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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瑞丰有些许的得意,“谁让你生在这个国家呢?”
常宁咬牙切齿的说道:“等事情过后,我要把马太行和刘月红这两个大特务,彻底的驱逐出之江省,让您的情报网变成一口破网。”
“嚯,你怕还没那个资格,傻小子,想得太远没有用,你还是想想眼前的事,人家都快打门来了。”
常宁认真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吞,有您老人家指点和教诲,我怕他们作甚,您是谁啊,他们见了您,我估计肯定是牙齿舌头直打架,连落荒而逃的机会都没有。”
宁瑞丰笑道:“马屁拍得让人蛮舒服的,可咱们有言在先,我不能违犯咱们之间的约定啊。”
常宁急道:“哎呀,我这里快火烧眉毛了,您老人家倒端起架子来了,行行,就算我犯规一次,您老人家先记着,大不了下次见面,我多给您说点甜言蜜语就是了,瞧您这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好歹还是现任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犯得着跟我一个小老百姓计较么。”
“哦,你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再过几天,你就是资产阶级的小少爷喽。”
“嘿嘿,那倒不假,谁不想腰缠万贯荣华富贵呢,不过咱向您老人家保证,我表现得最资产阶级,但我的心永远是红的,虽然咱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可好歹还是xx党员么,革命的理想还在心里装着呢。”
“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宁瑞丰略带责备的说了一句,顿了顿继续说道,“人不能轻易改变自己的人生风格,但可以去努力适应这个现实世界,你如果强迫自己去改变,那还是你吗?”
“嗯,老爷子,我听着呢。”
“几个厅级干部就吓倒你了?无知者无畏当然不对,但年少轻狂却有可取之处,如果他们容不下你这样的年轻人,那这个社会给他们容留的空间,也不会太大。”
“老爷子,您高瞻远瞩,肯定知道,我外公这次回来,归根到底,是其背后的经济利益之争,青阳虽然只是青州地区的一个县,但就未来的发展看,青阳县是青州地区全部海岸线中,唯一具有建设国际级码头的地方,因此,青阳才是青州发展的重心和中心。”
“嗯,关于这个问题,我也看过几篇内参,小常啊,看准了的对的东西,不要放弃它,这才是我欣赏的你,党校那档子事,过去了就算了,你刚才说的,才是一个对历史负责应有态度嘛。”
“我知道了,谢谢您了。”
“哼,一声谢谢就完了?”
常宁笑道:“老爷子,您老人家的心思我知道,嗯,好,我代表我妈和我,正式向您和奶奶发出邀请,在您二老方便的时候,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欢迎来我们家作客。”
“呵呵,这才象话嘛。”
0208舌战群英(上)
乡下人的客厅,其实叫堂屋,是待客和用餐混用的,此刻,正值午饭刚过的时候,常宁家偌大的客厅里,坐满了客人,这还是最初的寒喧过后,一部分人退出去后剩下的,作为主人的常宁,竟找不到让自己坐下的地方,还是倒春寒的季节,大门敞开,窗户不闭,客厅里仍然是人气陡热,暖意四溢。
地委记田凤山,地委付记兼行政公署专员穆长虹,分坐在两张单人沙发,穆长虹五十不到年纪,那张农村木匠做的土沙发,勉强能装下他有点肥胖的身体。
双人沙发却坐了三个人,地委付记郑世诚,地委常委兼地委组织部部长肖万山,地委常委兼行政公署常务付专员刘为明,幸亏这三个人都是偏瘦型的,满满当当的总算都坐下了,不过常宁心里还是担心,千万别挤散了不很结实的沙发,还要用它来接待资产阶级外公呢。
通往楼梯口的地方,临时摆了两张从楼搬下来的竹椅,坐着地委常委兼地区军分区司令马太行,和地委常委兼青阳县县委记高飞。
靠近客厅门口的,是三张从老舅常学军那里借来的旧木椅,分别坐着县长邓志军,和县委付记傅秋平,及县委统战部部长邬长鹤。
丁颖和姜希还有女主人杜秋兰,是留下来担任临时服务员的,坐的就只有那种俗名骨牌凳的小凳子了,门口的县公安局正付局长余春明和于建云,更只有站着的份,至于院子里跟来的地县乡三级干部和工作人员,常宁就顾不了,谁叫他们没有资格留在客厅里呢。
其实按客厅的面积,这几个人不算多,就是因为杜秋兰闲着没事,平时喜欢养花,在四周摆放了几十盆花卉,人怎忍与花争艳,空间就显得比较拥挤了。
几张沙发围成的半圆形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暗红色茶几,几位领导的茶杯和电话机都放在面,常宁先敬了一遍香烟,又拿着一条红牡丹香烟交给于建云,让他帮着去敬院子里的人,转身回到茶几前又放了两包香烟,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却没有坐的位置了。
他娘的,正主子没份,反客为主了。
田凤山微笑着问:“小常同志,你不坐吗?”
常宁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千算万算,楞忘了把自己也算进去啊。”
田凤山笑道:“这话有意思,小常同志,你是另有所指。”
“呵呵,”常宁憨憨的笑道,“不敢,不敢,领导明鉴,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啊。”
顿了顿,田凤山说道:“小常同志,你掐了电话,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外公,范东屏老先生一行,已于今天中午顺利抵达湖城,我们地委统战部接待组,在部长周国富同志的带领下,也已经在今天午出发去湖城,将全程陪同范老先生和省委有关领导,在明天午从湖城出发前往我们青州。”
“谢谢,让领导们费心了。”
田凤山点点头,不易觉察的瞥了组织部长肖万山一眼。
“小常同志,”肖万山说话了,一口的湖城腔,软绵绵的,配眼镜和文皱皱的外表,更象个大学讲师,“我代表组织部和我本人,对我们工作中的失误,向你表示正式道歉。”
常宁微笑着说道:“肖部长,您言重了,关于那件事,我也骂了在座各位领导,我在这里向田记和各位领导,做最深刻的检讨,同时,我提议不算旧帐,就此拉倒,不知各位领导意下如何?”
田凤山以下,都微微的点着头。
“但是,”常宁举举手,话锋突地一转,语气也有点不好了,“但是我不同意肖部长的说法,所谓工作中的失误,当然是无意的偶然的,可那件事么,显然不是。”
肖万山一怔,“小常同志,请你继续说下去。”
“按照最基本的工作程序,和应有的手续,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党校联合下发的通知,竟然不交给您过目,这本身就很不正常很不严肃,作为已经在组组部待了十多年的办公室主任,连最起码的常识常规都不顾,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有意所为,要么他就是不把您这位部长放在眼里,要知道,派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进党校学习,是件非常严肃并带有惩罚性质的事情,这位办公室主任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应该待在组织部这样重要而神圣的部门工作。”
肖万山说道:“小常,你说得很对,我们还在调查这件事,而且一定会严肃处理相关的工作人员。”
这时,郑世诚坐不住了,现任地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可是他放在组织部里的一枚钉子,这小半仙好毒的招法,先撇开肖万山,却冲着他的人来了,显然是有备而为。
郑世诚笑着问:“小常同志啊,我想问你,你在工作中犯过错误吗?”
常宁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有。”
郑世诚说道:“既然你犯过错误,那么你当然也可以进这个培训学习班,我个人觉得,组织部的决定并没有错,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种态度,想必小常同志应该有。”
常宁摇摇头说道:“郑付记,您混淆了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在这里斗胆给您指出来,不当之处请您批评,已经改正的错误,和还没有改正的错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很显然,这次省委组织部和党校联合举办学习班的对象,是犯了错误而还没有改正错误的同志,或者是对自己的错误改正得不够的同志,而这位办公室主任,完全是用草芥人命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同志,这样的态度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非常的危险,如果有一天他大权在握,岂不是可以随意整人了么……”
“还有一点,郑付记,我接着刚才您的话再说几句,您认为犯过错误的同志,不管改正与否,都可以进入类似的培学习班,那么我又要斗胆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工作时间比我长得多了,您犯的错误应该不比我少,那么,您准备什么时候进类似的学习班呢?”
郑世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