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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博字就要反胃。这里要声明一点,我对博尔赫斯他老人家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恨乌及乌而已,就像我对雷锋没什么意见但对提倡学雷锋的人特别反感一样。毛大发则跟皮条客一样一会儿对着吴萧萧夸毛忠仁一会儿对着毛忠仁夸吴萧萧,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把吴萧萧当成囊中之物了。令我更难受的是吴萧萧居然没有一点表示对两兄弟的恶感,只微笑着当个不厌其烦的听众。毛忠仁说话很快但结结巴巴,嘴上的绒毛抖动着,如果把一个镜头对准他的嘴部,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嘴。靠,让我怎么说这兄弟俩呢,反正我没法在办公室呆下去了。我又跑到厕所蹲着,厕所他妈的成了一个避难所了。不过这回确实有东西要拉出来,一堆带血丝的黑色大便,不是肛裂,也不是痔疮,而是昨天我吃了干煸牛肉丝,火气很大的干煸牛肉丝。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想把这一堆东西塞到毛忠仁滔滔不绝的嘴里。我不理解吴萧萧为什么不生气,我想正是因为她不生气才导致我生气的,朋友们,你们理解我的想法吗?任何一个女孩被傻逼纠缠我都要生气的,更何况是吴萧萧。拉完了大便,我才发现纸筒里没纸了,只有一张写着“节约用纸”的纸张贴在旁边,我想把它撕下来,但是粘太紧了,只能撕一小角,连屁眼都擦不了。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一块钱纸币,把万里长城对准外面壹圆字样对准屁眼,擦去屁股缝带血丝的屎末。我知道这样做不对,说得严重点都犯法了,可是和把几百万几千万往澳门赌场扔的官僚相比,我用一块钱擦屁股算得了什么,我他妈的太遵纪守法,太让人看不起了。
我重新坐到座位上,屁眼一阵阵难受,像沙子搁着。这是用人民币擦屁股的后果。但是屁眼难受还比不上心眼难受,如果说屁眼难受像被沙子硌着,那么心眼难受则是被毛氏兄弟硌着的。半个小时后,吴萧萧被毛氏兄弟左说右劝带出去吃饭,临走毛大发还问我去不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态度有些愤怒甚至是愤慨,毛大发仓皇而逃,虽然仓皇,毕竟带走了吴萧萧,也算是胜利逃亡。我在计算机面前楞了很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不知道魂被什么勾走了。我狠狠地说了声“操”,这个操字是说给我自己听,或者说给房间听,因为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周小悦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她座位上,她回击一句“操谁呀”,我才意识到她回来了。显然,如果她在的话,不论是旁观者还是在她看来,这个“操”字肯定是送给她了。我烦得很,当然不会去解释,听她语气中有挑战的味道,我回击道,有谁操谁呀!周小悦站起来说,你他妈吃错药了,没事乱操,你操得动吗!由于我们经常在“操”这个问题上交锋,我很容易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她还认为我的阴茎只是平均长度的二分之一。我不由愤怒道,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要不要露出来让你瞧瞧。周小悦冷笑道,你想露就露出来呀,以为吓得了我?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的冷笑绝对是从风月场所锻炼出来的,有恃无恐,会激起你无限的愤慨。我“谑”站到椅子上,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只想把我的阴茎露出来,只想用我的阴茎敲她的脑袋。在愤怒中,我忘了我的阴茎还没勃起来,而且因为愤怒,它特别软,被我茂密的毛遮住了。反正从上面看下去,几乎看不到,只见黑糊糊的毛像茅草屋檐盖着,不知道周小悦从正面看是什么效果。说起我的阴毛,也是我的一个烦恼,根据瘦人多毛的真理,我阴部的植被相当于地球上的亚玛逊河流域,相当于中国的大兴安岭,阴毛具有密、粗、黑、长、有光泽等特点,如果阴毛能卖钱的话,我他妈的早就发财了;如果阴毛的质量与性能力成正比的话,我他妈的早就天下第一了。可惜阴毛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它永远只是被人鄙视的鸟毛,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比如说做完爱或洗完澡后,长长的阴毛时常伸到包皮里去,我不得不找个无人的角落把它一根根揪出来,撞见的人还以为我在自虐。再比如说毛长内裤就包不住,在大学里我午睡时阴毛常被人揪或者成为笑料。我一度曾把它剪短,它就变成小针头,把大腿内侧都刺出血来。在我看来,阴毛是跟盲肠一样无用有害的东西,如果睫毛可以保护眼球,鼻毛可以保护鼻腔,耳毛可以保护耳孔,甚至屁眼的毛可以保护肛门的话,那么阴毛不但不会保护阴茎,而且只会带来坏处,它藏污纳垢,如果还藏着几个虱子,阴茎就不得安宁。同样是毛,为什么作用相反呢?这句话我们很熟悉,比如说同样都是父母养的,为什么就有好汉有孬种呢!道理说出来就明白,但不说出来就有可能成一疙瘩。知道了这个道理我也就不把阴毛当成眼中钉了。
周小悦故意揉揉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她笑什么,所以我闭上眼睛,吸一口气,想让它勃起来。我一定要让周小悦这个婊子知道真实的长度。周小悦突然叫起来,说,够了够了,该表演完了。我不理她,我知道我还没勃起来,至少没勃到应有的长度。周小悦不得不再一次叫道,嘿,有人来了。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李莲已经进来了,她立在门口看着我,镇住了。她在我侧面,如果我阴茎勃起的话,她就能看清实际长度。我慌忙拉上裤子,跳下椅子,我根本没想到都快下班了她还会进来。李莲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没有说话,我们仨都不说话,很沉闷,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
一会儿,我听到李莲低声抽泣的声音,她的头被计算机遮住了,看不清样子。我和周小悦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没有敌意,显然李莲的问题让我们感到颇为棘手。我知道我的阴茎或者阴毛吓着李莲了,但我不知道吓得多厉害,我的很多朋友都有露阴癖,对有伤风化的举动我习以为常。但对一个刚进入社会的还没交男朋友的女大学生来说,这到底是多大的伤害,是晴天霹雳或奇耻大辱,我确实体会不到。去年夏天一个夜里一群朋友在东直门鬼街吃完麻辣烫有一个就在街边掏出玩意儿拉了起来,吓得路边的女人掩面而走还破口大骂,我很难理解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她们构成伤害,她们看起来不像处女,对男人的玩意儿应该很熟悉的,应该知道除了硬起来能捅几下,实际上没什么杀伤力的。现在李莲的表现让我觉得露阴还是有杀伤力的,当然这是从李莲这种角度来说;如果是周小悦,那肯定就没有杀伤力的问题了。我朝周小悦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搞搞李莲,周小悦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但做出来的动作与我背道而驰,她挎上包,走了。临走还对我做了个动作,意思是我惹的祸我自己来解决。我带着万分歉意走到李莲身边,本来想用手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快拍到时突然发现她肩膀很有肉感,这样有侵犯肉体的嫌疑,于是手掌落在她的头发上,因为头发跟肉体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反应机敏的李莲一把推开我的手,站起来就走,愤愤地留给我两个字,流氓!
想来想去,我把这个不愉快的结局归为吴萧萧的错。如果她拒绝毛氏兄弟的邀请,什么都不会发生。次日我决定跟吴萧萧谈谈这个问题,这是我第一次行使领导的权力。我特意把吴萧萧带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气氛比较严肃,我说,吴萧萧,你刚出校门社会经验不足,对付毛大发这种人你不用太客气,否则就没完没了,你要是太礼貌,他还以为你真的喜欢他们,所以你得想想办法,让他们滚远点。不要整天在办公室里叽叽歪歪,影响我们的工作。我说完话,凝神看着吴萧萧,等她的反应。吴萧萧皱着眉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你哪一点不懂?她说,整个儿不懂。我不得不从头说起,毛大发和他弟弟毛忠仁,你总该知道吧?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办公室和你套近乎,你总该知道吧?不知道。你跟他们出去吃饭,是什么意思,你总该清楚吧。什么意思,就是他们请了,拗不过。我终于不耐烦起来,说,吴萧萧,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吴萧萧茫然地摇头。我挥了挥手,让她出去,我说,你就让毛忠仁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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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诸位对毛忠仁这种人怎么理解。按我的理解,他是个傻逼,如果毛大发是个恶俗的傻逼,他就是个戴着学术面具的傻逼。能被他搞定的女孩,也是个傻逼女孩。我当然不相信手下有傻逼女孩。等我去了一趟青岛回来,吴萧萧成为傻逼女孩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去青岛是采访一个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