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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她挺高兴,她更加相信自己的眼光,伍子终究不是池中之物,事业有成或许只是时间问题,他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机遇。
伍子邀请楚珊来北京发展,她竟然痛快的答应,弄得伍子好一阵不知所措。他只是随口说说,想不到她竟然答应。楚珊在桃城可是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冒然来北京可不是明智之举。伍子开始寻找出租房,他本来可以住公司的宿舍,不过楚珊要来的话,就得租房住了。
那天伍子正在潘家园古物市场淘货,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公司值班室打来的,说有急事,教他马上过去。伍子不敢耽搁,走出潘家园市场,打车直奔公司办公大楼。
春拍还有几天就要开始,公司里难得的显出几分忙碌气氛。刚走进大厅,就被老杨叫到办公室。进去一瞧,屋里的人还不少,除了老杨的两个助手,韩笑雨和上次应聘上的那两个老家伙也都在,好像一个叫宋跃进、一个叫李凯生。这几个人正团团围住一张办公桌,桌子上展开一副字画,看样子在鉴定这副字画的真伪。
“伍子你来的正好,快看看这副画,我们几个人对这幅画的真伪有分歧,你给拿个意见。”老杨见伍子进屋,迫不及待的说道。
其他人倒没什么,宋跃进和李凯生两个老家伙见伍子这个毛头小子拿意见,脸上均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伍子心里暗暗憋气,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嘛。
心里怎么想,嘴上不能说出来,伍子若无其事的仔细观察这幅画,画面比较简单,只有一只蝈蝈和一颗白菜,蝈蝈趴在白菜上展翅鸣叫。蝈蝈是工笔画法,从头到尾惟妙惟肖,甚至连蝈蝈翅膀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两支触角一支仰着一支斜着,显得虎虎生威。白菜的画法则略带写意风格,白菜帮和白菜叶都略有夸张的成分。整副画说工笔算不上工笔,说写意又不是写意。再看看题款,写的是“八十八岁白石”。无疑这是齐白石的作品,当然真假还有待断定。
在伍子看画的过程中,老杨已经把大家的分歧告诉他。他和宋跃进的意见一致,认为此画是真迹无疑,因为齐白石老年作画的那种风格显示的淋漓尽致,无论是书法还是绘画和印章,都跟真迹无二。李凯生和韩笑雨几个人则持怀疑态度,因为题款已经表明,齐白石作这幅画时已经八十八岁,那么大的年纪不可能画出这么细腻的工笔蝈蝈,而且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蝈蝈和白菜的衔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作为一个历练了几十年的成名画家,不可能出现这种瑕疵,这也是李凯生、韩笑雨等人的主要依据。
几个人一直僵持不下,所以老杨才想到伍子,让他给提个意见。这幅画是一个卖家打算上秋拍的,画的真伪直接关系到公司的信誉,所以不能有丝毫马虎。
听老杨把情况说完,伍子心里已经有了底,这种事以前听他外公提起过,而且还跟他讲过齐白石老先生的一些奇闻秘事。想不到今天真遇到这种怪事,伍子心里暗暗高兴,老天有眼,该着自己大显身手了!
伍子家祖上三代都是搞古玩的,算得上古玩世家,他太爷、爷爷、外公、父亲,每一个都是古玩行家,早年在北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伍家一夜之间撤离北京,回到河北的老家。那时候伍子才七岁,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对于家庭的巨大变动一无所知,他只记得当时全家人走得很匆忙,父亲和爷爷一脸的忧郁,尤其是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后来,伍子的童年就是在河北农村的老家长大的。说是老家,其实就是他太爷那辈人居住的地方,华北平原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伍子的外公也是搞古玩的,在石家庄某大学的考古系教书,是古董方面很资深的教授。伍子在石家庄上大专时,就住在外公家里,关于齐白石大师的故事,就是这时候跟他提起的。说起伍子的外公,跟齐白石还有些渊源,早年外公在山西教书,认识了山西一位著名的女画家:杨秀珍。杨秀珍是齐白石最得意的女弟子之一,艺术功力位居齐门女弟子之首。有一次画坛大师徐悲鸿去齐家做客,参观齐老的画作,正好画室里挂有一幅杨秀珍的作品,徐悲鸿竟然分辨不出。当得知此画作出自杨秀珍之手后,大感意外,欣然提笔写下“丹青可名世,齐老有传人”。除了杨秀珍之外,齐白石还收过不少女弟子,不少都是当时的社会名媛,比如老舍的夫人胡洁青、爱国将领黄琪翔的夫人郭秀仪等等。
在与杨秀珍女士的交往中,外公从中得到了不少关于齐白石老先生的轶事。其中就提到过齐老八十八岁工笔草虫的故事。
判断这幅画的真伪之前,伍子先给在场人讲了一个故事:齐白石老先生的工笔草虫是非常出名的,他笔下的蜻蜓、蝈蝈、蝉等小昆虫,惟妙惟肖、足可乱真,几乎能从纸上爬出来。当时来求画的人络绎不绝。然而画工笔画是非常费神和辛苦的一件事,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见得能画出一只蝈蝈。齐白石在六十来岁的时候,画过一批工笔的草虫,自己保留下来,目的是自己年纪大了拿出来备用,在草虫旁边画上配景,一幅画就成了。所以,偶尔看到齐白石八十岁以后的工笔草虫,也不是不可能。这只是齐老众多轶事中的一件,没想到今天有幸遇到。
第25章:兰州拉面
更新时间2011630 20:21:54 字数:2251
话说道这里,伍子的意见已经非常明了。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宋跃进和李凯生两个老家伙傲慢之色完全消失,两张老脸显出一片红晕。伍子的话等于不动声色地扇了他们一记耳光,在后辈面前跌份,在古玩界是最令人颜面扫地的事情。
古玩这一行,包罗万象,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懂,傲慢和咄咄逼人,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能扇这两个老家伙耳光,伍子心里甭提多舒服,当然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他故作平静,把故事讲完之后,便不再做声。画作的真伪还得由老杨和鉴定团定准。
老杨和韩笑雨同时向伍子投来异样的眼神。老杨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能在上司面前狠狠表现一把,伍子的地位又巩固了几分。当然归根到底还是伍子外公的功劳,当年他老人家不提这个故事,今天伍子只能扮演一个任人嘲笑的小角色。韩笑雨看伍子的眼神则充满了意外和崇拜,被一个美女如此注视着,是一件很令人得意的事情,伍子有些飘飘然,那叫一个爽,归根到底还是外公的功劳。想到外公,伍子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大半年没有看望他老人家了,也不知老头子现在怎么样……
宋跃进和李凯生两个老家伙向伍子投来不善的目光,今天把这俩老头彻底得罪了,以后在艾利丝公司混更要小心翼翼,当心人家使绊子。玩古董的人都深沉,心机深不可测,得罪这种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伍子从公司出来已经是傍晚,斜阳有气无力的躲在楼群后面,给整个城市蒙上一层灰暗的影子。刚走出公司大门口,正好韩笑雨也出来,她主动叫住伍子:“哎,伍三思,我送你回宿舍吧,顺便跟你聊几句。”
伍子回头见是韩笑雨,复杂的心情顿时有所舒展,展颜一笑答应道:“那敢情好,我正愁挤不上公交车呢。”
说着话两人一左一右上了一辆别克凯越,车是韩笑雨的,她比伍子早来北京几年,经济上要比伍子好许多。在众多的“北漂”当中,韩笑雨也算是做的比较成功的。汽车缓缓行驶在北京宽阔的大街上,天色越来越暗,都市的霓虹开始闪烁。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伍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扭头对韩笑雨说道。如此近距离在一起,韩笑雨精致的面容毫无保留的映入伍子的眼帘,他心里禁不住一动,多么美丽的面孔啊!
韩笑雨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伍子在看她。“首先得佩服你的眼力,这幅工笔画要不是你一语道破天机,恐怕到明天也没有定论。想不到你的知识面这么广,连齐老先生的奇闻异事都了如指掌。但是,你今天做的可有点过,一点颜面都没给其他人留,风头完全自己抢去了。特别是李凯生和宋跃进两个老专家,可都被你得罪了,这对你以后的工作很不利。锋芒太露、功高过主,这在一个团队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伍子点点头,一脸无奈:“我何尝不知道,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把话都说完了,也意识到不妥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汽车拐进一个偏僻的街道,路灯光线昏暗,两旁都是各行各业的门面,整条街道人流攒动、车水马龙。看得出这是一条处于城市边缘、年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