去了。
“大俊子,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刘彩霞离婚了!”文英说道。
文俊大吃一惊:“她离婚了?大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文英说:“傻弟弟,这个玩笑能随便开吗?”
文俊这才相信是真的,难怪刘彩霞这些天没张罗回婆家。不过他立即心生疑团:一般情况下,刚离婚的女子大都愁眉苦脸,刘彩霞却截然相反,整天美滋滋的,真是怪事。另外,文俊没听说刘彩霞两口子打打闹闹,可为什么就离婚了?真搞不懂。
文英解释说:“彩霞跟我讲了,她和三锁子一直没打过仗,可她就是在秦家呆不下去,在那个屯子也不习惯,总想家,就离婚了。”
文俊眨眨眼:“就因为这个?好像站不住脚啊!那她当初结婚干啥?”
文英说:“这个问题你可能不理解。姐姐也是离过婚的,在这方面深有体会。”
文俊问:“有啥体会?你快说!”
文英抬手梳理一下头发,目光转向大地:“话该从哪儿说起呢?其实啊,从年龄上看,咱们二十几岁了,好像已经长大成人,其实不是。就拿我来说吧,第一次相亲,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成家就是消消停停过日子,等结婚以后才知道问题没那么简单。当初我到了赵家也不习惯,即使时间久了还是觉得在娘家好,后来才明白一个理儿——不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活,结婚啥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不结婚呢!这就是姐姐到现在不想再婚的原因。”
姐姐第一次谈论婚姻,挺稀奇的,文俊认真听着。
文英继续说:“再看看彩霞,当姑娘时多顾家!父亲死了,母亲的年纪也越来越大,家里还有个老奶奶,生活多沉重,可她还是毫无怨言地操持家务,换成别人家的姑娘早就找个婆家躲轻巧去了。可见她对家的感情是多么深厚!你想想,她这么恋家,能安心跟丈夫生活吗?”
文俊一拍大腿,忽然意识到:刘彩霞除了恋家肯定还对某个人恋恋不舍。如今刘彩霞孑然一身,文俊可以理直气壮地爱恋她了;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单单“离过婚”和“也许不能生孩子”就是没法克服的两大障碍——她再也不能变回大姑。
想到这里,文俊朝着西面的田野望去,那蝴蝶般的身影立即跳入眼帘。他遗憾地说:“多好的已婚妇女啊!”
第166章 冬妮娅因病住院
姐俩唠了好一阵子,文英并没有察觉弟弟跟刘彩霞之间的秘密,话题也就没涉及到两人是否有缘。文俊忽然想起冬妮娅,这丫头心高气傲的,将来会是什么命运?
文俊很少回村,消息有些闭塞,特别是冬妮娅过得如何基本不清楚。虽然跟她分手了,但文俊仍然难以释怀,正好姐姐来了,那就打听打听消息吧!
文英说:“我正要告诉你哪!冬妮娅出点小事儿。听人讲,昨天下午她忽然晕倒在马路边,被送进县医院,看样子病得不轻呢!”
“她这么年轻,怎么会得急病?是累的吧!”文俊又是大吃一惊:自己牵挂的人不是离婚就是得病,这都怎么了?
“唉——”文英一声长叹,“但愿是累的,那样的话就没事儿了。我一直很喜欢她,希望她平安无事。”
话题沉重,姐姐的情绪随之低落,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房前房后又变得清静,文俊却没法平静,心里翻江倒海,担心冬妮娅出现什么意外。当然,文俊知道跟冬妮娅的误解太深,没法调和,肯定没戏了,但她是个好姑娘,应该有个好的归宿。
过了三天,文俊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从姐姐口中得知,冬妮娅病情严重,已经转到省城大医院接受治疗。接着,隔个十天半月村里便传来消息,先是说冬妮娅得了一种绝症,是癌症晚期,然后有人说冬妮娅的病情没有好转,人也瘦了不少。。。。。。文俊心如刀绞,有心帮忙却帮不上,在花果山急得团团转。
一晃,冬妮娅住院两个月,文俊无时不刻都在祈祷老天保佑冬妮娅,晚间躺在炕上也暗中呼唤两位神仙姐姐前来相助。他深信自己跟狐仙有缘,两位姐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尽管如此,他还是特别闹心,坐卧不安,度日如年。
这天中午,从哈尔滨开来的大客车在花果山停住,里面下来一个女的。她四十岁左右,愁容满面,犹豫片刻,迈进栅栏大门。
文俊正好在院子,那位妇女见面就哭出声来。她是冬妮娅的姨妈,叫岳兰,文俊早就认识。自从文俊跟冬妮娅断绝关系,冬妮娅的亲属见到文家的人从不打招呼,形同陌路。岳兰今天却破例找上门来,肯定有事,文俊赶紧询问。
岳兰回答:“真是不好意思,清秋请你去一趟,她想见见你!”
“什么,她要见我?”文俊一愣。
这可是万万没想到的,难道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坏了!文俊立即反应过来:也许冬妮娅准备交代后事,否则凭着她的脾气秉性绝对不会传这个话,那么她的病情不是严重的问题,而是病危。
“大姨,她是不是让我现在就去?”文俊眼眶一湿,几滴眼泪滚落下来。
“是,让你现在就去,她好像快不行了!”岳兰说罢放声大哭,“呜呜呜呜。。。。。。”
我的天哪!果然如此,文俊开始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他赶紧答应此事,接着询问冬妮娅近况。岳兰就简单介绍一下,也把医院地址告诉他,然后离开花果山向村子走去。
“怎么会是这样。。。。。。”文俊不住地跺脚念叨。
他焦急地向西张望,恨不得让客车马上返回来。客车的终点站是光辉村,一时回不来,急死人了。文俊回身进了屋子,换一套干净衣服,翻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