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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身处的环境和身边的杨山娃,突然想起了电影里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情节,伍子穿着一身迷彩服,就像一个深入敌后的解放军战士。杨山娃这神态,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民兵。至于韩笑雨嘛,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打入我军内部的越南女特工。想到这伍子差点笑出声来,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杨山娃从腰里掏出一把小砍刀,每走一段路就在一株大树上砍下一块树皮,有时候一株大树要在三个不同方位砍下树皮,力求在任何一个方位都能看到标记。杨山娃告诉两人,这地方他是平生第二次来,为了保险,还是做好标记的好。
越往西走林木越茂密,一百米以外视线完全受阻,第一感觉就是我被淹没在了绿色的海洋。人们常常认为,走进了某座大山,就是征服它。其实不是,与其说是征服,倒不如说是我们走进了大山的怀抱。
这种满眼浓绿的环境下,人的距离感已经丧失,从休息过的地方到现在,根本感觉不出究竟又向西走出了多远,也许是五里,也许有十里。精神的高度紧张无形中消耗掉很多体力,两人感觉有些累,真想蹲下来好好歇会儿。在齐腰深的灌木和杂草里蹲下,身体会马上被掩盖,这种环境下隐藏一两只大型食肉动物,近在咫尺也不可能发觉。谁都可以预见,在猛兽近在咫尺的攻击下,人类逃生的几率有多大。伍子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看看前面的杨山娃和中间的韩笑雨,同样一脸严峻。他能想到的危险,他们自然能预料到。伍子和韩笑雨不自觉瞅瞅杨山娃手里那把猎枪,这东西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又坚持向前走出一段,眼前豁然开朗,齐腰深的灌木逐渐稀疏,浓密的树林被一望无际的竹林取代,俨然进入了浩瀚的竹海。杨山娃露出难得的笑容,进入这片竹林,标志着路程已走出一多半,再往前十几里就是目的地。他还向伍子介绍,这竹子都是当年封山育林时补栽的,相当于一条隔离带,竹林与树林相互隔离,防止病虫害曼延。
三个人精神为之一振,不由自主加快步伐,地上的灌木逐渐稀疏,给人的安全感大为增加。十几里的路程,不到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走完。眼前是一条小溪,据杨山娃回忆,前面不远有道小山脊,紫砂窑就建在山脊上。伍子和韩笑雨对望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千辛万苦深入大山,胜利终于在望。
连续在山路上行走,身体极度乏累,三个人决定在小溪旁暂时休整。正午的太阳透过竹林照在身上,身体好像被裹在蒸笼里,浑身上下黏黏糊糊透出一股子汗腥味。韩笑雨把牛仔褂和鞋袜都脱下来,赤着脚蹚进小溪里,弯腰捧起一捧捧水在脸上泼,浸湿的双手不时抹抹脖颈和耳根,趁伍子和杨山娃不注意时飞快把手伸进秋衣里,在胸部抹几把。连续半天的山路行走,着实把她累坏了,也热坏了,娇生惯养的她估计还没吃过这份苦。杨山娃很自觉地离远一点,蹲在溪边捧几口溪水喝。伍子则把迷彩服所有的扣子都解开,清凉袭遍全身,蒸笼的味道总算消退下去,又把三个空的矿泉水瓶重新灌满溪水,也学着韩笑雨的样子洗把脸,擦拭身体湿热的部位。
正当三个人沉浸在难得的清凉当中的时候,从小溪的上游飘下来一样东西,这东西呈圆柱形,通体浅黄,轻飘飘的浮在水面,随着溪流飞快的朝下游冲去。若不是伍子眼尖发现的及时,很容易把它错过。那是一颗短小的过滤嘴烟巴,烟头一端还带着黑色的烟灰,浅黄色的过滤嘴包装还相当完好。显然这是刚落进小溪不久。
伍子差点一屁股坐进溪水里,神经顿时紧张到了极点,这地方有人!他几乎要喊出声来。烟头没有因为他的吃惊和注视而停止流动,仍然义无反顾往下游跑去。他赶过去一把抓住,上面两个字清晰可见:利群。
这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人?是打猎的,还是护林员,或者是探险爱好者,还是逃进深山的杀人犯?伍子的大脑飞速转动,猜测着上游不速之客的身份。不行,一定得去看看,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再往前走已经不合时宜。说不定上游这位是个定时炸弹。
伍子轻声把韩笑雨和杨山娃叫过来,把烟头递到他们眼前。不用伍子说话,另外两人已明白什么意思。杨山娃握紧猎枪,第一个朝上游摸去。伍子擎着一把破旧的砍刀紧随其后,韩笑雨重新把牛仔褂穿好,收拾起伍子留在溪边的登山包和矿泉水瓶跟在最后。
第166章:神秘的陌生人
更新时间2011116 10:00:27 字数:3308
小溪自北往南流淌,穿过大小不一的石块,发出清脆的哗哗声。流水的声音把三个人的脚步声完全掩盖,减小了暴露目标的可能。当然,他们要找的人也同样被水声掩盖,无形中增加了搜寻的难度。对方若是一个人还好说,若是三个五个、十个八个,凭这两男一女,情况就危险了。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弄死几个人跟弄死几只山鸡差不多,随便抛尸在什么地方,就是一个无头公案。伍子暗暗祈祷,但愿遇上的人是一个,但愿不是坏人……
杨山娃端着猎枪头前搜索,用枪管不断拨开小溪边浓密的灌木丛,到底猎人出身,他那架势就跟猎人搜索野兔差不多。从他比较专业的搜索猎物的架势上,无形中增加了伍子和韩笑雨的安全感,毕竟自己人手里有枪,还有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
杨山娃突然停住搜索的脚步,猎枪准确无误指向某个方向,能让他保持这种姿势,无疑是“猎物”出现了。伍子紧走两步,和杨山娃并肩站在一起,三米远的树丛里,一个蜷缩的身体映入眼帘。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看不出时机年龄,浑身上下一团精湿,好像刚在小溪里浸泡过,手里握着把水果刀,身上的衣服油污异常。最显眼的是他满脸的络腮胡子,映衬出一脸凶相。“络腮胡子”完全没有发觉有人靠近,还在靠着灌木丛打盹儿,不时发出隐隐鼾声。
从络腮胡子的装束和相貌分析,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正常人谁跑深山老林来睡觉。三个人顿时提高了警觉,杨山娃枪管时时对准这人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开枪的样子。
“你,干什么的?起来!”杨山娃用很浓重的浙西话冲络腮胡子吼道。
这人一激灵,从昏睡中惊醒,右手下意识握紧那把水果刀,看见对方手里有枪,没有做进一步举动。这个小动作当然没瞒过伍子的眼睛,他更加断定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他看人的眼神,凶光乍现,虽然很快掩饰过去,还是被捕捉到。
“你,站起来!”杨山娃继续用浓重的浙西口音喊道。伍子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杨山娃一定要络腮胡子站起来,后来才悟出一些道理。人在半卧着的时候,最容易搞隐蔽的小动作,出于防范心理,还是让危险人物站起来的好,这样不容易搞小动作。
络腮胡子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子。这人身材魁梧,能有一米八五。伍子一米八的身高感觉已经不矮,这人还要高出一截。络腮胡子上身穿一件小号的西褂,下身一条棉质休闲裤,一双绿色军用胶鞋,这身行头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伍子莫名其妙产生一种感觉,这衣服不是他的。
这衣服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伍子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会冒出这个奇怪的想法呢。突然,他的大脑灵光闪现,从心底蹦出四个字:越狱逃犯。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大脑里便呈现出一幕幕监狱囚犯的图像,这些图像和络腮胡子不断重叠:短头发,一脸凶相,一身囚衣(当然囚衣被他换成了不合身的西装),手拿凶器,还有越狱后几天不刮胡子留下的胡须……伍子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百分之九十九是越狱逃犯。
心里有这个想法,嘴上不能说出来,鬼才知道这个越狱狂徒一旦被揭穿老底,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眼前这个人如同一头濒临绝境的野兽,万万不可挑逗的太厉害,被这种困兽伤害到最没价值。
对付困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要勾引起它的兽性。伍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给他留下一种摸不着其来历的感觉,最大限度稳住他的心神。这时候杨山娃说话了:“把你手上的水果刀扔下!”还是那种浓重的浙西口音。
当……水果刀落在溪边的岩石上。杨山娃逼住络腮胡子,伍子飞快的将水果刀捡起,野兽失去凶器,还多少令人心安一些。
接下来怎么办,这倒是个大难题。把他放走,不行,先不说他是不是越狱逃犯,仅凭他独自出现的深山这一点,就不让人放心,把他放走等于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