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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们找到第三个收旧家电的人的时候,人家只看了一眼就说“我不要”——这就让我不得不怀念第一个出价10元的人了。第四个人的出价,也是最终成交价有点说不出口——2元,没办法,卖电视机和人生一样,当你面临无穷选择的时候,你总会以为下一个选择才是最好的。
至于卫生纸,洁婷那段时间也几乎以成本的价格迅速的进行了清仓甩卖。最后,我和洁对这次倾家荡产的行为做了精确的统计,我们的固定资产总价值为615元。这一数字让洁婷决定在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奢侈一把——出去吃顿自助餐。
那一年的圣诞节没有雪,因此世界不象以前那么洁白。那天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自助餐,因此多少有些兴奋,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吃回来。而洁婷那天一边吃一边和我聊未来在南石的美好生活,聊的很开心,甚至有点脱离了生活实际——否则也不会聊得那么开心。但聊着聊着,洁婷突然问了我一句话:“你那个天天带在身上的发带是不是你以前女朋友的?”这让我猛的想起来这一天其实属于若美,虽然现在在洁婷面前偷偷的想念若美似乎有点不道德。洁婷话让我开始明了这么多天来我精神状态亢奋其实和若美很有关系——在每一次我有了小小的成就,有了可以向往的美好生活时,我在精神世界里总会向若美去展示,甚至很想和她一起分享,因为我永远都忘记不掉她一边披沥啪啦掉着眼泪一边对我说的那句话:“林、你要有出息啊”。是啊,若美,我就快要有出息了,而且现在我还有洁婷,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带着你们两个女孩的寄托去开辟新的生活了……
那天我是这么跟洁婷含含糊糊解释的,我说那个发带其实是一个欠条,高中时代的一个欠条,本来就还不起的,年头多了,可能就不还了!
日期:2008410 11:29:09
在确定了各自归家的日期后,或许是受若美发带的启发,洁婷把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一个护身符摘下来带在了我的脖子上。后来我知道,这是我人生中又一个重要的女人送给我的又一个重要的礼物。但很不公平的是,和若美送我发带的场景比起来,当时的场面很平淡,甚至都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深刻记忆的细节。
那段时间洁婷和我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她该怎么办。我的答案自然是让她和我一起去石宁。但我这样的回答似乎并没能让洁婷满意,或许洁婷也发现她自己把问题提得太宽泛,于是她把“怎么办”三个字细化为无数个难以回答的小问题: “人家跟你说过一个月工资多少钱么?” “关键家里也不能就你一个人挣钱啊,我也要找工作,但我们这种没工作经历的人能找到什么工作呢?”“如果你连自己在石宁都站不稳脚,我去了不是给你添麻烦么?”这一系列的问题在现实中依然无法找到答案。不过那时候的我至少体现出了比高中时代的成熟,因为我的思维并没有脱离现实社会飞升到精神层面。我还是固执地留在现实社会里,用万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洁婷那时似乎却已经自己作出了决定,她说:“我还是等你在石宁安顿好再去吧。”虽然我对洁婷这个想法很不满意,也想反驳,但想了好久,却想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
洁婷那段时间最爱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在屋子里瞎转。已经空荡甚至有点荒凉的房间似乎突然让洁婷感觉到无限的好奇。她总是看看这,看看那,眼神中充满着舍不得。在收拾行李打包行囊的时候,洁婷总是默默无语,把行囊打得很紧很紧,似乎生怕有任何回忆从中溜掉一样。这样的情景真的让我看着有些心酸。
于是在东洲最后的几天我是在美好的憧憬和现实的失落这样悲喜交加的心情中度过的。我知道我和洁婷一定有美好的未来,我甚至都可以看到未来的结果。但实现这一结果的过程,无论我怎么瞪圆了眼睛,我都看不到。
日期:2008410 14:44:39
关于告别上个世纪的那场仪式其实是经过提前策划和设计的。因为,它也是我在东洲故事的结局。
1999年12月31日11时50分,离新世纪到来还有10分钟的时候,我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把传呼机都定好了闹时。然后我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放在了洁婷的体内,我一边缓缓的抽拉一边感受洁婷身体内的变化,我用历时四年,经过数十万次摩擦的“硬骨头”默默的和洁婷进行心灵上的对话。洁婷那一年22岁,因此在我身下的她很年轻,闭着眼睛,下颌向上微微翘起,反反复复地做着深呼吸。而我,则弓起身子用农民犁地的标准姿势作着前进后退的运动。是呀,我就是个农民,我的小东西的窝也本应是在某个村姑的裤裆里,但它却倔强的走出了农村,先是在县城领导千金的身体内安了家,现在它又掘进了比县城更高一级的省城姑娘的身体里。它有点迷惑了……
就这样迷乱的想着想着,传呼机嘀嘀、嘀嘀的闹时声响起了,洁婷那时抬起双手搂住了我的腰,她说:“涛,我们爱了一个世纪了。”洁婷的话音刚落,窗外,一阵阵燃放礼花的巨大爆破声同时炸响,那是人们庆祝新世纪的欢呼……
是呀,等了一千年,新世纪终于来了,这说明我们的高潮也来了,我们必须用叫床来欢呼这一刻!
日期:2008411 9:03:53
新世纪的第一个春节有好多值得记忆的,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洁婷来说,都是这样。
我那年回家后不久就又去了平山,见到的还是大鹏。不过我们并没有向以往一样的疯玩,大鹏那年找到了一个好营生,在大露天市场上租了个摊位买春联。因此那年我就起早摊黑的和大鹏一起出床子。兄弟们在一起虽然干着活、挨着冻但还是挺高兴的。这就让我想起了洁婷,觉得有点对不住她。因为和洁婷在一起摆地摊的时候,我有点无聊,甚至有点厌烦。
那年我和大鹏一起出床子的时候,洁婷的生活却产生了剧烈的动荡,甚至是有点惊心动魄。但很遗憾,对于这些动荡来说,我是个局外人。我无法了解洁婷的心理活动,甚至都没有机会去亲眼见证什么。因此,看官你必须明了,我所记录的以下内容绝对有些失实,因为真实情况要比我记录的文字夸张很多、精彩很多、感人很多。
那一年洁婷找到了她的亲人,两个,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这两个亲人那时候的处境也大不相同,一个就在蜀都,另一个却已在天堂。在天堂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很牛B的人,因为直到现在在网上搜索还能找到一大堆关于他的信息。牛B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职务对我来说足够大——去世前不久还是某金融机构享受副厅级待遇的领导。天晓得他怎么在回光反照的时候突然良心发现,让他的儿子去认洁婷这个早已经送养给别人的妹妹。因此,我原来的表述应该转换成这样,洁婷那年冬天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她终于找到了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亲人,坏消息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更坏的是,这老家伙至死也没透漏有关洁婷母亲的半点信息,这也说明其实李洁婷还有一个全中国上百万人口都重名的称呼——私生子!
因此后来洁婷在电话里说她那个春节过的挺别扭的,不停的在养母和哥哥家两边跑。有时一天之间镜头和场景要在贫富之间转化好几次。忽而天上忽而地下,忽而火炉忽而冰窖。搞得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不过我那时候在平山挺开心,我觉得洁婷真的转运了,因为洁婷说他那哥哥对她真的挺好,啥事就怕她见外,啥事就怕她生分,真的是把她当亲人看待。
一个有钱人把我的洁婷当成亲人来看待,这没办法不让我高兴。——况且,对有钱人莫名敬仰的是我最大的一个缺点,虽然我我一直都在克服,但估计永远无法彻底改变。
日期:2008411 10:16:03
那一年我在平山帮大鹏卖春联,后来我和洁婷通过几次电话了解了这些信息后就回家了。因为我的母亲生病了,而且病的挺严重,几乎是连续几天卧床不起,但母亲说这是老毛病了,去年一年一直断断续续的犯病。心脏病、肾结石,还有其它一些老年病,混在一起,一犯病都说不清楚哪儿不舒服了。那段时间母亲很少起床,饭也吃得很少,少到几乎小于吃药的数量。这让我发现父母真的是老了,虽然那一年我的父母都才54岁——在城市,这个年龄似乎还划分不到老年中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