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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明天看到希望。
日期:2008418 9:14:31
唯一开心的是,那个时候我可以和洁婷每天都通电话,但却不要为高额的电话费而买单——我一大清早就来到办公室,每天用不同老师办公桌上的电话给洁婷打长途。之所以要这样作,是因为害怕出现像赵本山说的“逮着那一只羊薅(hāo),薅得跟葛优似的谁看不出来啊?”的情况,即便我是分散开来,在不同的电话上身上“薅社会主义话费”,但我心里依然忐忑,生怕哪天某个老师突然进来抓我个现行,拟或真到了月底因为巨额长途花费整出点其他什么事情来。因此,这让我和洁婷聊天的时候总是无法聚集全部的精神,总是一个耳朵听着洁婷说话,一个耳朵听着外边。洁婷那时候也怕,因此她经常会把话题扯到“你这样天天拿单位电话给我打不好吧?”的问题上。我当时一边给洁婷自信一边给自己壮胆,我说:“没事,单位没人管这个。”后来在我整个在《石宁导报》实习期间,我连续证明了我这个想法是绝对正确的,确实没有人来管这个。这让我明白偷打电话和偷藏红包的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很多时候,集体利益被侵害时,人们有点像被蚂蝗吸血,吸到很饱的时候他们还很麻木;到是个人利益被侵犯的时候就像被蚊子订,一个大巴掌下来就把你拍死!一点都不留情面。
日期:2008418 9:42:20
我必须感谢那位戴着眼镜的女记者郑老师了,因为在我还没能证明是否能真的得到美圆和偷打长途到底有没有人管这两件事情任何一个时候,她给了我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个机会也是单独,似乎是特意安排的最后一次考验。那一次,我参加的是石宁市新华书店为了即将在石宁举办的全国书市召开的一次新闻发布会,所谓的发布会说实话也就是去领一个新闻通稿和一个信封,然后好多记者找个靠后排的椅子打会瞌睡就结束了的事。不过这次信封里装的不是钱,而是书券。也就是图书购买的现金抵用券。这次我一张都没敢动,回报社交给了老师后,自己拿着通稿老老实实去写新闻去了。我正写着呢,那厢郑老师叫我过去了,我走了过去,文艺部里一个人都没有。郑老师把那600元的抵用券拿出300元塞给我。说实话,我真不好意思要,也没脸要,因为上次还贪污人家100元现金呢,但郑老师给得挺坚决。也正因为上次贪污了人家100块钱,因此这次我虽然不想要但最终还是违背意志收了下来,因为我越拒绝越证明自己是假正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张口闭口说社会复杂了,因为社会很牛B——你顺着自己就会遭受惩罚,而顺着别人才会得到认同。
那300元书券我当天就花了个一干二净,天知道我怎么想的,我竟然拿它买了一套《新概念英语》和一本汉英大辞典。现在反思,以那时的经济状况,我最正确的做法似乎应该是把书券折价卖给别人,换成现金。即便是买书,也不应该选择直到今天我都没翻过10页的《新概念英语》,而是应该买人体摄影类的书籍,因为那时候我想念洁婷,夜晚发情的时候,总是面对空空的墙壁,一点助兴的图片和道具都没有。
日期:2008418 11:33:16
不过我当时并没后悔过这事儿,因为不久以后我就发现网络上的有一个好东西——“黄色网站”。严格地说,这些网站是那些值夜班的男老师发现的,他们把它公开放在收藏夹的,我当时只是发现了这个收藏夹。22岁那年,我对报社的记者也上黄色网站已经不再感到惊奇,反而在在周六周日无人的时候,我还会不慌不忙地打印些图片和色情小说下来,我把它们和印有《石宁导报》报头的采访本、便签一块放在采访包里,夜晚回家的时候,仔细揣摩、反复习练。
虽然那段时间我准备了很多这种东西,但我的生活一点也不淫荡。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等待后,我的工作似乎开始走上正轨,采访任务也多了起来,那时我负责三项采访工作:一是电影影评基本上我包下来了。这活最好干,就是座在那儿看电影,看完后你通过报纸给读者说道说道这电影有多好就成了,这样的稿件不仅好写而且也几乎100%能发出来,可以说是个美差。如果非要挑点什么缺憾,那只能说缺憾就是没红包拿,在精神愉悦的同时,没能再得到物质享受。二是当时全国的文化艺术节马上要在石宁召开,很多剧目都提前来石宁汇演,有时候两个节目会安排在同一天的不同地点演出,主跑这个口子的另一个老师无法分身的时候会让我去——这个有红包拿,一般是200,回来上缴老师后,老师会给你100,你推却一下,老师还是给你100。
第三项采访内容要重点交代一下,就是偶尔帮一个跑娱乐口子的老师赶赶场子,帮她赶场子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兴奋的事,因为我可以看到很多影视明星。我第一赶这种场子就见到了一群当时的大牌,包括现在改行做白酒生意的影视公司老板、以及现在还经常演皇帝的一个男明星、还有和公司老板传绯闻的一个女星。参加那次记者招待会的前,老师特意交代我要跟两个人要电话号码。一个是剧组的导演,因为他刚换了手机。二就是传绯闻的这个女明星,因为原本她并没名气。
于是那次新闻发布会结束时,我拿着采访本跳到主席台上跟那个大导演要了电话后就抬眼找那个女明星,发现她正起身往外走,于是我三步并做两步的拿着本子追了过去,动作很像一个疯狂的FANS。在追赶的那23秒种内,我特意平复了一下心情,生怕一会自己在美女面前紧张。但等我站到那个穿着透视装,能直接看到里面紫色内衣的女星面前的时候,我发现之前的工作白做了,在她面前我却有一种巨大的、莫名的羞愧,这就让我嘴巴开合了好几次才发出了连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音,我说:“宋小姐,我是《石宁导报》的记者,方便给我们留个电话么?”她哦了一句后,接过来我的本和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写完后,交给我,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走了……
那天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我又有了性欲,我很想把这个女星当成一次幻想对象,但努力后事实证明这不行,因为一想到她,我就会想起自己没出息的样子,我就会对自己当时表现惭愧不已,我甚至觉得自己连把人家当成手淫的对象的资格都不具备。这让我今天我在写下这段的时候,抱着有点不服气的态度在GOOGLE上输入了这个女星的名字,结果显示关于她的消息几乎还不如我自己的多。这说明她当时就没太红过,而现在更是已经过气了,这更让我当初那拙劣的表现显得没有任何来由,我不得不咒骂自己了——你姓林的不是张口闭口人格么?高尚么?道德么?怎么一见到傍大款的三流女演员脚就软了?
报社的生活让人感觉到新奇而且刺激,但我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表像。因为实习两个字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的生活是那个副总编暂借给我的,如果我不能转正,总有一天这一切都要全部归还。因此,去掉“实习记者”中的前两个字成为我那时奋斗的目标。在我合发或单独发了二十几篇稿件了,我曾有过想去找副总编谈一谈的冲动,但经过观察我发现连部门的主任似乎平时都很少去打扰副总编,因此,我要求自己在没做出足够的成绩之前还是耐心点——求人办事不容易,别搞得像逼人家一样惹人讨厌就不好了。
我没有去逼迫别人,但郁闷却毫不客气地逼迫着我。于是那段时间我给洁婷的邮件和电话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述说我的苦闷,述说我的未来的迷惘。洁婷那段时间一直给我鼓励,有时候,我都觉得她的鼓励有点过头,开始呈现出吹捧的意味。洁婷说她一直觉得我挺棒的,有才,就是还没遇到好的机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要耐心一点。洁婷甚至还说:“涛,你要成为大记者后会不会不要小洁婷哦?”——这摆明了是自降身价给我撑面子。不过当时我对洁婷这样的话感觉很是受用,因为它会使我的耐心越来越有韧劲,信心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说,洁婷给了我面对未来生活的勇气。
直到我最后离开《石宁导报》的那一天我才明白,洁婷所说的那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是有先决条件的,充分条件是必须有阳光照到你,必备是在你发光的时候有人能站出来证明你是块金子而不是玻璃。虽然我能够强大地领悟出这一切,但可悲的是,这一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