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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众多头脑清醒的人,脸色俱微微一变,不过情势如此,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生受了
难不成,要跳出来说,你们订婚仪式继续,甄飞德行如何,与我没有半块灵石的关系,我只是凑热闹来喝杯水酒的?
嘿,那才是脑袋进水,就等着城主的小鞋穿
“那么,为了小女后半生的幸福……”洛汶水看向被压在地的子亦非,脸肥肉颤抖许久,终于一咬牙道:“飞儿啊,你请回今日之事,我不怪罪你,只是这订婚仪式……今后都不要再提了”
“洛世叔英明”
等洛汶水说完,煌中籍高声唱喏,似乎是迫不及待地为此决定盖棺定论
既然洛汶水取消了订婚仪式,这酒宴自然也就摆不下去,一些家丁婢女出来,脸带着抱歉的神色,引着几百名宾客,陆续退席。
这一次,洛大城主显得十分厚道,所有的贺礼,都大方地返还给了宾客,让这些看了一场滑稽剧的众人心里才稍微好过了点。
不过,走到城主府外,了马车,易中苟揭开盛着七彩冰莲的锦盒,一看之下,不由捶胸惨嚎:“天杀的呀,居然掉了包”
盒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七彩冰莲,摆放的只是三朵普通的莲花,面还沾着露水,一看就是从某个池塘里刚采摘下的。不提城主府外连绵的马车里不时传出如丧考妣的惨嚎,城主府内,煌中籍用脚踢了踢仿佛睡着了的子亦非,嘿嘿笑道:“你这废物,倒也识时务,刚才若是稍有反抗,本少爷就要你尝一尝‘煌绝灭神手’的滋味”
“煌贤侄,放了他,好歹他也陪我们演了一出好戏”
此时外人已走,洛汶水笑眯眯地站在煌中籍身边,看着低头不语的子亦非,脸哪里还有半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就依洛世叔所说,本少爷就偶尔发发慈悲,放了这废物”煌中籍呵呵一笑,蹲了下去,“不过,我还有些悄悄话要和这个废物说”
煌中籍凑在子亦非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喂,废物,听说你五岁那年连百门海选都通不过,这些年来浪费无数灵石,想拜一些江湖骗子,妄图修真?嘿嘿,今天之前,你是不是觉得能娶到洛莘是天掉下了馅饼,把你砸晕了?还是你觉得这些年的虔诚向道,终于感动了天,有了回应?来,本少爷告诉你,你这些都是幻想,蝼蚁就是蝼蚁,废物就是废物,永远不可能一步登天,要我说,你这次回去,还是好好享受不长的人生等到我把你的莘儿娶了,再来结束掉你卑微的生命啊哈哈哈……”
子亦非在他神通境修士的眼里,的确是卑微到尘土的蝼蚁,换做往常,煌中籍根本都不屑一顾,然而今天,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用言语来羞辱一下这个‘情敌’,让他明白,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天堑,是绝对无法用婚约来填平的子亦非默不作声,而是一抬头,双眼冰冷无情地看向洋洋得意的煌中籍。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啊,没有仇恨,没有屈辱,而是饱含了俯瞰众生的无情,一对漆黑的眼眸,似乎隐藏了无限的杀戮,一望之下,一瞬间竟让煌中籍后脊一凉,仿佛陷入了血海无边的修罗地狱
“啊”
煌中籍惊呼出声,捂着头连退几步,踉跄地被骆叔从后扶住。
“少主,你怎么了?”
骆叔惊讶之极,因为他双手分明传来了煌中籍的颤抖。
“煌贤侄,出什么事了?”
洛汶水亦传来关心的声音,煌中籍是煌有罚最宠爱的小儿子,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什么意外,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的眼,他的眼睛”煌中籍惊惶无比,好不容易才安下了神,一只手狂颤着,指着地的子亦非。
这个时候的煌中籍全然没有了修士高在云端的风采,浑身战栗,好似不堪一击的蝼蚁
他的眼睛?
洛汶水跨一步,低头看去,却只见到子亦非闭起了眼睛,整个人如同石雕,一动不动。
“小子,睁开眼睛,说说怎么回事?”
骆叔冷哼,拂袖一挥,把子亦非吹开的同时,也将他的声带禁制解除。
‘砰’,子亦非的背脊撞到了墙壁,然后弹在地,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睁开眼,一双眸子平淡无奇:“你们好卑鄙,要杀就杀,我甄家儿郎可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小弟”
“少爷”
这时,两道香风吹来,两对手臂抱紧了子亦非只泪眼仇恨地盯着洛汶水、煌中籍、骆叔等人,可不就是才被释放的甄柔和双儿么。
“你们栽赃我小弟,抹黑我甄家的名声洛汶水,你是何居心”
甄柔凤眼含怒,扶住了子亦非,恨恨地向洛胖子质问这个时候,只有直呼名字才能表达她的愤慨,什么洛伯伯,见鬼去
“哎,小柔儿,我也有我的苦衷”
出奇的,洛汶水并没有动怒,而是有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苦笑:若不是姬太端死得太突然,你以为我想吗?十年的算计啊,谁想中途变更?
“呸,你这大肉球,也配叫小姐柔儿?”双儿就是一只朝天椒,闻言开口骂道:“你这个栽赃陷害,傻子都能看穿,你还真以为,我们甄府就那么看重这个结亲吗?”。
“不错”甄柔深吸了口气,坚毅地说:“洛汶水,小弟和洛莘的婚事,我从来都没有正面赞成,你若要退婚,随便说一句,我甄柔立马照办,绝不会含糊半点,可你为何要办出今天这样一场闹剧,侮辱我甄府不说,还徒然让天下有识之士笑话?”
小萝莉说的义正言辞,一般人听了还真会羞愧掩面。
不过,洛汶水城府何等深幽,面表情一点没变,他又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们是凡人,修士的世界,你们不懂的好了,你们都回去,我毕竟与你们父亲相交一场,不会为难你们的走,走”“慢着我们少主还未好,不能放他走”
“骆叔,我没事”正当骆叔发作时,煌中籍却站直了身子,摆手道:“我是修士,怎么可能被凡人的一双眼所伤?刚才可能是幻觉,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
“哦?”
骆叔仍旧不放心,走前,仔细地对视着子亦非的双眼,看了好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这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姐姐,我们走,我不想再看到这老匹夫”
子亦非扶着甄柔的柔腰,垂头低语。
“好”
甄柔以为子亦非心伤若死,便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小弟你千万别想不开,什么冲入绣楼,什么意图对洛莘不轨,这些屁话,姐姐是半点都不信”
“是啊是啊,少爷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对一个发育都没完全的小丫头动邪念?这种栽赃伎俩,真是荒诞的可笑”双儿亦在旁连声附和。
我哪有想不开
子亦非嘴角不自觉地一抽,暗道:我只是想快点离开,等到夜幕降临,再来把这群讨厌的修士杀个干净
日头渐西,早一个时辰还热热闹闹的城主府邸前,此时已变得冷冷清清,偏门吱呀一响,两条清丽的影子,扶着洗漱了干净的子亦非,快步走出。
既然要走,红色喜服什么的,自然是要一一脱下,全部留给无耻的洛府,不带走一丝半缕
子亦非略一回头,看了眼高高深院的洛府,长舒一口气:要走就走,偏偏要换衣洗脸,平白耽误了这许多时间女人,真是不可捉摸,难道她们就不怕洛汶水突然反悔,把我们硬留下来么?‘甄家废物非礼未过门的幼妻未遂’这件丑闻,随着宾客的散去,很快传遍了隐星城,甄飞两个字,在老百姓心中,名声愈发的坏了。
由于甄柔执意不接受洛府的轿子,要步行回府,所以一路,总能碰到些拾着果皮鸡蛋的小孩,跑将出来,一言不发,就朝着路中央的三人一阵乱扔,饶是子亦非身法不俗,可为了保护甄柔和双儿,还是在衣角沾了许多蛋清果泥
一路历经艰辛,好容易回到甄府,才把大门扣,门板外就传来一连串响声,仿佛放起了炮仗。
甄柔和双儿爱洁,自个先去舀水洗澡,临走前只是嘱咐:“小弟少爷,一切都过去了,今后甄府的脊梁可是你,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而轻生啊”
搞得子亦非哭笑不得。
摆脱了两只关心自己的萝莉,子亦非回到了金丹小楼,刚刚从里面把门闩插,外边就响起了一阵声响:‘啪、啪、啪’
这么快就洗完了?
正准备楼闭目养神,为夜晚的行动做准备的子亦非一愣,把踏楼梯的脚给收了回来。
“是谁?”
没有人声,顿了一会,又是三声‘啪啪啪’
装神弄鬼,莫非是小双儿?
子亦非把门拉开,出人意料的,外面的却是一张谦卑的老脸:福伯
福伯瘦瘦的身子迎风飘荡,站在门口,就好像晒衣场的竹竿架子,他露出讨好的笑意:“少爷,是我啊”“原来是福伯啊,刚才为何一直敲门不说话?进来”
子亦非早就对这个号称活了一百多岁的下人进行过暗中测试,结果无一例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