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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区别啦。按理说能不能通过意淫产生快感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你们怎么就放着特有的高级功能不用,偏要和牲口混在一快了。
一个星期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读的是名副其实的大学,而不是什么臆想的高中。而且我开始对大学生活产生敬畏了。因为这件事情说出来真的足够惊人——一个刚入校不久的内蒙古新生被人杀了!虽然是别的系的,虽然他们的宿舍也和我们不在一层楼,但这事情绝对是千真万确。事情的经过其实挺简单——几位已经从学校退学的96老生到寝室里找人,不晓得怎么走错了寝室,结果和一名97会计班的新生发生了冲突。那几个老生可能也喝多了,其中一个带刀的头脑一热,上去就捅了那个新生一刀,结果就是,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这件事情对我震动很大,虽然我打过架,带过枪,可离杀人事件这么近,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说实话,那个时候我都有过想退学的念头——因为我很害怕,感觉自己的小命也有随时被人结束的可能。我甚至在最初的几天晚上都有点睡不着觉。走廊里一发生点高亢的声音都让我心惊肉跳的。在离开平山市那帮庞大的兄弟群后(日子里,我变得胆小起来),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胆子小了,我发现当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一个新鲜环境的时候,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甚至暴露给这个世界的竟然全部都是弱点。
好在我们的校领导是善解人意型的,知道我害怕,马上在宿舍配备了几名保安。这样我才没孬种地选择退学。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为了给自己壮胆,我买了一把刀藏在了自己的床下。那一天我开始怀念周姐送我的那把口径枪了。那也是女人送的一个礼物啊,我怎么而且那么没经考虑就给了那个饭店老板了?如果那把枪现在还在,那世界就该逆转了——不是我怕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怕我了。周姐,好人啊。
日期:2008130 11:05:43
(一零三)
战战兢兢的,我熬过了最恐惧的几天。可正当我几乎开始淡化那个事件的时候,命运开始玩弄我了,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你怕什么就给你来什么!
那是一天下了晚自习,我拿着一大堆衣服去宿舍的水房里去洗。说来也奇怪,刚开始还洗的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手里那块肥皂在渐渐变小的同时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滑,我连续抓了几次它都巧妙地逃脱,这让我很是气愤,我决定回宿舍重新拿一块新的肥皂来。不过我一推宿舍的门,发现门被人从里面被人锁上了。我叫了一声,没人理我,这让我很是生气——妈的,再过半小时就他妈的熄灯了,你还让不让我把衣服洗完了?于是我狠狠地在门上拍了几下,我拍的这几下还是很有用处的,因为就在我拍第三下的时候,我突然不用迈步就进到了寝室里面——我是被人抓着衣领拉进去的,拉我进去的,是一个陌生的,但满脸凶气的高个男人。他跟我很幽默的打了一声招呼——“兄弟,你碰到抢劫的了,今天你就和袋徒搏斗一把吧。”其实直到他说完这句话后我才对自己没迈步就能进门儿的事情回过神儿,我望了一下我的室友,他们脸色都异常古板而且恐慌。这证明这个大高个没说慌——我是碰到抢劫的了!我当时的第一念头是,我身上带有很多钱,大约有500多块吧,这绝不能被人轻易的抢走。第二个念头是,我的床下有一把刀,而且他们就两个人,我的室友却有6、7个人,要不要真的和他们搏斗一把?但随即这个想法就被那个杀人事件打消了。算了吧,妈的,真的搏斗起来万一室友都看热闹我不死定了。而且大家都刚认识,没交情,看你热闹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于是我很快做出决定,还是从了那歹徒吧。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冷静,能被少抢点就被少抢点。其实在我考虑的当口,另一个陌生人正在对寝室里一位来自安徽的小伙子下手——他被从上铺拉下来,紧张地几乎都站不住,不停的只对人家说一句话“大哥,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挺搞笑的,因为当初的全景是这样的——他穿着一个很是透明的白衬衫,衬衫的上衣口袋里,伟人的头像都被他的幽默搞笑了。自然,伟人也不愿意和这种爱说谎话的人在一起,转而进入了那个陌生人的口袋。那个高个男人看我楞着,以为我被吓呆了,于是对我说:“兄弟啊,警察现在通缉我了,我跟你借点钱出去避一避。哥我不是抢你钱,我是跟你借钱。”他说这话时其实给我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是我的老乡——完全的,纯正的东北口音。于是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套套近乎了,我用因紧张而有点颤抖的声音说:“老乡,谁都有难处的时候。我理解你,我也曾经和你一样过啊”我一边说一边大胆的塔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一搭,我他妈的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他抖着,而且是整个身体都因紧张而抖着。他可能也体会到在我面前暴露了孱弱,于是他把我搭他肩膀的手拨弄了下去,说:“靠,没想到还遇到个老乡,你就给吧,哥把灯关了,你借哥多少,哥都不看。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他就把寝室的灯熄了。在黑暗中,我把一笔巨款揣在了他的裤子口袋里——2元人民币。
……
所有人的噩梦终于在重新开灯后不久结束了。在确认他们已经乘宿舍大楼关门前逃走了后,大家选择不再沉默了——纷纷开始交流自己被抢了多少,最后的结果是,最多的500,最少的2元——是我。统计完后,大家开始议论是否该找保安或者报警,结论自然是报了也没有用,而且怕报复。表决了这个议题后,大家也从刚才的紧张氛围中渐渐舒缓了下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刚才自己的反应——自然,自己都是最沉着,最冷静、最英雄的。讨论到最后,似乎成了一场自我表扬的庆功会,而被抢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了。
那一夜,我没咋说话,草草地洗完还在水房里的几件衣服后躺在床上在黑暗里想事情。因为我想起了我在高中时候也曾经去抢劫过,妈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当初是我想去抢别人,今天轮到别人抢我了。
操,就刚才那两个小子的B样,还他妈的跟我说不是抢钱,是跟我借钱。妈的,要说借钱,老子是祖师爷那辈的,但我也从来没跟人这么借过钱啊,他妈的有像你这样借钱的么。而且我很快开始为有这样的老乡而感到耻辱了,歹徒啊,而且是亡命的,这人是咋混的啊,怎么能混到这幅田地上呢。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开始鄙视他们了,虽然我知道这等于鄙视我过去的自己。唉,这事挺奇怪啊,为什么自己抢劫,自己拿枪的时候就感觉是那么英明神武,一换到别人身上就成了亡命之徒了呢?
日期:2008130 11:08:00
(一零四)
那件事情过后,我其实开始怀念我的高中生活了,我甚至想,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平山市第一中学会怎么样?我当时的结论是,就凭他们两个人肯定不会抢到一分钱,甚至他们不被我抢了都算是幸运的了。于是我对几个只会吹牛遇事就懦弱的室友开始多少觉得有点鄙视了——鄙视的理由很充分。因为他们自认为可以拿出来吹嘘的一切,都是我玩剩下的。
先是被抢了500块的那小子吹嘘自己是当地市报的兼职记者,曾经采访过抢劫犯,他为了把这事吹的真实一点,还特意将他所臆想的犯罪心理过程都跟我说了一下。这一说,我就知道是假的了,我靠,你当我是谁啊,我是进女厕所抢劫过的人啊,我是被警察拷起来过的啊。你跟我扯淡,丫的你还嫩点。我甚至想跟他讲,你想采访抢劫犯还用费那劲,直接采访我就得了。
还有一个是来自安徽的一个男生,他是在新入学第一天就跟我们吹嘘的,他在送走了一群跟他一起来的亲友后,为了炫耀自己的家境,跟我们说:“我是和我父母,舅舅四个人开三辆车来的。”请注意他的说法——“四个人,三辆车”。你要说一辆车我信,三辆车,我靠,全是司机开空车来的啊。丫的你是国家领导人啊,组车队开道啊。吹牛也是要动脑子地,三辆车,我还真见过三辆车,不过那是在凯哥被开除的那一天。
我发现人不仅比优点能比出乐趣,比缺点也能比出快感啊。因此,1997年的夏天,我的扮像是这样的——穿着花衬衫,走到哪里都摇着一把纸扇。因为,丰富的经历让我感觉我面对的同学都是一帮小