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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恶扬善的决心。
他爱抚地摸摸男孩儿的小脸蛋儿:“听我说,这钱啊,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人民币。为啥叫人民币呢?就是说啊,这东西不属于哪个人,而是属于急需用钱的人民群众。你也是人民,哈哈!小的人民,现在正好需要钱,那么这钱就暂时属于你;等你将来出息了,再像我这样把钱送给需要的人,明白吗?”
男孩儿第一次听到人民币还有这个解释法,觉得新鲜,不过还是没有接钱,仍在眨眼琢磨文俊的话。那是个推理过程,对于孩子来讲确实比较深奥。
“我不是白给你钱,而是等价交换。你帮我执行一个艰巨的战斗任务,属于劳动所得,受之无愧,拿着吧!”文俊说完,硬是把钱塞进男孩儿的衣兜。
男孩儿犹豫一下,没有拒绝,然后抖擞精神:“啥任务?”
文俊想了想,笑了:“哈哈!别急,这个任务不是谁都能完成的,我先考考你的学识。你看我有多大年纪?”
男孩儿歪着小脑袋开始端详,然后眉开眼笑:“嘻嘻!这也算是考我啊?你呀。。。。。。也就是三十多岁。。。。。。四十来岁,反正不超过五十岁,绝对没错!”
“什么,我五十来岁?——啊,没错没错,你果然厉害!哈哈哈哈。。。。。。”见男孩儿自信的样子,文俊差点笑破肚皮。
男孩儿洋洋得意:“我在学校有个外号叫‘小聪明’,脑袋好使,看问题很准的。”
“什么?你也叫‘小聪明’?”文俊大惊不已。
茫茫人海,过客匆匆,相隔几十里,两个“小聪明”竟然能意外凑在一起,真是有缘,嗯,好兆头!文俊忽然发现这孩子很像小时候的自己——有自尊、有理想,但喜欢张扬、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觉良好。。。。。。
眼下,文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让男孩儿对他有一个准确的印象,免得公安人员刨根问梢时把他供出来。这下放心了,他掏出信件递过去:“小聪明,你把这封信送到公安局的值班室,说有人举报坏蛋害人。谁要是问你送信之人,你说是农村来的老头,早就溜了。”
“嘻嘻!你是农村老头?”男孩儿又是一笑,点点头,“嗯哪!有点像,不过是个年轻的小老头。”
见男孩儿进了公安局的大门,文俊转身骑车离开,在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躲在一个胡同墙角向这边窥视。果然,大约十分钟,男孩儿领着一位公安人员从大门出来,好像说些什么。那位公安人员四下张望一会儿,摇摇头,然后好像掏出钱递给男孩儿。男孩儿跟他摆摆手,蹦蹦跳跳地拎着袋子离去,看那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为自己今天好运而庆贺。
文俊完成任务,正好天空乌云散去,阳光倾洒下来,处处生辉。由于心情一派大好,回家往北走,他顺脚去火车站溜达溜达。
火车站位于省城西南方向,京哈线上的第一个大站。车站红墙绿瓦,仿造中国古代宫廷建筑,这在整个东北地区绝无仅有,甚至全国都少见。每当火车经过这里,乘客都要探头观望,赞不绝口;如果下车亲自看看,定会流连忘返。
“真是太美妙了!”站在广场,文俊仰脸观望建筑群,发出感慨。
以前去省城卖青苞米和苞米面时到过车站,好几次,来去匆匆,没有仔细观赏,这回可以信步闲庭,文俊记得前几年跟村里白木匠议论过县城火车站。白木匠说自己亲自参加过建筑群的维修,夸自己的手艺高,文俊认为自吹自擂。白木匠虽然人到中年,仍然争强好胜,举些实例加以证明,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壁画,相当一部分是他的杰作,“不信就去看看”。今天机会来了,文俊想核实一下真假。
房檐微翘,清晰地展现下面的壁画。每幅画大约一米见方,规格一样,紧挨着,像展开的长卷。画的全是古时景物和人物,惟妙惟肖,向人们讲述着美丽的传说和动人的故事,还配着诗句和书画者的签名,可谓图文并茂。
文俊乐了,果然见到白木匠的签名壁画,有《哪吒闹海》、《三打白骨精》、《西厢记》等,看来他没有吹牛。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白木匠留下了赏心悦目的壁画作品,作为一村之长应该留下什么呢?文俊若有所思。
第148章 揪出蛀虫
关于暗中检举王光亮,文俊认为做得神鬼不知,谁知还是出了纰漏,是出在会计刘大江身上。
刘大江在业务方面没说的,早已精通,工作也勤勤恳恳。上次文俊让他暗里查账,他按计划进行,仔细核对王光亮以前上交的几本旧账,力争不放过一丝线索。这天,村委会只有刘大江一个人,由于比较热,他把窗户和两道房门全部敞开,然后聚精会神查账,没想到王光亮突然大步流星闯进来,瞬间到了办公桌前。这下,刘大江好不自然。
王光亮见刘大江神色慌张,觉得奇怪,这个异常现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会计整天看账本,很正常,可今天为何如此?王光亮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原来那几个帐本全是自己以前上报的。怎么回事?王光亮开始犯寻思:刘会计为什么查他的账?莫非。。。。。。由于做贼心虚,这位电工不得不往坏处想。不过他没说什么,马上离开办公桌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打听一下老书记的去向,然后走了,挺镇定的。
出了村委会,王光亮无法镇静,心里直打鼓,眼皮也开始跳起来,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他想回去私下问问刘大江为什么查账,稍一转念,觉得多余,那样反而暴露自己有问题。
“嗯,我必须沉住气,账目是做好的,应该没问题。”王光亮嘀咕完毕,心里踏实些,直接回家琢磨下一步。
过了几天,王光亮趁着刘大江下班,在半路迎上去,热情打招呼:“哎呀!刘会计,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是否赏个脸?”
刘大江问:“啥事儿?说说看!”
“这个嘛。。。。。。”话刚出口,王光亮故意停住,拉着刘大江的手,“在这儿站着干啥?咱们找个消停的地方聊聊,走吧!”
刘大江又问:“哪儿消停?”
王光亮故作惊讶:“除了‘田野风’,还有哪儿消停?”
“田野风”是村里两个小饭店之一,店主不是外人,是刘大江的大舅哥四羔子。王光亮平时喜欢喝小酒,但不经常来“田野风”,而是总往旁边那个叫“翠香居”的小店出溜,因为店主是位三十来岁的小寡妇,两人早就勾搭上了。今天他另有打算,就换了地方。
刘大江这个人只有一点不好,跟他老子刘千里一样,闻到酒味就心花怒放,王光亮生拉硬扯的,盛情难却,又是去大舅哥那里捧场,于是跟着去了。
两人进了小店内屋,要了四个小菜,都是见酒眼开的主,喝着喝着话就多起来,关系也近了。王光亮客客气气地说出了所求之事,他有个亲属想多承包一点责任田,请刘大江在村委会的机动田里划分几亩。刘大江酒量不错,暂时还没喝高,头脑清醒,一直提防王光亮套出什么话来,见他说的这件事跟查账毫无关系,“哈哈”一笑,立即答应照办。
“刘会计,真够哥们儿意思,来,我敬你一杯!”王光亮乐不可支,频频致意。
刘大江点点头:“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两个酒鬼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唠着唠着,越来越近乎。王光亮见刘大江有些醉意,觉得机会到了,当然,他没有直接提及账本之事,而是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向核心靠拢。
“刘会计,记得去年我上报的账本差了十块钱,结果被你查了出来。真是惭愧,我总是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王光亮谦虚地检讨。
刘大江摆摆手:“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足挂齿?你差几百块钱也不算什么,只怕你差成千上万的,那就不好办了。”
王光亮笑眯眯地又给刘大江倒杯酒:“成千上万,怎么可能?那可是要犯错误的!”
“嗯,最好不是那样,否则麻烦大了。老实说,就凭咱俩的关系,我。。。。。。真不希望你出事儿!当然,我相信。。。。。。文俊也是这么想的。”不知不觉,刘大江放松了警惕,无意中的一句醉话把底牌亮了出来。
我的妈呀!果然是冲着我来的,王光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也醒酒了。不过,他还是装着醉眼朦胧:“刘会计,净瞎扯!我出不出事儿跟。。。。。。文俊有什么关系?”
“人家是关心你嘛。。。。。。”说到这里,刘大江似乎觉得言多必失,有点回过味了,立即止住这个话题,晃晃悠悠地起身,“不早了,我回家睡。。。。。。觉去。”
两人出了小店,王光亮还想套出点什么,扶着刘大江准备送他回家。刘大江说什么也不让,客气一番,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望着刘大江的身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