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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向我走来。我身上没有过多嫖客的特征,但她一下子就知道我,她是个有职业嗅觉的鶏。还好她没有未来的鶏那么酷,个头和我差不多吧,身材不错,脸蛋可能一般,她几乎用长发遮住大半个脸,所以我猜想脸蛋长得一般,除了白晰之外。但那种白晰也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某种脂粉的效果。总之,这只鶏挺适合100块的价位,是聊不是干。
我和鶏挽着手出了宾馆,往海珠桥走,远看像一对情侣。这种感觉很好,早在大学时期,我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想跟一只历尽沧桑的鶏结婚,不是我变态,只是把鶏和婚姻结合在一起是一件很刺激的事,简直是件行为艺术。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想找到适合结婚的鶏还真不容易,况且我是个耽于幻想少于行动的人。因为有过这个梦想,所以我暂时不会把眼前的鶏当成鶏,而是当成情人,我相信把鶏只当成鶏的人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没有生活情趣的人。而有想象力的嫖客很有可能会把鶏当成多种角色,情人、妻子、女儿、乃至母亲。朋友们,如果你做过鶏,你遇过这样的嫖客吗?你不要以为他是变态的,相反,他是正常的,他只是缺少女人的爱,他对女人有天生的依赖,他是艺术型的嫖客,与之相反的是功利型嫖客,除了干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做鶏的朋友们喜欢哪一种嫖客,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喜欢艺术型的嫖客,那你也是艺术型的鶏。做鶏的最高境界不止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享受,而在现实中有一类鶏是不要你钱的,她为做鶏而做鶏,为艺术而艺术。遗憾的是我没遇见这样的鶏,嫖客朋友们,如果你们有遇到,你们一定要告诉她,我是这种鶏的忠实崇拜者。
我身边的这只鶏虽然没有达到为艺术而艺术的阶段,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也是一只艺术型的鶏。她的普通话说得不好,有四川口音,还夹杂着粤语,但幷不影响的她很动情地和我交流。我原以为她也住在白天鹅,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一共有六个人,或者说六只鶏,不停往各个宾馆打电话,谁有活儿谁就出去。不知道是我长得善良还是别的原因,她对我毫无戒备,有问必答,我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特别是鶏的隐私,所以不间断地和她聊。当我聊到有关她男朋友时,她有点迫不及待地回答,也许这是她最光荣的一段历史。有过三个男朋友,她说,但有什么用呢,没有一个能让我依靠的,其实我对生活要求不高,就是有个家庭,过平常的日子,我还想生个儿子,但三个都不行,第一个男朋友是黑社会的,他追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很多哥们,我们谈了不到半年,他就进监狱了,他也有义气,叫我再找一个。第二个人很好,追我的时候还挺阔气,但没办法,有赌瘾,背后欠一屁股债,讨债的跟走亲戚似的,恨不得把我拿去抵债,再跟他我就脱不了身了。说到这里,她的手心潮湿了,当时我们正走在海珠桥上,灯光折射到她的眼里,她的睫毛闪闪发光。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她说过多少遍,每说一次是不是都泪光闪闪,但我还是有些感动。因为这是在异乡,这是深夜,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必须被某种情绪浸透,虽然我不愿意把这种情绪夸大化。我握紧她的手,这一刻我确实希望能用一点温暖弥补男友给她带来的遗憾,就像文人们忧国忧民一样,我的情绪当然是虚假的,因为今夜我不会有超过100块钱给她,就像文人们除了牢骚却对国民的痛苦无能为力。但人们就喜欢被虚假的情绪感动,特别是我和她一起眺望夜幕中的珠江时。我靠在栏杆上,问,第三个男朋友呢?她淡淡地说,第三个就是带我到广州来的那个,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要活下去,还得靠自己,男人是不能依靠的。她叹了一口气,有点夸张的叹气,但我相信她必须叹气,就像杜十娘必须跳河一样,她至少也该叹一口气。
我们信步就走到海珠广场,草坪上一些坐着不愿回家的人。我们经过树下的时候,闪过一个女孩,我多看了一眼,我身边的鶏用不屑的声音哼了一句,工厂妹。我忙问她工厂妹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能知道应该也是鶏,但我不相信有专门生产鶏的工厂。但经她解释,我才知道工厂妹是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来做鶏的那种。我说,你好象很看不起工厂妹。她说,当然看不起了,她们只要十块钱就可以了。我正色地对她说,你这样不好,既然都是这一行的,就不能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们可能长得不如你漂亮,但她们也是女人,也是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一点报酬,我打个比喻,比如说当官的,你即使当省长部长,你也不能小看乡长县长,县长有时候一贪污,你就是当100年的省长也攒不了那么多钱,所以当官本质是一样的。你们这一行也一样,每个层次有每个层次的客人,不能小看别人的劳动。我这么一说,她似乎有点醒悟过来,没有说话,这会儿又有几个工厂妹从我身边走过,她也不吱声了。但也是这么一教育,我们也就没有什么话题,气氛有点沉闷,她还不时地看手表。我想她如果提出撤我就撤,但她没说,我估计半个小时都不到。
远远地,我看见有一尊雕塑立在草坪上,我问她那是谁的塑像。她说,是个姓叶的,好象叫叶玉卿吧。我说不可能,叶玉卿是个三级演员,广州人民多开放也不会开放到给叶玉卿塑像的地步。她说,反正名字差不多。我走近看,才发现是叶剑英元帅的塑像,高高举起一支枪还是什么的。我给她灌输了一点革命知识后,我们就在塑像下的草地上坐下来,我揽着她的腰,手慢慢往上移,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把我的手往下挪,挪了三次后,她就不想再挪了。她的乳房没少被男人摸过,反正被我摸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感觉。我的性欲就被她的乳房勾起来了,我的手往下挪就被她很严肃地制止了,她说这需要另外收钱,不能乱了规矩。经过又一轮的谈判,我们约定一百块干一炮,另外给她五十块打的费,她免费提供安全套。这一炮时间很短,也很简洁,是坐着完成的,完了后我拔出略显宽松的安全套,里面很干,几乎可以再用。我很疲惫,把钱给她后就闭着眼睛在草地上就快睡着了,她问我要不要一块儿走,我让她先走。我的身子轻飘飘的,被广州掏空了,我看着天空,真的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就这样眯着假寐了一小觉,又有一个工厂妹过来问我要不要,我抱歉地摇摇头,她不甘心,硬是走过来摸着骚扰我。我给她10块钱,我问她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到白天鹅,她很热情地答应了。我扶着她的肩膀,像个虚弱的老人,走过看起来像跟阴茎的海珠桥。
第二天还是张霞送我们去机场,她坐在我身边问我昨天有没有跟小姐玩,我说有,玩了好几个。她问怎么样?我有点疲惫地回答,她们都挺棒的。张霞笑着说,你的口气越来越像林主编了。这话说得我们三人都大笑起来。张霞说,下次到北京,你们可别忘了请我吃鸭子。我说,你对鸭子有什么要求呢?张霞说,没有什么特别要求,长得过得去,不要像你这么瘦,玩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我说,好的,你要几个都可以。我之所以这么回答,因为我有好多个朋友都符合张霞的要求,我完全可以不必要花钱就让张霞吃个饱。朋友们,特别是性饥渴的朋友们,谁想做张霞的鸭子,快来报名呀!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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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改版和人员重新组合决定下来后,报社里有乱了套的感觉。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想趁乱搞点好处,一是往油水多的部门挤,二是想往上爬点儿,下脚料想当个小头目,小头目想当个中头目。大家的想法不同,做法也不同。比如许那那确实对当什么主编主任没有兴趣,她就当众要求调到广告部,承包一个版面的广告。承包广告版面也是改革后推出的新举动,这个举动可以让承包者不择手段地增加广告量。林建设在会上说得很明白,以后我们的方向就是以广告养报,所以广告的承包者要非常慎重,我不同意让没有广告经验的同志来承包。他说这句话是有针对性的,像许那那这样的人不应该来做广告。但许那那不这样认为,许那那认为自己有很多关系户,不做广告太浪费,幷且她对自己的公关能力很自负。她的公关能力第一次就表现在林建设身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林建设答应了。女人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很多的,许那那对付林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